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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追亡逐北正當時

完顏婧如此彪悍,看得身邊同行的縞素軍紛紛側目,他們不約而同的再度催促起胯下的戰馬,自己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怎麼能比不上一個女子!

子棄瞥了一眼身邊毫不留情的射殺著狼王親衛額完顏婧,目光閃爍。他單掌附上戰馬脖頸根部,一股奇特的內力徐徐度入其中,戰馬奔進的速度立刻開始攀升,不一會就超過了完顏婧和商徵羽,直追前方的南宮復!

他手中長劍揮舞之間如銀盤白玉,任你身穿貂毛大氅還是精鐵鱗甲,全部一劍破開!中劍之人在落馬之前就已經生機盡滅,無一例外!額子棄卻愈戰愈勇,前衝的速度也愈發迅捷,就像是要和完顏婧比比究竟是誰更為驍勇一般!

“原來老七也會被人勾起好勝之心。”

商徵羽心頭暗道,突然猛地突出了一口血,其色暗紅,還帶著點點血塊。濺落在馬背之上粘滯無比。不過這一下來也讓他臉上原本縈繞的灰黑之色少了許多,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總算是將體內的那股淤血逼出來了,只可惜自己現在是有心殺賊,力有未逮啊。

商徵羽自嘲式的笑笑,前進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他既沒有完顏婧那般超人一等的精妙騎術,又沒有多餘的體力讓他能夠駕馭戰馬一路狂奔,之前還能揮舞著手中的虍虜彎刀吃一下前方人馬遺留下來的殘羹冷炙,不過現在……自己似乎是連御馬都有些吃力了。

南宮凃老將軍也追了上來,他已從其他人口中瞭解到了商徵羽他們突襲狼王後方的前後變化。他滿面紅光的望著商徵羽,哈哈的大笑聲久久迴盪不休。“商徵羽,你是我縞素軍的恩人!”

商徵羽微微一笑,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嘴角掛著一絲鮮血,臉色雖然紅潤但明顯是有傷在身,嘴上卻不多說半句,這讓南宮凃又高看了他幾分。

南宮凃老將軍心裡明白的很,無論是商徵羽在夜裡冒險穿越整個虍虜大營將訊息送達到先鋒大營,還是讓完顏婧治好南宮燁的毒傷解除了縞素軍的後顧之憂,哪一項對南宮家,對縞素軍都是難以言喻的大恩!

原本按照南宮凃的計策,是希望用整個先鋒大營的縞素軍為誘餌,不斷消磨狼王的耐心,讓他為了速戰速決而將所有兵力投入到先鋒大營一側,為南宮復和南宮焱的突襲製造機會。若能藉此重傷甚至擊殺狼王,就定能讓虍虜大軍退去!

原以為狼王身邊只有幾個勢境高手隨行,有南宮焱一人因當足夠,沒成想卻是一個雙角羅剎緊跟在旁,差點讓南宮凃全盤

皆輸!

正此時,又是商徵羽站了出來!他臨危不亂及時改變策略,在南宮焱和南宮復被人纏住的同時,以身為餌吸引狼王的注意,甚至差點因此身死!雖然及其驚險,但卻讓子棄有足夠的時間用他的隱秘身法趁亂斬斷象徵著權威和軍魂的狼字王旗!而這一幕有恰好被縞素軍和無數虍虜戰士親眼目睹!

事實勝於雄辯!在南宮燁、南宮凃和眾將士的緊密配合下,三人成虎,當即讓虍虜大軍的戰意崩潰,一時間兵敗如山倒,虍虜人再也沒能凝聚起有效的反撲!

但這裡面有個關鍵,那就是不能讓狼王“活著”!否則他登高一呼,必定還有極大地可能重新將軍隊收攏!因為他畢竟是狼王,積威已久深入人心,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可能都能讓那些潰散的虍虜戰士心生遲疑。

而這時,又是商徵羽捨命一擊重創狼王,徹底扼殺了他最後翻盤的機會!

“無論如何,這個大恩我南宮家記下了,我縞素軍也記下了!”南宮凃抬手間一粒丹藥精準的落到了商徵羽懷裡。“對你的內傷有好處,儘快服下。”

說罷,雙腳猛地一夾,沉聲大吼,怒意沖霄而起:“縞素軍,殺!”

