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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灰水望的首領

“我本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的兄弟”梅卡·黎德深深的給自己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一個擁抱,澤頸的澤地人選擇他們的首領通常會用決鬥和狩獵的方式,而當年,他的弟弟不過十三歲,而他已經成年了。

“時光永遠割裂不了我曾是少年的歲月,我親愛的梅卡,我在外面駐留下來,不在奔波,後續如果沒有太多的雜事,我一般半年回來一次,回到我的家鄉”見到自己闊別久別的親人,德萊克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自己長兄的目光中,他似乎還是當年那個頑皮的孩童,只是...歲月已然在二人的身上留下印記,美好的回憶醞釀在口中卻無法說出,只能以微笑和承諾日後會經常回來為新的言語。

他們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因此當年梅卡沒出力,而德萊克則一心想要離開家鄉,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昔日的少年成為了沉穩的中年官員,昔日的青年已經有了孩子,並統轄著澤頸的人們,為北境守護而效力。

黎德家族有不少人,他們在澤頸的中央,卡林灣的西南方,一處漂浮的島嶼上建立了自己的居城,作為克維斯·黎德的長子與次子,他們居住的地方在這座不大不小的矮堡當中。

澤地人尊敬黎德家族,他們也願意遵從黎德家的秩序,正常的進行與外界的貿易和溝通。

這片沼澤已經無數次的為北境擋下了敵人的軍隊。

有史以來,安達爾人、鐵民、河流與山丘之王和其他所有試圖征服灰水望的軍隊,找都找不到它,沒有這些原住民的帶領,身穿重甲的士兵只會陷進沼澤中,成為蠍獅的食物。

德萊克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居城,回想起了已經離世的父母,千百感嘆最後還是化為了成年以後罕見的淚水。

這裡是他的家鄉,當年他因為一時之意而遠走他鄉,最後驚恐的不敢面對現實,但當歲月變遷,曾經慈愛的母親和嚴肅的父親前往心樹沉眠時,德萊克後悔了。

........

“你走之後,母親因為父親的嚴厲而氣的不行,身體也有些虛弱,時常半夜思念你一人在外”不大的房間中,梅卡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和水,放在桌上,這是他給遠道而來的兄弟準備的。

他看著這張成熟了,但也十分熟悉的面龐,為了講述著這些年的變化。

“你走後三年,她就離開了,父親也因為母親的離去而自責,最終選擇取消了那個儀式,但沒過多久,也離開了人世,我和庫侖長老一起將他們埋葬在西河的心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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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不是你的問題,德萊克,他們最後不也是一起麼,在心樹的祝福下,去往神聖的世界,自然遼闊輕鬆,沒有什麼沉重的負擔,沒有陰謀詭計,安安靜靜的離去”

梅卡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為了父母而揹負這段沉重,這並非是他的問題,只是澤地的很多事物都脫離了最初的軌跡。

“再後來,貌似是十九年前吧,當時南方貌似爆發了戰爭,威廉公爵讓當時年輕的瑞卡德領導一隻北境的隊伍從灰水望南下,我這才從哪些白港的騎士口中得知,有一位名為德萊克·黎德的黎德家族的青年遠去海對岸的世界”

梅卡·黎德輕嘆了口氣,雙親的離去,兄弟遠赴海外,當時整個黎德家族的主支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抱歉...兄長”德萊克可以感受的到,幾十年的寂寞伴隨著一個人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兄弟二人互視了一眼,都沒有繼續說話。

梅卡·黎德是不知道應該和許久未見的兄弟說什麼,而德萊克則是深深的自責與歉意。

最終,他還是開口,不過問的是有關他的長子,人們口中年輕勇敢的霍蘭·黎德。

“我聽不少澤地的人們說,梅卡大人的長子繼承了蠍獅的勇猛,雖然個頭沒有他父親那麼高大,但仍然是一位出色的澤地戰士,他的獵弓可以射穿巨蜥的頭顱,他的長矛可以刺穿堅硬的蠍獅頭骨”

將話題轉到自己從未見到的親侄子身上,德萊克的語氣才好了很多,他放鬆下身體,好奇的向著自己的兄弟問道。

“小霍蘭啊,他和你年輕的時候一樣,性子有一點內向,我前幾天讓他跟隨著瑞卡德公爵大人的隊伍去南方的比武大會見識見識,希望也能讓他感受一下外界的事物”

“赫倫堡!你是說小霍蘭和史塔克公爵一同前去了曾經黑心王的赫倫堡!”梅卡不說不要緊,一說出那個熟悉的地址德萊克就坐不住了。

“兄弟,我必須要先告訴你一些事情!這不是在開玩笑,小霍蘭很可能有麻煩了”

德萊克不是一次從自己的主君口中得知,這一次的赫倫堡比武大會很可能是一場混亂的開端。

他細緻的將自己遇見坦格利安的青年王子,直到成為瓦雷利亞海務大臣的歷程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而梅卡·黎德,自己的長兄則陷入了沉思,他踱步走在狹隘的房間中,用手捂住下巴,默默的思考著。

“也就是說,那位坦格利安的國王哦不,王子也在公爵的隊伍中,小霍蘭一旦捲入其中,很可能有大麻煩麼...”

“是的,不過陛下如果知道小霍蘭的出身,一定會守護對方,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但為了不使鐵王座的主人對貼近另一位坦格利安的小霍蘭而發怒,我必須提前南下,將他帶回灰水望,我的哥哥”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會為幫你將那些龍騎士們帶出澤頸的,德萊克,小霍蘭就麻煩你了”

當兩位澤地船伕牽來木舟,讓波爾與霍克得以帶上馬匹離開澤頸的時候,梅卡再一次的擁抱了自己相逢不過幾個小時的兄弟,隨後在注視下,五人默默的行遠了,朝著南邊的方向。

“去,為我準備好三十艘木舟,我要去一趟北部的卡林灣”

灰水望的首領認真的吩咐著澤地船伕為他的士兵準備好船隻和食物,澤頸的廣袤除了老人外,很少有人知道所有的通往南方的道路。

而他顯然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是梅卡·黎德,克維斯·黎德之子,澤頸地的主人,灰水望的首領,所有澤地人尊崇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