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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

溫採萬分忐忑地等在總裁辦公室門外,裡頭卻十分安靜,聽不到任何異常響動。殘璨睵浪

越是如此,溫採卻越是不安。

兩個小時後,總裁辦公室的門忽然開啟,隨後,秦寧走了出來。

溫採一下子站起身來,看著他。

秦寧神情也有一絲異樣,微微低著頭,眼中似乎含了一絲悲涼,然而在溫採看來,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已經是非常詭異了枳。

他一抬頭,看到溫採,似乎怔了怔,隨即才又笑起來:“溫小姐,您怎麼在這裡?還在等宋先生麼?”

溫採一時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他,因此只是點了點頭。

秦寧聞言,淡淡一笑:“宋先生在辦公室裡,你進去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砧”

說完,他便從溫採身邊走過,走到電梯前,按下鍵,走了進去,很快就下去了。

溫採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許久,這才又看向總裁辦公室的門,頓了許久,終於鼓足了勇氣,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宋祁萬的聲音聽起來無力而疲憊,完全不似平常。

溫採打開門走了進去,又重新關上了門。

宋祁萬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撐著頭,閉目沉思。

溫採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他的辦公桌前站定。

許久之後,宋祁萬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見她,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你還在。”

溫採看著他,只覺得這麼一會兒,他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發生了變化,似乎不再那麼難以接近,反而有那麼一點點……無助。

“您……確定了什麼嗎?”溫採猶豫片刻,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宋祁萬緩緩點了點頭。

儘管對結果早已心中有數,溫採還是驀地緊張起來:“那……宋席遠說的,是真的?”

宋祁萬伸手握成拳,輕輕地捶著自己的額頭,許久之後,才淡淡應了一聲:“嗯。”

“那您怎麼會不知道呢?”溫採頓時激動起來,“秦寧一直跟在您身邊,宋席遠一直以為是您特意將秦寧帶在身邊,可是到頭來,您竟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宋祁萬依舊閉著眼,許久之後,才緩緩睜開眼來,看了看溫採,嘴角勾起一絲微涼的笑意:“是啊,實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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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席耀大廈的,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車已經開到了千盛集團樓下。

她坐在車子裡,仰頭看著宋席遠所在的那層,心中空空落落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是應該要告訴他的吧?

可是按他的性格,如果知道,又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到時候,對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造成的傷害反而可能更大。

她這樣反覆地想著,最終痛苦地趴在方向盤上,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車窗,溫採猛地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傅斯年在外面。

她緩緩降下車窗,看向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斯年有些無奈地一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溫採依舊呆呆的,看了他許久,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傅斯年見她的模樣,實在有些不放心:“wing,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不要藏在心底。你是不是又跟席遠鬧彆扭了?”

溫採又搖了搖頭。

“沒有?”傅斯年微微皺了皺眉,“他這一早上臉黑得跟暴風雨前的黑雲一樣,不是跟你有關嗎?”

跟她有關嗎?溫採怔怔地想著,過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來——

是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因為小澈的事,她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應該是生氣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

傅斯年見她神情恍惚的模樣,終究是嘆了口氣,道:“你上去看看吧,我這會兒正要出去見客,剛好給你倆騰出房間。”

溫採怔忡許久,這會兒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聽到他這樣說,點了點頭。

傅斯年便為她開啟了車門,將鑰匙交給保安人員,叫他們把車開到停車場去,這才又將溫採送到大堂內電梯前,親自幫她按下電梯鍵,看著電梯緩緩上升,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又離開了。

溫採上了宋席遠所在的那層,神思雖然雖然依舊混亂,可是到底還是不像之前那樣無措恍惚,她走到宋席遠辦公室前,跟門口的秘書打了個招呼,便準備推門進去。

“溫小姐。”秘書見到她要進去,立刻緊張地站起身來,小聲道,“宋總今天早上心情很不好,發了好幾通脾氣。”

溫採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繼續工作吧,不用管我們。”

