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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s饒有興致的看著issac和emily鬥嘴,心裡的好奇越來越重。作為隸屬於fbi的側寫師s的工作性質一直偏向文職,除了偶爾能在審訊疑犯時表現自己的專業水準,大多數時間裡s像一個心情垃圾桶,誰不高興了,都可以找他抱怨一通,然後得到一個專業的意見離開,遵不遵守另說。

s當然不會因此抱怨什麼,fbi付給他薪水,要的不是讓手下不要因為心理問題而影響工作狀態嗎?他在意的只是,沒人把他的專業放到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從他和booth和a合作開始,他們也只是把自己的態度從‘你好煩你真囉嗦你這個神棍偽科學’變成‘s的話很有道理有煩惱可以和他說說’,這也許是一個大的進步,可是——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s覺得自己可以用實際表現一點一點的確立自己的重要地位,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進度有些慢。

同樣是側寫師h對待bau的態度和對待自己完全不同,幸好s的心態夠好,才沒有吧羨慕變成嫉妒。

他只是在很認真的思考,自己和bau的側寫師相差在哪。

除了資歷這個只能靠時間積累的條件,還有一點不同大概是因為自己是坐辦公室的吧?

s決定找人聊一聊,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也想出外勤,可每提一次booth打擊他一次,這一次他決定換個聊天物件。

同是側寫師s覺得bau一定能比booth更理解自己的想法。

於是,在會議室裡待悶了在走廊上放風的issac被s請去了他的辦公室。

一間**的、沒有其他人共用的、完全屬於s的辦公室。

直到現在還沒有**辦公室的issac忽然又有了前進的動力,決定把擁有一間**辦公室當做下一階段奮鬥的人生目標。

“你這裡真不錯。”他發自真心的說。這間辦公室面積不算大,但該有的全都有了,沒人會覺得這裡簡陋的。而這裡的主人對這裡的打理也很上心,一切看上去都井井有條。

“有時候這裡會有一些談話,讓到訪者感到放鬆很重要。”s把issac引到沙發上,自己坐在對面,有些緊張的雙手交握,“當然,你不是……”

“你現在讓我有一種我在反客為主的錯覺。”issac不知道s想和自己說什麼,因為這個同樣年輕的天才的生活像他的名字一樣,在他下定決心去求婚的現在,他不應該有什麼煩惱。不過,issac忽然想起了他們在公園的遭遇,難道他高估了s的心理承受能力?

“是因為在公園裡發生的事嗎?”issac問。

“啊?嗯,並不是。”s雙手緊握,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是想要問一下,關於文職側寫師轉職外勤,都需要達到哪些條件。”

“……”issac詫異的看了一眼s,“局裡不是有明文規定嗎?”

“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些明文規定,有沒有特殊條例,可以把條件適當放寬的那種。”這種類似於作弊的話題顯然不是那麼好出口,只是一旦說出了口,接下來的話更容易說了。

s現在特別想外勤配槍,想死了的那種想。

“的確有。”issac沒有隱瞞。

“那需要什麼條件?”s的眼睛亮了。他當然有信心可以透過那些嚴苛的考核,但是,有第二手準備不是雙保險了嗎?

“你是看到了dr.reid才有了這種想法吧?”issac問。

s點頭,“他的配槍方式,令人印象深刻。”不專業的程度連他都能一眼看出來,有了疑惑再去瞭解一下,許多事情其實也不算是秘密。

很好,吐槽reid配槍方式的人又多了一個。issac心裡想著,看向s的目光卻十足認真,“dr.reid二十二歲走出校園直接進入了bau,局裡對他破例是因為他那可足夠聰明的大腦,還有一位資深探員對他的擔保。所以,算他槍法不及格,體力不過關,依舊有人會在同意書上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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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到聰明大腦的時候s還有幾分信心,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可是,資深探員的擔保……

“有多資深?”s在心裡數了一下自己的人際交往圈,尚懷一線希望。

“。”issac直接給出了一個名字。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s還是忍不住呻-吟一聲。有時候,資歷和職位並不是一回事,算只是一個ssa,如今半隱退,可說起他在側寫師心裡的地位,那可是類似於開山鼻祖一樣的人物,他的擔保,自然令人放心。可問題在於,他與這個人毫無交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issac感覺s那一頭小捲毛都像是被打擊的軟趴趴的了。

“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h。”想到目前還不直到在哪浪呢,issac給出了一個備選意見,“你一直和他搭檔,如果他認為你配槍更利於任務的完成,並願意為你擔保的話……”

