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是三師弟田雞，最擅長的絕學是金鐘罩鐵布衫。”
黃飛介紹了一句之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呢，他和我一樣，武功都被廢了。”
“老闆好。”
田雞有些拘謹的問好。
上一次雙方並不熟悉，只是初步達成了合作，所以肖章並沒有問太多。
但現在黃飛拿了自己的錢，也按照自己的要求佈置出了一個秘密練功場地，還喊來了一個師弟幫忙，那就可以問了。
“你們的武功，到底是被什麼人廢的？”
黃飛和田雞被肖章這句話勾起了回憶，表情都有些落寞，看起來像是不想說傷心往事一樣。
肖章很懂，因為他也有悲傷往事，所以直截了當的從手包裡拿出來了兩萬塊。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們仗著武功高強，做了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武功就都被廢了。”
黃飛接過了兩萬塊之後，也很大方的分給了田雞一萬，這讓有些拘謹的田雞瞬間放鬆了下來，對著肖章露出了咧嘴笑。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已經故去的師父還有幾分面子，我們師兄弟六個人，除了五師弟之外全都得死。”
五師弟是大力金剛腿阿星。
肖章沒有說話，一副我要聽故事的表情。
黃飛繼續講了起來。
“因為犯了事，又沒了武功，所以我們師兄弟六人只能來香江混，但我們幾個意見不合，所以分道揚鑣了。”
田雞有些不滿的說道：“什麼意見不合，就是因為老五太講原則了，不，不是講原則，是頑固不化，是冥頑不靈。”
黃飛嘆氣道：“五師弟的武功沒被廢，所以當時我們想讓他出面開拳館，我們幾個就算沒有武功了也能夠教學生，不會讓他一個人辛苦，可他非要說不能隨便傳授少林武功，還說不能靠比武掙錢什麼的……”
田雞冷笑了兩聲，說道：“會武功卻不願意比武掙錢，也不願意開館收徒，那就活該他跑去收破爛，還不如我呢。我武功雖然被廢了，但也能去寫字樓裡上班，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呢……”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田雞斜眼看著肖章。
肖章沒有理會，他算是聽明白了。
不過他對於黃飛、田雞、阿星三個人的人品性格，不會直接做出評判，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如何生活的權力。
“所以，你們師兄弟一共六人，現在只有你們五師弟的武功沒有被廢。”肖章趁機問道：“那麼，你們五師弟是什麼境界呢？丹勁？罡勁？”
黃飛和田雞同時笑了起來，都有輕蔑的感覺，但很快就收斂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肖章在他們面前站著，還是因為他們的武功被廢了。
“老闆，上一次沒跟你說清楚，現在我好好跟你說一說。”
黃飛現在的勁頭很大，因為弄這間倉庫的過程中，他中飽私囊十幾萬，無論是基於未來的利益，還是心裡對肖章產生的些許愧疚，都讓他有一種毫不保留的衝動。
“明勁、暗勁、化勁我上一次都跟老闆你說過，老闆你還記得吧？”
“記得，肌肉、筋骨、臟腑。”
“可以這樣形容。明勁、暗勁、化勁之後就是丹勁，也有叫抱丹的，簡單形容就是搬運氣血之力，凝聚於丹田一點，用勁的時候可以砰然爆發。”
“全身氣血都縮到了丹田裡，那豈不是直接爆炸身死？身體裡沒有血液流動，還是一個死啊？”
“老闆，不是真的把血液搬運到丹田裡，武功呢，其實有些形而上的意思，只是氣血之力搬運到丹田，這就是抱丹坐胯，使全身的精氣神、血髓漿都濃縮一點。”
“恩，你繼續。”
“丹勁之後就是罡勁，也叫先天罡氣境，境界的境，不是勁道的勁。所謂先天罡氣，說的玄乎無比，其實就是勁用到頭了，力量達到了一定的層級之後，就可以隔空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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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擔心肖章無法理解，黃飛略微沉吟之後，比喻了起來。
“自來水管裡面的水，可以說不具備任何力量，但高壓水槍裡面的水，能夠把一百來斤的人直接衝飛。家用電風扇吹出來的風，只會讓人感覺到涼爽，但高功率風機吹出來的風，甚至能夠讓人骨肉分離，我聽說鷹國有一種武器叫空氣炮，老闆你聽說過嗎？”
肖章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意思，普通人一掌打出去，掌風可能連蠟燭都吹不滅，但練成了罡勁之後，掌風都可以傷人。”
“老闆真是聰明絕頂啊，不愧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
黃飛抓住機會就拍了個馬屁。
自稱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田雞，也不在乎今天浪費了多少時間，感受著兜裡黃飛之前給他的五萬塊，以及剛剛肖章給的一萬塊，笑呵呵的說道：“大師兄說的對。”
“咳！”大師兄黃飛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但到了罡勁的境界，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掌風傷人了，他們能夠在體內練出真正的氣，遊走於經脈之中，藏鋒於丹田之內。”
“掌風傷人，凌空打一寸而已，藏氣於勁，飛花摘葉，亦可傷人。”
肖章聽的入神，但卻沒有忘記自己的問題。
“那麼，你們的五師弟，和沒有被廢掉武功之前的你們，都是罡勁的水平？”
“我們五師弟練出過罡勁，但我們五個都沒能練出來過，我們甚至連丹勁都沒有練成。”黃飛表情驕傲的說道：“我們是直接練的內功，不需要經過這些境界，就可以直接練出內氣。”
“這麼厲害？”
“是啊，就是這麼厲害。”
“那你們怎麼被廢了？”
“……”
“……”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但因為雙方身份不同，所以也沒什麼問題。
“成也內功，敗也內功，如果我們當初走明、暗、化、丹、罡，然後再修煉內功的路子，就不存在被廢武功了，就算是把我們人給廢了，只要不殘廢，我們也能夠重新恢復。”
“是啊，我們師兄弟六人，唯一走了這條路的就是五師弟，他不怕被廢了武功，但他卻沒被廢武功。”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肖章沒有安慰這兩師兄弟的意思，直接問道：“所以，你們的五師弟，境界還在罡勁之上？”
黃飛自信回答道：“是的，罡勁在五師弟面前不值一提，就算是之前的我們，也能夠隨便打罡勁高手，前提是他只有罡勁。”
田雞補充道：“罡勁其實不應該叫先天罡勁，那純屬王婆賣瓜。不過，到了罡勁之後再修煉內功，事半功倍，基本上都能夠跨過那道門檻成就先天。所謂先天，就是內功的境界劃分了，除了量級不同之外，只有後天和先天這兩種境界，我們五師弟是真正的武學奇才，當年距離先天只差一步，不知道他這幾年有沒有達到。大師兄，你跟他熟，你知不知道？”
黃飛搖頭說道：“他沒說過，我也看不出來，不過呢，如果他能夠成就先天之境的話，說不定能夠練成那一門絕世武功。”
田雞表情震驚的說道：“你是說那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
“是的。”
肖章也震驚了。
“你們說的，難道是如來神掌？”
黃飛和田雞都詫異的看著肖章。
“老闆，你怎麼知道是如來神掌的？”
嘶……
肖章激動了。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就告訴我，我能不能學？”
黃飛和田雞同時搖頭。
“很抱歉，不能。”
“為什麼？”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