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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兒子(二)

雖然宋席遠已經說了讓她放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溫採心裡總有一種慌亂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清那種感覺是什麼,可是就是覺得很焦慮。夾答列浪

尤其是晚飯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時,她正被一個橋段逗笑,抬頭去看宋席遠,卻見他竟然在失神!

失神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溫採再往宋祁萬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也是同樣心不在焉。

溫採原本就已經不是太安定的心,忽然之間更加莫明地慌亂起來。

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忍不住纏著宋席遠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檣”

宋席遠略略挑了眉看著她,樣子很是無辜:“什麼事?”

“關於今天見秦寧的事。”溫採皺著眉,“晚上你跟爸爸都心不在焉,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宋席遠看著她,頓了許久,才緩緩道:“秦寧他好像瘋了一樣,他說……兢”

“說什麼?”他微微一頓,溫採就急著追問道。

“他求爸爸救他。”宋席遠淡淡道,“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我看他真的是快崩潰了。”

溫採聽完,眨巴眨巴了眼睛:“就這樣而已嗎?”

宋席遠淡淡勾起嘴角:“你知不知道這對爸爸來說,已經是非常痛苦的了。”

溫採微微抿了抿唇,這才道:“知道啊,可是爸爸不是一早就做出選擇了嗎?按照爸爸的個性,我覺得他立場應該不會再動搖啊!”

“人心複雜,誰能說得清楚呢?”宋席遠低嘆了一聲,淡淡道。

“啊?”溫採驀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爸爸準備幫秦寧?那怕不怕媽媽……”

宋席遠眸色微微沉了下來:“這一回,怕是不幫也得幫了……”

“為什麼呀?”溫採著實不理解,“就因為他發瘋,他求爸爸,爸爸就答應了?你也很反常,你不是一向最討厭他的嗎?為什麼這次你的反應卻似乎沒那麼激烈?”

宋席遠伸出手來,用食指在她臉上來回摩挲著,低聲道:“因為我現在不僅擔心媽媽,也擔心爸爸。”

溫採聽完,心中忽而升起一絲溫暖,揚起臉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宋先生,你終於長大啦!”

宋席遠忍不住低笑起來,然而笑容當中,卻有一絲溫採看不出來的苦澀,隨後他撫了撫她的頭,低聲道:“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約了外公嗎?”

溫採點了點頭:“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呢。晚安。”

她揚起臉來,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晚安。”

宋席遠回吻了她一下:“晚安。”

隨後他才攬著她,一同躺了下來,溫採懷孕之後體力本來就不好,今天又有些累,躺在他臂彎之中,很快就睡著了。

宋席遠卻久久地睜著眼睛,直至她已經香甜入夢,他卻還一絲睡意也沒有。

過了十二點,溫採已經睡得很熟,宋席遠這才輕輕將自己的手臂從她頭下抽了出來,掀開被子起身,穿上拖鞋下了樓。

下樓之後,他就直奔酒櫃,開了一瓶伏特加,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那***辣的感覺直接從喉頭深入肺腑,卻依舊沒法平息他心裡的寒意。

“席遠!”

身後卻忽然傳來宋祁萬微微壓低的聲音:“醫生說你不能喝酒,你怎麼這麼任性呢?”

宋席遠扔下酒瓶,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笑起來:“爸,你也睡不著嗎?”

說完,他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胡亂地按開電視,停留在一個放深夜電影的頻道。夾答列浪

宋祁萬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是不是在想今天秦寧說的那件事?”

宋席遠窩在沙發裡,沉默許久,忽然低笑起來:“我真是蠢鈍……這個孩子來路不明,我竟然從來也沒有懷疑過……他跟我一樣對芋頭過敏,醫院裡的小護士也一見他就說像我,可是我竟然從來沒有……”

“這件事怪不得你。”宋祁萬低嘆了一聲,道:“畢竟連小採也以為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世上,我們沒有人會往那方面想。”

“我曾經還那麼不喜歡那個孩子……”宋席遠依舊是自嘲地笑,“我不喜歡我自己的兒子……爸,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我沒用,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保護不好,甚至連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分明就是蓄謀已久,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根本無法防備。你不要太過自責。”

