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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高談闊論

劉天來到正廳,只見當中主座居一人,正在喝茶。好傢伙,此人就算坐著也極高,劉天估摸了此人能有2米8左右,在自己那個時代絕對是個籃球巨星啊。

正當劉天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蔡猛說道“羽林騎校尉蔡猛見過盧大人,新任騎都尉已經帶到”,“下官劉天參見盧大人”。劉天急忙也跟著一起參見,第一次見上級,可不能失了禮數,讓人覺得輕浮。

“你下去吧,蔡猛”,蔡猛說諾,隨後就彎腰退後離去。

待得蔡猛退下去之後,原本端坐的盧植放下茶杯,輕輕一拍桌子,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劉天正待疑惑,下一刻卻感覺到耳邊乎乎生風,劉天大駭,本能的雙手一擋,只感覺耳邊如大錘敲鐘一般巨響,雙耳都被震得發鳴。

劉天來不及細想盧植為什麼要殺他,一招的手,劉天急忙擰腰旋轉,閃躲過盧植接下來的攻擊,同時雙腳螺旋震地發力,直接飛身踢向盧植上身,盧植見狀只好撤回攻勢,低喝一聲,大悲掌,掌出還未到跟前,劉天就感覺到金光耀眼,鋪天蓋地的悲天憫人之意,嗯?這是要普度我,佛教的招式。

劉天兩世為人,靈魂何其強大,前世的他遭遇了女友的背叛,再加上系統的磨鍊,意志早就堅定無比。何人能渡我,劉天大喝一聲,頓時驅散精神上的負面影響,見此。咦,盧植略微驚訝的發出聲來。下一刻,劉天舉拳相迎,隨後如同一個炮彈一樣快速被擊飛了出去,撞在一旁的牆上,隨後摔落在地,桌椅茶具被劉天砸碎了一地。

外面的衛兵聽見聲音早就衝將進來,劉天剛起來,脖上子都被架上了各種兵器。還未走遠趕來的蔡猛一頭冷汗,這位小爺要幹什麼啊,敢和盧大人動手,要是以為盧大人是文官不懂武功那就大錯特錯了。盧植任侍郎之前,那可是在地方上剿匪悍將啊。

劉天並沒有讓李存孝衝進來,被人用兵器架住脖子的時候,劉天想明白了,這招式看似兇猛,卻並未蘊含多少殺傷力,不管什麼原因出手,盧植應該不會殺他。

“混賬,誰讓你們進來的,我和劉天正在交流武藝呢,都滾出去。”,一行人目瞪口呆,看著滿地狼藉,這是在交流武藝呢。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盧植官大這麼多呢。眾衛兵隨後就退了出去。

劉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就算知道自己不會死,任誰被人用兵器放在脖子上都會緊張,劉天暗暗握緊了拳頭,還是內力不夠深厚,自己什麼時候能以招式幻化出靈體,估計就和這些一流武將有的一拼了。劉天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回去苦練武功,絕對不會再讓人這樣,自己的生死一定要自己掌握。

不過雖然劉天諸多想法,但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盧植見劉天面無懼色,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劉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定力,難怪敢輕騎追殺烏桓騎兵,頗有古之冠軍侯的遺風”。盧植面帶贊色的誇獎道。

劉天忙說“不敢,霍將軍一生飲馬翰海,封狼居山,使匈奴遠遁,漠南之內再無王庭,如此豐功偉績,震懾千古。臣只不過擒住了區區一個丘力居豈敢與冠軍侯相提並論”。

“好,君子持盈不溢,盛而不驕,勞而不矜其功,與天地人合者,方可成就偉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如此胸懷和見識,我大漢朝萬幸,值此****之際,再添一位良將”。

“下官不勝惶恐,大人繆贊了”。劉天不卑不亢的說道。“哈哈,劉天你不用謙虛,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讓你到我這來嗎?”盧植笑著說道。

“請大人示下”。劉天確實一臉迷惑,自己和這盧植素不相識,他怎麼會請自己到府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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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鄭玄師兄,出來吧”盧植笑著說道。

鄭玄,劉天咋一聽名字,覺得挺耳熟的,轉瞬見就想起來了,原來鄭玄是盧植的師兄啊。

這時候鄭玄從後堂走出來,雖然年紀較大,鬢已泛白色,但是劉天感覺鄭玄的精神十分良好。“劉小友,上次一別,一晃數月,我們又見面了”,鄭玄笑著說道。

“鄭君安好,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劉天忙彎腰持弟子之禮拜見。沒辦法鄭玄的名氣太大了。和李膺均為當代大儒,但是鄭玄不做官,卻留下了許多著作,流傳於世。

鄭玄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對盧植說“我就說我看上的人錯不了,你還非要考究下。這下人品、武藝都滿意了吧”,盧植說道“師兄見諒,羽林騎乃皇帝親屬衛隊,職責太過重要,我也不得不慎重。我已經吩咐人擺下了酒宴,來給劉大人接風洗塵同時給師兄賠罪”。

鄭玄點了點頭,“劉天,我們走吧,這裡一片狼藉,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哈”,劉天同樣笑了笑,跟隨二人走去。