秘書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唯恐受連累一般,又坐回自己的工作位,低了頭心不在焉地忙碌。

溫採打開門走進去,幾乎立刻就感覺到了辦公室裡的低氣壓,而她所要找的那個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眉頭緊皺地翻閱著一份檔案。

溫採緩步走上前去,宋席遠聽見腳步聲,滿心煩躁正找不到地方發洩,抬起頭就要罵人,沒想到卻看見溫採站在面前,不由得怔住,那些還沒來得及出口的狠話就噎在了喉嚨裡。

他心裡大概還在為著昨晚和今早的事情生氣,回過神來,瞪了溫採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檔案。

溫採靜靜看了他許久,忽然將自己的包包丟在一邊,走上前,合起了他面前攤著的檔案。

宋席遠這才又抬起頭來,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怎麼會過來?”

很冷淡的口氣,明顯還在生氣。

溫採心裡只覺得又悲涼又好笑,又靜靜看了他片刻,忽然微微低下頭來,直接吻住了他。

這對宋席遠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甜棗,他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後,還來不及想她究竟是為什麼,就已經把她拉進懷中,重重地親吻起來。

溫採從來沒有這樣主動迎合過他,幾乎他要什麼就給什麼,甚至不等他行動,就主動奉上自己的甜美。

宋席遠幾乎要被她逼得發狂!

在溫採主動解開自己的內衣釦,又將他的手拉進自己的襯衣裡時,他終於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把將溫採抱起來,踢開椅子,走進了裡面的休息室。

從一開始他的動作就很激烈,溫採卻不反抗,反而努力地迎合著,賣力地取悅著他。

她越是這樣,宋席遠越是控制不住力道,兩個人齊齊滑向失控的深淵。

溫採很迷茫,心中缺失的那塊,彷彿只有跟他的深深結合能填補,她貪戀著他的氣息與力量,彷彿他一下又一下深深地撞入,就能將她心裡的迷茫都排擠出去。

火熱的高/潮來得激烈而迅猛,在最激烈的時候,溫採大聲呻/吟著洩了身,而宋席遠體內的熱源,也就此噴薄而出。

他並沒有立刻退出她的身體,而是覆在她身上,喘息著低頭看她:“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溫採喘息得比他更厲害,聞言,卻只是伸出手來,勾住他的脖子:“因為想你了……”

宋席遠微微低下頭來,與她鼻尖相抵:“早上還臉早餐都不肯給我做呢,嗯?”

溫採依舊勾著他的脖子,微微哼了一聲,道:“是我不好……”

宋席遠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心裡更加惶恐,伸手將她抱起來,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自己的懷中,這才又道:“到底怎麼了?”

溫採枕在他的胸口,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道:“我怕我一開口,你就要生氣。”

宋席遠不由得低聲笑起來,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所以先給我一點甜頭嚐嚐?”

剛一說完,他忽然又警覺地皺起了眉頭:“到底什麼事?跟喬紹容有關?還是跟秦澈有關?”

溫採用他的胸膛支撐起自己的下巴,直直地看向他:“都不是……是,跟你爸爸有關。”

宋席遠的臉色果然在一瞬間就沉了下來,伸手將她抱起來,退出她的身體,拿過床頭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來清潔了一下自己,又給溫採擦拭乾淨,這才淡淡開了口:“什麼事?”

他一面問,一面坐在床邊開始穿衣服,溫採卻又主動貼上來,從身後抱住他:“這才剛說起來呢,你就對我都冷淡了,我哪裡還敢往下說?”

宋席遠聞言,頓了頓,剛穿到一半的襯衣也不管了,順手將她摟過來,抱在懷中:“現在可以說了吧?”

