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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威士忌

夕陽西沉,帶走了天地間最後一絲光亮,當城市裡的第一盞華燈亮起,三木墟便坐在出租屋的天臺上抽菸。

空氣中滿是沉悶的熱意,沒有一絲風,似乎就要下雨了。

他抽的是最廉價、味道最衝的那種煙,這是伴隨他躁動青春的回憶味道。

作為一個富商的私生子,他曾經也奢求過有朝一日,那個男人會回來將他們母子接回家中,承認他們的地位,甚至會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沒錯,你就是我兒子。”

但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內心最深處的“奢求”罷了。

那個花心的男人除了有自己這一個私生子之外,還有其他素未謀面的五六個兄弟姐妹,更別提他家裡的那些小孩。

哪有人會真正在乎一個孩子的心情呢?

除了媽媽。

媽媽是愛他的。事到如今,三木墟依舊覺得自己的媽媽是個愚蠢但又溫柔的女人……她大學剛畢業就識人不明地愛上了父親,被欺瞞著當了一段時間的婚外情人後又慘遭拋棄。雖然給了一筆分手費,但很快就發現意外懷了孩子並依舊決定生下來。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父親後來又給了一筆撫養費用,但警告他的母親永遠都不許再來找他。否則他將翻臉不認人。

因此三木墟的童年是衣食無缺的,可是很多東西……並不是有錢就能夠滿足。

鄰居的小孩當面嘲笑他,喜歡的姑娘一臉為難地告訴他自己父母不建議他們往來,學校裡的那些混賬叫他“野種”——這些三木墟都忍了。但當他們開始羞辱他的媽媽從事風俗產業時,少年一拳頭砸在了那個比自己高大一圈的學長鼻樑上。那個學長捂著噴血的鼻子踉蹌後退,招呼手下上前圍毆。

那個時候他的異能還很弱小,只能腐蝕一下普通紙張這種程度,自然被打得半死。

校園霸凌讓三木墟的學生時代受夠了苦頭,甚至面對母親的責罵和落淚他都咬緊牙關不肯說出真實原因。他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的東西不多,他不想讓媽媽因此傷心。

媽媽希望他好好讀書,他回回考試都是年級前三。

媽媽希望他高中能讀個好專業,他考進了雄英高中的經營科。

媽媽希望他能有個快樂安全的未來,他放棄了職業英雄事務所的招攬、選擇了繼續讀名牌大學……

然後一切都變了。

就在大學畢業那天,他滿心歡喜地穿著黑色的學士袍在校門口翹首以盼,等著媽媽從公司請假過來拍照留念。最終等來的卻是她出了車禍的訊息,而那臺肇事逃逸的車輛卻正是父親公司下屬的一臺運貨卡車。

嘿,你說巧不巧?

雖然警方事後瞭解到他的身世背景,但也奉勸他冷靜為好。如果真是生父想要殺人滅口,還不至於使用自家公司的車吧?沒有哪個嫌犯會蠢到使用自家商標的產品去行兇的。

三木墟面上答應了警方的好心勸告,他為母親操持完最後的流程,感謝那些出席葬禮,為數不多的親友們。可唯獨最該出現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連個表態都沒有。

那一刻,三木墟知道自己內心的答案了,狂怒和恨意的怨毒終於吞噬了他隱忍悲傷的靈魂。

沒過多久,他就透過一些見不得光的關係,找到了一位大佬,跟對方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大佬覺得這個故事很無聊,但看在他還能找過來的份上便姑且答應幫助他的異能變強,代價就是——剩下的事情必須弄得越精彩越好。

三木墟注視著那個代號為allforone的犯罪集團首領,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您所願。”

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他殺了自己的父親,把他的屍體剁碎,煮了,分給那些第二天早晨來上班的公司員工吃。

從此亡命天涯。

…………

……

修長的香菸已經燃燒到只剩下最後一節灰色的菸蒂,天臺上的風吹來,將無數菸灰吹散在那一雙突然出現在空氣中的銀白色騎士靴旁。

此時這位亞瑟王早已恢復了光鮮亮麗的英靈外表,而不是一副剛從油鍋裡爬出來、呆毛都萎靡的衰樣。

“master……”阿爾託莉雅特別羞愧地對他說,“很抱歉,我……”

“沒關係,saber,兩位從者的聯手攻擊不是那麼容易扛下來的。你能全身而退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三木墟眯著眼睛將剩下的菸頭取下,扔到瓷磚上,一腳踩滅火星,“反正昨天的作戰,我們也已經達到目的了。”

見到御主的確是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雖然saber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master,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她認真地請示道。

“什麼都不做。”

“啊?”

