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好心好意來找何大清敘敘舊，嘮嘮話的，沒想到開局就被懟了。
一大爺帶著一臉的委屈來找何雨柱，想讓他給評評理，有這樣做人的嗎？
何雨柱看他這副表情，有點像跟家長告狀的小孩，不由笑了起來。
“一大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三大爺又擠兌您了？”
一大爺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落下了三大爺。
兩人一起去找的何大清，自己一生氣就跑了，三大爺還留在何大清那裡，沒跟過來，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暫且不去思考其它的，一大爺對何雨柱抱怨道：“柱子，你爸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你們都幾十年沒見面了吧，能有什麼矛盾。”
“那他為什麼一開口就數落我？”
“怎麼數落的？”
自己罵自己的話，一大爺說不出口，於是他對著何雨柱罵道：“你不是好東西！”
何雨柱不幹了：“一大爺，屎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就是你爸罵我的話，你也覺得不好受是吧。”
“他怎麼會突然罵你，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
“要是那樣就好了，起碼死得明白，關鍵是我什麼都沒說，你爸就開口罵我了。”
“你沒問他為什麼罵你？”
“問了，他不理我啊！”
何雨柱給一大爺倒了一杯茶，“一大爺，你今天有點急躁，先坐下歇會，我捋捋思路，看下是什麼原因。”
一大爺聽他的，接過茶杯，坐下，慢慢喝著，等何雨柱給出答案。
他也意識到一向心態良好的自己，今天被何大清懟了一句，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火氣，竟然馬上跑來找何雨柱告狀。
難道真像三大爺說的一樣，是嫉妒心作祟？
一大爺在自我懷疑，何雨柱差不多已經找到原因了。
何大清的事，他沒有瞞著兩個兒子。
跟著寡婦跑了，還把他和妹妹拒之門外的事，兩人都知道。
兩個兒子對自己的這個爺爺一直很好奇，小時候還沒什麼，長大了就想去看一看。
何雨柱沒攔著，也沒有一起去。
兩個兒子近些年知道，那個寡婦人去了，就想帶爺爺回來。
何大清不知道回來後，該如何面對兒子女兒，又有兩個孫子時常來看他，覺得還不錯，就一個人在那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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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實在老了，熬不下去了，才厚著臉跟著孫子回到了四合院。
兩個兒子經常去看何大清，一定跟他聊過四合院的一些事。
不是現在得罪的，那就是以前得罪的。
一大爺以前又是做過什麼事，而得罪了何大清？
何雨柱有了幾個猜測，他隨便選了其中一個。
“一大爺，以前我妹妹雨水還在上學的時候，你不是每月會給我們兄妹五塊錢，說是看我們還小，幫一幫。”
一大爺託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杯也跟著抖了抖，仍很燙的茶水都蕩出來濺到了他手上。
他渾然不覺，只是把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回道：“是有這麼個事。”
“可實際上，那錢是我爸寄回來的，你拿著他的錢做好人，也許就是這點得罪他了吧。”
一大爺沒有謎底終於揭穿的輕鬆，反而有點沉重。
他對何雨柱問道：“你是不是也因為這個，才一直以來不怎麼搭理我的。”
“沒錯！”何雨柱認可了一大爺的推斷，就讓他這麼認為吧。
“所以你也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就像你爸說的一樣？”
“沒有。”何雨柱這次否定了一大爺的話。
“好不好人由不得我來判定，起碼你沒有昧了那五塊錢。”
“所以你認為我是一個不好不壞的人？”一大爺又問。
雖然不管閒事了，一大爺對自己的名聲還是非常在意。
這一大爺是不是有十萬個為什麼，何雨柱真不想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待會兒他還有事要辦。
他不再跟一大爺兜圈子了，坦言道：“你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大家都是為自己活著，這沒什麼不對，只要別妨礙別人就行了。”
一大爺站起身，笑了笑：“好吧，我這個自私的人就不再妨礙你了。”
一大爺剛走出門口，何大清與三大爺就過來了，三人正好碰上。
一大爺現在不怎麼想面對何大清，側身讓路想走人。
越來越沒有眼力勁的三大爺，卻抓住了他的手臂。
“老易，別走啊，今天柱子要在飯店慶祝老何回來，我們兩個老頭一起去捧捧場，熱鬧熱鬧。”
我看你只是想去蹭一餐好酒好菜吧！
一大爺推開三大爺的手，“你們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人老了頂不住咯。”
何大清說話還是那麼直接：“是臉皮薄，沒臉見人吧。”
一大爺不再躲避，直面何大清：“老何，就算我拿了你的錢做好人，也不用這樣擠兌我吧，我也是為了柱子好。”
“真是為他好？”
同樣八十多歲的何大清，和一大爺一樣蒼老，卻比一大爺淡定多了，說話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樣淡定的態度，卻讓一向淡定的一大爺平靜不下來，“總比你好，丟下他們就跑了！”
“為他好，為什麼他快三十歲了，才結婚？”何大清不理一大爺的回懟，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我有給他介紹過物件，他不同意，我不能逼著他同意吧。”
“你介紹的人，你自己都下不去嘴吧。”
呃……一大爺卡了一下，他介紹的物件確實拿不出手。
“還有你都知道接濟寡婦的時候，要拉著聾老太太來避嫌，卻不提醒他，還慫恿他？”
一大爺又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不再跟何大清扯下去了，承認道：“我是個自私的人好了吧，我是為了繫結柱子給我養老，才做這些事的，你滿意了吧。”
何大清還是那麼淡定，既不貶低也不讚揚，“行，說出來就好了。”
一大爺又不用靠著何雨柱，他對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的評價沒什麼興趣，只想快點回去一個人安靜安靜。
在何大清面前，他感覺自己是透明的，被看了個通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種感覺很不好！
一大爺沒再理會何大清，一甩手，背在身後，快步往對面自己家走去。
他是真怕何大清再說些什麼誅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