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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鎮妖塔來人

雖然耽誤了工作,但是趙店主可不覺得吃虧,目睹了這一番神奇景象,足夠他吹一輩子了。

傍晚時分,雲風與張伯在客棧的房間裡吃飯,張伯聽雲風講述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這是我家小少爺,年紀小小就已經塵微境了!’以後我這麼講,就不用怕別人臉色了吧。”張伯開懷道。

“嗯,不過我聽趙叔說,要是能有些奇花異草什麼的,或許張伯也能踏入修途。”雲風心中依然想著報答張伯,救命之情可不是一般的幫助。

張伯搖搖頭,輕笑著說道:“不用不用,一把老骨頭了,要是尋著了你自己用多好,況且我哪怕入了修途,也沒有這個天賦。”

雲風聞言一急,勸道:“可是我也用不著啊,我的天賦根本沒有必要用這些東西的,哪怕沒有天賦也能增長些壽命啊。”

張伯拗不過,只好依了,反正老少二人忙於生計,倒也是沒什麼機會獲取什麼天材地寶就是了。

“哎喲,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家那幾塊寶貝我也帶過來了。你現在塵微境了,一會試試能不能看出來有什麼用。”張伯突然想到這點,雲風一直想著報答他,他也是想把好東西都留給雲風。

雲風應了下來,不過沒有告訴張伯“天煞”一事,畢竟這是他被誤解的原因所在,雲風也不願意讓張伯為此自責。

飯後,張伯取出包袱,雲風滿懷忐忑地望著,不知這次出現的又是什麼。

他將玉簡一一注入靈氣,腦海中頓時湧入了許多資訊。

天帝九卷,為天帝撰寫,天域至高典籍——

天煞卷,主掌殺罰,為誅仙獄所修;

天隱卷,潛於暗影,為天隱衛所修;

天工卷,符器陣傀,為天工閣所屬;

天醫卷,丹毒藥材,為天醫府所屬;

天問卷,向天問道,為問天司所屬;

天靈卷,收錄功法,為通天塔所藏;

天武卷,武學無數,為通天塔所藏;

天術卷,道法無窮,為通天塔所藏;

天帝卷,此卷為吾博採今之眾長,改善太古功法所成,修成可意通天地,震懾萬靈,非皇者不可修!得此功法之人可感應其他玉簡以及天舟下落,望君能早日集齊玉簡。

九枚玉簡盡皆觸發完畢,雲風腦海中又多了一張地圖,依他所言,圖中所指是一個名為“天庭”的勢力。只有結合天帝九卷,才能解開最後的封印,將天庭解封而出。

雲風將所聞告訴張伯,二人不約而同地嘴角一抽。

照這麼看九枚玉簡本應分散各地,此時居然都擺在這個平凡無比的包裹裡,真可謂奇了。

唯一的遺憾是,通天塔三卷不在此處,玉簡似乎只是類似憑證或者說是鑰匙,但通天塔現在在哪便無人知曉了。

“張伯,你的祖輩難道不是什麼厲害的修士嗎?”雲風疑惑道。

張伯同樣大惑不解:“我怎麼可能連自家祖宗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可真是怪了。”

眼看沒有線索,雲風隨手向古玉中注入了些微靈氣,也就在這一瞬,異變陡生。

九塊玉簡竟是被吸附到古玉上,就連雲風手上的玉鐲也有微弱的感應。

雲風立馬將靈氣抽回,這股吸力也就此消散。

老少二人對望一眼,皆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雲風傻笑著說道:“太巧了吧,莫不是那自稱天帝之人剛丟出去,玉簡就被這個東西吸上了。”

“不過這天舟又是什麼東西?”張伯納悶道。

“天舟據說被藏在山河圖中,山河圖估計便是那副地圖了,應該是傳說中的空間法寶。至於它為什麼也在,想必是被玉簡飛過去時順便帶過去了。”雲風思索一番後說道,至於上古勢力天庭的遺址,雲風根本沒有探查的想法,這麼多年過去了,它的位置怎麼可能絲毫未動?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老少二人才結束他們的交談。

除了天帝九卷以及靈舟以外,他們還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比如這片天地的構造格局,據天帝卷所言,世上有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域,然而就趙叔所說,這片天地自古只有天地洪荒四域。

如果天帝卷所言不假,那麼在無比久遠之前發生過一次天地大劫,這也是天庭封禁的原因。

更荒唐的是,那一次劫難的時間似乎與歷史所傳的“萬仙飛昇”吻合,這不是就很奇怪了嗎?

具體如何,雲風的層次肯定無法瞭解,但是至少他對這個世界的過去已經比大多人瞭解得更多。

天帝九卷中也有對修行境界的描述,那時稱靈元境為靈始境,而塵微被靈初境所替代。

靈初修行方式被稱為孕靈,那時主張初入修途的修士們多去遊歷,觀想天地後用自己的心念一點點浸染靈輪。久而久之,便會凝成屬於自己的種子或卵,之後以天材地寶或器物為祭,誕生之後便取諧音為“韻靈”。

這種修行方式與現在最大的不同便是韻靈的靈性,不同於仙藏,韻靈擁有自己的靈智,性格也與主人相象,便宛如修士的孩子般。

但是心念受許多因素影響,要比仙藏不穩定得多,而且韻靈對靈覺與天賦的要求非常高,並不能說比仙藏更好。

此刻雲風正泡在客棧的浴池中,沉思著今天的所得。

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有仙人庇佑,天帝九卷、山河圖、怪異古玉還有靈舟,自己就這麼稀裡糊塗拿到手了?

知悉了古時秘卷與修行之法,自己還有頗高的天賦,修行的未來豈不是一片坦途?

