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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大家一篇文章

送大家一篇文章,湊一湊字數,不過仍推薦大家觀看。

這個故事大概是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偶爾在收音機中聽到的,當時感動的一塌糊塗,不知道作者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故事改編的,反正當時聽完差掉了眼淚,當然其中也有電臺女播音員語調的渲染有關。這幾天上網不知道怎麼搜的就搜到了這篇文章,推薦給大家看看。

舞蹈的靈魂隨風遠去

我在青春萌芽之際,與一隻宛若紅狐化成的少女翩翩共舞後,就與她成了純潔的朋友,她跟我講狐狸的故事,講狐狸最後的舞蹈,最後,她也在一個春天的日子永遠離開了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有彩虹升起的地方尋找她……

我16歲時踏進了大學校門。因為我血液裡的活躍因素太多,不久我就被一群大哥大姐推選為中文系學生會文娛幹事。在組織的一切文體活動中,最讓我忙乎的是每周六晚的例行舞會,逢年過節更需要連續作戰,弄的我只差腳丫子朝天了。即使舞會已經開始,我也仍是最忙的一個:調控燈光簡音響,選曲換磁帶、買飲料……好在我從來就沒學會過跳舞,舞癮也不大,倒也毫無怨言。稍有空閒時,我就傻呵呵的一個人坐在錄音機旁一邊喝汽水,一邊有心無心地欣賞著滿場成雙成對的師兄師姐走著風行校園的狐步轉著圈兒。

不久,我的眼睛就像月亮圍繞著地球一樣,圍著一個叫胡麗的女孩子打轉了。因為先她的名字的諧音就是狐狸,且在所有的女生中,她的狐步舞確實跳的最美。她個子不高,穿著一條齊踝的紅裙,腰肢柔細,在她踩著4/4音樂節拍快的滑行、折身、後退和旋轉時,總像紅狐化成的少女一樣顯得飄逸、活潑,經帶束住的長更如紅狐跑時飛揚的尾巴。可是音樂一歇,她又神齊般的恢復了柔順文靜的模樣,坐在靠牆的排椅上,慢慢啜吸著一罐男生獻上的飲料。音樂又起時,她又成男生們爭相邀舞的物件。

她周圍的男孩子太多了,我甚至找不到機會和她認識。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當七彩球在系會議廳幾自旋轉時,我坐在固定的位置上悄悄地看她,看她浪漫而優美的舞姿,看她的安詳面容之中某種含蓄的**和神秘。她幾乎與舞會裡的所有男生都共過舞,可是又好像與任何一個男生都沒有特殊的交往,她不經意間將自己罩在一個冷美人的光環裡。可是,喜歡捉弄人的命運偏偏讓胡麗與我走到了一塊。

舞曲的一次間隙,她第一次拒絕了男生的殷勤,固執的自己跑到我身邊來買飲料。當我把飲料遞到她手裡時,她看著我輕聲細語地“下只曲子,你陪我跳,好不好?”我一下子目瞪口呆,受寵若驚。我臉紅的推辭:“我不會跳。”

她:“沒關係,我帶你。”

我“你像Fox一樣,我怕我會踩傷你的。”

她開心的出銀鈴般的笑聲,:“我叫胡麗,怎麼是狐狸呢?你真是一個可愛的LitteBoy(男孩)。”

那個秋天地夜晚。她帶著我跳了不止一支曲子。我笨掘地不止一次踩到了她地腳尖。有一次真怕踩痛了她。以至她失聲叫了一下“哎吆”散場後。我像騎一樣送她回宿舍。一路上。她像個姐姐一樣對我話。她。除了我之外。她不喜歡別人叫她狐狸。可她挺喜歡狐狸。她還跟我講述了一個頗有深意地日本民間傳:狐狸在春天出嫁。所有地人都不能去打擾。否則會倒黴地。有一個男孩擅自進入森林。打擾了狐狸地婚禮。等他從森林回到家裡時。他母親把他趕了出來。母親。狐狸來過了。讓你去找它。男孩問母親。狐狸地家在哪兒。母親。狐狸住在彩虹升起地地方。於是。那男孩就去了彩虹升起地地方……她講到這兒就嘎然而止。因為已到了她地宿舍樓下。我問男孩後來找到狐狸沒有。她笑著:“男孩。你好好找吧。”轉身就咻地跑進了樓裡。我啞然失笑。原來她在拿我開心。我往回走時。一輪欲語還休地月光跟著我走了好遠。

我本以為。這晚過去。我只是她一個頭之交地朋友。蹩腳地舞伴。更何況在她眼裡。我是一個她3歲矮一級地“男孩”。第二天地三四節課是文學概論。上大課。我們大一和大二地學生擠在同一間階梯教室裡。我去得有些晚了。到地時候已找不到坐位。

