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年輕人，你為什麼要打著坦格利安的名號，用著黑火家族的旗幟，這一點的好奇，你可以滿足我一下麼”
氣話歸氣話，既然守夜人總司令都已經跟隨這位曾經的“守夜人”那麼這個時候開始，瑞卡德公爵其實沒有必要針對對方的客觀條件了。
因為如果長城在手，他或許還能封鎖塞北的痕跡，但如今的絕境長城已經成為了他人的棋子，那麼雙方到不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
老狼主搬過三個毛茸茸圓形的，類似枕頭一樣的棉絮填充物體，將來訪的客人帶到大廳旁的一間閣樓中。
屋內有潺潺流水的清脆響聲，半開啟的竹管接過清澈的流水，推開窗戶，藍天白雲與太陽，史塔克的族人們聚集在太陽底下，享受著難得的溫暖，畢竟之後還有一次回冷的天氣，會持續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綠茶加溫水，然後扔下一塊冰糖，瑞卡德公爵交叉雙腿盤坐在上面，然後因為一些不舒適而扭動了一下身體。
“其實這套墊子還有一種坐姿，史塔克家主”李察看著坐墊上熟悉的粉嫩貓爪，勉強掩蓋住笑意，乾咳了幾聲，將墊子舉起來說明示意後，雙膝合閉，輕輕的跪坐在上面，端正坐姿後，比起身前和身旁的二人都高出了半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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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瑞卡德閣下，這個坐墊叫貓咪坐墊，是李察大人的產業...”莫爾蒙解釋道，他自己也是因為年近暮年而感到步履蹣跚與腰痠膝痛，不過之前使用了一段時間後，這種跡象持續的時間變少了很多。
“你倒是對於生活方面的東西很有研究啊...李察閣下，暫且不談你偽造的身份，黑火商會去年可是把君臨那些商人氣的不行，後來才被國王所禁止”瑞卡德公爵好奇的談著有關去年的往事，北境的商人雖然很少前往君臨，但必要的一些物資都是要從南方進口，自然而然需要透過國王大道南下，有時候打聽一些民間事情倒是不難。
細品了一口用於提神醒腦的綠茶，天然的泉水加熱後，似乎將這種功能增強了不少，一下子便使得整個人有一種洗滌的短暫感觸。
“那麼公爵閣下認為，我這雙紫色的瞳色與黑色的頭髮是這麼繼承而來的”
面對北境守護的疑問，李察不緊不慢的回覆的同時，將脖頸上的龍形紋章項鍊解下，瓦雷利亞鋼製的神秘學項鍊就這麼靜靜的擺放在桌子上。
“我的伯父是伊蒙·坦格利安，公爵會認為一位曾經可以接受王位的坦格利安會誤認他的後輩麼”
這是李察的第一個回覆，當瑞卡德公爵以賓客禮儀照顧他和莫爾蒙後，他就知道，必須展示自己的出身，使得這位北境實際的統治者相信。
這樣，他後續的計劃才能實現。
“那位伊蒙學士麼...傑奧·莫爾蒙伯爵，我希望能夠從你的口中聽到最真實的資訊”為了確定李察的話語，瑞卡德公爵第一時間就諮詢向自己的老朋友，老熟人，同時語氣加重，以熊島的形式與名義稱呼對方。
“自然，李察閣下的全名是李察·坦格利安，是傑赫里斯二世國王陛下與史蒂芬公爵的親姐姐的獨生子嗣，只是由於蒙德公爵的早逝，君臨城獨大的伊里斯國王自然為了自己的孩子雷加而著想。
兩年前被暗殺並丟棄在大海上的屍體頑強的漂流到了塞北，這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前君臨御林鐵衛，託裡克·艾桑德文目前就在殿下的麾下”
“這下有意思了...”瑞卡德公爵深深的望著一臉無所謂，面色平靜的青年，莫爾蒙說的話他雖然不會相信太多，但這其中牽扯到了人物和事件可不是一般的豐富。
尤其是風暴地的拜拉席恩家族，是瑞卡德增強北境與南方影響力的核心所在，不然他也不會講自己的女兒，萊安娜·史塔克嫁給史蒂芬公爵的長子-勞勃·拜拉謝恩。
“伊蒙學士、前御林鐵衛、風息堡的史蒂芬公爵可以直接證實你的身份，但就算證實了又能如何，你的勢力也不可能與伊里斯國王抗衡，數百年前的巨龍消失，你沒有能夠威懾所有維斯特洛貴族的力量，年輕的坦格利安”
這個時候，瑞卡德已經隱約相信面前這位曾經只有一面之際的青年的身份，坦格利安的流亡王子，戲劇性的人生與伊里斯的封閉訊息使得他不得不耗費精力在證實自己之上。
“我無意現在與那位瘋子抗衡，尊敬的北境守護，只是當戰爭爆發的那一刻，我希望北境能夠處於中立的立場，使得我的軍隊能夠順著國王大道南下至河間地”
這個時候，李察才真正透露出自己的計劃，他不知道赫倫堡的春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伊里斯處死瑞卡德與他的兒子並不是因為對方觸犯了王室的尊嚴，而是這位公爵的手腳已經伸到了風暴地中。
伊里斯年輕時被人們稱為第二位賢王，因此他的智慧不用多說。
瑞卡德公爵與河間地、谷地的聯絡尚還在他的容忍範圍。
但風暴地是王領南部的關鍵所在，拜拉席恩家族也一直是坦格利安的支持者。
而史塔克們竟然想要將自己的影響力散佈到王領地區，影響拜拉席恩家族的立場，這一點就犯了現在有些癲狂的國王陛下的忌諱。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李察可是深知如此，灰水望的黎德家族會選擇在戰爭爆發而支援他，曼德勒家族則選擇中立。
這樣一來，塞北的補給船隊與布拉佛斯購買的物資都能從北境南部運輸到位於谷地西北側的平原中。
擁有北境的中立協議，這樣他才能對鐵王座發起自己的反擊，當然這是他未來的規劃。
拿下鐵王座註定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畢竟伊里斯擁有坦格利安正統的名義，絕大部分的貴族會選擇支援一位鐵王座上的主人，而不是一個流浪的倒黴鬼。
更何況他的政治主張可會影響這些舊貴族的利益，這一點伊里斯不可能在知道後不做文章。
戰爭註定是長久的，但在此之前，他必須積累更加可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