溫採伸手撫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這才似乎得到了力量和勇氣,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一定要靜靜聽我說完。”

宋席遠眸色慵懶,明顯對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不感興趣,卻還是應了一聲:“嗯。”

溫採這才緩緩開了口:“我今天早上見過你爸爸,跟他一起吃了早餐,然後,他給了我一份檔案,是股份轉讓書,他給了我百分之五的席耀股份,說,當做是聘禮,也為了表明宋家是承認我這個兒媳婦的。”

宋席遠聽了,冷笑一聲,道:“他倒是挺大手筆的。”

“是。”溫採點了點頭,“可是他這樣大手筆,難道是因為我嗎?我當然知道不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可能有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知道他心裡還是在乎你,所以,就忍不住……跟他說了你最怨恨的那件事。”

宋席遠靜靜聽著,神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微微一哂:“然後呢?”

“然後……”溫採深深吸了口氣,“你爸爸,竟然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宋席遠眸色倏地一變,先前散漫慵懶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異常犀利,緊緊盯著溫採。

溫採點了點頭:“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寧是他兒子這件事。”

“不可能。”宋席遠驀地出聲下了定論。

“是真的。”溫採的手依舊撫著他的胸口,輕聲道,“秦寧的出生日期被修改過,他實際的出生日期其實要早半年,而你爸爸對此根本就一無所知。他大學畢業才來到你爸爸身邊,而那年,他的媽媽剛好去世。你爸爸完全是將他當作故人之子來照顧,他從來都不知道,秦寧原來是他兒子。”

宋席遠驀地皺了皺眉,攬在溫採腰上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溫採依舊坐在他懷裡,安安靜靜地等著他給自己反應。

宋席遠沉思許久,才終於又看向她:“那他跟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這一點,我作為一個晚輩,怎麼好問呢?”溫採輕聲道,“可是,從你爸爸根本不知道秦寧出生,和後來只是將他當成故人之子照顧這兩點來看,他是沒有背叛過你媽媽的。而他之所以對秦寧好,也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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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宋席遠卻再度冷笑了一聲,將溫採抱起來放回床上,繼續穿著襯衣,“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

溫採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的背影。

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其實只是為了告訴他這後面的結果,可是他這樣的態度,似乎已經根本不對這結果抱希望。

“宋席遠……”她再度從身後抱住他,輕聲道,“你說你爸爸是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可是實際上,那些都並不是因為他虛偽,而是他的為人,的確如此。所以,在知道了秦寧其實是他兒子之後,他一定會還秦寧一個公道的……”

宋席遠聽完,驀地冷笑出聲,卻不予置評。

溫採心裡實在是擔憂,愈發將他抱得緊了:“他這樣的做法,也許的確是對秦寧公平了,可是卻會傷害到你和你媽媽。對不起……我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給秦寧一個公道固然重要,可是對我來說,你媽媽和你不受到任何傷害,卻更加重要。可是我卻一手促成了這件事,對不起……”

她靠在他肩頭,忍不住紅了眼眶。

宋席遠緩緩閉上眼睛,低嘆了口氣。

“你是在害怕我會怪你?”他低聲道。

溫採點了點頭。

這一回,宋席遠卻低笑了一聲,反手握住她:“早晚都會揭穿的事實,我為什麼要怪你?你以為你不說,我媽媽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嗎?這麼多年,秦寧潛心蟄伏在他身邊,究竟是為什麼,他看不透,我心裡卻有數。今天是你揭穿了這件事,而秦寧,卻可能已經等待已久。就算你不說,他早晚,也會親手捅破這一層紙!”

溫採聞言,忍不住微微吸了口氣:“你真的覺得……他圖謀不軌?”

宋席遠冷笑一聲,道:“總之,我不會相信他是個好人。”

溫採聽了,一時又陷入迷茫和沉默,不知如何是好。

宋席遠回過頭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責任,該為這件事負責的人,也不是你。”

溫採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你還是怪你爸爸?”

“他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那是他做人的準則,可是他做人的準則會傷害到我媽媽,我不會原諒他。”

宋席遠淡淡說完,繫好了領帶從床上站起身來,取過溫採的衣服放到她面前:“走吧,我想我們要回老宅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