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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而後立

夜晚降臨,無風,悶熱的天氣使得本來就悲傷的眾人心情更為壓抑沉重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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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篝火燃燒著,發現“啪啪”的響聲,直斥遠方。不遠處,新建的新土堆隆起著,掩埋著死去的那些強盜和村民的屍體。

“傷亡人數怎麼樣?”鐵根生接過生湯,問道。

“死去十二個,有五個重傷,有幾個手腳砍斷了,剩下的都帶有小傷。”鐵忠林回答道。

鐵根生聽到死傷這麼大,心裡一陣難過。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鐵根生拿起湯匙喂著葉長青,道:“叫大夥去休息吧。”

“鐵叔,你也去休息吧,長青這我會照顧。”鐵忠林平靜地道。

鐵根生喂完葉長青,將藥碗放下,點了點頭,走出了帳篷。只留下鐵忠林和葉長青在內,鐵忠林看著全身包裹著白色綁帶的葉長青,心裡一片難過。

深夜,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閃爍。

“水!水!水!……”一聲微弱的呼喚聲吵配的在旁邊打瞌睡的鐵忠林。

聽到呼喚聲,鐵忠林心裡一個激淋,猛地睜開的眼睛,頓時來到了葉長青跟前。激動道:“長青,長青,你醒了,我這就馬上幫你端水去。”

鐵忠林迅速從旁邊的水壺倒了一碗水去來。扶起葉長青,只見葉長青猛溉了幾口,一碗水就見底了。林忠又倒了一碗,道:“長青,慢慢來。”

此時鐵根生和其他村民來到了門口,剛才聽到了鐵忠林激動的聲音。

“長青醒了!”眾人心裡一個高興,看到葉長青醒來。

鐵根生走了進來,對著後來的兄弟村民道:“長青既然醒來了,大家可以安心了,你們也去睡吧,別打擾長青休息,人家剛醒需要安靜。”

“是,老鐵。”

眾人聽了之後陸續離開了,畢竟葉長青剛醒,需要大量休息。看到葉長青醒了,眾人心裡也放下了個包袱。

“長青,你醒了!”鐵根生小聲道。

葉長青看到鐵根生過來,問道:“強盜他們走了嗎?大家怎麼樣了?“

“強盜都走了。大家都很好。”鐵根生見他一醒來就為大家的安危著想,心裡一片感動。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葉長青突然想去那些自己殺死的強盜,尤其是於英斷頭時,鮮血飛濺,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一下恐慌害怕膽顫起來。抱著頭,口中不停喃喃道。

“長青!”鐵忠林看著葉長青抱著頭,孤獨無助害怕的樣子,心中不免難過異常,連忙抱住其身子,撫摸安慰道。

“林哥,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咳咳……”葉長青抬起頭,眼中盡是彷徨和迷茫,本來蒼白的臉更顯得毫無血色,驚慌中帶動肺部的創傷,傳來一陣咳嗽。

“長青!”鐵根生一聲爆喝,見葉長青看著自己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害怕和恐彷,但是你要知道,他們都是魔鬼,畜生。這樣的畜生都該死,都該殺,不殺他們,我們這的人都得死,而且還有更多的人遭罪。殺他們,那是替天行道!!”

“他們都是魔鬼?畜生?殺他們,那是替天行道?”葉長南眼中一片迷茫中閃過一絲明亮,自言自語道。

“對!!那就是替天行道。他們不死,有更多的人的會死,他們燒殺搶劫無惡不作,連小孩都不放過。所以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都該死。”鐵根生恨聲道。

“喪盡天良的畜生。”

葉長青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著葉長青一片沉靜,悶頭不響,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鐵忠林和鐵根生心裡如同懸在半空,一片忐忑。

如果過不去這個坎,那麼葉長青的後半生將在這裡毀了。

鐵根生也知道,此事得靠葉長青自己,別人怎麼幫也幫不了。只有他自己想通了,這道坎才算過去。

燭火搖曳,終於葉長青眉毛漸漸舒展,眼睛閃爍著明亮的精芒,道:“謝謝您,鐵叔。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鐵根生心裡一陣欣慰,害怕葉長青就此低迷,消沉下去。