“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三木墟睜開眼睛眺望向天台外密密麻麻的樓房和逐步亮起燈光餘廣告牌的街道,他背對著自己的英靈,露出一個略顯詭譎的笑容。

啊……要知道他在國外逃亡的歲月裡,收穫的可不止是通緝令。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知識改變命運嘛。

【神父焦急地站在壁爐前等待萊婭女士的訊息,屋外風雪正盛,而她說她有解決她哥哥自毀傾向的好辦法。不過神父飼養的那只黑貓“子彈”則是趴在一旁的扶手椅上軟綿綿地叫了兩聲,像是安撫主人不要擔心。

“砰!”

萊婭女士抱著一個嬰兒衝進屋裡,呼吸間還帶著一路奔跑的熱氣,在寒冷空氣中化作白煙散開。不得不說,她是一位端莊秀美的女士,與生俱來的藍眼睛宛若天空的顏色。

神父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同樣想解決老朋友的因被惡靈誘惑導致的自殺困擾,但萬萬沒想到——要靠對方才三個月大的孩子來解決。

“神父!”萊婭倉促地把小嬰兒塞進黑袍神父的手裡,驟然到了陌生人手上,這孩子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咿咿呀呀地向神父胸前的銀十字架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萊婭小姐,這個孩子給我做什麼?”

此時,屋主尼德瓦先生也帶著四名保鏢衝進了這間溫暖的客房,他也是神父多年來的老朋友。而神父抱著友人的孩子,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

此時萊婭恰好喊道:“把這孩子扔進你身後的壁爐裡!”

尼德瓦先生震驚無比,想要衝過來奪回自己的兒子卻又顧忌著什麼,“老朋友,別聽我妹妹的那些瘋言瘋語——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一時間,神父陷入了猶豫。

他曾經答應過萊婭女士,一定會信任她,一起解決尼德瓦身上的惡靈問題;但另一方面,面對老友虎目含淚的請求,自己手中的卻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

黑貓“子彈”猛地站起來,它發出了淒厲又刺耳的叫聲。

神父看向萊婭女士,又看向朋友尼德瓦,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把孩子扔進了壁爐裡,然後扯下防火的蓋子和鐵栓。

“不——!!”

尼德瓦怒吼起來,他的聲音悲愴又絕望,保鏢們紛紛掏出槍,朝這個膽敢當面謀殺主人小孩的瘋子神父開槍了。】

以上段落節選自一本叫做《神父,黑貓和威士忌》的現代西幻。

相信你們也猜到作者是誰了……沒錯,這是織田作之助於去年寫的第二本,相較於前一本講述一個殺手在毀滅中得到救贖的故事,涉川曜更傾向於這本帶著些許宗教色彩的。

該書講述曾經作為教宗弟子的神父是一個狂熱貓奴,因為養了一隻預示著“不祥”的黑貓而與老師發生了激烈爭執。教宗一怒之下把這個愚蠢的徒弟趕出梵蒂岡,讓他出門去反思自己的過錯——除非他向上帝發誓再也不養那只惡魔。可惜神父同樣倔強,從此踏上了一手《聖經》一手威士忌的貓奴驅魔生涯……

這次的故事背景是他拜訪一位老朋友尼德瓦的私人莊園時發生的事情,當時外面的風雪太大,車子在距離目的地時還有兩英裡就拋錨了,神父只能抱著黑貓徒步走到了莊園才得以歇息。

然而到了莊園才發現,尼德瓦的妻子在一個月前因為意外事故去世。悲痛自責的尼德瓦產生了某些精神疾病,一度出現自殘和自殺未遂的現象。但當神父仔細研究後才發現這分明是惡靈在背後搗鬼——為了驅逐那個吸食著老朋友內心痛苦、愧疚情緒的惡靈,神父和萊婭女士決心上演一出好戲,欺騙那個惡靈離開原先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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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涉川曜也沒想到織田先生這麼一個悶騷的居家好男人,滿腦子都是什麼貓啊、惡靈啊之類的東西……他剛剛在臨走前用手機文件發給了涉川曜,並拜託她能記下多少就記多少。

因為織田作突然想起來,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應該沒看過自己寫的。

他想給那個人看看,哪怕兩人之間隔著一整個世界,他依舊關心著自己的朋友。

涉川曜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她拿出大學期末考試前臨時抱佛腳的狂熱記憶力,瘋狂在腦子裡記錄兩本的內容。

【……巨大的愧疚佔據了神父的內心,他從未如此慚愧和自責,就在剛剛,他親手抹殺了一個本來可以成為自己教子的小嬰兒。

惡靈嗅到了他身上那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自責氣味,它現身了。

作為被拋棄的舊宿主,尼德瓦發出一聲慘叫,倒了下去。

但惡靈可不管這些,它的整個身體宛若一片黑霧,飄飄渺渺,像是巨大的披著斗篷的死神,然而那枚邪惡的吻就要印在神父的臉上。

“喵嗚!”