而且自己身上還有不少連他都不瞭解的地方,左臂上的“川”字抓痕,伴隨著手腕成長的玉鐲子,還有胸前的龍形紋印,說不定都是自己的機緣所在呢。

他小嘴咧著半躺在浴池裡,浴池進水口有靈陣加熱,故而水一直能保持著溫熱,雲風快活得都不想起來。

“轟咔!”

空中忽地一道驚雷炸響,聲音將雲風的耳朵都震得嗡然做響。

雲風在石池裡渾身一震,陡然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霎時便沒了洗澡的興致。

......

第二日,老少二人依舊在雲琅軒幫工,今日也是副城主約好的提貨的日子。

清晨時分,一個富態中年來到雲琅軒,趙叔早早便在門口侯著,自然認得那是副城主,他眼看四下無人,趕緊將副城主帶到了裡屋。

“大人,您怎麼一個人來了?”趙叔有些心慌,蓋因副城主雖然修為塵微,但是實力卻只能等同靈元境圓滿的存在。

富態中年眉頭一皺,微怒道:“什麼意思,本副城主出行也需要你指手畫腳了?”

“不敢不敢!”趙叔連忙俯身致歉。

“貨呢?”富態中年傲慢開口。

沒等趙叔吩咐,雲風便很機靈地將甲冑取了過來。

“新來的?”

“是的是的,還沒幹幾天活呢。”

富態中年聞言眉頭又是一皺,還沒等甲冑遞到手上便懷疑道:“先確定一下,這副青鐵甲是你親自製作的吧?”

趙叔那還不理解其意,立刻捶胸保證道:“我以這條賤命發誓,每一個部件都是親手製作,絕無偷工減料!”

富態中年沒有回話,而是結果甲甲冑細細端詳起來,只是甲冑的分量險些讓他託不住。

他面色一青,什麼意思?一個小屁孩拿得動的甲冑我居然託不起來!不過他也不好意思當場發作,只能隱隱瞪了雲風一眼。

檢查一番後他才滿意地微微點頭:“還算不錯,這是報酬。順便提醒一句,最近做人做事不要太張揚了,城裡來了許多大人物。”

趙叔連連稱是,送走副城主後才終於抹了一把汗。

“這人就是副城主嗎?感覺有些...”雲風輕聲說道。

“噓,小心些,這副城主可難伺候了。”趙叔慌道。

雲風點了點頭:“嗯,但是他說的那個大人物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依我看是因為荒村那裡出了什麼大問題,驚動了鎮妖塔的大人。”趙叔推測道。

荒域勢力被鎮妖塔統括,所以要說來了什麼大人物,基本上也就鎮妖塔來人這一種可能了。

副城主之所以大清早孤身前來,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近午時分,果然有一群服飾特異的青年男女走進了雲琅軒,張伯的耳中傳來了他們的交談聲。

“嗯?這裡居然也有雲琅軒。”

“雖然比鎮妖城裡的要小很多,不過裝修姑且也算是大氣。”

此時一豔麗女子向張伯搭話:“老伯,我們想向你打聽些事情。”

女子詢問了張伯城主府以及最近的客棧所在,稱謝離去。大概是因為雲琅軒在各地名聲都挺大,那群青年見到雲琅軒的招牌才過來詢問。

青年男女為鎮妖塔所屬,接了任務前來一探究竟。

鎮妖塔服飾多為赤紅勾邊的黑色勁裝,看起來也是威武幹練,除了用來證明身份的令牌以外,他們的束腰也是判明層級的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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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微境、離合境、遊天境、形意境、問道境分別對應著白色、紫色、藍色、青色、綠色。

方才那一撥青年男女便是六藍一青,顯然領隊的是其中那個沒有開口的形意境師兄。

至於問道境的多是年輕長老,極少極少會有天驕弟子能夠達到這一層級。

除了束腰以外,一些特殊情況諸如長老親傳或者核心弟子,他們的袖口也會與其他弟子有所區別,不過這群人中並沒有這等存在。

這些事情連趙叔都不曾聽說過,老少二人也當然並不知曉了。

荒域城主皆出自鎮妖塔,至於談話如何,三人自不知曉。

不過城裡很顯然冷清了些許,不知是少了巡邏的衛兵,還是這山雨欲來的氣氛所致。

閒來無事的雲風在雲琅閣裡屋修煉起來,塑造仙藏雖然需要強大的神識來勾勒,但是足夠的建材——也就是靈氣,這也是相當必要的一環。

雲風靜下心來,正欲先轉化靈氣擴張自己的靈輪,然而最讓他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天地間的靈氣彷彿視雲風為仇敵,一進入雲風體內便開始肆意破壞,即便他瘋了似的下達命令甚至是懇求,靈氣們都無動於衷。

雲風心中慌張無比,甚至急迫之下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數息之間,他張了張嘴,額間佈滿了汗珠,雙瞳充滿血絲,然而一無所用......

“唔!”一大口暗色鮮血噴出,繼而雲風便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

此前,雲風聽聞驚雷乍響的同時。

天域,雲天宮。

易無悔扶著占星臺的欄杆,霎時空中響起一道驚雷。他手掌緊緊一握,滿面恐懼地望著空無一物的天穹,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

他是易家目前修為至高的一位老祖,身為彼岸境的無上大能,能夠占卜天意的絕巔存在,卻對這不知何處傳來的驚雷感到了無邊恐懼。

這聲驚雷毫無先兆,甚至不見雷影,僅僅只是傳遍世界的一聲炸響,在他耳中卻有了完全不同的意味。

那是天之道語,是道之意志的無情宣判,如果硬要憑他的感受來解釋的話,大概可以翻譯為——

“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