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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冰釋

事實上,劉嶽沒有嚇唬他,雖然不能真的發動一場兵變,但是,演習一下還是可以的,畢竟藍軍團是一支試驗型的隊伍,任何的訓練都是被皇帝特許過的,所以,他們有著這樣的便宜,到時候嚇唬一下這些傢伙之後就對皇帝如實彙報也不會引來什麼責難。

劉嶽知道這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演習,但是竇嬰不知道呀,他從來都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害怕出一點點的差錯,所以壓根就不可能允許劉嶽這種冒險行動發生,所以,很明白的,劉嶽贏了,但是,竇嬰雖然輸了,卻也並沒有明確表示就會給出什麼樣的說法。

不過劉嶽卻是不在乎這些,因為他已經贏了一步,接下來只要步步為營就有可能會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他不急,而且他還要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好好的休整一下,然後,也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南越方面的一切都告訴給竇嬰。

有些矛盾,歸有些矛盾,但是劉嶽從來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這是規矩,況且在檢視了那個長沙國的宿營地之後,劉嶽對竇嬰的防備也完全的卸了下去,因為這個宿營地實在是高明,攻防兼備,按照裡面儲存的物資,一個六千人的隊伍駐紮進去,足足可以防守一個月的時間,並且可以處在隨時向外攻擊的狀態。

是的,竇嬰給劉嶽選了一塊天命之地,無論是攻防都是絕佳的,這就意味著他對劉嶽已經完全的放下了防備,就像是一隻猛獸一樣將自己毫無防備的肚皮露給了可能對自己有害的人,而且這種狀況在劉嶽已經威脅他之後,他依然不作任何的改變,這就是一種豁達,一種信任了。

劉嶽並沒有浪費這份信任,在進入目標地域之後,立刻就展開了防禦,這是藍軍團的日常,所以並不存在任何的不君子行為,而且,劉嶽就是要透過這種行為告訴竇嬰,藍軍團就是世界上最精銳,最忠誠的力量,對這樣的一支軍隊認錯,他沒有人很的折辱。

“我們就任由那小子如此的放肆,您看,他們的弩箭,他們的槍口,正朝著我們山下的軍營,這要是他們趁夜衝下來,或者衝著山下的營帳釋放一波攻擊,那我們就真的是毫無反擊之力了,至少,我們應該通知部隊向後撤上一撤吧!”竇嬰的副將站在城樓上,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心裡充滿了擔憂,不停地向著竇嬰說著自己的見解。

“住口,我前次雖然按兵不動,但也並非是為了一己私利,只是不想這些士兵枉死,再有當年七國之亂,我受周亞夫節制,沒有出兵救梁,應該是在小侯爺的心中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所以現在他對我有些意見,我是可以理解的,我雖然謹小慎微,但也絕對不是是非不分,睿侯的事情,絕對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說完竇嬰一拂衣袖,下了城樓。

他也看過了對方的佈防,而且是全過程的觀看,他選的那處營地,所有能夠利用的節點被藍軍團用的一個不剩,而且還多選出了很多連他都沒有想到的哨位,當然這些優點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總之那個營地從他的這個地方看過去,絕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下手攻擊。

原本竇苞跟他說的那些關於劉嶽的說辭他還不太相信,但是現在他信了,這個劉嶽就是一個天才,一個絕才,上天派來來就是為了拯救大漢的,所以,他這個心繫大漢的大將軍也是樂見其成的,即便是對方對於自己有著一些誤解,他也認了。

而且他的心中已經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或許這個決定可以為他挽回一些東西也說不定,但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什麼,大將軍,此是萬萬不可,那是大漢的魏其侯,更是大漢的大將軍,還是竇家的人,怎麼可以為幾個士兵披麻衣,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營帳之中,很多人群情激憤紛紛反對魏其侯做出的決定。

原來,魏其侯決定了要在明天為那些戰死的士兵披麻戴孝,這在古代,是完全難以想象的事情,可是魏其侯竇嬰卻準備這樣做了,不為別的,正因為他知道了僅僅只是幾十人死亡的代價,就消耗掉了南越數萬的精銳軍隊,並且徹底的瓦解了南越的十二萬大軍。

這樣的豐功偉績,哪怕就是皇帝來了,也要彎腰行上一禮,所以魏其侯的決定不可謂不明智,剛巧,劉嶽要說法,這不就是最好的說法嗎,自己的敬重,成為他心中的懺悔,何嘗不可呢。

“此事已定,不許再多言,我今天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哪一個人能夠創造像是睿侯那樣的功績,待你們戰死沙場之時我也為你們戴孝!”竇嬰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畢竟連下屬戰死沙場這樣的假設都出來了,這怎麼可能不是認真的呢。

竇嬰的屬下一見這樣的情況,當即就啞了火,自己的上司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接下來,就該是他們表明立場的時候了,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陪同。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十來個人站在了劉嶽營地前面的小土包上面,身上穿著麻衣,額上系著白布條,腰間的佩劍柄上也纏著白布,相互望了一眼之後,就開始向著劉嶽的營地緩步前進,除了竇嬰和極個別的人之外,大多數的人對於這一趟行程都是很不滿意的。

他們走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才來到了劉嶽的營前,轅門瀟瀟,迎著山風別有一番肅殺之氣,而且他們還沒進去,就有一排弩箭整齊的呼嘯而來,扎在了距離他們腳面不到半米的距離上。

斜斜扎在那裡的弩箭雖然只有不足八十公分的長短,但是卻給了眾人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整齊扎著的弩箭不是低矮的,而是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個士兵站了起來,身上的鎧甲被塗成了和木頭一樣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這正是劉嶽的一種新型的手段,目前只對一些暗哨使用,而這一招更是令竇嬰目瞪口呆。

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只是因為那個“木頭”剛才就站在距離他們不足三米遠之外的草叢當中,而他真的就將那東西當成一個木頭了!

