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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吻

當宋席遠帶著許晉磷開啟.房子的大門時,卻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裡發呆的溫採。夾答列浪

聽見門響,溫採驀地回過頭來,看見他抱著囡囡走進來,不覺皺了皺眉,下一刻,她卻看見了跟在宋席遠身後的許晉磷,霎時間臉色大變,一下子如同刺蝟一般,豎起了全身的刺,戒備全開地看向宋席遠:“你帶了什麼人回我家?”

宋席遠回頭與許晉磷對視一眼,才淡淡道:“我的客人。”

“你的客人你帶到我家來幹嘛?請你們馬上離開!”溫採一下子站起來,想要上前抱回囡囡。

沒想到囡囡卻一下子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媽媽,怎麼了……槊”

溫採一下子微微頓住,深吸了幾口氣方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囡囡乖,沒事,媽媽抱你進去睡覺。”

囡囡這才順從地偎進了她懷裡,半夢半醒之間又看向宋席遠:“爸爸不許走!”

宋席遠淡笑一聲:“乖,爸爸不走。砌”

囡囡這才放心了,靠在溫採肩頭一下子又睡著了,溫採這才抱著她走回了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宋席遠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許任何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時,作為旁觀者,一個人都可以理智地做出分析,並且竭力幫助別人挽回一些珍貴的東西。而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態度又常常會大不相同。

正如當初溫採會竭力幫他和宋祁萬和好,可是現在,面對著自己的親人,她的態度卻與之前對他的勸告截然相反。

可是,重親情如溫採,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得下?

宋席遠思量了一番,方轉身看向許晉磷:“許老先生,請坐。”

許晉磷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始至終,溫採的臉色再難看,他也依舊面容沉穩,哪怕溫採已經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他卻依舊坦然。

因為宋席遠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也十分坦然,在旁邊坐了下來,神色如常地和許晉磷聊天:“許老夫人怎麼沒一起過來?”

“今天我約見老朋友,經過這邊,就順路來看看,並沒有帶她一起。”許晉磷淡淡道,目光不動聲色地往溫採進去的那扇門瞥了瞥。

宋席遠明知這一定是藉口,卻還是點了點頭:“許老先生應該在樓下等了很久了吧?”

“不過三兩個鐘頭而已。”許晉磷淡淡回道,很快卻又以長輩的身份回問道:“你現在還跟溫採住在一起?”

宋席遠聞言,摸了摸鼻子,道:“不是。只是昨天聽說她出了一些狀況,所以才趕了過來。”

許晉磷聞言,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才淡淡勾了勾唇角:“再見亦是朋友?”

宋席遠驀地輕笑出聲來:“我倒想。”頓了頓,他卻又道:“許老先生以前從來沒見過溫採吧?”

許晉磷眼中淡淡劃過一抹哀痛,才又道:“沒見過。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哦?”宋席遠淡淡挑了眉,饒有興致的模樣。

“是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看到a市幾年前的新聞,才發現出了一單溫庭玉私生女的訊息,這才去查證,才知道溫採的存在。”

“原來如此。”宋席遠點了點頭。8

他們在這邊不鹹不淡地說著一些話,屋子裡,溫採將熟睡的囡囡放到床上之後,便對著鏡子發起了呆。

一想到此時此刻,坐在外面的人,是她的外公……是對她和媽媽不聞不問二十多年的外公……她的心,無與倫比地混亂。

她很艱難地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很久之後,才終於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的決定。

對,別人既然都不拿她和媽媽當自己人,她也完全可以將他們當做陌生人,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她忽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起身走了出去。

客廳裡正在聊天的一老一少目光頓時都投向了她,溫採走出來,神情已經從容了許多,不再如先前那般防備,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忽然道:“許先生要喝什麼嗎?茶,還是白水?”