宋席遠倚在沙發上,淡淡道:“剛才小採問我今天究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敢告訴她……”

“目前這個時間段,的確還是不要告訴小採為妙。”宋祁萬道,“就按我們之前商議著的辦,就說是我心軟了,想要救秦寧出來。”

“我是這麼說的。”宋席遠撐著額頭,“可是……救了他之後呢?以秦寧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小澈,因為對他來說,小澈就是他手裡最後一張王牌,而且是戰無不勝的王牌。”

宋祁萬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才要在他放出來之前找到小澈。”

宋席遠聞言,似乎怔了怔,隨即,才又緩緩地打起了精神。

今天他實在是被這個訊息震撼到了,以至於一時之間竟然完全亂了方寸,根本沒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此時此刻得宋祁萬提醒,他才恍然驚覺自己差點陷入那個自怨自艾的怪圈走不出來!

好一個秦寧。他果然不應該太輕敵。

“您說得對,我們必須要在他放出來之前找到小澈。”宋席遠忽然恍然大悟,道,“只是世界這麼大,目前單憑我們的能力,要找到線索只怕非常不容易。當局那邊也未必肯插手這件事,所以明天,我會跟小採一起去見許晉磷。”

宋祁萬聞言,點了點頭,道:“以許老在政界的人脈和影響力,某些東西查起來應該要容易得多。只是,千萬不要向小採洩露了這個訊息,她現在的情形,如果知道這件事,只怕會大受刺激。”

宋席遠點點頭:“我知道了。”宋祁萬頓了頓,忽然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宋席遠:“我估計你從來也沒有好好留意過小澈是什麼樣子,我這裡也只有這一張照片,你拿去吧。”

宋席遠一頓,緩緩接過照片,看著上面那個生得十分漂亮,但眼神卻一片空滯的孩子,心忽然劇烈地疼了起來。

他的兒子,曾經那樣近的呆在他身邊,可是,他竟然白白錯失了那麼多機會!

想到這裡,再想到拘留所裡的秦寧,宋席遠禁不住重重地捏了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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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溫採醒過來的時候,宋席遠已經起身了,剛剛刮完鬍子,正在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溫採揉著眼睛坐起身來,看他居然選了一套偏休閒的裝束,不由得疑惑——他平常上班絕對都是穿西裝打領帶的,今天怎麼突然改變風格了?

她還在那裡發呆,宋席遠已經看向她:“還不起來?約了外公的時間就要到了。”

“啊?”溫採怔怔地,“你不是要去上班嗎?”

“你現在大著肚子,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東跑西跑?”宋席遠微微皺了眉道,“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溫採聽了,心裡當然甜蜜,嘴裡卻道:“我哪裡是一個人啊,不是跟外公在一起嗎?”

“外公年紀那麼大了,究竟是他照顧你還是你照顧他?”宋席遠說著,便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快點去洗漱了,我也要一起去認識認識你們家的親戚朋友。”

兩個人來到許晉磷住的酒店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特意為家族聚會而定的房間裡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男女老少,自然都是許家的親戚朋友。

宋席遠攜溫採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裡面很多人都投來了訝異的目光,因為宋席遠和溫採都算得上是a市的名人,大多數人都是認識他們的,可是這明明是個家族聚會,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人群中的許晉磷看見他們二人出現在門口,便走了出來:“小採,這邊。”

溫採笑笑,朝他走了過來:“外公。”

許晉磷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旁邊聽見這個稱呼的人,卻無不大驚失色——外公?

許家門第盛大,枝繁葉茂,至許晉磷這一代已經有十幾個堂兄弟,更不用說往下的家庭人數,可是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家庭之中,那些晚輩卻沒有一個聽說過許家掌門人許晉磷還有這樣一個外孫女的,是以許晉磷年紀最大的那個堂侄兒便走上前來,代表眾人發出疑問:“大伯,這是怎麼回事?”

許晉磷看向屋子裡錯愕的一群人,忽然大聲道:“年紀小的可能不知道,那些做了長輩的,應該都還記得我的女兒慎言吧?”

