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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那天之後,先前一直保持冷靜的宋祁萬開始頻頻出現在景荔灣的別墅這邊,只是文欣每每一見到他就躲進樓上房間,兩個人根本沒什麼機會說話,倒是文采,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跟他聊了許多。覔璩淽浪

期間她得知宋祁萬一直試圖找宋席遠出來談談,可是那個性格比牛還要倔強的宋席遠,卻始終不曾理會,哪怕是宋祁萬親自去到他的新公司,他也照樣有辦法避而不見。

因為如此,短短幾日下來,宋祁萬看起來就比之前還要疲憊了許多,偏偏文欣因為開出了兒子原諒他,自己才會原諒他的條件,始終不肯跟他再有多一點的交流,溫採看著宋祁萬這個樣子,也替他覺得辛苦,可是偏偏又勸不動宋席遠。那天跟他說的話,他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沒想通,始終沒有任何反響。

宋祁萬一連多日這樣往返於別墅與家裡、公司之間,本來之前身體就不好,要兼顧公司,又這樣奔波了多日,身體終於是垮了。

接到電話的那天,文欣正在廚房裡和溫採包餃子,溫採想著餃子是個好意頭的食物,原本還打算著叫宋祁萬一起過來吃晚飯,沒想到文欣的手機就在外面的客廳裡響了起來梔。

文欣走出去,接起電話,只聽了兩句,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

溫採在廚房久久沒有聽見響動,不由得探出半個身子,眼見文欣舉著電話呆呆地站在原地,連忙跑了過來:“阿姨,怎麼了?”

許久之後,文欣才終於回過神來,有些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喃喃道:“席遠他爸爸住院了……樣”

溫採聞言嚇了一跳:“叔叔怎麼樣了?”

“心臟病發……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還需要留院觀察。”文欣捏著手機,簡直已經是六神無主,滿心惶惶,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溫採聽了,連忙拿起自己的電話:“我給宋席遠打電話。”

文欣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之中,隱約含有期待。

電話很快接通了,溫採一開口就急道:“宋席遠,你爸爸心臟病發住進醫院了,你快趕去醫院吧,我跟阿姨也從家裡過去。”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才響起宋席遠清淡的聲音:“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他竟然知道?溫採一怔,隨即又道:“可是還需要留院觀察啊,阿姨很擔心,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宋席遠那邊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留院觀察需要的是醫生去看他,不是我。我還有個會要開,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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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溫採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傳來了“嘟嘟”聲。

放下電話,溫採有些內疚地看了文欣一眼,隨即才又上前拉著她:“阿姨,走吧,我們去醫院。”

文欣臉色卻很不好看:“席遠他不肯去看他爸爸?”

溫採沉默了片刻,才道:“他說叔叔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那麼需要的是醫生的照看,不是他……”

聞言,文欣的臉色更是難看,原本臉色就蒼白不已,此時此刻連唇上的血色都消失了。

頓了許久,她才輕聲道:“席遠說得對,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那麼他現在需要的是醫生,不是我們。”

說完,她又站起身來,重新回到了廚房,繼續包著那些奇形怪狀的餃子。

溫採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麼——因為說過兒子一天不原諒他,自己也不會原諒他的話,所以現在,宋席遠已經明確表了態,文欣依舊過不去自己設下的那道關卡。

可是她臉上的擔憂又是那麼明顯,溫採實在是無奈,唯有解下圍裙,道:“阿姨,那我先去醫院看看。”

文欣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卻沒有阻止,溫採拿著包就離開了房子。

她一路開得飛快,到醫院時,宋祁萬已經被轉入普通病房,只是手術的麻藥還沒過,依然昏睡著。

病房裡除了他,就是宋席寧坐在旁邊陪護,面前還擺著一些檔案資料,到這會兒也放不下,可見席耀的事情是相當忙碌。

聽見腳步聲,宋席寧回過頭來,見到溫採,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但看見她身後沒有其他人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溫小姐,夫人沒跟您一起來嗎?”

他依舊稱溫採為溫小姐,稱文欣為夫人,反倒跟當初他依舊是秦寧的時候沒差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溫採總覺得有些彆扭。

“是啊。”溫採淡淡答了一句,又走到床邊看了看宋祁萬,才轉向他,“叔叔他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宋席寧淡淡道,“等麻醉醒來,再留院觀察幾天,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席遠他也沒有來嗎?”

