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狼狗是妖怪大爺你的。”白糖語氣驚奇的說道,倒是漸漸適應了血腥味,雖然皺著眉頭,卻也不再反胃乾嘔了。
“當然,我一發現你有危險,就立刻讓它去救你。”左立笑道。
“你怎麼能知道我和雪姐姐有危險?”白糖好奇道。
“這個嘛……,叫心靈感應。”左立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總不能說自己放了機械螞蟻追蹤她們吧。
“什麼叫心靈感應?”白糖歪著腦袋問道。
“心靈感應……,就是兩個人的心能夠互相感知到,當你心裡想著一個人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和處境。”左立忽悠道:“我當時腦袋裡突然就響起白糖你的求救聲,所以就來救你了。”
“真神奇!”白糖眼睛發亮的感嘆道。
“可是為什麼我感應不到你心裡想啥呢?”白糖突然疑惑道。
“咳咳。”左立覺得這傻丫頭問題太多了,但還是立刻回答道:“因為白糖救過我,所以我感激白糖,心裡始終念著你,所以才能夠感應到你。”
“原來是這樣。”白糖點點頭,眼睛偷偷瞄了左立一眼,說道:“不過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一直念著你,我只會念著雪姐姐,最多,我念著你那條大狼狗。”
“哈哈,無妨無妨。”左立擺擺手,笑道:“白糖你餓了吧。”
白糖摸了摸肚子,嬌憨的點點頭,說道:“我和雪姐姐已經大半天沒吃東西了。”
“那走,我帶你去吃東西。”左立朝著風狼一招手,風狼立刻跑了過來,俯下身子。
左立摸了摸風狼背上柔順的狼毛,朝著白糖微笑道。
白糖蹲下摸了摸風狼的大腦袋,說道:“我跟著雪姐姐,雪姐姐答應跟你去吃東西,我就去。”
左立聞言轉頭看向怪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麼樣?雪姐姐?”
“也好,正好我和白糖都餓了,不吃白不吃。”怪女人點點頭,出乎左立意料的答應了。
這女人什麼路數?左立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怪女人了。
憑藉著自己曾經多年浴血的直覺,左立本能的感覺到這個怪女人不是善茬,尤其是自己探查到的恐怖資料,讓他十分疑惑。
這樣一個妖孽到無法形容的怪女人,到底對白糖這個笨丫頭有什麼圖謀?
腦海中閃過疑惑的想法,左立臉上卻重新露出笑容,拍了拍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
“白糖,坐上來。”左立拍了拍風狼的腰。
白糖一臉開心的點點頭,她騎風狼還沒騎過癮呢,連忙一下子撲在風狼背上,跨坐上去,兩隻手捏了捏風狼的耳朵。
“我和白糖騎大狼狗。”怪女人走過來,長腿一提,直接跨坐在風狼身上,坐在白糖後面,轉頭看向左立,說道:“你在後面跟著。”
怪里怪氣的臭女人!左立心中罵了一句,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點點頭,道:“你愛咋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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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對著附近一臉八卦的野修們揮揮手,說道:“你們全部趕去秋姐的部落等我,我還有一些話要對你們說。”
“是。”那些野修敬畏左立,紛紛拱手應道,轉身朝著秋月容的部落飛奔而去。
風狼站了起來馱著白糖和怪女人在前面小跑著,左立周身浮現空間漣漪,龍牙戰甲著裝,戰甲光翼展開,雙翼一陣,頓時飛了起來。
戰甲金光閃閃,始終飛翔在風狼上方,左立抱著手臂看著下方的白糖和怪女人,卸去頭部的戰甲,露出臉來。
“咦,妖怪大爺,你還有翅膀啊,我也想飛。”白糖抬頭,看著一身戰甲、威風凜凜的飛在頭頂的左立,頓時有些躍躍欲試。
“好。”左立挑釁似的看了怪女人一眼,飛下去一把攬住白糖的腰,帶著她飛了起來。
怪女人目光幽幽的抬起頭,看著左立帶著白糖飛出叢林,飛上半空。
月光皎皎,群星閃耀,腳下是廣闊無垠的林海。
夜晚的風吹拂在臉上,十分的涼爽舒服。
白糖被左立攬著腰,聽著耳邊呼呼的風,兩隻手捂著眼睛,不敢往下看。
“白糖,你怕高嗎?”左立問道。
“不,不是,第一次飛,我好緊張。”白糖搖搖頭。
“別怕,我在你旁邊,你不會掉下去的。”左立笑了笑。
“妖怪大爺。”白糖說道。
“叫我左立,我不叫妖怪大爺。”左立糾正道。
“左立,你那天為什麼會躺在鎮子外面的臭水溝裡。”白糖慢慢的拿下捂著眼睛的手,看著下方不斷掠過的林海,小聲的問道。
二人沉默稍許,左立看了看漫天的星辰,突然低嘆一聲。
“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躺那裡了。”
左立被白糖這一問,勾起了往昔在星際聯邦的回憶,聲音略顯落寞,他總不能跟白糖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重生過來的吧。
“是我問了不該問的嗎?”白糖察覺到左立語氣裡情緒的變化,連忙滿懷歉意的說道。
“哦,沒有。”左立搖搖頭,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
“那個沒什麼啦,就是你吃了我那麼多東西,你得請我吃一頓飽飽的大餐補償我,就抵清了。”白糖豪爽的擺擺手。
“別說一頓,就是一萬頓都不在話下。”左立笑道,他喜歡和白糖這個傻丫頭說話,因為在她的身上透著一股善良和純潔,能夠讓自己徹底放鬆下來。
越是爭強好勝、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內心便越孤獨,孤獨到只剩下自己。
只有和真正單純天真的人相處,他們才能稍稍放下戒備,露出自己內心脆弱孤獨的一面。
左立攬著白糖的腰,他對這個傻丫頭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有一種依賴,一種源自內心孤獨的依賴。
白糖是他在這個陌生新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默默照顧他直到恢復甦醒的人,可謂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越瞭解這個世界的殘酷嚴苛,左立便越知道,那天白糖這個膽小的丫頭救自己這個陌生人到底需要有多大的勇氣。
換句話說就是到底有多傻,多沒戒心的傻丫頭,才會救他這樣一個來歷不明、且一看就極度危險的傢伙。
想到此處,左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低頭在白糖耳邊輕聲說道:“我左立對你白糖發誓,你既救我一次,我必護你一世。”
白糖聽著左立的話,捏了捏袖子,從小到大,除了雪姐姐,還沒人說過會保護她呢,小聲說道:“左立,你很厲害,不過你要保護的話,我希望你能保護雪姐姐。”
左立聞言無語,這個丫頭怎麼什麼都想著那個怪女人,尤其是左立還隱隱覺得那個怪女人對白糖不懷好意,這讓他心中更加不爽。
“你的雪姐姐比我還厲害,用不著我保護。”左立翻著白眼說道,低頭向下方叢林看去。
風狼被那怪女人騎著,竟然十分聽話的全力飛奔,始終跟在左立和白糖的下方。
似乎感知到左立的目光,怪女人抬起頭,視線穿透濃密的枝葉,臉上浮現笑容,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