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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

吃過早餐,溫採想了又想,嘗試著給宋席遠打了個電話。琊殘璩浪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卻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喂?”

溫採的心一下子就直直地往下沉去,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麼開口,那邊的女孩子已經又說話了:“是溫小姐嗎?宋總他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您的電話。”

怔了怔,溫採那顆直直下沉的心,忽然就止住了下落的趨勢,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宋席遠的秘書。

“哦。”她忽然為自己先前心中的懷疑而內疚起來,道,“沒什麼,既然他在開會,那請你轉告他我打過電話來。楫”

“好的,還有別的事需要我轉告嗎?”秘書溫溫柔柔地道。

“沒有了,就這樣吧。”

掛掉電話,溫採便回到了房間,一面用電腦瀏覽新聞,一面等著宋席遠打電話回來諮。

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她將能看的新聞都看了個遍,手機依舊沒響過。

溫採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再打過去一次,可萬一打過去,他還是在開會,豈不是打擾了他?

她捏著電話,遲疑許久,終究覺得他是在賭氣的可能多過開會,於是再度把電話撥了過去。

千盛集團會議室內,正在聽彙報的宋席遠面前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再度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推給了旁邊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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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唯有拿著電話走到辦公室外,小心翼翼地接起來:“溫小姐,宋總還在開會。”

溫採頓了頓,才道:“那這個會議大概會開到什麼時候?”

“這個,目前還不確定。”秘書如實道。

溫採又想了想:“那你們宋總中午有沒有約人?”

“沒有。”

溫採微微舒了口氣,道:“好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溫採就跑下樓,走進廚房,看張阿姨今天準備了什麼菜,然後挑了幾樣宋席遠愛吃的菜出來,準備自己做。

張阿姨在旁邊看得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兩口子哪有不拌嘴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有人要懂得讓步。我們家大少脾氣不好,還好小採你脾氣好。所以說啊,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才真是福氣呢。”

溫採臉一紅:“阿姨你別笑我。我讓步也不是因為他值得哄,只是家裡現在這個樣子,爸爸身體又那麼差,我跟他要是繼續鬧下去,媽媽不是會更擔心嗎?”

張阿姨就笑了:“難怪夫人總是護著你,還是你識大體。”

溫採做了好幾樣菜放進保溫飯盒裡,再加上一壺張阿姨精心熬製的湯,便從家裡出發,往千盛趕去。

到了宋席遠辦公室外面,看見他的秘書已經坐在外面工作,溫採就知道會議已經開完了,走上前去道:“你們宋總會開完了嗎?”

秘書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溫小姐,會開完了。”說完才又看到溫採手裡的食盒,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溫小姐是來給宋總送午飯的嗎?”

溫採點了點頭:“你不是說他沒約人嗎?”

秘書點了點頭,隨即卻又道:“可是宋總剛剛開完會就出去了,說是……下午都不回來了。”

溫採一怔,看著自己手中的兩個食盒,終究是覺得洩氣起來,轉身就往回走。

一直下到停車場,坐進車裡,她才又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宋席遠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溫採並沒有繼續打,將手機放回包裡,就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她並沒有回宋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那間小屋,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卻發現屋門是虛掩著的,溫採心裡一嚇,緩緩推開門,便只見屋子裡面一片狼藉,小小的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她快步走進去,發現臥室被翻得更亂,被子都被拆開了扔到地上,床上的床墊也被刀割得亂七八糟。

溫採實在被這樣一副情形嚇壞了,連忙撥打了110的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派出所的民警趕了過來,在屋子裡勘察了一番,又問了問溫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這屋子裡原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宋席遠掛在衣櫥裡的幾件明牌衣服,而事實證明,那幾件衣服的確都已經被盜了,再加上少量的現金和一臺舊膝上型電腦,倒是沒有多大的損失。

民警留下一句會繼續調查就離開了,剩下溫採面對滿室狼藉,頓覺無力。

她在同樣被割得破破爛爛的沙發上呆坐了很久,才想起來打電話,先是找來換鎖的師傅幫自己換了鎖,然後又開了車到家私城,重新選了一批傢俱代替屋子裡被劃得亂七八糟的那些。

等換好了沙發和床墊,又重新把屋子打掃出來整理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溫採呆呆地坐在新買的沙發上,滿心荒涼,卻無人可訴。

算算日子,他們才結婚幾天而已,就已經為一點小事鬧成這樣,如果再往以後過下去,會不會很辛苦?

