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嫗忽然出現在陸玄的眼中，陸玄身軀微微一震，脫口叫道：“小魚？”
老嫗快步走了過來，躬身拜倒在地：“姑爺，您終於回來了。”
陸玄連忙將她扶起，老嫗如今是才是半聖九重天的修為。畢竟天賦太差，想來應該是雨神努力地在提升她的修為，但是成聖是一道坎，天賦不足，再多資源也無用。
一個半聖能夠活到這個時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
扶著小魚走到一邊臺子前坐下，兩人述說著當年的故事。難怪當年灼陽沒有再對雨神出手，雨神幫他找出了一條出路。
而雨神後來也終於走上了那條路，離開了雲海界。
兩人一交談就是三天，三天後，陸玄親手將小魚下葬，完全就是憑著一股念想，終於等到了陸玄的到來，她在歡笑中離開。
……
灼陽帝國，皇宮。
“他回來了。”一個一身帝袍的中年人，臉色帶著一絲惶恐，看著手中的密報。
灼陽大帝一輩子沒有成婚，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一心向著武道，但是只有他親近的人才知道灼陽大帝一直喜歡著一個人，正是曾經玄雨宗的宗主。
之後暗算狂君，徹底引發五帝大戰，也都是因此。
灼陽大帝在離開之前，將一眾秘密告知了他。原本以為是大帝的一句妄言，但是如今終於明白，原來都是真的，大帝早已經預示到了眼下的一切。
“來人，去邀請紅日，明月，星辰三大帝國國主，我有事情與他們商談。”
……
陸玄沒有理會外界的熱鬧，更沒有心思去在意其他。就在玄雨宗內整整閉關了一年，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沉湎在過去的記憶中，回憶著他和雨神曾經的往事。
春去秋來，一年過去，在玄雨宗一眾人的擔憂中，陸玄終於從閉關中走了出來，讓眾人終於松了口氣。
雲天翔實力壓制在半聖九重天已經很久，如今終於解決了身體的危機，在過去的一年中，終於突破玄關，成就了聖人。
兩人分外感恩陸玄，時常等候在陸玄閉關的小樓前，在陸玄出關的時候，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怎麼，看你們一臉焦急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陸玄淡然地問道，在兩人看來，前輩又恢復了曾經的冷靜和沉著。
事實上，經過一年時間，陸玄也終於放下了過去。雨神在離去的時候，遺落了雨神劍，或許未必就是壞事，她多半已經預料到了，不然不會在雲海界等待了兩百多年，然後突然決定離開這裡。
“前輩，是有件事情，不過宗門內的人都很擔心您。”
陸玄笑笑：“好啦，都過去了，我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再沉湎在過去，雨神還在未來等我，她現在多半修為已經超越了天尊，我需要努力修煉，迎頭趕上，不然你們的祖師要是嫁給了別人，那我就虧了。”
聽著陸玄開玩笑，鶴鸞音和雲天翔可不敢湊趣，陪著笑了笑，兩人連忙將之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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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的身份，經過四大上等帝國，已經宣揚的眾人皆知。三百年前的往事，被重新挖掘了出來，那一場滅世之戰，直接打破了雲海界，造就了如今的天外碎界。
在天龍帝國的半聖界也是因為那一戰而成形，那一戰席捲了整個雲海界。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大地破碎，大海乾涸，星辰墜落，空間湮滅。
還活在現在的人們偶爾回想起當初的慘況，都不禁駭然，不敢想象再次經歷一遍。
但那一戰，卻也永久地改變了雲海界。
大戰之後，天外世界聯通，地下神泉噴湧，空間中的靈氣大幅度地增加，各地天才湧現。困頓在境界中多年的武者紛紛突破瓶頸，進入了更大的境界。
曾經艱難的武者修行變得簡單，凡人大量地成為武者，整個雲海界武道修行欣欣向榮。
但彷彿修行在加速，武者的壽命在大幅度減弱。
曾經武者壽命成千的年代已經完全過去，不成聖人，一切皆是螻蟻。
武者武徒不過百年，化凡修士不過平添一甲子，半聖武者三到四甲子而已，便是用盡各種丹藥不過延壽一甲子而已。
唯有成聖，歲月平添到五百歲，大聖不過千年，至於天尊，還無人知曉，但人們紛紛猜測，或許灼陽天尊和雨神天尊當時離開雲海界，應該就是壽元方面的原因。
“前輩，您真的是三百年前的狂君帝尊嗎？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轉世這一說法嗎？”或許是在心中壓抑了許久，鶴鸞音鼓起膽子問道。
陸玄慨然地嘆了口氣，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或許這是上天的意志，或許是真正的神無意中瞥到了我和灼陽的那一戰，所以救了我一命，誰知道！”
“那前輩，當初滅世那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現在四大帝國都在大力地汙衊前輩，說您是個偽君子，是你挑起的當初一戰，您是最大的罪魁禍首？”
雲天翔臉色大駭，用力地拉著鶴鸞音，打著眼色讓他閉嘴，小丫頭真是被寵壞了，惹怒了前輩怎麼辦？
“前輩，我是不是惹您生氣了，那我不問了。”鶴鸞音連忙道，嘟著嘴，還是有些好奇。
陸玄看著鶴鸞音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雨神若是還在的話，一定會非常喜歡你的。”
他笑著揉了揉鶴鸞音的腦袋，將她的頭髮整成了一個馬蜂窩。
“你說我若是外面傳的那個樣子，你們英明神武，聰慧過人的雨神祖師會喜歡上我嗎？”
他嘆了口氣：“我視灼陽為兄弟，幫他斬殺妖帝，沒想到他竟然背叛了我，在後面偷襲暗算。”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思索，為什麼他會偷襲我，如今終於有了一個猜想，或許他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特意挑起了這場大戰，就是為了衝破過去的桎梏，可是，為什麼不和我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