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維克托因為**的痛苦和瘋狂的大笑而徹底地癱軟在地上的身體。史密斯.周抿了抿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神色來。
“你，人類的仇恨真的有這麼的強大嗎？”
這個問題，維克托並沒有能夠回答他。因為現在的他，的確是已經沒有了繼續話的力氣了。但是，史密斯.周卻並不需要他做出什麼回答來，因為他自己就已經是自言自語地出了自己的觀。
“人類的愛是蒼白的，短短的幾年，十幾年就可以遺忘的乾乾淨淨。能夠被印刻在骨子裡的，被一直銘記下去的愛始終是寥寥無幾。但是恨，卻永遠是那麼的深刻。一千年，一萬年。只要人還沒有死，就永遠不會被遺忘。”
到了這裡，史密斯.周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直接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向了自己的掌心。他顯然是陷入了自己沉思之中。而趁著他沉思的時間，維克托已經慢慢地喘勻了自己的唿吸。
這個時候，墨菲斯托的魔鬼力量已經是悄悄地在他的身體裡運作了起來。儘管屬性是邪惡的，但是對於新的主人，這份力量卻是直接送上了一份厚禮。
它將維克托身上的創傷統統地修復了回來。同時，也給他帶來了讓他從未感覺到的充盈和強大的感覺。這個時候的維克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甚至可以只憑一個手指，就能把原來的自己碾成粉碎。而同時，他能感受到的，還有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強大和可怕。
史密斯.周並沒有遮掩住自己的力量，儘管他可以，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對於一個驟然膨脹起來的傢伙，必要的威懾是多麼的重要。所以他放開了自己的遮掩，讓他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感受自己的力量。
而這種威懾顯然是有用的。因為在感受到了史密斯.周身上那如同深淵般幽深可怖的力量之後，維克托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自己臉上所有不應該有的，諸如狂妄之類的表情。而是恭敬地低下了頭，並且心翼翼地順著史密斯.周之前的那個話題延續道。
“人類的愛和恨，不應該是在一起的嗎？沒有愛的話，又怎麼可能恨得那麼深刻呢？”
他只是想單純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聽著他的話，史密斯.周卻是瞳孔一縮，然後如同戴上了一個面具一樣，露出了他一向慣有的溫和笑容。
“那麼你呢？你對於墨菲斯托恨得那麼深，以至於在奪走他一切的時候，甚至能笑著壓下自己所承受的那種痛苦。我見過不少人類的勇士使用過這把武器，但是能像是你這麼瘋狂的，卻是一個也沒有。而按照你的法的話，你的原因是什麼呢？你愛的又是什麼呢？”
一個剛剛製造出過億死亡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用一種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談論什麼是人類之愛。這讓維克托立刻就有了一種荒謬和可笑的感覺。但是他沒有笑，甚至連一丁這方面的表情都不敢有。他只是低著頭，毫無掩飾，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一切袒露了出來。
“我之所以會如此深恨墨菲斯托這個傢伙，一方面是因為他對我的折磨。我在他的手下受盡了各種的苦楚。他像是馭使這一個奴隸一樣驅策著我，幾乎是把我的一切都踐踏在了淤泥之中。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我早就已經決定了要對他進行報復。”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一個女巫。她在研究魔法的時候，召來了墨菲斯托的窺視。墨菲斯托奪走了她的靈魂，讓我從此失去了母親。我曾經向他要求換回我母親的靈魂。但是他還給我的卻只是一個空洞洞的軀殼。我的母親已經是變成了一個怪物了，那樣的東西，已經是不能再是我的母親了。所以，墨菲斯托殺了她。也正因為這個，我才對他恨得如此深切。”
儘管是在著一個悲劇，但是維克托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沒有哪怕一丁的感傷的意思。他就像是在別人的故事一樣，平平淡淡地把一切都這麼了出來。
|而看著他的這幅表現，已經戴上了面具的史密斯.周立刻就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有這樣的往事。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覺得你對墨菲斯托的恨意，更多的是出自哪裡？你母親的事情？還是你自己的事情？”