黑貓“子彈”如同一枚真正的子彈,沒人看清楚它的動作,便聽聞它的叫聲,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爆發出懾人的光彩——沒有實體的惡靈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神父見狀,立刻掏出懷裡的《聖經》,手持十字架,高呼主的名字。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銀質十字架爆發出芒芒的白光,惡靈發出了怨毒又瘋狂的嘶吼,想要衝過去傷害這個神父卻始終被那片白光所攔截。

最終,它消散了,尖叫聲久久地徘徊在屋內。

…………

不知何時爬過去的尼德瓦整個人虛脫般的跪倒在壁爐前,眼神空洞,手指無力又不甘地抓著鐵栓,“孩子……我的孩子……”

這時候,萊婭女士和管家先生抱著一個同樣顏色包袱的嬰兒走出來。

他們面帶微笑。神父也終於放下了那份愧疚。

“壁爐裡的那個是障眼法,只是一個真人玩偶。”萊婭小心地將孩子遞給哥哥,“這個才是您的孩子,他一直在管家那裡,毫髮無損。”

男人怔怔地接過失而復得的孩子,注視著兒子紅潤有活力的小臉,眼淚毫無徵兆地掉了下來。

神父走到了他的身邊,沒有說話。

“老朋友,”尼德瓦哽咽著問,他像是從一個綿長的噩夢中醒來,“為什麼我心裡好像空空的,缺了一塊東西?”

“那惡靈附身你太長時間了,如今驟然脫離,這是很正常的後遺症,接下來幾個月你需要靜養。”

神父安慰他。

頓了頓,他將雙手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掌心的熱度透過了單薄的男士絲綢睡衣,傳遞到尼德瓦身上。

“暴風雪終將過去。我的朋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涉川矅看到這裡,暫時關閉了手機文件,抬頭看向周圍的場景。

這是橫濱郊外的一處天主教教堂。

教堂磚石拱立,青磚表面銘刻著大片的繁複花紋,窗戶均由法國進口的彩色琉璃,邊緣已被固定。這座教堂佔地面積頗大,設有鐘樓和三座尖塔,最頂端尖塔上邊的十字架則是在風中沉默。可以說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風格建築。

涉川曜坐在陳舊木製長椅的前排,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在她面前垂目不言,她本人則在收起手機後無語地看著那個正陶醉在美妙音樂中的黑髮男人——那佇立在牆壁邊緣的管風琴正發出威嚴莊重的和聲樂曲,它的聲音宏大,氣勢雄渾,音色古老又優美,讓人聽了就不自覺的生出敬畏之情。

這架管風琴並不是最新的電控管風琴,而是歷史更為悠久的傳統機械式,雖然操控起來難度提升,然而在演繹巴洛克經典作品時更得深意。

哎呀,沒想到當愛豆……當職業英雄還要多才多藝到會彈管風琴這一地步。

涉川曜算是知道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為何會有那麼多迷妹了,畢竟有的姑娘就是擋不住有音樂才華的帥哥魅力。

此時此刻,太宰治看起來已經完全把這位需要被自己保護的殘疾人給拋在了腦後,徹底陶醉在輝煌隆重的音樂中。

只是那個樂曲的旋律……

女孩子專心傾聽,這首曲子蘊藏的情感一會兒像是起伏的山巒,一會兒又像是平靜的大海,然而當演奏到某一個階段時,又突然化作燃燒的狂躁火焰,伴隨著天空上的陣陣雷鳴與雨水,帶來神明的威嚴與恩賜。

一個陌生的曲目名字浮現於腦海,很自然的,但這不是涉川曜的知識儲備,而是小涉本身的知識。

當一曲終了,女孩子才慢吞吞地問:“《以利亞》?”

“喔……你聽出來了?”太宰治明顯吃了一驚,好比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突然拿出一摞親自撰寫的sci論文作品那樣天方夜譚。

“門德爾松寫的清唱劇嘛。”涉川曜假裝自己對於這一塊知識很瞭解,“但你沒有清唱。”

“教堂裡哪有人又當演奏者又當歌手的?主的身邊沒人手了麼。”太宰治起身說道,他站在耶穌的身後,正正地注視著逐漸陷入昏暗的教堂。

“更何況……”他輕聲開口,“不是有以利亞在嗎。”

涉川曜滿頭霧水,覺得自己雖然無法理解此人的神神叨叨,但多少猜到了點東西。

“以利亞”一詞在希伯來文中,本身就有“耶和華是神”的含義。

他是先知,是大無畏的反抗者,也是神在地上的代言人。當國家陷入宗教混亂的茫然時,耶和華高舉他,命他將神的榮光重新帶回給人民。

太宰治見她若有所悟,當即滿意地笑了。

“耶和華是他的神,你的神又在哪裡?”