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如此的血腥,對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來說,意志再怎麼堅強的人都會產生恐慌、害怕和迷茫。

“長青,我們都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們都可能死在這了!”鐵忠林抱著葉長青感謝道。

“好了,讓長青一個安靜休息下。小林子,我們出去吧。”鐵根生對道林忠說道,現在葉長生就是需要多多休息。

“恩。林哥,那我和鐵叔就出去了,你好好地休息下。我就在隔壁,有事就馬上叫我。”林忠放開懷裡的葉長青,說道。

葉長青點點頭。見鐵根生和林忠走開,回想下今天發生的事,心中不免有點害怕,可一想起鐵根的話,心中一下輕鬆了好多。

看著身上一身包裹的白色綁帶,不由想去今天的事。於英那詭異的速度和凌厲的攻擊,打的葉長青毫無回手之力,最後一刀更是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可能自己的小命就交給了他。正藉著那道攻擊,於英大意下,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給了自己一個偷襲的機會。而自己發出《滄海》第四式——碧海濤天時,內力早已消耗一空,已成為強弩之末。最後一聲更是嚇唬那些強盜而已。

葉長青看著滿身的傷痕,知道破天心法在自己昏迷中慢慢運轉,修復著傷口。而鐵根生端來的參湯更具有回陽救逆的效果,不來剛離家幾天,便真的把自己性命交到了這裡。

於是,葉長青一想,要是自己有於英那詭異的身法,那該多好!自己的《滄海》劍技在攻擊上也算凌厲,可比起刀少了點霸氣。

但是,葉長青知道,劍有劍的好處,刀有刀的利害。並不能因為劍少了霸氣,而不煉習劍技了。而且自己也比較喜歡劍。

葉長青忽然嘲笑自己起來,道:“自己都受這麼重的傷,還想其他,真是操勞的命。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

油燈在黑夜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此時葉長青正盤膝坐著,隨著《破天訣》運轉,天地靈氣也從四周慢慢聚集葉長青周圍,從身體中吸入,經過丹田,頓時化作一股青色能量——破天內力。隨著大周天的執行,吞噬天地靈氣越來越多,丹田也被一團濃密青色的能量所包圍。

“轟!”

只見天地靈氣一下爆炸開來,後又化作一股旋渦風暴,從空中席捲而來,形成一個半圓形白色雲霧狀的保護罩,將方圓三米的範圍,全部覆蓋。葉長青的丹田更是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吸納著天地靈氣。修復著葉長青的傷勢。丹田內本來被濃密的破天內力所包圍的更是在巨大主旋渦作用下每次迴圈都化作一滴滴液體狀水滴。此水滴呈現出翡翠綠色,水滴內充滿了強勁的內力,一滴所能發現的勁道將是以前的丹田所容納的內力的四分之一所比擬。

隨著《破天訣》的迴圈運轉,那些天地靈氣也不斷旋轉著。葉長青的肌肉也不斷吸收著,那些道道刀傷也快速恢復著。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葉長青終於從修練中甦醒過來。望著金色的陽光從東方灑落,葉長青不禁想到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想起昨晚,葉長青不得不想起一詞,破而後立。想不到在昨晚的修煉,本來想恢復下內力,可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將《破天訣》破突到第八層。而身上的傷勢也幾乎全愈,葉長青解開綁帶,發現刀傷的早已結疤,有的都開始脫落,而胸前那道傷及肺部的也開始癒合。葉長青不禁悄悄松了口氣。

單手在地席一撐,葉長青想要翻身站起,誰知,一撐之下,居然穿過帳篷在空中飛躍而出,像一隻燕雀般,輕鬆飛躍而出!