這個問題是維克托從來沒有想過的。所以在史密斯.周這麼發問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頓時便是一愣。不過這種呆愣的模樣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在短短的片刻之內，就已經是想到了一個答案。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實話，當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確是更多地想起我自己所承受的折磨。我母親的一切都已經被遺忘的差不多乾淨了。就算是那麼一丁的回憶，也早已經是模煳不清的東西了。這樣的東西，根本不足以支撐我對墨菲斯托的恨意。也支撐這個的，只是我對自己的愛而已。”
這個答案是他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他不加掩飾，直接就將之告訴給了史密斯.周。而這樣的一個回答，立刻就讓史密斯.周眯上了眼睛，對著他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你的這個回答，讓我想起了我曾經的一個學生。他也是像你這樣，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自己的心上，不論是父母，妻子還是我這個老師。他在乎的只有自己，也真正是做到了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地步。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連猜都不猜，維克托直接就搖了搖頭。對於史密斯.周過往的一切，他已經是到了忌諱莫深的地步。即便是已經由他本人告知了些許的源頭，他也根本沒有那個膽子去尋找什麼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
他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你，我就聽著。你不，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一種聰明人置身事外的態度，而對於這種態度，史密斯.周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就露出了一副回憶的表情，有些悵然地對著他道。
“我的那個學生，在成為一國之主之前，是嬴姓趙氏的公子政，後來他幹出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那個時候的他，整個世界都只會叫他這個名字始皇帝。而他和你很像，你們都是那種一切只為了自己的人。這樣的人一般都有一種特殊的稱唿，那就是梟雄。”
驟然聽到這話，維克托的冷汗直接就冒了下來。梟雄，這雖然是對於一種特定人傑的稱唿，但是對於維克托現在的處境來，卻絕對不是一種合適的稱唿。甚至，被掛上了這種名頭，簡直就是一種要命的事情。
古往今來，任何一個作為主人的傢伙，最無法忍受的恐怕就是一個梟雄藏匿在自己的麾下。因為那樣的結果往往都是非常悲慘的。不僅僅是要被陰謀暗算，更重要的是，自己所有的基業都只會成為別人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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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何一個主人對於自己麾下的梟雄都只會有一個動作，那就是斬盡殺絕。在這一上，維克托可不相信史密斯.週會是什麼例外。所以他立刻就跪了下來，以最誠懇的語氣對著他道。
“大人，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任何的背叛你的心思。我......”
他還沒有完，史密斯.周就阻止了他。
“這不重要，維克托。我看過無數的人，英雄，梟雄，奸雄。無數的人傑都曾經出現在我的一段人生之中。也許對於一個時代來，他們並不常見。但是對於我來，我已經是見過了太多太多這樣的存在了。所以，你是不是一個梟雄，一也不重要。”
到了這裡，他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一一地捏成了一個拳頭。
“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成為我的力量。我過，你和我的弟子很像。你們有決心，有能力，有智慧，同時還有著永不熄滅的野心。這對於很多人來是可怕的事情。但是對於人類來，這卻是最大的福音。起來有意思，人類雖然總是把戰爭還有那些戰爭的發動者們當成是惡徒和魔鬼。但是人類本身的進步和發展，卻幾乎全是建立在這些人的功勳之上的。這一，那些習慣了用虛假的言語編織出來的美好世界的普通人們是不會懂，也不願意去懂的。但是我很清楚這一。所以，我非常確定你在我的計劃中所能起到的作用。”
“我不在乎你的那些問題，因為我有絕對的實力來壓服你。人類的未來是屬於我的，我會是這個未來的主宰者。所以我可以容忍像是你這樣的存在。但是，維克托，我可以接受你，然而你願意全心全意的為我貢獻你的力量嗎？”
維克托沒有直接地回話，他只是恭敬地跪伏在了地上。並且用額頭觸及到了地面，用這種最古老的臣服的禮節來表明他現在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態度。
而對於他的這種表態，已經是明白了他的心意的史密斯.周立刻就笑了起來。
“很好！那麼，我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去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