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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解語花

一愛傻三年,果然是一點都不錯的!

"那,你跟我說那女子是怎麼回事?"冰清看著容涼問道,既然不是容涼自己找的,那就是別人送的或者是其他的手段賽來的。冰清覺得作為一個正妻,這件事還是要弄清楚的,十分有必要。

"吃醋了?"容涼看著冰清,他沒在冰清的臉上找到一點醋意,倒是看到了一股子興奮之情,這...個節奏不太對啊。

"我才不吃醋,而且一點沒必要。反正咱倆早就說好了,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要是有一天你對我不好了,我就也不對你好了,所以我才不吃醋呢。"冰清抿嘴直笑,忽然想起來之前兩人說過這樣的事情,她好像當時是這樣對容涼說過的。

這樣的話說著真是瀟灑快意,可是付出去的感情,真的能說收就收回來嗎?當然不能!

容涼頓時垮了臉,看著冰清說道:"你哥走之前還擔心我欺負你,他分明要擔心我會不會被你欺負才是。等到大舅子回來,我一定要告狀!"

冰清實在是忍不住的了,伏在錦被上笑了起來,笑的太暢快,眼角都沁出幾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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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好笑嗎?"容涼拿著帕子給冰清輕拭眼角,語氣中帶著一抹嘆息。

"嗯,挺好笑的。"冰清道,"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件事情挺簡單的,就是上一回我不是回京了嗎?我在外院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一起喝酒,後來喝多了就直接宿在外院了。結果就有女子推門進來爬我的床,我雖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還能聞出來她身上的香氣可不是你慣用的,於是我就清醒了些,就讓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容涼儘量把語氣放緩了,把事情說得簡單了些,當然事情的真相不止如此,他在他屋子裡的香爐裡找到了香末渣子,發現了裡面果然被人加了東西。要不是自己這樣多年來清心寡慾慣了,再加上冰清不太愛用濃香,說不定真的會著了道。

"就這樣?那你查出來那女子是誰主使的了嗎?"沒有人在背後搗鬼,這女子怎麼會進了容家,還能半夜三更爬容涼的床,想到這裡忽然一驚,有些後怕的說道:"幸好那女子只想劫色,要是劫命怎麼辦?你後來把身邊的人都清查過沒有,居然有人敢隨意的放人進你的房間,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冰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手心裡都出了一層汗,看著容涼的神色夾著

容涼此時則驚呆了!

正常人不是應該關注那女人嘛,怎麼到了冰清這裡就能這麼容易的拐個彎先關注他的人身安全上去?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從心裡油然而生,容涼心頭暖暖的,原來在冰清心裡,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過...劫色...

容涼覺得眼角抽得厲害,但是細細品味還挺貼切的。

想著想著容涼又笑了出來。

冰清覺得今天晚上的容涼也別愛笑,於是就看著他十分奇怪的問道,"笑什麼?"

"要是我被劫色了怎麼辦?"容涼忽然很想逗逗冰清,劫色,虧她想的出來。自古以來,好像只有講女子被劫色的,他一個大男人...

冰清沒想到容涼居然正經八百的跟她討論這樣的問題,其實這句話方才不過是順口說出去的,真的只是順口,雖然有些不妥當,不過腦迴路這東西,有的時候不受控制啊。

很認真的想了想,冰清十分嚴肅的回答,"這件事情還是要分開講一下的,比如你是被迫的或者是自願的,哪能一樣啊。"

"哦?自願的如何,被迫的又如何?"容涼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冰清。

那灼灼的眼神看的冰清很不自在,不過她還是挺著脖子說道:"要是被迫的,我馬馬虎虎還能原諒你一回。要是自願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容涼聽著有有些想要笑,原來在冰清的打算裡對自己還是很寬容的。是不是代表著冰清對自己也已經割捨不下,所以即便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她也會盡力的為自己開脫?

也許這種想法有些太過於自戀,但是這樣真的讓他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身體不好,酒量卻還不錯。不過基本上在外面飲酒的時候都會作假,以身體不適推拒。想要灌醉我來個霸王硬上弓還是很困難的。那天晚上因為是幾個兄弟難得聚在一起,所以多飲了兩杯。那女子我是故意扔到莊子上去的,你無須在意,那女子也是個有膽識的,我問過她,但是沒有查出她的底細,所以把她放在莊子上也是個誘餌,狐狸尾巴時間長了總會露出來的。"

冰清長長的松了口氣,窩在容涼的懷中,打個呵欠,"好睏,要睡了。"

這個沒良心的,得了答案就這般放鬆心事去睡了,卻攪得他一池春水滿漣漪。不過看著冰清有些疲乏的面容,扶著她躺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哄她入眠。

