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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婊裡婊氣

秦譽被季小涵這樣抱著,又被她截斷了口中的話,就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季小涵的唇角上揚了一些,勉強笑道:"阿譽,我知道這五年,不,應該是六年,這六年的時間,我們都變了很多,但是,我容貌變得不好看了,年齡也變大了,皮膚也被曬黑了,但是我的心,卻是沒有變得。"

季小涵將臉貼在秦譽的背上。

那寬闊而充滿了力量的背,本應該是為她避風遮雨的港灣。

但是現在,這個港灣裡面,卻停泊了別的小船。

那條小船的名字,叫顧展眉。

她嫉妒這個女人。

嫉妒她能夠在秦譽的心裡面留下痕跡。

也嫉妒她曾懷上秦譽的孩子。

可是,就算是嫉妒,就算是知道秦譽的心裡面有這個女人。

她也絕對絕對不會放棄秦譽。

她這麼多年來,都在心心念念的想著秦譽。

她也知道自己嗓子毀了,身體上多了醜陋的疤痕,肌膚也曬黑了,不再是當初那樣美麗的模樣。

她也嫌棄自己,生怕配不上秦譽。

可是,秦譽來找她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秦譽放不下。

也許是放不下那段過往的愛情。

也許是,放不下心裡面對她的愧疚跟責任。

可是,不管是因為什麼。

她現在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怯步不前,顧忌左右,只會讓她失去這一生裡最愛的男人。

而她,不想要這樣失去,也不願意成全秦譽。

她要牢牢把他栓在身邊。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讓他不能離開自己。

不管是哭泣,還是吵鬧。

秦譽聽著季小涵的字字句句,手指除了攥緊之外,別無他法。

他不能將季小涵的手拉開,不能將她從自己身邊推走。

因為,他對她有責任。

"阿譽..."

季小涵溫柔的喊他的名字。

秦譽苦澀的應聲:"嗯?"

"我等你好嗎?等你忘記她,反正她已經不喜歡你了,她喜歡的是別人,對不對?"

秦譽的眉毛擰緊。

季小涵道:"別問我怎麼看出來的,同樣都是女人,我能夠感覺到,她剛剛對你的模樣,就像是在對待無所謂的陌生人。"

季小涵今晚說的所有的話裡面,僅僅只有這句,是最戳他的心窩的。

是。

顧展眉的反應太冷靜了,或者說是,太冷漠了才對。

如果她還喜歡自己,是絕對不會用這樣平靜的表現來面對自己的。

季小涵放開他的腰,然後繞到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她會對你變心,但是我不會,阿譽,我一輩子都不會變心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秦譽看著她,不作回應。

季小涵也不強迫他回應。

而是一如當年那樣善解人意一樣,微微一笑,然後小鳥依人的抱住他,依偎在了他的懷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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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譽低頭,看著季小涵的頭頂,手指在空中動作了幾次,才最終放在了季小涵的背上。

季小涵感覺到秦譽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在秦譽的懷裡面,眯了眯眼睛,嘴角上的笑容卻驀地就變成了帶著幾分惡毒的笑。

顧展眉從房間裡面出來之後,就按著二樓的木質護欄,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呼出來。

如此幾次深呼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然後才打算轉身離開。

不巧的是,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正在抱胸笑著看她笑話的齊浣。

"肯定心裡面不好受吧?"

齊浣說的話就陰陽怪氣的。

顧展眉神色冷淡的掃她一眼,就想回自己的房間。

齊浣也不擋著她,看她要過去,就側身倚靠在樓梯口的牆壁上,笑著道:"不好受也沒有辦法,新歡跟舊愛擺在男人的面前,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選擇新歡的,比如說秦譽,看不出來,他可是個****,小涵當年跟他也是出生入死過的戰友兼女友,感情基礎深的不行,哪是你這種閃婚的便宜女人能比的嗎?"

便宜女人?

顧展眉皺著眉毛看向齊浣。

齊浣也知道,顧展眉是在意這句'便宜女人';的形容的。

但是她不怕。

她眯著眼睛,嘲笑顧展眉:"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顧展眉出聲。

齊浣也不聽她的,繼續道:"怎麼不對?當初你嫁給秦譽,可不就撿了一個大便宜嘛,要不是秦譽媽催的著急,哪裡輪得到你這種女人去秦家登堂入室?"

"那你呢?"

顧展眉問齊浣。

齊浣一滯,眉毛一擰。

驀地想起來自己去醫院打胎遇見了江逸塵的事情。

心裡面瞬間有些沒底,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我?我怎麼了?"

