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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兩人一劍入凡塵

這一次,我是真的很欣慰,這二十五年來,我遇到了形形**的人,不管是杭州的西湖,還是江南的水鄉,又或是蘇州的古鎮,廣西的桂林,山山水水,我一路走一路看,世間百態,冷暖自知,我以前是沒有歸屬感的,缺少父愛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什麼叫做堅強,還記得當時我在一個叫江蘇的省份,一個叫蘇州的城市,一個叫同裡的地方,那裡我找到了一絲寂寥,今天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山明水淨夜來霜,數樹深紅出淺黃。他林辰與我萍水相逢,卻是一下子將畢生的絕學傳授於我,我唐夜,無父有母,卻是這將近半百之間,缺一絲體會不到那所謂的親情,真是可笑,母親為了我,一輩子,一輩子的心血全部花上了,可是結果呢?人已到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人能有幾個七十?雖然林辰前輩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個七十,可是母親呢?一介平民,怎麼可能接觸到仙俠之道,我修煉的不過是那個所謂的父親留下的一點對母親的補償罷了,真是可笑,如今差不多已經過去五十來年了吧,我的生身父親,到底在哪?母親隻字不提,留給我的只是淡淡的傷感,一個個罵名留在母親的背上,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為什麼世人接唾棄我的母親,缺沒有一個唾棄我的父親?就連段家,也對我冷眼旁瞧,若不是清清,我怕是現在和廢人一樣吧?

下一刻,我瞬間釋然了,我現在有了一個師父,同時也有了一個父親,雖然這父親確實老了點,但是這又何嘗不是老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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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月琴前輩至今沒有一個子嗣,我覺得這裡面的種種怕是還是出現在月琴前輩的身上了吧,看著林辰前輩的面龐,我,又一次笑了,此刻,雖沒有言語,但是四目相對,眼中柔情,這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

“不瞞您說,前輩,我真的不算有父親?”我直接對林辰說道。

“喲?怎麼說啊,不怕笑話,就說出來讓我這個老頭子樂呵樂呵!”林辰第二次笑了,發自內心。

“我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受人欺凌,快五十年了,除了你眼前這個姑娘對我好過,其他人對我都是愛理不理,冷眼旁瞧,我真的不甘啊,我的母親,憑什麼要揹負罵名,還有我那什麼狗屁父親,拋妻棄子,毫無責任,我那生活的二十多年,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問母親,母親也對我閉口不言,我很無奈,我暗歎世間不公,憑什麼三個字一直在我心中無法褪去,可是,我沒有辦法,除了勤奮,就是努力,可是依舊比不上別人,受盡委屈,也正是這樣子,我變得堅強,管他風吹浪打,我依舊巋然不動。其實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母親,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什麼苦她都吃過了,什麼累,她都熬過了,可是,卻連他的丈夫,這麼多年,一次面都沒有見過,難道前輩你不心寒嗎?”我已經說不下去了,除了兩行淚奪眶而出以外,我似乎就是很平常的敘述這件事。

“你,也是個命苦的孩子,造化弄人啊!你這兒子,老夫認下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異姓父子,若是有人敢動你,那麼首先跨過的,便是為父的身體。”林辰這一次聲音很大。

“父親!”這一次,我是真的泣不成聲了,將林辰緊緊抱住,這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我感動了,我感到了父愛,這才是父愛啊,父愛本就是如此,如山厚重,如水深淵。

“不瞞你說,月琴沒辦法生育,要不然這麼多年我也不至於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可是今天我釋然了,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我高興,我活了這麼久,在月琴離開之後,我是最高興的,謝謝你,夜兒。”林辰一邊拍打我的肩膀,一邊替我擦拭眼淚。那雙寬厚的手,雖然枯老,但是缺不失溫度,更不缺愛。

“父親!”

“哎!”

“爹!”

“哎!”

……

就這樣子,我們一連喊了十幾個來回,我也是真的開心,人尋絕境逢天意,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我怎麼可能不接受?

我和他似乎都釋懷了,大手握著小手,老手握著糙手,就這樣子,躺下了,躺下了,在這個時空石裡面躺下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睡的很踏實,真的踏實,沒有一絲的防備,沒有一絲的顧慮,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以前渴不尋水,飢不擇食,就在今天,我一下子什麼都不想了,很平靜的睡了好久好久,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覺,對那個世界的家,也不是很想回去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母親。

這個空間沒有日月更替,裡面的時間軸似乎也是被修改過得,聽林辰前輩說,這個時空石就是當年他和月琴前輩一起證道的法寶,當年他擁有的是空間原石,他煉化了古邱大陸,成為了大陸的主宰,月琴前輩煉化靈奇大陸,掌控了時間原石,成為了大陸的主宰。一次偶然,兩人相遇,一見如故,一下子就好上了,於是他們決定將兩片大陸合二為一,為了讓大陸能夠平衡,不得已將兩塊原石也合二為一了,驚喜的是,這塊原石不單單有空間的力量,也融入了時間的力量,月琴還是太愛林辰了,所以直接將時空石給了林辰,也正是這個石頭,林辰屢次化險為夷,唯獨亙古一戰,失利了,也因此不得不將自己封禁這片空間,尋找合適的傳人。

“夜兒,你喜歡用什麼兵器啊,我這有把刀有柄劍。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神兵,但是品質絕對不低。”林辰對著我說道。

“父親,我其實不需要的,有你在我很好。”我無所謂的說。

聽著這一聲父親,林辰心裡更暖了,無論如何還是要我收下其中一樣。

我其實以前是用過劍的,雖然不是很精,但是比起刀來說,我還是喜歡劍。

就這樣子,我們兩人一劍,就踏入了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