“……不好意思,我是無神論者。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涉川曜面無表情地說。

“你錯了,涉川小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神——不一定是某個虛無縹緲的存在,也可以是金錢、信念、原則……甚至是自身。”

太宰治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盛開的笑容幾乎要淹沒在講壇上的陰影之中。

“你想好答案沒?”

涉川曜:……

這傢伙怎麼一離開織田先生就開始發病了?他真的是想保護我嗎?確定真的不是想假裝神經病發作然後名正言順地弄死我嗎?

“還沒想好嗎?不過也沒關係哦!”不知為何,太宰治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突然又高漲起來,他高聲歡呼:“畢竟你看——以利亞來了!”

“砰!”

像是為了響應此人的言論,教堂的大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踢開。

這劇烈的聲響嚇得涉川曜立刻回頭去看,發現來者只有一人。

那人穿著寬大的斗篷,門外兩側的電燈將他高大的身影照進來……尤其是他的刀和槍的影子,被拖曳出野獸利齒般的模樣。

暴雨前特有的悶熱氣流從敞開的大門中湧入昏暗的教堂裡,帶來毫不遮掩的殺氣。

涉川曜的瞳孔無法抑制地縮小了幾寸,她猛地扭頭大喊,“太宰先……噫!”

講壇上空無一人。

太宰治跑了。

涉川曜:……?

你他媽就是這樣當職業英雄噠?把殘疾的保護目標扔給敵人,自己走為上策?我一個虛假的私生飯,哪裡得罪你了!

等等……私生飯?

涉川曜恍然大悟——狗男人竟然是因為自己接近了織田先生並把對方拖進聖盃這趟子渾水才想著要借刀殺人?靠夭啊!她也很無辜好嗎!你以為她真的想當什麼英靈發電機嗎?

要不是場合不對,女孩子都快當著敵人的面,流下辛酸的淚水來了。

本以為你當了職業英雄早已改邪歸正,沒想到依舊是個魔教中人!

“咔。”

“咔。”

扛著槍的男人緩步走進昏暗的教堂,馬靴的金屬底部與陳舊但乾淨的教堂地磚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初次見面,lancer的御主。”那人語氣嚴厲地完全不像是在打招呼,更像是要用言語砍傷她,“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何人,我是本次聖盃戰爭的berserker——從者,土方歲三。”

……原來鬼之副長你沒退場?!

得了。

反正現在出什麼問題都很正常。

下一秒就算saber衝出來賞她一記咖哩棒或者尼祿突然跳出來對她背刺,涉川曜都覺得心如止水。

“真令人頭疼。”她嘆著氣說道,手指扣下了輪椅扶手上的一個隱藏按鍵。

“為什麼都要逼我呢。”

下一秒,細碎的電光和機械軸輪運轉的詭異聲響從她寬鬆的運動長褲腿底下傳來。

如果土方會透視,就可以看見那宛若鱗片般、使用多種合金鍛造的金屬片與穴位電極貼正在嚴絲合縫地覆蓋上她的所有腳趾,然後一路蔓延攀升至腳踝、小腿……最後抵達腰部形成穩固的支架。

“嗡!”它發出了100%滿電量的提示聲。

涉川曜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褲子被金屬支架撐裂,露出裡頭那具宛若人體骨骼的黑色裝置。

這就是——小涉的外骨骼裝甲,每天能行走半小時的依仗。

土方歲三盯著她,像是在感嘆科技的進步,又像是覺得無所畏懼。

這臺外骨骼裝甲的開啟步驟還剩下最後一環。

手機專用的app發出了毫無感情的電子提升音:“請說出開啟密碼。”

涉川曜拔出了一直插在腰後的手.槍,眼睛卻一直盯著這位歷史上有名的近代英靈。

“血肉苦弱,機械飛昇。”

“滴——密碼驗證透過,聲波驗證透過。祝您玩樂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土方沒退場,他改投三木的陣營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後者說“昨天的作戰目的已經達成”的原因。

私設注意!《神父,黑貓和威士忌》是我瞎取的名字,我們的世界裡並不存在這樣一本書。

該故事原型取自《巫師3》,有所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