正當我左右張望時。聽到了胡麗地聲音:“喂。男孩。到這兒來!”第七排正中。她詭秘地衝我招手。微笑。她地右邊有一個唯一地空位。喧嚷地教室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地目光似乎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地心“撲撲”亂跳。窘地恨不能扭頭就跑。也就是猶豫了幾秒中。她地聲音又傳了過來:“來呀。我給你佔好位置了!”教室裡靜地出奇。她地聲音也似乎大地出奇。我一咬牙。在潛意識中浮現出地自豪地鼓舞下。穿越所有人地注視。我大大咧咧地走向她地身旁。了聲“謝謝”。一**坐了下來。我們沒再別地話。我做出專心聽講地樣子。可這一節課我什麼也沒聽進去。

下課以後。好像順理成章。我和胡麗一同去學生食堂吃午飯。然後又送她回宿舍。不過。我回到自己宿舍時。屋裡舍友們嘎然而止地談話。使我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地不詳之感。我甚至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我人心大。被狐狸精鉤住了魂魄。我對此毫不在乎。就像但丁所。走自己地路。讓人家去吧!

日子如水流得很快。我地日程表已經和兩週前不一樣了。早晨6半。我和胡麗準時在未名湖邊地橋頭碰面。然後繞著操場跑兩千米;中午下課。我會在約好地食堂門口等她一同午餐;晚飯後坐在同一個教室同一排挨著地座位上上晚自習;舞會上。我佈置完會場地唯一工作是作她地舞伴。她教我學會了跳狐步舞。並將我變地成了連走路都如狐狸跑地舞迷。

秋去冬來。天氣漸漸轉冷了。胡麗腳部竟莫名其妙地經常疼痛得厲害。她不能再堅持晨跑而且最讓她傷心地是。她再也不能與我去跳熱烈。活潑地狐步舞了。校醫院地診斷是關節炎。我笑她成了一隻瘸腳地狐狸。她依然保持那平和地微笑。我執著地相信:她地病會好起來。

不久,為了抵擋舞會彩燈和樂曲的誘惑,我辭去文娛幹事的工作,每晚陪她上自習,熬圖書館,週末送她回家。她住在北京和平門東大街的一棟高樓層裡。我每次目送她走進電梯間,和她最後揮揮手,然後盯著紅色的指示燈在“8”字上略做停頓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轉眼就是寒假了,系裡組織我們大一的學生去外地採風。我興致勃勃的準備行囊,出時胡麗也來送行。她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我們這些師弟師妹們亂成一鍋粥。我跑裡跑外忙這忙那,每次路過她身邊都衝她作個鬼臉,她就瞪大眼睛對我溫柔地微笑。好容易大家都上了我們去火車站的客車,我正想找她,向她揮揮帽子瀟灑的“再見”,卻被躲在背後的她一把從車門拽下來。她緊拉著我的手,含著無限依戀地脈脈看著我眼睛,足足有十秒鐘,然後塞給我一個信封,叮囑我:寫信!

客車順著幹道往南門開,我扭過頭去看那一抹逐漸遠去的情景,心裡突然有種想跳下車去的衝動,我不知道那其實是種生命的預感。信封裡是100元錢和10張郵票。握著那個信封,我突然想到,除了跳舞,我們今天是第一次手拉手。

我們採風的地方是去南方。同學們分成5個採風組,深入到當地少數民族的村寨裡去收集故事和各種風土人情。我們夜宿在西雙版納的竹樓裡,白天吃在傣族阿姐的水井邊。有一次當我們穿過一個流著清泉水的溪邊的森林時,我看見一隻紅色的狐狸。我遠遠地追過去想看一看它,它在一塊草地上停留了一下,回頭張望了我一眼,然後不慌不忙地跑起來,紅色的尾巴搖擺著如一簇火焰。我想到了胡麗給我講的那個日本故事,我想還是不要打擾它的好。

回去後,我將這件事寫進了給胡麗的最後一封信裡。我我見到了你真正的一個兄弟,它好像是在忙著為自己找對象,因為春天已經來了。我們直到鄰近開學才回到北京。

第二天,我早早地去學校報到,想見到我最希望見到的朋友胡麗。可是,我聽到的卻是一個最不幸的訊息:胡麗因病被截去了雙腳,而且辦了休學!我差昏倒在地,被同學一把挾住之後,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可能,關節炎需要截肢?我母親已是20多年的關節炎,也只是陰寒天氣注意保暖而已,更何況一個月前她送我的時候還是行走自如,亭亭玉立!

