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霸系統呢？”這是劉晨最關心的事。
“嗯，進展還行。”王聰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把系統展示給老闆看了一下。
劉晨臉色嚴肅了下來，眉頭緊皺。
對於這結果，劉晨是不滿意的，比預想滯後太多，隨即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們幾個畢竟是大一學生，課業太重，分散的精力太多。
起初的新鮮勁過了之後，難以持久。
說到底，專注，能夠多年如一日的專注並不容易，這需要極強的韌性和毅力，顯然王聰等人還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留給龍霸系統的時間不多了，蘋果今年或許現在已經啟動iphone專案了，系統必須儘快搭建起來，還要在硬體上反覆測試，最晚要在明年初推向市場。
王聰同寢的祝康笑道：“晨哥，我們所有業餘時間都投進去啦，院裡舉辦的ACM選拔都沒參加呢。”
“是啊，網球都很少打啦，高考前一天我還去打了呢，上次爸媽來看我都沒時間陪著在江海好好玩玩。”邱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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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平很內向，訕訕沒說話。
王聰歉疚道：“不好意思啊，晨哥，這個系統開發確實慢了點。”
唐蕭忍不住道：“晨哥，我覺得……”
剛想說呢，王聰一個眼神瞪了過去，硬生生給剎住車。
劉晨心裡有點恨鐵不成鋼，卻也無可奈何，他明白，何謙得到機會能夠沉下心來專注，房志國一旦得到機會也能如此，但這幾個大一的小年輕卻很難做到，他們一路順風順水慣了，還無法體會社會上的殘酷，不明白他們所開發系統的含義，不知道這對他們將來意味著什麼。
像曹蓉那麼有危機感的大一新生很少，這可能因為她貧寒的出身。
但又無法指責他們什麼，誠然系統進度不理想，他們也確實比同齡人出色很多。
差不多同齡的扎克就比他們強不少。
都是技術人員，沒有一個高情商人員做管理調配顯然也不行，曹蓉是極出色的人才，可電商那邊必須全身心投入，劉晨已經跟她談過，大一結束，曹蓉就先休學兩年。
劉晨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隱情，當下笑笑道：“大家都辛苦了，大一的課業確實很重，馬上就期末了，還有六級考試，先以學業為重，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中午在學校燕園吃了一頓大餐。
何謙全程就不講話了，只有跟劉晨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像一個孩子。
唐蕭有些心事叢叢，王聰話也不多。
邱挺和祝康兩人的口才倒是不錯，說了一些學校的趣事。
“最近有家公司在BBS招實習生，工資給到500一天，太牛逼了。”
“是啊，真有錢。”祝康也在一邊附和。
劉晨有些奇怪，電商的網站就是他們四個維護，明明知道霸電商是他旗下的公司，這兩小子意有所指，再看王聰和唐蕭兩人的反應，大概猜測到了什麼，敢情這兩位是看到那邊給出的待遇眼紅。
“是啊，比很多知名外企開出的待遇都高了。”劉晨淡淡地說。
“晨哥，我們是不是也多招一些人手，就我們四個實在不夠看啊，又是開發MP3系統，又是開發龍霸系統。”祝康笑著說道，“這些工作在微軟恐怕也得二十個人才能做完。”
邱挺馬上接著道：“二十個人恐怕也不行，加上管理人員、行政人員，至少三十人，一年花費少說幾百萬。”
“是該多招一些人手了，你們這邊的工作很重要，我也一直沒顧上，跟大家道個歉，來，我敬大家一杯。”劉晨笑著舉杯。
何謙冷冰冰地突然說道：“不想幹可以不幹，我哥也沒求誰幹。”
祝康馬上放下酒杯，道：“哎，何謙，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開發的系統幫助音霸贏得了市場，一年盈利幾千萬上億呢。”
“去年期末考試也來不及準備，差點掛科了都，這馬上又期末還沒來及看書呢，何謙，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整天窩著理科實驗室爽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啊，我們這些大一生課業很重，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邱挺馬上聲援，他早就不滿整天開發程式，耽誤了太多事，學習沒搞好，父母埋怨，一個月拿點錢有個鳥用。
論到口才，何謙哪裡是這兩位的對手，人家可是一路大隊長、班長做上來，每次學校大集合都要上臺發言的，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唐蕭看不下去了，豎著眉毛道：“你們兩個也真是，對個小弟弟也當真，小謙雖然不懂程式設計，可沒少幫忙，好幾次除錯出現bug，都是他給了我們靈感。”
“晨哥，別見怪，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還是學生，畢竟學業才是第一位。”
“是呀，晨哥。”
這兩人從心底看不起何謙，一個高中都沒上過的學生，要不是劉晨關照，能混進江大圖書館裡？算個什麼東西！整天就知道看數學的書呆子，草，書看得再過有什麼用？研究那些奇了八怪的理論問題能當飯吃？就這初中學歷，沒個文憑，再厲害也是個野路子泥腿子，養活自己都不行，還不如搬磚呢。
還小王子呢。
也就數學系那些二愣子這麼叫。
他們跟著叫，調侃的味道更大些。
劉晨看著他們倆表演，心下瞭然，心裡雖不舒服，還是給予了充分理解，笑了笑，道：“小謙的話，你們別往心裡去，你們反應的問題也是實情，畢竟你們是大一新生，我欠考慮了。”
邱挺道：“還是晨哥舒服啊，你也大一，我們也大一，你這都跑哈佛逍遙去了，怎麼樣？世界名校啊。”
“也就那麼回事吧。”劉晨隨意地答道。
“我還是能去美國交流，我爸媽非得樂瘋。”祝康道。
祝康心裡越來越不平衡了，他們付出了那麼多，憑什麼一個月就幾千塊錢，而劉晨一甩手就賺那麼多，竟然都是億萬富翁了，太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