"比起被明媒正娶回去的我,你是怎麼進的秦家?哦,不對,"顧展眉也學著她剛才那副語氣,忽然恍悟一樣,糾正道,"你還沒進秦家的門。"

齊浣不敢在跟她槓下去。

畢竟顧展眉跟秦譽也不過是一門之隔。

如果江逸塵把自己打胎的事情告訴了顧展眉,今天把顧展眉給惹急了,在這裡說出了她打胎的事情。

秦譽看著自己大哥頭頂一片綠,肯定饒不了她。

齊浣眯著眼睛道:"我懶得跟你貧嘴,你現在也就是過過嘴癮了,少做夢跟小涵搶男人吧。"

"我也沒想搶,告訴季小姐,不用害怕。"

顧展眉從齊浣的身邊走開。

齊浣看著顧展眉下樓的身影,皺了皺眉毛。

手指也忍不住攥成了一個拳頭,心裡面更是擔心的厲害。

江逸塵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顧展眉了?

他當初可是答應自己不告訴別人的。

江逸塵這個騙子。

齊浣越想越拿不準,就迅速的找了個空房間,然後給江逸塵打電話。

江逸塵那邊過了好久才接通電話。

齊浣開口就問他:"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把我打胎的事情告訴顧展眉了?"

江逸塵有些不解:"怎麼忽然提起這件事來?"

"剛才顧展眉威脅我!"

"剛才?"

"是,面對面威脅我,你說了不告訴顧展眉的,你這個騙子!"

齊浣著急嗎江逸塵騙子。

然而那邊江逸塵卻詫異齊浣跟顧展眉面對面的事情:"顧展眉來了?"

齊浣被這樣一問,才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直接把顧展眉來尼日拉的事情傳達給了江逸塵。

"你現在在哪兒?"

"不關你事。"

"你馬上告訴我,不然等秦譽一回來,我就告訴她你偷偷打胎的事情。"

江逸塵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在對待齊浣上,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齊浣被這樣有力的威脅給挾持住,只能恨得咬牙:"這麼晚了,你還能過來?"

"讓你說地址就說地址,廢話怎麼這麼多?"

江逸塵的語氣變得很不耐煩。

齊浣恨得牙癢癢,又不能不說,只好告訴她地址。

但是說完了地址之後,還是忍不住問他:"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跟顧展眉說了我打胎的事情?"

江逸塵想都不想,就直接道:"你別草木皆兵的胡思亂想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她,你別是被她給詐了一下。"

"我會被被她耍詐嚇到?"

"你覺得你很聰明嗎?"江逸塵反問齊浣。

齊浣能感覺到,江逸塵這明顯就是在說她不聰明。

她想要爭辯。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那邊江逸塵已經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顧展眉跟齊浣說了那麼一通之後,便去旅店外面發了會兒呆。

天色深暗,萬籟俱寂之間,只有風聲在呼呼的吹。。

看著夜幕之下朦朧的異國建築,顧展眉腦子裡面有些空。

一會兒想到自己的父親,一會兒又想到了醫院裡面的同事譚幽。

她這次過來,如果不能立刻回去的話,也算是將自己的半條命放在這裡做賭注了。

而剛才秦譽所說的,安排她馬上回去的事情。

如果他是真的想要送自己回去,自己是一定能夠回得去的。

她相信秦譽的能力。

只不過,還沒有見到江逸塵。

她垂下眼睛,擔心江逸塵現在如何。

秦譽說他沒事...既然他沒事...那麼之前方玫說的他感染的事情就是在騙人?

方玫為什麼要騙她?

聽錯了訊息,還是故意的?

她皺緊了眉毛,心裡面隱隱覺得有種陷到了陷阱裡面的感覺。

她皺眉想著這些事情,覺得風沙越來越大了,便要轉身回旅店。

只不過,剛轉身,就聽見遠處有汽車開過來的聲音。

她皺眉順著聲音傳過來的地方看過去。

迎面就看見了刺眼的燈光衝著她這邊打過來。

但是隨後,這刺眼的遠光燈就變成了近光燈。

車子也減速慢下來。

車子越來越近,還未來得及停穩。

顧展眉也沒有看清楚車上衝下來的人是誰。

就被那個逆光的人影給一下子握住了肩膀:"誰讓你過來的?"

是江逸塵的聲音。

顧展眉精神一震。

抬起頭看江逸塵的臉。

跟秦譽一樣,江逸塵過來之後也變瘦了。

只不過,沒有像是秦譽那樣曬黑太多。

或許是在醫療區室內的工作比較多,江逸塵變得憔悴而蒼白。

但是,雖然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精神頭卻是還不錯的。

從精神來看,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絕對沒有感染。

如果被感染了的話,怎麼可能現在還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顧展眉心裡面松了一大口氣。

果然,秦譽沒有騙她。

江逸塵好好的。

"你沒事就好。"顧展眉舒了口氣。

"誰讓你過來的?"

江逸塵那邊卻還在氣,眉毛緊緊皺著,一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