“絕不可能。”s的表情堪稱絕望了,“booth為我說話的可能性還沒有我直接通過考核的可能性高。”

“為什麼?”issac問。

“他不信任我,準確的說,他不信任我外勤的能力。”問題在於s非常信任自己。

“額。”issac猶豫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重點參考他的意見。我相信booth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這麼認為?”s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以為你會鼓勵我,因為我們同是側寫師。”

“但booth才是那個和你朝夕合作的人。”issac堅持這一點,“他的意見的含金量遠遠高於我的。”

“可如果我想做出改變呢?”s還沒有放棄。

“那做到最好,用自己的表現讓別人無話可說。”issac非常乾脆的說。

s忽然很專心的看著issac,“你一定隱瞞了什麼,這讓你非常看重booth的意見。”

“這是和側寫師談話的壞處。”issac聳肩,“但既然你能看出來,代表你已經遠超及格線了。”

“我喜歡這種坦誠。”s說,“所以,你不會告訴我,對嗎?”

“只有一個建議。”issac特別神棍的搖了搖手指,“享受當下,享受一切。”

在issac的記憶裡s在bones裡充當了ack離開後的吉祥物角色,以及心情垃圾桶。再然後是他和daisyick小姐之前的分分合合,別看現在情濃s都有了求婚的衝動,但這也只是在情濃時。至於他們以後會怎麼發展,issac只能表示抱歉了,在新一季出來之前,他穿了。

但不管怎樣,作為高人氣角色,發展套路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動。

以上只是按照常理來推測。

issac算把腦洞開到最大,頂多也只是想過s會和ack一樣把自己折騰進精神病院,再多的沒有了。所以他註定不能成為一個好編劇,也不會知道,在新一季開始的第一集,人氣角色小甜甜被人活活打死,懵逼了無數觀眾,然後從一具新鮮的屍體變成一堆白骨擺在傑斐遜研究所的實驗臺上,再被他的朋友和前女友得出他是被人打死的結論……不過最後撒骨灰時大家唱的歌倒是蠻好聽……

雖然issac現在無意給s立flag,但抱緊主角大腿這條金科玉律倒是可以分享出去。

“享受的心態來源於對現狀的滿足。”s顯然不是感到滿足的那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醫生的身份給了別人一種錯覺,讓其他人覺得他的內心無堅不摧,但那種被無意忽略被人用過丟的感覺糟透了s很少為此表示不滿,但他也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我真希望有一天booth能認真聽從我的意見,向我求助的時候態度足夠坦率。”s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至於a,還是在完成booth這個小目標之後再去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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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你的壓力很大,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聊一聊。

在那個精心炮製的釣魚貼裡,除了發帖人發言以外,只有這一條留言。如果退出帖子,很容易發現站的其他帖子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再也沒有新發言。

“t**elove01不會把所有人都禁言了吧?”issac翻著自己的帖子,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她連自己的留言都刪?”

t**elove01的留言發表時間在三分鐘前,根本不是issac記憶裡的數小時前。

“她已經足夠體貼的了。”emily一直守著帖子,知道的只比issac更多,“她每五分鐘都會留一條新留言,然後再把自己的上一條發言刪掉。大概是不想留下一個咄咄逼人的印象。”

一句態度友好的關懷能讓人開啟心防,一連幾十條同樣的留言給人的感覺是神經質了。從這一點考慮,emily的話也不算錯。

issac搖了搖頭,這種體貼只是一種假象,他很難因此受到什麼感觸,直接問emily,“你來,還是我來?”

emily幫他把膝上型電腦開啟,讓出位置,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如果約見面,可是你和她打交道。”雖然這樣說,issac倒沒有拒絕。

“我不確定能不能讓她感覺到對你的這種同類的感覺。”emily非常誠實的說,“算我要和她打交道,也要你先把她騙出來。”

“別鬧,我的內心陽光燦爛,怎麼可能和她是同類?”issac隨口回了一句,雙手放在鍵盤上,開始了敲打。

——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聽了你的描述,我只是感到很擔心

——你覺得我是你站裡那些可以任人愚弄的傻瓜嗎?你把所有人都封號禁言,只是想和我煲一份心靈雞湯?

“會不會太直接了?會引起她的警覺的。”reid有些擔心的問。

“裝傻才會讓她覺得失望。”issac看著重新整理出來的新留言,滿意的笑了。

他死這樣直白不做作敢作敢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