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倩的關心，陳晨感覺自己完全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太丟人了，都怪自己自作聰明，想要圖省事，忘了男生和女生的身體區別。
作為女生的自己，還不知道要如何控制噓噓的方向，如果褲子不多往下拉一些的話，很容易噴到衣服上面。
如果是男生的話，自己只需要把褲襪和內褲的前面往外拉一下，然後完事之後在拉回去就好了，根本不用脫下屁股上的部分。
等下……男生的話，也不會穿連褲襪了啊！
“你在想什麼呢？”林倩哭笑不得看著發呆的陳晨，“趕緊把襪子和褲褲脫下來啊！需不需要老師幫忙？”
“唔……不……不用了……”陳晨又尷尬了，抬頭瞥了一眼林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逞強了，低頭把褲襪和小褲褲扯了下來，閉著眼睛遞給了林倩。
林倩接過來，看了一下洗標，嘴巴微微的張了一下，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得……這兩件，夠我半個月工資了，還真得小心應付呢……”
林倩拿了自己洗內衣用的盆子，把陳晨的褲襪和小褲褲泡在裡面，打上香皂小心用手清洗，然後扭頭向陳晨：“裙子有沒有弄髒了？”
“沒有……沒有！”陳晨馬上答應道。
把小褲褲和連褲襪交給林倩之後，陳晨就一直坐在馬桶上發呆，雙腿發軟，完全沒有站起來的勇氣。
林倩點點頭：“那你自己先把裙子脫下來，一會兒我幫你把腿上沖洗一下。”
陳晨明顯的愣了一下，感覺自己上午恐懼的事情提前了，只不過自己要面對的物件，從姐姐變成了班主任林倩。
陳晨忙不迭的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確定自己能行？”林倩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陳晨。
陳晨也遲疑了一下，因為自己這身體，自己也大致瞭解了，如果躺進浴缸裡的話，應該是出不來的，如果水深可能會淹死，忽然感覺自己好可憐……
想到這裡，陳晨看了一下林倩宿舍的衛生間，相對自己家的而言，這裡實在是太小了。
一個抽水馬桶，一個洗衣機，一個洗手池，就幾乎沒有地方了，坐在馬桶上，伸手能夠到門把手。畢竟只是個宿舍，能有這樣的條件已經不錯了。
這麼點地方不可能有浴缸，自然只有淋浴。
陳晨覺得，淋浴的花灑噴頭的話，自己應該還是能夠掌握的了的。
而且在這兒用淋浴洗了之後，回去可以告訴姐姐在老師家裡洗過澡了，看看是不是能逃過一劫，明天之後，自己應該勉強就能自己洗澡了。
當然只能是淋浴，浴缸的話，自己進去可能就出不來了。
於是陳晨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老師，我能行的！”
“嗯，那好！”林倩一邊洗衣服，一邊點點頭，“等我洗完衣服，在這裡看著你洗，防止再出意外，剛才你那一嗓子，真的嚇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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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晨再次愣住了，這劇本不對啊，“不……不用了，林老師，我自己能搞定的！你不用守著我的，不就洗個腿而已……”
“嗯嗯。”林倩點點頭，帶著一臉玩味的笑容看著陳晨，“是啊，剛才也不就上個廁所而已嗎？你怎麼就搞成現在的樣子了？”
“唔……”陳晨說不出話了，陳晨只能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平息心情：“淡定，淡定，對方是女生，自己現在也是女生了，所以沒有什麼可怕的，沒有什麼害羞的。上學的時候，一個宿舍的人也都光著屁股一起洗過澡的，怕什麼！男人都不怕，為什麼要怕女人！”
林倩把陳晨連褲襪和小褲褲晾起來，回到衛生間，洗洗手，擦乾了，然後站在衛生間門口開始脫衣服。
陳晨馬上捂住了眼睛：“啊……林……林老師，你要幹什麼！你脫衣服幹嘛？”
“當然是防止衣服被水弄溼啊！”林倩一臉的無奈，然後把外套、套裙、襯衣依次脫下來，掛在外面衣鉤上，然後是腿上的絲襪，還有內衣，最後連內褲也脫了下來。
陳晨坐在馬桶上，雙手捂著臉，從林倩脫下襯衣之後，就完全不敢抬頭了。
林倩轉過身來，看著在哪兒做鴕鳥的陳晨，走過去問道：“小晨晨你怎麼了？怎麼還不把衣服脫了？站不起來嗎？”
陳晨小心的扭頭看了林倩一眼，就趕緊低下頭去，再次用雙手死死的捂著臉。
“怎麼了？陳晨？”林倩低下頭去，“告訴老師，晨晨你是不是因為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才逞強自己做事，還跟我說自己身體變好了？”
“我不是……我沒有……”陳晨低著頭用力的搖了搖頭。
“那你抬起頭來看著老師！”林倩上前，彎下腰，雙手捧起了陳晨的腦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麼折騰了一陣之後，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的陳晨，忽然感覺大腦一陣暈眩，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倒。
林倩馬上伸手扶住了陳晨的身體，讓她倒在了自己的懷裡，無奈的苦笑道：“還說不是逞強！看著就又要暈倒了。”
“不……我不是……我沒有……”陳晨迷迷糊糊的否認。
但是實際上就是在逞強而已，自己身體的疾病雖然正在逐漸消失，但是身體本身並沒有發生本質上的變化，依舊虛弱到了極點。
“不能暈倒，不能暈倒……”陳晨努力的保留了最後一絲清醒，雖然身體完全沒有力氣，完全無法動彈了，但是始終沒有完全暈過去。
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陳晨，林倩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前我還覺得小晨晨身體開始變好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錯覺，果然這個小家夥在逞強而已，時間一長就露餡了……”
陳晨的精神處於恍惚狀態，視線也已經完全模糊。
感覺到林倩幫自己把裙子脫掉，把外套脫掉，最後把襯衣也脫了下來。
然後讓自己坐到一個凳子上，靠在牆邊，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拿下花灑噴頭，調節了水溫之後，開始給自己清洗身上。
疲勞的陳晨，放棄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