盧植很快換了個房間,早有人擺上美味佳餚。鄭玄先開口說道“上次也是士子評宴會上,劉天的一首少年遊當真是震撼全場。沒想到事後竟然真的立下了奇功。盧兄,單憑此一點,我們二人先敬一杯吧”,“應當”,二人端起了酒杯,劉天趕忙也舉起了酒杯,二人都是當代大儒,而且盧植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豈敢怠慢。

三人邊吃邊敘家常閒話,鄭玄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啊,要是以你一身的才學若是不做武將,那必然也會成為一代大儒啊。”鄭玄一臉惋惜。

劉天知道這個時代,大部分士子、望族都看不起當兵的舞刀弄槍,只不過後來亂世將至,武將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劉天笑了笑說道“鄭君繆贊了,其實我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啊,何況值此世道,天下動盪,百姓流離失所,我劉天願意棄筆從戎,剿滅亂匪、驅逐胡夷,還大漢天下一個朗朗盛世”。

“好,好一個棄筆從戎,好一個朗朗盛世,早就聽我師兄說劉天你創作少年遊,必然有大志,今日一見心懷百姓,當真難得,實不相瞞我也有此心,甚至向皇上推薦我師兄任職,希望能改變下朝堂的風氣”盧植邊說邊看向鄭玄。

鄭玄苦笑了下“盧植啊,我一介文人於深宮只能又能改變什麼呢。你太高看師兄了”。

盧植聞聽此言,一飲而盡,雙目發出深邃的光芒,“前段時間,天空發生奇異景象,師兄知道原因吧”。

鄭玄點了點頭,“我卜了一掛,卦象卻不明確,有未知的力量干擾我的卦象”,“哦,師兄你的卜算之術已經是獨成一家,還能被影響?”,看起來,盧植對鄭玄十分信任。

“天下能人輩出,蛟龍潛藏於水而待天時,猛虎蓄藏於山而觀天下。這般人物都在潛藏等待一個機會啊。我雖然卦象不明確,但卻預示著不久之後天下將烽煙四起,諸侯林立,英雄輩出,恐怕大漢就和昔日的周王朝一樣,已經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了”。

“師兄慎言!”,盧植一臉驚駭,隨後急忙看了下劉天,劉天忙說道“兩位放心,在下絕對不透漏半字”,盧植盯著劉天幾秒鐘之後,隨後轉向鄭玄,“師兄你太莽撞了,如此言語豈敢說出”,“哈哈,無妨,這裡就我們三個人,還能有誰去告密嘛!”,當著劉天的面,盧植一臉躊躇,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劉天此刻開了口說道“盧大人、鄭君請放心,我劉天雖然不是什麼聖人,卻也幹不出此等事。其實盧大人說的不無道理,竊以為我們應該正視這種說法,不應該躲避。只有正視才會有辦法解決”。

盧植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劉天,嘆了口氣說道“唉,前段時間天空異像之後,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此是不祥之兆,可皇上卻非要聽宦官矇蔽,加上欽天監佐證,認為這是吉兆。我無奈就此上書,陳說政要,提出八策,希望皇帝能採納”。

說到這,劉天和鄭玄都不由的好奇起來,“哪八策?”,劉天問道。

盧植苦笑了下,隨後說道“ 1用良:讓州郡核舉賢良,隨才任用、2原禁:對黨錮之人多加寬恕、3補救:安葬無罪被害的宋皇后的親屬、4禦敵:優待王室,以防變亂、5修德:徵召如鄭玄師兄之類的有才德之人、6尊堯:按時對郡守刺史進行考績,進行輪換、7御下:杜絕設宴請託尤其是賣官鬻爵之類的惡習、8散利:建議皇帝不再賣官蓄積私財。就這8條建議”。

劉天聽完肅然起敬,“盧大人,大才,大才。這裡的每一條都直指造成現在局面的本質。哪怕皇上採用其中一條,大漢天下亦會慢慢中興起來,這八條建議一出,盧大人當比古之管仲亦有不及”。

鄭玄卻沒有如劉天般激動,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官員,可從朝廷的角度分析,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天道”。鄭玄冷不丁的問出這句話。

盧植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來他是和鄭玄討論好久了這個問題。

而劉天聽聞,心中一緊,他到是想聽聽這個時代的大儒對天道的看法,鄭玄和張梁一樣不是道教中人,有自己的看法,不會有本質上的敬畏。

鄭玄看劉天一臉詢問的味道,說道“其實有許多事你們可以從當前的狀況中發現天道給予的蛛絲馬跡,所謂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商朝末年有妖狐妲己助紂為虐,天下大亂。周朝末年周厲王釋放玄黿於人受孕,生下褒姒,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最終被滅國。秦朝末年,有墜石下東郡,石上刻曰:“始皇死而地分”,秦始皇大怒,屠殺了隕石周圍的百姓。然後,秦始皇死後,秦二世即位不久,六國紛紛復國割據自己的土地,秦朝滅亡,準確的應了天意,凡此種種,皆是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