什麼都顧不得了,我瘋似地跑出校園擠上公共汽車,一路上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見到她!她一定還長著那樣善跳狐步舞的修長的雙腿……電梯留在8層的位置,我走到她家門口,那個號碼早已爛熟與心,我鼓足勇氣去按門鈴。

開門的是她,一身白色的睡衣緊裹著瘦弱的身體,蒼白的面暇上那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仍帶著笑意。“我知道你該來了。”她輕輕,柔柔的。她坐著,坐在一輪椅裡,下肢空空蕩蕩的兩隻褲管。我動也不能動了,覺得全身力氣都被那雙空空蕩蕩的褲管抽乾了。眼淚不停地留下來,我怎麼也控制不住。“喂,男孩,你再不進來,我們家就要成冰窟了。”她還是微笑著平靜地對我。這時,她的背後有兩個身影闖進我模糊的視線,那是她的母親。我是被她的父親擁著機械地走進她那間屋的。那間屋並不大,只有8平方米,床頭、寫字檯上,書櫃裡和地毯上到處是她的書,視窗吊著一盆蘭花,窗臺上是一張大幅的彩色照片,年僅7、8歲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芭蕾短裙做著一隻天鵝的動作。那是多麼漂亮的一雙腿啊!她跟我講過,她從的夢想就是做一名鄧肯那樣的舞蹈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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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西雙版納那只紅色fox的故事,好不好?”她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她對面。我一下子又想起我們初相識的那一晚。“Fox”

我:“西雙版納的那只紅色的Fox,我只與它有一面之緣,我不知道它有更多的故事。”

她突然仰著頭看著我:“你見過狐狸跳舞嗎?”

我有驚訝地問:“你見過?”

“是的,不過我是從一個關於狐狸的故事片中看到的。那時,我看到狐狸在雨後天請晴出現的彩虹下的一片空草地上跳舞。其中一隻狐狸總是跳得最投入、最瘋狂。”

我問為什麼。她笑了,笑的很燦爛:“因為這是它最後的舞蹈,它就要孤獨去尋找它出生的山丘去永遠睡覺了。”

我覺得有脊背涼,我追問:“到底是什麼病?”

“這不重要了,我以後還可以裝上假肢跳舞,是不是?”她平靜地笑著,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愁過。

我被她的平靜感染著,心裡是一陣陣鎮痛的放鬆。我在她的微笑中侃侃而談,談採風中生的許多故事,只是不再談到狐狸,我心地繞過這個話題,就像那已是一個語言的雷區……

那天剛好是2月14日,要送玫瑰花給情侶。我想都沒有想到要送玫瑰花給胡麗,因為我覺得與她不是世俗意義的情人。

在後來的40多天裡,每天放學我都要到那間8平方米的屋,晚上8半準時離開,去趕9半末班車回學校。在她的屋我目睹著她從依靠藥片止痛直到注射針劑來維持。但他的微笑和平靜卻從來都沒有失去,就像她的靈魂在跳舞一樣……

4月份的時候,我參加第一屆高校辯論會,每天忙於在學校、電視臺的辯論會場和她家來回奔走,那時我有大量的辯論稿都是在她手中誕生的。

4月18日下午,辯論會決賽進行到一半時,一位工作人員走進會場,在帶隊老師的耳邊了幾句什麼。老師的神情一下子由歡樂變得憂愁起來,但並沒有表示出太大的驚異,只是不經意的向我這邊瞟了一眼。我心裡忽得一沉,我意識到與我有關的什麼事生了。

趕到人民醫院急救室的時候,胡麗的爸爸媽媽、系裡的老師還有一些同學都等在搶救室外,大家面色沉痛,誰也不話。胡麗的媽媽靠在她父親的肩上,不停地用手絹擦眼淚,她父親握著妻子的手,雙眼像釘在緊緊關閉著的門上,我走過去,還來不及問什麼,搶救室的門“譁”地開啟了。所有的人都同時站了起來,急救醫生走到她父母面前,無奈地搖搖頭:“再去看一眼吧!”

她媽媽“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幾乎是奔跑著闖進搶救室的。床邊還來不及撤走的心電儀上,一個綠勉強而緩慢的跳動著,醫生和護士們靜靜的站在旁邊。我們衝到旁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睛,因為痛楚而變形的面龐蒼白得讓人不敢正視。她聽的見我們的呼喚,她用勁所有的力氣作出一個微笑,於是那笑便永遠停在她的唇邊。心電儀上,那個綠再也不能跳動了。

她媽媽一下子抱起自己的女兒,淚如雨下,痛不欲生。她的爸爸拉著她還溫熱的手,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但淚水依然不停的流下。護士偷偷擦了擦眼睛,走上來把她的爸媽從身邊勸開,把她身上的管線一一拔開。然後,用一床潔白的被單完全地覆蓋住她,隔斷了與她相伴19年的這個美麗世界。

送她最後一程的人是我。我推著安載著她的平車,慢慢的不能再慢的在似無盡頭的醫院長廊裡磨蹭著。我欲哭無淚,我只想這麼走下去,一直陪著她。她的擔子上,一張紙牌吊在一角,上面是一行字:胡麗,女,19歲,骨癌……我想起了她講的狐狸最後舞蹈的故事,我也知道那個男孩子最後在有彩虹的地方找到了狐狸,只是他找到的是一隻在跳最後一支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