冰清的呼吸很快地就變得綿長平穩,一看就是進入夢鄉了。容涼打量著她的睡顏,自己幾句話就這樣相信了,她還真是信任自己。

想到莊子上的那個女子,容涼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連他都沒能摸清楚底細,看來這回背後的人來頭不小啊。他後來查證過,這女子是容銳帶進府的,但是容銳只肯承認他是想要把人收到自己院子裡去的,只是沒想到那女子半夜走錯了地方。

既然進了容涼的房間,不管有沒有做什麼,容銳這個女子都不能要了,說起這個的時候,容銳還一臉肉痛,對容涼說這是他費盡辛苦從揚州弄來的好貨色,記過便宜了他心中很是憤憤。

瞧著容銳的模樣不似作假,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容銳裝的太像,他都看不穿。第二,那就是容銳從跟上就被人算計了。

若是前一條還好,但是如果是後一條...容涼現在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誰要這樣費盡心思的盯著他不放。他沒記得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的,他一個病秧子,從出生以來大多都是在床上呆著的,能得罪什麼人呢?

容涼小心翼翼的熄滅了燈燭,黑暗中聽著冰清的呼吸,一顆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不管那人是誰,他都要將他揪出來。

如此這般想著,這一夜卻是輾轉難眠,天將亮的時候索性也不睡了,悄悄的坐起身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昨晚上老四跟老五都來跟自己投誠,手足兄弟總比外人信得過。

回到容府的日子其實也並沒有跟以前有什麼大不一樣,不過是每日要晨昏定省盡孝道,偶爾遇上二夫人三夫人聽兩句酸言酸語,其實不怎麼具有殺傷力,冰清倒也不放在心上。

關於二夫人裝病不肯分家搬出去單過的事情,冰清就裝作不知道,反正上面還有長輩在,她一個小輩根本就不用去出頭。而且在冰清的心裡覺得,其實分不分家沒什麼兩樣,分家就是把容家的家財提前分開而已。這以後容涼既然擔起了這副重擔,容家的事情到底還是要落在他的身上,容家其餘幾個兒子的事情,他總得還要管著,不管不免落下一個刻薄的名聲。

其實這樣一來,容涼身上的擔子更重,分不分家沒什麼兩樣,冰清覺得現在二夫人還滿腔怨氣的,索性不如不分。

至於莊子上的那個女人,冰清現在反而不放在心上了,容涼肯定比她更上心,到時候查清楚了自己問一聲就夠了。兩人從皇陵回來後第十天傳來一個訊息,惠妃沒了。

此時,冰清正在跟容涼在小花廳用飯,猛不丁的聽到這個訊息,還真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冰清艱澀的把口中的飯菜吞嚥下去,然後看著容涼,問道:"咱們家跟惠妃還有親戚關係的,弔唁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但是畢竟是姻親,要是一點表示沒有,反而不好。但是這裡面的度可不好把握,畢竟因為惠妃皇后才幾乎連命都沒了。

而且,冰清也沒想到惠妃居然真的沒了,雖然早就知道惠妃身子不好,不過還是覺得有些突然。

容涼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冰清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都是有定例的,而且你懷著身子就算是弔唁這種事情你也不用去。更何況,人是在皇陵沒得,只怕皇上就會把人直接葬了。"

以慕元澈對惠妃的厭惡跟憎恨,能安葬她已經算是仁慈了。當然這樣的話,容涼是不會跟冰清說的。

"嗯,我曉得。"冰清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將容涼送了出去,既然把訊息送到了容府,容涼肯定要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的。至於官方交代什麼的,想必容涼一定會做的很出彩的。

送走了容涼,冰清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就讓人把飯菜撤了下去。剛想著躺會兒,四夫人跟五夫人就來拜訪了,上一回在東苑宴請她們,大家倒是挺開心的,之後也常來常往的。都是一家子人,一個屋簷下住著,冰清也不想做那世外高人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所以還是用心的跟四夫人五夫人來往的,更何況現在容涼的地位,只有別人捧著她的,相處起來倒也不覺得為難,這一來二去的,冰清還真覺得以往木頭人似的四夫人跟五夫人其實也都是妙人。

冰清請兩人坐下,夏初屋子裡倒也不悶熱,再加上把窗都開啟了,屋子裡滿都是花草香氣,比那些薰香清新多了。

"到底還是大嫂這屋子收拾的好,一進來也聞不到那些濃濃的燻香氣,前些日子我也把薰香換掉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屋子裡還是有些味道。"四夫人無奈的說道,倒是真的有幾分的煩惱。

冰清給兩人斟了茶,墨玉帶著小丫頭奉上茶點還有時鮮的果子,就退到一旁伺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