此言一出,在座大半的人都已經陷入譁然。

許慎言,與她的名字一樣,對許家的人來說,是一個“慎言”的禁忌。

當初馮麗薇對外宣佈她這個女兒病死了的時候,大家都是萬分震驚的,可是說是病死了,這樣的大家庭中,卻又沒有舉行過任何形式的追掉會或是喪禮,又因為許晉磷和馮麗薇是許家最高掌權人,他們既然這樣宣佈,雖然也又質疑,但是卻沒有人會去提出來。再後來,家族中暗地裡有風言風語流傳,說許慎言是因為跟男人私奔,所以跟家裡斷絕了關係,這才解開了眾人心裡的疑惑。

自此之後,大家也都知道“許慎言”這三個字對家族來說是個禁忌,再也沒有人敢提起。

可是今天,許晉磷忽然再一次主動提起了這個名字,並且還帶來了一個叫他外公的女孩!

眾人震驚之餘,目光紛紛轉向了坐在角落裡的馮麗薇,馮麗薇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立在視窗,靜靜看著外面的景色,看也不看這屋子裡的人。

她這一舉動,無疑是宣告對溫採這個外孫女,她還沒有認可。

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溫採自然也看在眼裡,卻也只是淡淡一笑,仍舊看向許晉磷。

許晉磷朝她點了點頭,隨即才又正式宣佈:“小採就是慎言的女兒,也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孫女,同時,也是我們這個大家族的一員。至於她身邊這位,應該不用多介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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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太神奇了!”旁邊一個年輕女孩蹦過來,“以前無數次在新聞報紙裡看見溫採和宋席遠的訊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會是我們這個家族的一員啊!堂爺爺,您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們呀!”

許晉磷輕笑一聲,對溫採道:“這是你表妹,許從悅,他們這一輩,都是從字輩。”

溫採點了點頭,許從悅已經甜甜地笑了起來:“表姐好。”

“表妹,你好。”溫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一大家子的親人,還是微微有些不適應,有些不自在。

宋席遠看出她的情緒,上前來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就說我應該陪你過來吧?”

溫採這時才覺出他陪自己來的好處,偎在他身邊,點了點頭。

許晉磷便繼續帶著她和宋席遠一路認識各路親戚,一圈走下來,溫採早已經頭暈眼花,和宋席遠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看見一張臉,便努力地回想這個人是自己的誰,每每記不清的時候,問宋席遠,宋席遠卻總是能把每一個她記不住的人都指出來。

溫採有些懊惱地捂著自己的臉:“怎麼辦,我好像得了臉盲症。”

宋席遠聞言,低笑起來:“行了,你在這裡坐著休息,好好想一想,可能就清醒了。我去請教外公一些事。”

“什麼事?”溫採忍不住八卦起來。

宋席遠淡笑一聲:“公司上的事,你不會感興趣的,好好休息,跟那些親戚朋友聊聊天。”

溫採這才點了點頭,放他離去。

宋席遠徑直找到了許晉磷:“外公,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許晉磷淡淡看了他一眼,這才點點頭,跟他走進了隔壁的小間,只剩下兩個人時,才開口:“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今天來這裡不單只是為了陪溫採。說吧,有什麼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覺得愧疚,但是必須要請外公幫忙。”宋席遠淡淡道,“外公大概也知道,我跟小採還有一個孩子。”許晉磷聞言,點了點頭:“小採跟我說起過,不過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是,我們都以為那個孩子死了。”宋席遠沉聲道,“可事實上,他還活著。我跟秦寧的事,外公您也是清楚的,現在那孩子就在秦寧手上,並且他以孩子為威脅,要我放他出來。為了孩子我不得不這麼做,可是也想在他出來之前,藉助外公的力量查一查那個孩子到底在哪裡。”

許晉磷聞言,臉色赫然一變:“你是說,秦寧那個被送出國的孩子,就是你和小採的孩子?”

宋席遠點了點頭:“是。”

許晉磷登時勃然大怒,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件事簡直是荒謬絕倫!我許晉磷的曾孫,還能讓他算計了去!這件事小採知不知道?”

“暫時還不敢讓她知道。”宋席遠淡淡道。

許晉磷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吩咐人去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將那個孩子帶回來,就算是我這個做外公的,送給小採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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