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別墅之外,王瑋一點兒也不後悔,恰好看到在別墅區之外,正有一輛空的計程車開過來。
他立刻叫過計程車,回酒店!
咦?
剛上車沒過五分鐘,他就感覺到體內的小電流有點躁動,同時頭腦也有一點點的眩暈感覺了。
隨後,他就頭一歪,躺在計程車後座上。
“切,什麼狗屁醫生,還不是被我無色無味的迷煙放倒了?”計程車的司機,看到王瑋躺在後座上,伸過手來碰了碰王瑋,看到王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才露出得意的笑容調轉車頭。
這時候的計程車,已經不是開向王瑋住的酒店的方向,而是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一直開到一個倉庫,開到倉庫的內部,計程車才停下來。
在倉庫裡,有一個穿著黑夾克的人,和一個左眼戴褐色牛皮眼罩的人,正在等著計程車進來。
“小七,路上安全嗎?”計程車開進倉庫的時候,黑夾克詢問。
這個黑夾克,今天已經出現過兩次,一次是王瑋開車差點被腳手架砸到的時候,他就在腳手架對面的樓上,另一次是王瑋給葉敏治病的時候,他就在醫院對面的樓上,只是王瑋沒發現。
“放心,沒人注意到!”
“好,把人帶出來,老闆已經交代了,不要死的了,要把他兩條腿和兩條胳膊都給砍下來。”黑夾說道。
“老闆怎麼改主意了?”帶著褐色眼罩的獨眼有點意外。
“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動手!”黑夾克拿出一把刀。
這個倉庫的位置偏僻,根本就沒多少人,再加上他們在倉庫內不動手,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嘭!
就在他一聲令下的時候,突然發現小七橫飛起來了。
橫飛起來的小七,狠狠的撞到倉庫頂上,然後才落到地上,人已經直接暈過去了。
“你,你怎麼還是清醒的?”看到本來應該昏迷的王瑋,穩穩地站在地上,還把小七解決了,黑夾克大驚失色。
“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中醫嗎?”王瑋冷笑著反問。
“中醫又怎麼啦?”對於王瑋的話,黑夾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問他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王瑋是一個中醫,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中醫,能把即將變成植物人的葉敏救醒。
也正是因為王瑋,屢次讓他的行動失敗,才會被老闆下死命令,這次必須成功!
“笨蛋,你們使用的迷煙是中藥材配製而成的,對你們來說是無色無味的,難以察覺到的,可對於一個醫術精湛的中醫而言,發現這種迷藥非常簡單,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昏迷了嗎?”
“你是裝出來的?”黑夾克馬上就醒悟過來了,他們是引狼入室了。
現在小七被廢了,只剩下他和獨眼了,問題是他清楚王瑋是一個練家子,他不一定能打得過。
“獨眼,帶噴子了嗎?”黑夾克問旁邊的戴眼罩的男子。
“帶了!”獨眼一伸手,從背後拿出一把槍,卻不是工廠裡生產出來的,而是那種土製的,用手工打造出來的,很多部件都暴露在外,十分簡陋的原始槍,當然殺傷力同樣不可小覷。
看到獨眼把槍拿出來,黑夾克心裡就有底了,神仙難躲一溜煙兒,就是練家子又能怎麼樣?
現在是火器的時代,練家子十多年的辛苦,打不過一個練槍一個月的人。
所以到現代社會,練家子越來越少了,因為練家子練武術帶來的優勢,在火器面前大大降低。
“王瑋,你乖乖的投降,我能留你一條命,否則就一槍爆頭!”有槍了,黑夾克就有底氣了。
“就憑你們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嗎?”看了一眼獨眼手中的槍,王瑋差點笑了。
像這種手工土製的槍,還真敢拿出來使用,就不怕炸膛把自己炸了嗎?
要知道,就算是正規的槍械,在新研製出來的時候,也要經過各種安全試驗,防止出意外。
像這種土製的槍,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安全檢測,真能放心用嗎?
“好,別和他囉嗦了,獨眼,開槍!”黑夾克下令。
嗖!
就在他剛下令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道黑影迎面而來,獨眼直接對著黑影開槍了。
一槍擊中,發出一聲慘叫!
他們這才看清楚,他們擊中的黑影,分明是剛才躺在地上的小七,被王瑋一腳給踢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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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成了替罪羊,擋箭牌!
嘭!
就在黑夾克因為小七中槍,微微一愣的時候,突然身旁又有一個人飛起來了,是獨眼飛起來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王瑋拿著手裡搶來的槍,隨手扭彎扔在地上。
他可不會用這種槍,萬一炸膛了,傷到自己怎麼辦?