她在屋子裡呆呆地坐到天黑,直到包裡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才忽然回過神,連忙翻出手機,卻是文欣打來的。

“小採,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呀?”

文欣溫和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溫採一下子就連眼眶都溼了,連忙在眼睛上抹了抹,深吸了一口氣,才回答道:“媽,我在萬梨這裡吃晚飯,嗯,我和她好久沒見了,今天就不回來睡了,您幫我照顧囡囡。”

“你在萬梨那裡?那我就放心了。”文欣道,“行,你好好玩吧。”

“再見,媽。”

掛掉電話,溫採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睜著眼睛望著從窗戶那邊透進來的微光,一直看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昏昏沉沉地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似乎有些感冒的跡象,頭暈,喉嚨痛,鼻子也微微有些堵塞。

但她卻沒有理會,坐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自己的手機,開啟一看,沒有任何未讀訊息,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宋席遠這回,大概真的要和她冷戰到底了?溫採怔怔地想著,末了,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重新將手機放回包裡,起身走進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番,這才離開了這裡。

剛剛走下樓,迎面便遇見兩個拿著一本八卦雜誌的小姑娘,一面津津有味地翻看雜誌一面興致勃勃地討論——

“都說了以溫採那樣的姿色,怎麼可能綁住宋席遠的心嘛!這種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哪個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為了那麼普通的一個女人,放棄外面那麼多的野花?”

溫採身子赫然一僵,抬起頭時,目光正好落在兩個女孩舉著的那本雜誌上。

封面上的人,是宋席遠。

準確地說,是宋席遠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親密靠在一起的照片。

那兩個女孩並沒有注意到溫採,直接從她身邊就走掉了。

可是溫採,卻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再也走不動半步。

仿若全身的血液都結了冰,她身上再也沒有一點溫度。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本該一早就知道啊……

可是為什麼到頭來,卻還是相信了他,再一次讓自己泥足深陷之後,卻又陷入這樣不堪的境地?

正在此時,她包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溫採許久沒有動,手機就一直響。

現在正是早上,小區裡走動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目光都在往她身上看。

溫採終於不堪這樣的折磨,猛地跑到車子面前,開啟車門坐進去,伏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起來。

宋家大宅,文欣一直打溫採的電話,卻一直打到關機都沒人接,又生氣又著急:“小採肯定已經看見那本雜誌了,不然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

張阿姨站在她身後的位置:“夫人,你先別急,也許小採的電話只是不小心丟到了哪裡,沒有聽見您打電話而已。”

文欣頓了頓,忽然轉而往宋席遠的手機打過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傳來宋席遠慵懶的聲音:“文大美人,這麼早?”

“早?”文欣立刻暴怒,“你居然還有心情跟我說早?小採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就是跟男性朋友一起吃個飯嗎?她沒有跟你認低嗎?她沒有哄你嗎?你不回家也就算了,還在外面搞出那樣的荒唐事!當初是你要死要活非要跟小採在一起,這下子才娶回來幾天,就覺得厭倦了?不想再要了?你要是這麼想的,那就趁早,今天就去把婚離了,別把小採拖著!”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宋席遠那邊卻一點回應都沒有,文欣頓時更生氣:“席遠?”

依舊沒有回答。

宋席遠似乎是把電話丟到一邊,又繼續睡了起來。

文欣勃然大怒,“啪”地一聲掛掉電話,怒道:“現在小採的電話也打不通,總要出點什麼事,他才知道後悔!”

張阿姨被她這話嚇了一跳,連忙輕聲提醒:“夫人……”

文欣怔了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連忙呸呸兩聲:“都被他氣昏頭了!”

話音剛落,宋祁萬忽然杵著柺杖出現在了樓梯口,聽到文欣那句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出什麼事了?”