這聲“席遠”倒讓溫採怔了怔,隨即才道:“他走不開。”

宋席寧聞言,只是淡淡笑了一聲:“我也猜到了。”

其實溫採對宋席寧本來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是宋席遠卻一再對她強調他不是好人,再加上她知道了他打老婆的那些事,現在面對著他,總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在病房裡坐了片刻,見宋祁萬還是沒有醒,便站起身來:“既然叔叔已經做完了手術,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宋席寧從手上的檔案裡抬起頭來,只是微微一笑:“走好,順便叫夫人不用太擔心。”

溫採淡淡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病房。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宋席遠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溫採心裡忍不住有些生氣,走進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宋席遠,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要開會嗎?”

宋席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會議突然取消了。”

溫採對他這樣不痛不癢的態度實在有些惱火,扔下包包走進了廚房裡。

文欣正心不在焉地煮著餃子,可是溫採走進去時,只看見滿鍋的餃子湯——餃子全都已經煮爛了。

她上前關了火,文欣才回過神來:“小採,你回來了。”

溫採點頭應了一聲,道:“阿姨,我去看過叔叔了,也問過醫生,叔叔沒什麼大礙了,你不要太擔心。”

文欣聞言,有些恍惚地答應了一聲,又道:“我沒什麼胃口,不吃晚飯了,你和席遠自己吃吧。”說完,她便轉身走出廚房,上了樓。

溫採也沒胃口,看著那一鍋的餃子湯,忽然咬咬牙,盛了一大碗出來,端到飯廳,同時對坐在沙發上的宋席遠說了一句:“吃飯了。”

宋席遠聞言,果然起身走了過來,可是看到溫採端出的那碗東西時,眸色不由得暗了暗:“這是什麼?”

溫採胡亂扔了一隻湯匙進去,道:“阿姨精心為你炮製的餃子,你慢慢享用吧。”

說完,她也轉身就往樓上走去,剩下宋席遠獨自對著那碗莫名其妙的餃子湯,無奈嘆了口氣。

晚上,宋席遠回到房間時,溫採已經躺在床上睡下了,他洗澡了出來,也上了床,從身後將溫採抱住,輕嘆了一聲:“那碗餃子湯真是不怎麼樣啊,餡兒不是你和的吧?”

溫採原本正閉著眼睛裝睡,聞言忽的睜開眼來,頓了頓,忽然道:“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電視劇,裡面的一個女角色因為丈夫出了事,一直非常擔心,做出的飯菜也十分難吃。可她丈夫的那些結義兄弟們,卻吃得津津有味,說這菜的味道,就是嫂嫂心裡的苦。嫂嫂心裡的苦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擔著,要讓兄弟們幫她一起分擔。毫無血緣關係的結義兄弟尚且如此呢,你這個做兒子的,反倒嫌棄自己媽媽做的東西不好吃?這種情形之下,她能做得好吃嗎?”

宋席遠當然知道她在為什麼事生氣,聽完,撥了撥她的頭髮:“所以你才故意給我吃的?”

溫採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不是,我只是懶得重新給你做。”

說完,她忽然坐起身來,下了床:“我去看看阿姨睡著沒有。”

宋席遠也不攔她,看著她走出去,坐在床上,陷入沉默。

溫採過去看了文欣,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坐在床邊對宋席遠道:“阿姨沒睡,她很擔心你爸爸,卻又不能去醫院看他。”

“那你沒有勸她早點睡?”宋席遠忽然伸手攬了她的腰,低笑道。

溫採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沒有。因為我覺得,與其勸她早點睡,倒不如回來勸勸你。宋席遠,你真的忍心看著阿姨這樣擔憂下去嗎?她明明已經原諒了你爸爸,就是在等你一句話而已,你非要把大家都往死衚衕裡逼嗎?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想過啊?”

宋席遠聽了,卻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天,什麼話來著?”

溫採氣得一把推開他,起身就要去別的房間睡。

宋席遠卻又將她拉了回來,重新將她抱進懷裡,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好了,不要鬧了,你去跟媽說一聲,叫她早點睡,明早我陪她去醫院。”

溫採先是哼了一聲,隨即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連忙一把拉住他的領口:“你再說一次?”