許晉磷似乎沒想到她態度會突然轉變,心中倒是微微一喜,道:“隨意,白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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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採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廚房,很快倒了一杯白水出來,放在許晉磷面前:“許先生請喝水。”隨後,她才又看向宋席遠:“我要準備做晚飯了,家裡沒什麼好菜,許先生既然是你的客人,就由你負責款待吧。”

宋席遠對她當然足夠瞭解,看她態度轉變,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而許晉磷聽見她這句話,才明白過來,原來溫採不是態度好轉,而是採取了最決絕的方法來抗拒他——不作親人,也不作敵人,僅作陌生人而已。

想到這裡,許晉磷微微皺了皺眉:“我是來找你的。”

“是嗎?”溫採淡淡一笑,“我跟許先生僅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許先生找我做什麼?”

許晉磷靜默片刻,方道:“我想知道你媽媽……她葬在哪裡。”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撕破了溫採極力偽裝的平靜面容。

她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忽地衝紅了眼眶:“我媽媽?許先生認識我媽媽嗎?怎麼會呢?許先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我媽媽……我媽媽只是一個底層的貧苦工人,住在二十平米大的地方,三餐不飽,做最低賤最廉價的工作,才三十多歲就積勞成疾……許先生怎麼可能會認識我媽媽這樣的人?”

許晉磷聞言,眸中哀痛忽然更加明顯,竟許久沒有開口。

而宋席遠也微微僵住了。關於溫採媽媽的事,他並沒有多問過,所知道的就是溫採和她媽媽的日子過得不太好,可是這“不太好”的定義,在他腦子裡卻是十分廣泛,他也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可是此時此刻聽溫採提起這些詳細的內容,他才忽然明白,溫採為什麼這樣看重親情。

溫採說完剛才那些話,眼淚已經蓄滿眼眶,可是她卻強忍著沒有掉下淚來,依舊看著許晉磷:“而且,我也從來沒聽媽媽提起過許先生您這個人,許先生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許晉磷沉默許久,臉色已經僵白,聽見溫採這句略帶諷刺性的話,方淡淡勾了勾嘴角,苦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媽媽……是我最疼愛的女兒。”

“什麼?”溫採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眼淚也瞬間就落了下來,“我媽媽……是您的女兒?這可真是天大的荒謬!我媽媽是個打苦工的苦命女人,得了胃病都沒錢醫治,一直到最後,因為胃癌去世。她怎麼可能有您這樣高貴的爸爸?”

“小採……”許晉磷皺了皺眉。

“不要喊我!”溫採再度激動起來,胡亂抹著臉上的淚痕,“不要喊得這麼親熱,許先生,我們只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而已。我是我媽媽的女兒,所以同樣不敢高攀您許家的門楣,免得被別人嘲笑我不知進退。”

許晉磷低嘆了口氣,沉默許久,才又道:“我也知道你一定覺得很難接受。也是我這個外公做得不好,見到你的第一面就該把真相告訴你,卻偏偏拖到現在。”

“不,不用。”溫採冷笑一聲,道,“您什麼都不用做,因為我高攀不起。”

見溫採這樣的態度,許晉磷當然知道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益,因此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才突然又回過頭,看向溫採:“對了,我們許家在城南有一樁小洋樓,已經有很多年歷史了。那裡,也是我們舉家搬遷之前住過的地方,你媽媽少女時期的所有記憶都保留在那裡。如果有哪一天,你突然想回去看看你媽媽年輕時候的印記,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便打開門,離開了。

可是溫採,卻呆住了。

媽媽……媽媽……為什麼所有的苦所有的罪都讓你吃盡受盡,到頭來,卻才又讓我知道,你原本也應該很幸福?

她坐在那裡,剋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宋席遠不動聲色地靠進了她身邊,伸出手來,將她攬進自己懷中。

溫採並沒有抗拒,甚至近乎依賴地靠在他懷中,輕泣出聲。

宋席遠撫著她的後腦,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低聲道:“不哭了,有我在呢……”

她卻突然就哭得更兇了,眼淚洶湧,浸溼了他的衣衫。

兩人一直在客廳裡坐到天黑,她始終靠在他懷中,宋席遠也不敢動,所以燈也沒開,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黑暗之中,彷彿輕而易舉地便與這黑暗融合在一起。

正是靜謐的時候,宋席遠的電話忽然驚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溫採一下子從失神中驚醒過來,一下子從他懷中坐起身,開啟了沙發旁邊的落地燈,神色迷茫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宋席遠無比懊惱怨恨這個電話,掏出來看了看之後,卻還是皺著眉頭接了起來。