文欣臉色頓時一變,轉身看到他要下樓,連忙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下來了?”

宋祁萬松了松肩膀,道:“總躺在床上,骨頭都躺散了,想下來走走。出什麼事了?席遠又怎麼氣你了?”

文欣忙道:“沒有,他兩天沒回來,我不是想著他跟小採才新婚,這樣子影響感情,就說了他兩句,誰知道他一句忙就把電話給我掛了,你說我生不生氣?”

宋祁萬聽完,淡淡一笑:“他們倆雖然是新婚,到底已經這麼久的感情,不至於兩天不見就受影響。他既然是為正事在忙,你就別多干預了。”

文欣知道宋祁萬這關已經過去,這才松了口氣:“是是是,你怎麼說怎麼好。”

可是轉念一想到溫採,文欣禁不住又愁上心頭。

果然不出文欣所料,這天晚上,溫採也沒有回家,好在宋祁萬最近都早睡,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是溫採的電話也打不通,這實在是讓人焦心。

宋席遠也沒有回來,文欣在樓下等到十點,終於再次給宋席遠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仍舊是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那邊很吵,似乎有很多人,背景聲中不斷地充斥著男人的大笑聲,以及壓籌碼的聲音,看樣子,宋席遠應該在賭桌上。

文欣聽得出來,卻還是故意問道:“席遠,你在哪兒?”

“澳門。”宋席遠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澳門?!”文欣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跑去了那邊賭錢,頓時大怒,“你還有心思進賭場?”

“怎麼了?”宋席遠聲音清清淡淡的,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不耐煩。

“怎麼了?你媳婦兒不見了!”文欣怒道,“從早上起她電話就打不通,到現在人還沒回來,你說怎麼了?”

電話那頭,正坐在賭桌上的宋席遠忽然一頓,手上的所有動作都頓住了。

“遠遠,怎麼回事兒你,加碼啊!”同行的寧輝見他頓住,不停地催促他。

宋席遠沉思片刻,忽然對著電話道:“我馬上回來。”

“嘿,回哪兒去啊?”寧輝一聽他這話就急了,拉住他,“不是說好玩通宵的嗎?”

宋席遠揮開他站起身來:“有急事,先回去了。你繼續玩,我的籌碼都算你的。”

他說完,便轉身就走,丟下一桌子的賭友和原本陪在他身邊的女伴,頭也不回地就離去了。

搭直升機回到a市時,也已經是半夜了,宋席遠下了飛機就直奔溫採的那間小屋,走進去一看,卻見裡面的沙發和床都換了新的,可是卻不見溫採的人。

她應該是回來過,可是又跑到哪裡去了?

宋席遠有些煩躁,坐在沙發上抽了支菸,隨即才打了個電話給白希文。

這個時間段,正是夜店裡最熱鬧的時候,白希文那邊還熱鬧得很:“老大,什麼事?”

宋席遠捏了捏眉心,才道:“你嫂子不見了,派點人出去找找。”白希文一聽就知道是早上那雜誌的事情鬧的,不由得道:“老大,我就說你不該這樣氣她,女人都小氣得很,你鬧這麼大動靜出來刺激她,她不生氣才怪了。”

“廢話少說!”宋席遠皺著眉頭,“不把人給我找回來,別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就把電話扔到旁邊,抽著煙等待訊息。

誰知道這樣一等就是一整夜,到天亮,茶几上的菸灰缸已經堆滿了菸頭,他的電話卻還沒響。

他怔怔地看著那個菸灰缸,有些失神。

那還是他最初在這裡住下的時候,溫採特意去買的。她這裡本來沒有這個東西,也不喜歡他抽菸,可是他每次抽菸沒地方仍菸頭,害得她的茶几和地板都深受其害,她這才跑去買了個菸灰缸回來,專為他擺在那裡。

他靜靜地想著,心頭一片悵惘。

許久之後,他電話依舊沒響,倒是屋子裡的座機響了起來。宋席遠一伸手將電話接起來,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溫採小姐嗎?我是派出所打來的。”

宋席遠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