宋席遠垂眸看著她,微微笑起來:“我說,你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滿意了嗎?”

溫採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下一刻,懊惱地朝他胸口咬去:“你怎麼不再遲一點聽進去?”

宋席遠攬著她,低笑一聲,心裡卻是一聲嘆息。

第二天一大早,可能才五點過,主臥的門忽然就被人拍得“砰砰”直響,伴隨著文欣略帶焦急的聲音:“席遠,你起來沒有?”

溫採從宋席遠懷裡被吵醒,反應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時文欣在外面敲門,連忙推了推宋席遠,自己下床去開門。

文欣走進門來,見他還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立刻上前來,狠狠朝他赤/裸裸的背上扇了兩巴掌:“還不起來?”

宋席遠這下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連忙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了看時間,神情之中滿是懊惱:“文大美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隱私啊,就算我是你兒子,可是衣服都沒穿呢,你就這樣走進來合適嗎?”

文欣蹙了蹙眉,抬手又是一巴掌:“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趕緊給我起來。二十分鍾,我在樓下等你。”

文欣說完,這才又走出去,溫採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宋席遠瞥了她一眼,她又坐回床上,道:“你覺不覺得,你媽媽又變成從前那個宋夫人了?”

宋席遠一手摔開被子,還有些起床氣:“能不覺得嗎?”

溫採忍不住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臉,道:“好啦,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高興的見到她這樣的,快起床,別讓她等急了。”

宋席遠反手捏了她一把,這才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二十分鍾之後,他果然準時出現在了客廳裡,文欣早已經整裝待發,一直到坐上車,宋席遠才忍不住扶額:“文大美人,這麼早,醫院還不給探病吧?”

文欣瞪了他一眼,道:“快開車,先回家。我讓張阿姨熬了一些藥膳粥,回去取了,再去醫院,剛好。”

宋席遠只能依照命令發動車子,往宋家大宅的方向駛去。

母子倆取了藥膳粥,帶到醫院的時候,宋祁萬還沒有醒來,文欣拎著粥走進病房,宋席遠卻在門口遲疑了片刻,隨後被文欣一巴掌拍了進來。

宋祁萬昨天剛做完手術,一整天都睡著,晚上又睡,到了這會兒,睡眠變得格外淺,聽到聲音,動了動,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當看見站在病房裡的文欣和宋席遠時,他明顯怔了片刻,隨即皺了皺眉,清晰地感覺到傷口處傳來的疼痛,這才知道不是夢。

宋祁萬向來波瀾不驚的雙眸中,竟然千年難得一見地出現了一絲驚喜的神情,掙扎著就要從床上坐起來,文欣連忙攔住他:“才做完手術,就不要亂動了,回頭傷口又裂開怎麼辦?”

宋祁萬看著她擔憂的神情,微笑著撫了撫她的手背:“沒事了。”

的確是沒事了,可是文欣看著他,卻只是想哭,不一會兒,果然就低低抽泣起來。

宋祁萬躺著,也不能有太大動作,只能抓緊她的手:“阿欣,別哭了。”文欣還是忍不住,又哭了好一會兒,才甩開他的手,低頭擦了擦眼淚:“下次你再這樣,我才不會管你了!”

在場的三個人自然都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宋祁萬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應了一聲,道:“嗯,下次再這樣,我也不敢再讓你瞧見我了。”

“胡說八道!”文欣聽他說話不吉利,忍不住斥了一聲,最後轉頭看向站在後面始終目光遊離的宋席遠,“席遠,還不把粥倒出來給你爸爸喝?”

宋席遠靜靜地站了片刻,這才走到病床前的支撐架上,將張阿姨熬好的藥膳粥倒了出來。

宋祁萬看著他的動作,臉上雖然沒有多大表情,然而神情卻十分專注。

宋席遠倒好粥,遞到文欣手裡。

宋祁萬的目光這才從宋席遠身上重新移迴文欣身上,大約是聞到了粥的味道,他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又是藥膳粥?”

文欣瞪了他一眼:“你剛做完手術,不吃這個,還想吃什麼?”

宋祁萬這才又笑了起來:“好,就吃這個,就想吃這個。”

文欣臉色這才又緩和下來,細心地一點點地把粥餵給他。

宋席遠坐在沙發上,淡淡看著這幅情形,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