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回屋了,何雨柱還站在院子裡發呆。
北方的冬天確實是挺冷的,他被絲絲的冷風一吹,就清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秦淮茹對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也不去想了。
反正堅持自己的原則,不給任何不相干的人養老,當然也不幫秦淮茹養孩子,那多冤得慌。
再說,沒了自己,不是還有一大爺。
一大爺幫秦淮茹養孩子,秦淮茹幫一大爺養老,各取所需,這不就成了。
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此時的一大爺在聾老太太家裡。
聾老太太翻出了一疊糧票,讓一大爺去幫忙換成錢。一大爺經常給她送糧食和吃的,這些糧票都是這麼省下來的。
按照原本劇情,應該是傻柱揹著聾老太太去換糧票的。
這不是換了個靈魂嗎,那些圈套愣是一個都沒鑽,照顧聾老太太的就只有一大爺了,換糧票也只能讓一大爺去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接濟秦淮茹的時候還怕被人看見。
照顧聾老太太就不用揹著別人了,這老太太是絕戶,無兒無女的,一大爺就相當是她的半個兒子了。
這又是照顧老太太,又是接濟秦淮茹這困難戶。
不管一大爺是真好人,還是裝好人,做的肯定是好事,至少對於幫助的物件來說,他絕對要稱得上是一個好人。
秦淮茹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她婆婆偏偏有另一套觀點。
賈張氏認為一大爺易中海的東西要不得,他沒按好心。秦淮茹則堅定自己的觀點。
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
自從小年夜那天晚上吵了一架後,秦淮茹和婆婆就陷入了冷戰之中。
再有幾天就大年三十了,家家戶戶都在為過年做準備。到處都散發著濃濃的年味。
放假的學生們在街上你追我趕地嬉戲,還時不時丟一個炮仗,引來一片罵聲;休息的工人們難得有時間逛個街,商場裡的客流也明顯多了起來,一片紅火的場面。
這快過年了,賈家的生活條件也提高了那麼一點。黃色的窩窩頭上面多上了幾個白面饅頭。
本來是挺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可賈張氏拉著的一張臉就有點大煞風景了。
冷戰還未結束,賈張氏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她就是不吃易中海給的東西。
愛吃不吃,秦淮茹也懶得搭理她,從來不吃白面饅頭的秦淮茹也拿了一個吃著,就是故意氣賈張氏。
賈張氏看得是一陣的不舒服,這下一家人只有她還拿著黃饃饃在啃,其他人都是吃的白饃饃,顯得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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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喜歡吃白饃饃,但人活一張臉,這一旦吃了,那之前說的話算怎麼回事?
這不是把臉按在地上摩擦嗎?
所以,她忍了,狠狠地咬著窩窩頭,發洩自己的不快。
這時,小當往她的傷口又撒了一把鹽,“媽,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奶奶吃窩窩頭,把饅頭讓給你吃。”
“奶奶對你真好!”
賈張氏聽著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孫女真沒眼力勁,沒看到她們兩個在冷戰嗎,說話都不注意點。
賈張氏瞪了小當一眼:“吃你的飯吧,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白面饅頭都堵不住你的嘴?”
奶奶很少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小當趕緊封住自己的嘴,專心吃飯去了。
小當是消停了,棒梗又跟著湊熱鬧,他往賈張氏那剛撒滿鹽的傷口又插了一刀。
“奶奶,過年這幾天你都不吃細糧了嗎,這白面饅頭可好吃了,不信你嚐嚐!”
雖然棒梗這一刀不致命,但賈張氏感覺自己心死了。
寶貝孫子怎麼也這麼沒眼力勁,平時有什麼好東西可都是緊著他的啊!
她說都懶得說了,朝棒梗翻了一個白眼就當是回話了。
這下棒梗肯定是看懂她的意思了,訕訕地朝奶奶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不管是小當還是棒梗,也只是讓她傷上加傷,並不致命,賈張氏感覺自己還撐得住。
可秦淮茹接下來的話就是致命一擊了。
“媽,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有個事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我表妹秦京茹不是給我們家五斤白麵嗎,這幾天做的白面饅頭都是用的那個。”
賈張氏感覺被寶貝孫子氣得已死的心,又劇烈跳動了一下,“那易中海給你的十斤白麵呢?”
“當然是還存著啊,我表妹家的這頓已經吃完了,下一頓才用一大爺給的白麵。”
“砰!”賈張氏心態一下子就爆炸了。
這一算,那她是不是還要堅持好些天不吃白面饅頭,這年不白過了?
賈張氏掃了眼媳婦秦淮茹和三個孫子孫女,這全是敵人啊!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氣呼呼地離開了飯桌,獨自一人去舔舐傷口了。
晚上,賈張氏坐在床邊縫製鞋墊,秦淮茹則坐在縫紉機前忙活。
等到三個孩子都睡了,賈張氏決定開啟熱戰模式,她要攤牌了。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早就想找個男人嫁了,不管我們了?”
聽著這話,秦淮茹也是一肚子委屈,眼淚都下來了,她也不裝了。
“我要想嫁的話,早就嫁給傻柱了,還用等到今天?”
“那你是承認有這個心思了?”
“我就是這麼想的,你想怎麼樣吧!”
賈張氏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新人新事新國家,媳婦要改嫁,她還真攔不了。
不過活了這麼久,她鬥爭經驗也是極其豐富的,立刻改換了以退為進的計策。
“是,你想嫁人,我也沒想攔著你往前一步。我知道你難,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一大家子。我就是這個家最大的累贅,我早就想死了,可偏偏就是死不了。”
賈張氏想的是以退為進,可秦淮茹卻是步步緊逼。
“你要覺得自己是累贅,也不用死了,搬回農村老家去,也給我減輕點負擔。”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先勸勸自己嗎?
賈張氏被媳婦這一通亂拳打得不知道該怎麼還手。
按照她對這媳婦的瞭解,應該是不會這麼直白地說話的。
可這媳婦從一開始就不按她的套路走,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感覺完全找不到節奏,賈張氏也不再裝了。
她又重新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考慮過再嫁人,不管我們了?”
秦淮茹反問:“你說我這種情況,誰會要我,帶著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婆婆,估計也只有傻柱了。”
”可他已經結婚了!”
聽到這話,賈張氏松了口氣,至少不會不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