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葬禮回來之後,左立回到青年的別墅,看著鏡子裡面青年的面容,蒼白,消瘦,眼袋浮腫,雙目無神,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左立躺在大床上,心中無奈,這名青年根本沒有執念。
但沒有執念反而成了最大的執念,青年希望他的人生能夠有意義。
但他一出生便已經站在了星際聯邦萬眾平凡生靈眼中的頂點位置。
父親是星際聯邦上議院的議員,母親是機甲部隊的高階政務官,家族勢力龐大,擁有十幾顆專屬星球,數百億名傭人和工人。
而青年自己也在年輕的時候把所有可以拿到的榮譽全部拿到了,現在是一支機甲部隊的少尉。
榮譽,金錢,地位,美女,權力,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追求的了……,青年的意志也因此消沉。
“怎樣才能讓你的人生有意義呢?”左立心中思索著。
從小過著苦日子長大的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過得太好也會是一種煩惱。
忽然左立眼睛一亮,走出了大別墅,駕駛著三億聯邦幣一輛的幻影飛舟朝著星球外飛去。
左立先是刷爆了青年所有的銀行卡,捐贈了七千億聯邦幣給星際聯邦的慈善機構,幫助那些貧民窟的孩子們。
然後很快因此和家裡鬧掰了,左立又藉此獨自在外打拼,靠著機甲天賦成為了一名聯邦戰士。
雖然有青年的父親暗中關照的原因在裡面,但左立展露的實力卻也讓所有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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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強大,實力強大,左立在軍中的職位飛速提升。
在此期間,左立一直不忘記去各處體驗生活,去最危險的地方,過最苦的日子,幫助所有困難的人。
長時間的奔波與勞累,青年的身體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左立卻也感覺到青年的執念在緩緩的消散,距離吞噬最後一道秘境碎片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尤其是當那些戰友欽佩他,被他幫助的人感激他的時候,左立都能感覺到青年殘念的情緒波動。
左立奪舍青年的第十三年,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出現在了宇宙星空之中,吞噬掉了一支飛行的艦隊。
星際聯邦的人員前去探查,派去的飛艇尚未接近,便全部被吸扯了進去,失去了一切蹤跡。
“開始了嗎?”
左立站在別墅前,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聯邦制服,仰望天空的臉上露出一抹憂色。
不知道白糖他們怎麼樣了。
繼第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出現之後,時隔一個多月,第二道黑色裂縫再次出現,並且直接吞噬了數顆星球。
那些被吞噬的星球中還有一顆是有人類生存的星球,星球上的數十億人類和其它生靈全部隨著星球一起,消失在了黑色裂縫之中。
星際聯邦陷入了高度緊張的狀態,沒有人知道黑色裂縫是因何出現的,以後是否還會出現,那些被吞噬的飛艇和星球到底去了哪裡?
十天後,第三道黑色裂縫再次出現,將一處研究基地吞噬。
在這之後,黑色裂縫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因此而被吞噬的星球高達上百顆,死去的人類更是超過了數百億。
聯邦歷9033年,那些黑色裂縫中瀰漫出大量的黑色氣體。
黑色氣體在宇宙星空中瀰漫,星辰失去了光輝,所過之處,連燃燒的恆星也化作了一顆顆死星。
星際聯邦發動大量的艦隊,朝著黑氣攻擊,但卻無濟於事。
黑色飛速的吞噬了那些艦隊,星艦裡的士兵紛紛被黑氣感染,身體開始長出烏黑鱗片。
雙目中的黑色瞳孔如同滴落在白紙上的墨水一般快速瀰漫,將雙目化作了一片墨色,口中長出細密如刀片般鋒利的牙齒,尾骨處生長出一條滿是黑色鱗片的尾巴。
所有被黑氣感染的士兵通通變成了面容猙獰的蜥蜴人,開始駕駛著星艦開始攻擊星際聯邦的星球。
“T43號,收到請回答。”
“T75號,收到請回答。”
“報告總部,監測站受到T部隊襲擊。”
………………
那些黑氣繼續蔓延到一顆顆人類星球之上,大量的普通人被感染之後也成了蜥蜴人,並且極度嗜血,在大街上見人就咬,秩序一片混亂。
防毒面具和生化服也毫無作用,星際聯邦發現部分心靈純淨的孩子才能免疫黑氣的感染,另外就是精神力高的人也可以抵擋壓制黑氣的感染。
三年後,星際聯邦93%的地區被恐怖的蜥蜴人佔領,人口銳減七千億兆。
與此同時,原本應該在9102年才出現的一號液體提前問世。
1749號實驗室中,左立穿著白色大褂,手中拿著一號液體的樣本,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少校,恭喜你,你研製出來的一號液體臨床效果很成功,第一批士兵使用完之後全都進化出了異能,精神力也足以抵擋感染了。”
一名長相冷豔的短髮女子一臉高興的說道,看向左立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欽慕之情。
“儘快推廣民用吧,我會以私人的名義捐贈三百億投入一號液體的生產。”左立說道:“另外,一號液體的專利我也會貢獻給聯邦。”
短髮女子聞言連忙道:“可是……,這樣你損失太大了。”
左立搖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如今聯邦正在面臨危險,我又怎麼能去計較個人的得失呢,只要能幫助大家度過這次危機,我願意奉獻一切。”
短髮女子早已經熱淚盈眶,感覺少校實在是太偉大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呢?
一號液體大量投產,而左立也因為大公無私的行為被整個聯邦廣為傳頌,成了大家心中的偉人。
就在外界的百姓紛紛因為左立的付出而感動的時候,左立正一個人坐在一棟八十八層的天台邊緣,看著城市夜景,苦惱的說道:
“這樣應該夠了吧,老兄,都這個時候了,你的執念怎麼還不消散啊?我還等著突破呢,你希望世界毀滅嗎?”
青年的執念已經消散大半了,但還有一小部分固執的存在著,讓左立有些無奈。
自己都快成為一名聖人了,正常人這時候也該滿足了,生命的意義昇華完了,青年的執念按理來說也該沒了,可是他偏不,這就讓左立有點抓狂了。
左立躺了下去,看著沒有星辰的夜空,心裡有些想念白糖了。
“白糖,你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