一直是電話那頭在說話,他只低低應了兩聲,沒過多久,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把電話扔開他就去捉溫採的手,想要將她重新拉回懷中,溫採卻一下子就縮回了手,不讓他碰。

宋席遠卻並不氣餒,又伸出手來,這一回,溫採整個身子都往後縮了縮。

她身後就是沙發扶手,再要往後縮已經是不能,宋席遠眸色微微一沉,把心一橫,整個身子壓上去,將她圈在自己與沙發中間,低頭吻了下去。

溫採用力避了兩下,卻都被他重新扶正了臉,迎著他的親吻。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親密交融了……

也唯有真正到了此時此刻,她心裡某個陰暗的角落,才忽然逐漸清晰明朗起來——

原來,她想他。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溫採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是恨自己不爭氣,卻也是情不自禁。

怎麼可能禁得住?他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愛著的男人……哪怕是他犯下再大的錯,她再怨再恨,難道,不都是因為愛嗎?

宋席遠明顯地察覺到她微微柔軟下來的身子時,心頭大喜,自己也不由得放輕了力道,唯恐壓到她的肚子。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卑鄙,明知道她從來最怕寂寞,明知道此時此刻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卻偏偏選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可是如果不珍惜這個時間,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永恆錯過?

他忽然摟著她,輕而易舉地變化了兩個人的姿勢,讓她坐進了自己懷中,更加綿密細緻地親吻。

溫採沒有抗拒,順從著他的吻,一隻手不自覺地按上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似乎也終於能察覺到自己還活著。

宋席遠始終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肚子,可是身體裡的另一重欲.望卻叫囂著洶湧起來,他不斷地在二者之間掙扎,真可謂是水深火熱。

偏偏在這水深火熱的關頭,大門外忽然響起了鑰匙的聲音!

溫採心思沉重,自然不會注意得到,可是宋席遠此時此刻卻十分清明,一聽到那個聲音,連忙扶住溫採的頭,又戀戀不捨地深吻了一番,這才緩緩鬆開了她。

溫採眸光瀲灩迷離,微微喘息著看著他,那嬌豔欲滴的唇,真是看得宋席遠體內的火一陣陣地往上竄。

可是再竄也沒辦法了,因為那邊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開啟了,張阿姨隨即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客廳裡還有燈光,就問了一句:“小採睡了嗎?”

溫採遲鈍地回過神來,連忙縮了縮身子,一下子離開了宋席遠的懷抱。

張阿姨重新關上大門,這才看見客廳沙發上的情形——

溫採和宋席遠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雖然分開著坐,可是明顯是才分開的,彼此的氣息都還不穩,宋席遠胸前凌亂的襯衣,以及溫採略顯紅腫的唇,都清晰地告訴著她,她回來得不是時候!

張阿姨一下子就尷尬起來,笑了笑:“噯喲,我回來遲了,早知道大少你在這裡陪小採,我就不回來啦。要不我還是回老宅去吧。”張阿姨說著就又要開門,溫採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上前拉住她:“阿姨,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呀?快休息吧。”

張阿姨有些尷尬又無奈,想了想,道:“哎,那我現在就去休息,今天真是累死了,我睡啦,你們都別叫我……”

說著她就走進了自己那間房,輕輕關上房門,再也沒有出來過。

溫採低了頭站在大門前,覺得有些懊惱。

她明明一直都很清醒地告誡自己,她已經和宋席遠離婚了,而且他們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所以分開是最好的選擇,無論如何也不該再糾纏下去。

可是剛剛……剛剛他吻她,她竟然著了魔一樣……不但不拒絕,竟然還迎合起他來……

她覺得很沉重,彷彿抬不起頭來的感覺,可是剛剛蜜吻的感覺又依稀還縈繞在腦中,這讓她更加混亂。

宋席遠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將她圈住,抵在了身後的門上,又一次地想要吻她。

“不要。”溫採連忙推開他,“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了。”

“你明明也喜歡的……”宋席遠聲音低沉,“為什麼還要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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