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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家

回到上海之後先休息了兩天,這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身體幾乎透支,必須調整調整;期間他到機票預定處訂了二十三號上海飛瀋陽的班機。ap.文字版因為幾天之後就是農曆的春節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實在很想家裡的老爸老媽,至於建立公司等年後再了。

二十三號當天上海天氣非常晴朗,氣溫有冬天並不多見的十四,五度,不過符曉明外套裡面還是穿了一身很厚的毛衣毛褲,而且揹包裡還帶著一件羽絨服;因為出來之前特意看了天氣預報,東北那邊現在是零下二十幾度,而且今天瀋陽似乎還有一場大雪。

兩個多時之後,飛機降落在瀋陽桃仙機場,從窗戶向外就可以看得到,空中漫天飛舞著鵝毛大雪。下飛機之前從揹包裡拿出羽絨服穿上,走出機艙門,一陣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片吹來,趕忙緊了緊衣領。走下舷梯之後以最快的度透過了跑道,跑進機場大廳。辦完了出機場的一切事務,走出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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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機場大巴進到瀋陽市內,下車之後又打了一輛計程車去到瀋陽市的長途客運站,因為他的家是在距離瀋陽市還需要乘坐三個多時汽車的一個縣城裡;站臺買票,又在候車室候了將近一個時的車之後才終於坐上了開往家鄉的客車。

三時之後,客車到站,一個中年婦女售票員衝車內喊道:“終站到了,乘客們請依次下車,不要擁擠,謝謝!”符曉明揹著揹包跟在幾個乘客之後走下了車,俗話一塊兒雲彩一塊兒雨,換成雪就是一塊兒雲彩一塊兒雪,的確是這樣,雖然距離瀋陽只有三個時車程,這裡卻一雪也沒下,只是天色稍微有些陰沉。眼前的一切太熟悉了!這的確是他記憶中十多年前縣城長途汽車客運站的摸樣,還是那個很舊的招牌,還是那個灰突突的建築;回程的車(這趟車屬於縣城開到瀋陽再返回的)不進站內,就停在站口。從這裡可以看到客運站的正門口兩邊擺滿了賣水果的攤位,公路邊則停了十數輛戴透明塑膠篷子的三輪摩托車,俗稱“板兒驢”,在縣城裡他們的生意比計程車火,因為他們比計程車便宜一塊錢,近程的大多坐它們。

不過符曉明並沒有選擇坐它們,還是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告訴司機自己要去的地方,司機啟動開車;他的家也不在縣城裡,計程車又走了半個多時才終於到達他家所在的那個鄉鎮,順著熟悉的鄉間路,透過車窗遠遠的看到自己的家,十年前的家,與記憶中的一般無二,心中不禁一陣激動;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模模糊糊看到自己家的院子裡站著兩個人,那正是十年前的父母!他在車上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他家的電話是在他出來打工之前才剛剛裝上的,其最主要目的也正是為了能跟他經常聯絡。雖然天氣寒冷,但是聽到兒子回來老兩口還是早早就等在了屋子外邊,其實對於他們倆來符曉明出去也才半年時間而已,但在他們心中兒子似乎已經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符曉明心中也是一陣感動幾乎掉出眼淚,因為在他出外打工的這十餘年時間,他回家的次數真是寥寥無幾,甚至很多時候春節也沒有辦法回家!上一次見到他們還是在兩年以前,那時候他們頭上已經見了白了,而這時候的他們比那時候要年輕許多!想到這心中寬慰不少;讓司機停下了車,算還車錢,下車,走向家門,還沒走進院子符曉明就朝著父母狠狠的招了招手,“記得當年高考後當自己的成績和分數線下來之後,父親母親都好一陣子難過;自己出去打工之後他們也是日夜操心,經常給自己打電話問長問短,為自己未來的前途擔心。而現在雖然自己仍然沒有能上大學,但至少自己工作的成績還是極為出色的,庸俗一,錢賺了不少,他們可以為自己高興一回了!”心中一陣高興。

當天晚上父母為他準備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飯,這一頓飯他感覺是這輩子吃的最香的一頓!飯桌上他送給了父母一個存摺,裡面是他用美元兌換的1o萬元人民幣存款,並不是他不想給父母更多,而是怕他們害怕,這個年代1o萬元已經是極其恐怖的數字了,再多的話他們非得懷疑這錢來路不正不可,即使這樣他們已經很懷疑了;好在他們知道兒子是在一家美國公司裡上班而且升職很快,符曉明又解釋年末美國總公司了很多獎金,都是美元,一換成*人民幣錢就多了,並且還給老爸老媽看了看自己往返美國的機票,又一聯想美國佬都比較有錢他們也就相信了這錢是兒子真真正正賺來的。母親收起存摺之後笑著對符曉明:“這錢我們給你攢著,將來給你娶媳婦用!”符曉明笑了笑道:“不用,你們放心的花吧,娶媳婦的錢我用不多久就可以再賺出來。”

不過符曉明沒有把自己已經買斷合同的事情告訴他們,同樣是怕他們擔心,對於已經獨立的子女,父母最怕的就是他們失業,哪怕他們是為了自己有更大的展;父母先最關心的是子女的平安,其次才是有沒有出息。

吃完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沒錯,這就是我高中畢業時候的房間!與那個時代大多數高中生的房間佈置沒什麼不同,牆上貼著邁克爾.喬丹和芝加哥公牛隊的彩色海報,一件公牛隊皮蓬的33號球衣掛在衣架上,他最喜歡的球星是喬丹,但自己籃球打得不怎麼樣,不敢穿喬丹的球衣,所以買了一件皮蓬的;床邊還放著那把自己當時當寶貝似的木吉他,旁邊扔著一本半舊的樂譜。靠牆邊一張書桌,上面放著一臺錄音機和一些書本以及幾本體育雜誌,一些在當時很流行的錄音帶。床上的被褥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尾,屋裡的水泥地面,牆壁以及桌面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雖然平時上學住校每個月只能月末回家住上一兩天,但母親還是每天都會進來把他的房間打掃一遍,等他回來住上一兩天之後再把房間弄的烏煙瘴氣,混亂不堪。雖然他畢業之後出去打工,但他的屋子也沒有再用作別用。

坐到床上隨手把吉他旁邊的樂譜拿起,翻了翻,上面是一些在當時很流行歌舞的吉他曲;一時有些心血來潮,拿起吉他,緊了緊琴絃,剛想彈奏幾曲,忽然聽到母親在外間叫自己:“曉明,你的電話!”

剛到家就有電話找,有些詫異,趕忙出到客廳,從母親手裡接過電話:“喂,哪位?”

“曉明,是我,慶華,能接電話證明你已經安全的到家了,呵呵,不過打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啊?”電話那邊是一個熟悉的男聲,自己的高中同學,也是自己最要好朋友之一的餘慶華;他學習比較好,高考揮的也不錯,考入了東北大學。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一個上了大學一個出外打工而斷開,兩人平時經常聯絡,回來之前符曉明也給他打了電話。

“哦,估計是我的手機沒電了,我真沒注意看。”符曉明道。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和曉東,寧子他們幾個也聯絡過了,想在年前聚一聚玩玩。”電話那邊餘慶華又道;

符曉明道:“明天我要和我媽一起進城買年貨,除了明天之外哪天都行。”

“那這樣吧,初步定在後天,我負責找地方,如果有變動我再通知你。”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