“殺!”

“殺!”

“殺!”

……

縞素軍眾將士嘶吼起來,與此同時進攻的腳步再度加快,先頭的騎兵部隊已然殺進了落在最後的虍虜步兵和弓箭手所在的區域,鋼刀亂砍,長槍橫掃,根本不用刻意去做出那些訓練時的砍殺招式,因為他們的前後左右全部都是敵人!

只管殺,只管衝,只管向前!

落在後方的虍虜大軍慘叫聲此起彼伏,雖然因為那些追擊他們的縞素軍騎兵也同樣燈枯油盡,導致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只是破開了些許皮肉,但當他們被砍倒擊倒之後再想爬起時卻發覺已然難比登天!

緊跟而上的縞素軍成為了他們此生最後的夢魘,馬蹄如同車輪一般從他們身上碾壓而過!

一個虍虜步兵被縞素軍騎兵的戰馬直接正面撞上,頓時臟腑破裂,渾身骨骼不知斷了多少,四肢極度異常的扭曲著,口中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打著轉的滾落到邊上,生機盡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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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虍虜弓箭手雙腳被馬蹄踏碎,淒厲的慘叫才剛剛想起,身後另一匹戰馬立時更上一腳踏中他的前胸,斷裂的肋骨戳開胸腔,幾近破碎的內臟順著

被肋骨戳開孔洞硬生生被擠出了胸腔,生不如死!

一個虍虜騎兵被追上,還想回身反擊,卻被數柄長槍直接貫穿了胸腹,跌落下馬時本還未死,可惜他卻來不及抽出陷入馬鐙中的小腿,被直接掛在了戰馬後腿上。受驚的戰馬越跑越快,馬蹄不斷踢在這個虍虜騎兵的身體上,一聲聲沉悶如雷的聲響夾雜著骨頭碎裂的咔嚓聲,此人竟被自己的戰馬生生踹斷了腰肢!戰馬拖著他斷裂的下半身一路狂奔,如同刷子一般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紅!

…………

這些都只是戰場上的一角,大部分人僥倖逃過了鐵蹄的踐踏,逃過了刀槍的劈砍,逃過了箭矢的狙擊,卻最後也沒能逃過身後掩殺而上,早已殺紅了眼的縞素軍眾將士!

他們拖著沉重不堪的腳步,緩慢卻堅毅的緊跟在縞素軍騎兵的身後。他們雖不像前方的騎兵那樣能一路勢如破竹暢快追殺,但卻在後方用自己早已捲曲的刀刃不斷收割這虍虜人的性命!

刀崩了,換一把,繼續殺!

劍折了,沒關係,滿地都是!

長槍太沉,那就丟掉,抽出匕首對準敵人的咽喉!

……

他們執著,堅毅,步履蹣跚卻始終堅定不移的向前,不知多少人得眼角已經開始留下一條條血淚,口中的鮮血混合了早已粘稠不堪唾液嚥下喉嚨,那一絲血腥的滋味頓時讓人精神一震!

原來我還未死。

原來我還可以殺敵!

====分割線感覺有點沉悶,來瓶脈動吧====

前方的敵人已然遠去,腳下的戰馬在粗重的喘息中被迫放慢了四蹄奔襲的速度,渾身溼透的不僅有戰馬,還有所有的縞素軍。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但卻沒有說話。

周圍被一片連綿不絕粗重的喘息聲充斥著,還有累極的戰馬用前肢不斷扒拉沙塵的嗒嗒。

縞素軍也不知一路將虍虜大軍掩殺了多遠,也數不清他們每個人手上到底結果了多少虍虜蠻子,只有一點可以確定:此戰,他們贏了。

南宮燁和南宮凃徒步向前方的土丘行去,因為他們腳下的戰馬已然累癱了。而南宮焱和南宮復早已登上了此處,正接著夕陽的餘暉,觀看者遠處的美景。

在那裡,一大片看起來有若蟻群、比他們多了不知多少人的虍虜大軍正在不顧一切向北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