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林德差點沒把自己鬍子扯下來。
他瞪大了眼珠子，緊緊盯著鍾林，反覆確定。
年幼的林玉嘻嘻一笑，眼睛彎成月牙狀，嘴角勾勒道：“爺爺，你之前不是說何亮大哥哥很厲害嗎？”
“大哥哥能拿到第一，不是很正常嗎？”
林德久久無言，最後才苦笑一聲：“這可是深真市第一啊！”
他知道林玉年齡尚小，還無法理解深真市第一這是個什麼概念。
要知道，他們承德中學，僅僅只是一所私辦學校。
儘管在龍幹區辦的不錯，但結合公辦，綜合實力也就龍幹區第四第五的位置。
而龍幹區是十大區中排名倒數前三的教育弱區。
自己學校出現了深真市第一，這如何讓人不震驚？！
“去將何亮同學喊來！”林德沒有思考多久，便是大笑道：“我要跟這個小家夥好好聊聊！”
“好！”鍾林道，含笑點頭離開。
他先來到一班外邊，喊出了林尋與李旭。
“老師，恢弘計劃複試成績出來了？”李旭心中猛然一跳，詢問道。
林尋目光緊張，雙手不由得攥緊了褲子。
儘管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夠拿到名額機會不大，可仍舊忍不住憧憬一二。
萬一呢？
“出來了。”鍾林緩緩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們好好備戰高考便是！”
“生物競賽這種事情，本身就是要看些運氣成分。”
“你們並非從小培養的生物單招生，落選很正常的。”
他耐心安慰兩人，側面告訴了兩人沒有拿到龍幹區前三。
李旭神色平靜，可心裡頭卻是失落無比，有些不甘心。
數月努力一無所獲，這種空虛感很難受！
林尋的遺憾之色浮現於表，旋即問道：“老師，我們學校有人拿到了保送名額嗎？”
鍾林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輕輕點頭：“有一個！”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身子僵硬。
“陳夢彤？郭臨？”林尋試探性問道，心裡頭頗有些不是滋味。
鍾林輕輕搖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告訴兩人：“是何亮！”
李旭心中狂震，面色僵硬至極，乾巴巴的笑道：“老師，你沒有看錯？還是那邊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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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林道：“成績是周老放出來的，肯定經過再三核實，絕對不會有問題！”
“而且，何亮是深真市第一，294分，絕對是檢驗過多遍的！”
李旭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班級座位的。
他腦海中，全是轟鳴，嗡嗡作響。
何亮？
294分？
深真市第一？！
他感覺此時就彷彿置身夢境，完全不真切！
“開什麼玩笑！那個窮小子！他......他怎麼可能考這麼高！”李旭額頭細汗沁出，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不甘的唸叨道。
一直以來被他瞧不起的傢伙，此時竟是徹底碾壓了他！
“開什麼玩笑？”
“這怎麼可能！”
他不願意相信，可鍾老師的話語絕不是開玩笑。
位置上，李旭如同木頭人，身體僵硬而無力，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林尋在旁邊，震驚而自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原來，他和我們一直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句話，更讓李旭感到心情羞憤！
鍾林來到高三二班，本想告訴郭臨，但郭臨不在位置，他只得喊出何亮。
“老師，成績出來了？”
何亮出了教室，神色平和，嘴角掛著一絲笑容，雙眼清澈有神。
他有一種發自骨子中的自信與從容。
鍾林看著何亮，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出來了！”
何亮仍舊目光平靜，這讓平日間嚴謹的鍾林也忍不住打趣：“你就不好奇自己有沒有被保送，拿到第幾嗎？”
何亮神色輕鬆，笑道：“我對自己的水平，我還是有點底的。”
鍾林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小怪物，恭喜你了！”
“294分，深真市第一！”
他神色認真，滿臉喜悅。
“深真市第一？”何亮神情微怔，雖有意外，但並不驚詫。
這一次自己發揮的的確不錯，頗有些超水平發揮的味道了！
透過王傲，他其實已經差不多定義自己水平在深真市是何等層次的了。
鍾林見到何亮僅僅這點反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別的學生要是知道自己深真市第一，取得保送名額，早就欣喜若狂了！”
“你這小子倒好，就這點反應？”
他這個老師，以及校長，表現的可都比何亮要激動啊！
何亮微微一笑，很是淡定。
深真市生物競賽第一？
這僅僅只不過是開始罷了！
承德中學、龍幹區、深真市、光東省......
他的舞臺很大，此時遠不是上限。
甚至，不侷限在生物，不侷限在學習上邊！
“走吧，林校長要見你！”
兩人來到校長辦公室。
“大哥哥，你好厲害！”林玉笑聲迴盪辦公室中。
林德同樣一臉欣慰和讚歎：“何亮同學，你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我驚喜啊！”
“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有來的及感謝你呢！”
何亮並不驕傲：“運氣而已。”
鍾林在一旁翻閱手機，是群裡的資訊來了：“何亮，今天名次公佈，明天中午要去周老那邊籤保送的名字！”
“每個保送生，都要過去親自簽名。”
鍾林眉頭微微一蹙，看到了某條資訊，有些意外和詫異：“保送的學生，都要近期去蘇江大學集訓！而且時間很久，長達兩三個月！”
對學生而言，獲得蘇江大學保送資格，那高考自然可有可無。
可這通知，也來的突然。
他輕輕嘆息，頗為遺憾：“可惜了，陳夢彤同學排在龍幹區第四，不然也能保送前往蘇江大學集訓了。”
何亮眼睛微微眯起，他想了想便是道：“鍾老師，要是龍幹區前三有人放棄保送名額，那陳夢彤能保送嗎？”
鍾林想了想，便是點頭：“按照規矩是各區保送三人，若是前面有人放棄，那陳夢彤同學倒是能夠補上。”
“不過這種名額，誰會......”
何亮嘴角微微一勾，便是淡淡道：“這個保送名額，我放棄了！”
“我選擇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