儘管剛才獨眼已經用一次了,可王瑋不想用第二次,何況對付剩下的人,也根本用不著槍。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黑夾克有點惶恐,轉眼之間,他兩個最得力的手下,小七和獨眼,一個中槍昏迷,一個被打暈。
現在清醒的只剩下他一個了。
他是一個練家子,身手很不錯,可他很清楚,真和王瑋打起來,最可能輸的是他。
“打也打了,我們也沒對你造成傷害,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意識到可能會面臨最糟糕的情況,黑夾克眼珠一轉,一邊慢慢的向旁邊移動,一邊對王瑋說。
“不怎麼樣!”王瑋步步緊逼上來。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桌子上手機響了,黑夾克頓時眉頭一皺,知道這個手機號的人可不多。
問題是他現在和王瑋對峙,根本沒辦法去拿手機,只能讓手機在桌上一直響著。
唰!
人影一閃,王瑋已經來到桌子旁,因為他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是‘老闆’兩個字。
老闆?
誰的老闆?
肯定是黑夾克他們三個人的老闆,於是王瑋搶過手機之後,看到沒有鎖屏隨手就接起來了。
“黑蛇,把王瑋抓到了嗎?”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五爺,原來是你的幕後指使,你說的黑蛇,是穿黑夾克的傢伙嗎?”王瑋頓時就想起來了,難怪這個聲音他聽起來非常熟悉,原來剛剛分開不過一個小時,是在別墅裡見過的五爺。
如此說來,黑夾克背後的人就是五爺。
可是從他離開別墅,到坐上計程車,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來不及針對他策劃一個綁架案。
也就是說針對他的綁架計劃,早在他來見五爺之前就已經確定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綁架就不是因為他不給五爺治病,而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了。
再想想這兩天的遭遇,王瑋有理由相信,五爺,極有可能是這一切的幕後指使者。
“混賬!”聽到王瑋的聲音,對面立刻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黑蛇,原來你叫黑蛇?”把電話放下,王瑋看看黑夾克,一身黑,還真符合他黑蛇的名字。
這時候黑蛇的臉色可一點兒不好看,王瑋能接電話,五爺肯定知道他再一次失敗了。
上一次失敗的時候,五爺已經警告過他了,最後給他一次機會,現在他把最後一次機會搞砸了。
會和前任一樣,被丟到公海裡餵魚嗎?
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就在幾個月之前,在公海上,他的前任被老闆丟進公海裡餵魚的情景。
他的前任,被丟進公海餵魚的原因,同樣是因為搞砸任務了。
唰!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花,然後脖子一緊,竟然被人給抓住脖子了。
黑蛇頓時意識到壞了!
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走神,偏偏他犯了這個最忌諱的忌諱,所以他現在成為王瑋的階下囚。
“說吧,五爺究竟是誰?”抓住黑蛇之後,王瑋開始審問。
被五爺針對,總要知道五爺是誰,眼前的黑蛇一定知道五爺的真實身份。
“我是不會說的。”黑蛇非常清楚,這時候如果什麼也不說,他肯定會吃苦頭的,換成是他,絕對會嚴刑審問逼供的。
可他更清楚一點,一旦他招供了,被老闆知道了,下場可以預見,就是和前任一樣,被丟到海里餵魚,在這種被餵魚的威脅下,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招供,除非酷刑實在讓他忍不住了。
“我相信你會說的!”一看黑蛇的表情,王瑋就知道他有顧忌,可王瑋卻不在乎他有沒有顧忌。
銀針,酷刑!
一針插進去,刺進最能令人痛苦的穴位,而且是多個穴位聯動,痛苦疊加起來。
這些痛苦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難以而難受,可這些痛苦會發酵,會疊加,就像是漲潮一樣。
開始的時候,黑蛇的打算很好,不說,被打死也不說。
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多次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他被汽車從腿上壓過去,差點就粉碎性骨折,那種痛苦可想而知,可當他當時硬是忍住了,還把駕車的司機,也就是老闆交代他抓的人,給從車裡拖出來了。
也就是那一次,他得到老闆的賞識,從一個小嘍囉成長為今天老闆手下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那次都忍住了,他相信這一次也一定會忍住,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識到他錯了。
王瑋小小銀針給他帶來的痛苦,增長的沒有止境,剛剛過去五分鐘時間他就覺得難以忍受了。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終於黑蛇屈服了,他的嘴唇早就被咬的鮮血淋漓了,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