實際上,竇嬰也算是一個練家子,要想騙過他,最起碼也得滿足三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就是這人得是一個高手,然後那偽裝得天衣無縫,然後就是對方必須保持紋絲不動。

結果就是這三點,對方全都做到了,也成功的騙到了竇嬰,這一點不光是他,就連隨行的幾個將校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站在那裡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嗓子:“魏其侯前來拜訪你家睿侯,快去通報!”

這樣的說辭算是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本來對方接到這樣的回應之後應該是立即做出反應的,客竇嬰迎來的反應卻是不太友好,因為那是又一排的弩箭,準確的說是一圈,連著方才的那一排弩箭,剛好圍成了一個圈子將這十幾人給圈在了中間,彷彿就是畫地為牢。

“我們這裡不歡迎魏其侯,還請回吧!”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那臨時搭成的城寨中傳了出來,正是南宮羽在說話。

“南宮將軍,是我呀,我是竇嬰!”竇嬰站在箭支圍成的圈子中間,正要跨步出去,立刻就又有羽箭的破空聲傳來,那羽箭準確的釘在了他的面前不足三十公分的距離上,剛好是他落下腳所處的位置,所以他的腳就那樣懸在半空中,額頭的冷汗涔涔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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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南宮將軍,讓魏其侯還有他的將軍們進來吧,這營地還是人家給我們找的呢,我們不能忘恩負義是吧!”說過之後,一隊甲兵立刻就出現在營門後面列成兩個縱列面對面站著,說起來是在迎接竇嬰,但是實際上卻是在給這個百戰將軍一個下馬威。

竇嬰雖然已經年邁,但是卻也不是小菜雞,所以漠視了那種鋒銳無匹的氣勢,直接穿營而過,但是其他的那些軍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面對一群剛剛從殺陣上下來的士兵,他們的膽量怎麼會夠用,於是一個個的都哆哆嗦嗦的走進了營門,然後奮力的抹著臉上的汗水。

“廢物,就這樣的,還敢在昨天反駁我?”竇嬰對自己的這些手下表現如此的難堪感到羞愧不已,這還是軍官,要如果自己帶來了士兵,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現象,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劉嶽此時居高臨下,將那七八十口棺材擺放在營門口後面的廣場上面,搭著一個白色的涼蓬,每一口棺上面都半覆著一面黑色的旗幟,棺口敞開了一個不到三十公分的口子,不時有人從邊的大桶子中剷出碎冰放進棺中,雖然些時天氣炎熱,但是棺材的周圍卻涼意森森。

“魏其侯,你來了,將士們等你很久了!”劉嶽一抬手,那些將士就讓開道路讓竇嬰往裡面走,既然人家都披麻戴孝了,那就沒有必要做得太難看。

竇嬰進入營帳之後,立刻就快步來到那此樣材面前,深深的施了幾禮,他身後的眾將官儘管不願,卻也跟著行了禮。

“來呀,給魏其侯脫孝。”劉嶽臉色稍緩,命令手下幫助魏其侯脫去那身麻衣,並且將那些白色的布條也給解了下來。

“將士們,你們可以安息了,藍軍保障營抽調一半力量將靈柩護送回咸陽。”劉嶽情知自己不可能這麼快的回去,而且屍體放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儘管有硝石冰加一些特製的藥劑,但依然無法阻止他們腐爛,所以必須先送回咸陽安葬。

這件事情也算是因為竇嬰的轉變落下了帷幕,但是卻並沒有讓劉嶽心中的那些怨氣完全消彌,同時他也決定藉著跟竇嬰交待南越之事的時候好好的跟這老狐狸抱願一番。

劉嶽營中,此時少了一些對抗,在中軍大帳的中間早就擺了一個戰地沙盤,此時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旗幟,大漢和南越的軍力對比已經很清楚的顯見出來,上面的形勢告訴竇嬰,僅憑他手上現在的這五六萬人馬,想要進入南越,進而橫掃四方,明顯是沒有可能的,除非劉嶽的兵力不迴轉。

不過還好,劉啟還算是厚道,又給了竇嬰五萬人馬,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按照竇嬰的謹慎,他肯定是會等著大軍合兵一處之後才會行動,這樣一來最少是在兵力上有一點點的優勢,不過劉嶽卻是面授機宜,告訴竇嬰,一定要學會偷襲的精要秘訣,不能一味的猛攻狂殺,要組織精銳力量作好刀尖,解決那些疑難的目標,然後再用大軍壓上。

對於劉嶽的提示,竇嬰切實的記下了,並且還請求劉嶽稍待幾日,替他選兵,這也算是另外的一種信任了。

“魏其侯,當年你領兵八萬,兵廣糧足,我父王幾次三番請援,你為何按兵不動。”竇嬰提出了要求之後,劉嶽並沒有立刻按照他說的往下接,而是話鋒一轉突然就提起了老事。

面對思維如此跳躍的劉嶽,竇嬰實在是有些頭大,但是此刻他卻也不得不回了這句問話,必竟這也算是一個機會,一個給自已當年平反的機會,這個機會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很重要的。

“你說什麼,不救我父王你還有理了?”面對竇嬰的解釋,劉嶽不願意接受,當時帝王的軍令可是讓他和周亞夫一起統馭全軍的,他就算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連一點權利也沒有吧。

“侯爺,你是不是忘了周亞夫為什麼會被皇帝冷落了,你該不會是以為那個在軍中威望甚高的傢伙會服我吧。”

這句話令劉嶽恍然大悟,積存多年的怨氣似乎也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