葉長青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想起剛才的情形,更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擁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

於是連忙盤膝坐下內視自己的身體,猛然發現,自己的丹田被一團液體狀水滴包圍,形成一塊翡翠碧玉一般。調動破天內力,葉長青發現全身頓時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不僅如此,葉長青清楚地發現自己的視角所看到的更為清晰,四周的色彩更為鮮明。

此時鐵根生林忠他們走了過來,見葉長青盤膝而座。沒多久,葉長青睜開眼睛,閃過一絲精芒。

“長青,你的身體好了?”鐵根生露出震驚之色。林忠他們也是露出驚訝之情,想想昨天葉長青還半死不活了,想不到現在這麼快就好了。

“謝謝鐵叔。由於我修煉功法的問題,現在差不多好了。”葉長青謝謝道:“等下我去看看我的內力有沒有對他們有幫助,為他們治療下。

“拿我就替他們謝謝了!”鐵根生道。

“鐵叔,你太客氣了!”

當太陽灑落大地上時,葉長青已經差不多將傷者都治療了一遍,效果雖然沒有葉長青自己那麼明顯,但還算可以。由於有幾個重傷不能走路的,所以鐵根生眾夥就地取材,做了幾副單架,由馬車拉著。

這樣省了不少力氣,同時也減輕了巔簸。

“長青,你在這啊。”鐵根生來到一座山頭,來到站在岩石上的葉長青道。

從這個角度看去,下面的景象一清二楚地展現在葉長青兩人面前。

“鐵叔,你找我有事麼?”葉長青問道。

“我有樣東西給你。”鐵根生突然神秘地道。

葉長青疑惑地看著鐵根生,只見他短衫懷裡拿出了一本小冊子,交給了葉長青。

“這是?”葉長青開啟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邪影狂刀》。

《邪影狂刀》?

葉長青疑惑著,想起前面於英曾自己說過。莫非這本就是於英的內功心法,還有那詭異的身法,葉長青忽然想道。

“昨天我們打掃戰場時,發現那於英懷裡藏有這本秘芨,後來經過探討,還是給你好,我們都不懂,也不能發揮什麼作用。”鐵根生平靜道。

葉長青合上小冊子,道:“謝謝鐵叔,謝謝大夥的厚愛了。”

“長青,這就見外了。”葉長青哈哈大笑道:“你在這慢慢看,我就下去了。”

“鐵叔慢走!”

當鐵根生離開時,葉長青再次開啟小冊子,存細閱讀起來,經過一段時間後,葉長青又合上了小冊子。

這本小冊子記錄著於英的武功心法,刀法和身法。可以說是完整的一套。

心法叫《陰邪心經》。一共有十二層,大成之後可侵襲別人丹田,破壞別人的經脈,十分陰毒。

刀法叫《邪影狂刀》。一共有九式,大成之後刀刀猶如狂風暴雨,可裂天碎地,威力巨大。

而身法叫《邪影如魅》。一共分為三層,大成之後移動起來,身若鬼魅,影如妖邪。叫人防不甚防。

一套配合起來,威力倍增。葉長青終於知道,原來和於英撕殺中,人家半成功力都沒用到,刀法一招沒使出來,只用了身法。否則一招下來,可能自己已命喪黃泉了。內心不由感慨道:以後對敵時一定不能大意,否則終究有天會陰溝裡翻船。

想起於英那鬼魅的身法,葉長青情心頗有感觸和羨慕,不免想到,自修煉一翻會怎麼樣,有點欲勇試試的感覺。配合自己的心法,又會怎麼樣呢。

葉長青知道改法功法根本不可能的,只有自己重新推敲一翻,配合自己的心法,看效果如可,於是又拿出《邪影狂刀》小冊子,再次開啟來研究。

經過一會兒的研究推敲,葉長青發現,《邪影如魅》的執行經脈與自己破天心法的執行經脈在各大主脈都是一樣,而其他分脈卻不盡相同,這樣下來,其內的屬性也不相同。《邪影如魅》的身法是按《邪陰心經》的路線執行,才能將其身法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葉長青一邊試驗著自己的執行路線,只見他一會兒在東邊出現,一會兒在西邊出現。一會兒搖搖晃晃,跌落在地,一會兒一飛沖天,速度如魅。

沒過多久已汗水淋漓,葉長青盤膝坐下恢復內力,看來試驗時消耗的內力實在巨大,而且對經脈的損傷也不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