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家灌輸的思想中, 鄭家的先祖鄭星辰是偉大而強大的, 他為世人掃除世間的鬼怪妖物, 是一個剛正不阿、心繫天下蒼生的人。
而現在,他們卻看到他們先祖的屍骸裡面滿滿的都是邪惡之氣。
“定是你這個心機叵測之輩搞得鬼。”一名鄭家弟子憤憤的將罪過全部推到白晨的身上。
“對, 定是你汙衊我們祖宗,在祖宗的屍骸上做了手腳。”其他的弟子在瞬時間回過神來,紛紛對白晨怒目而視。
白晨不置一詞, 直接走過去,一把將鄭家主抓起來,押到棺木邊,一把按下。
“你想做什麼?”鄭文欽被白晨按在棺木上不能動彈,只能微微地掙扎著。
一旁的鄭建華父子和其他的鄭家子弟看著鄭文欽被白晨這般對待侮辱,心中憤怒, 想要出手將鄭文欽救下, 但一旁的蕭聶只是黑眸輕輕一掃,那些人就全部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位的戰鬥力,就算他們全盛時期,每個人再來十個□□, 都不定群毆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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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握著金錢劍, 挑起鄭文欽的一隻手掌, 將鄭文欽的手掌割開, 頓時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緩緩的落下,滴落在棺木中的屍骸上。
鮮紅的液體滴落在棺中的黑色骨頭上,緩緩的被骨頭吸收, 白晨用金錢劍拍了一下鄭文欽的手臂,將鄭文欽流血的手掌拍到棺中唯一的一根白色骨頭上當。
鄭文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的鮮血落下,染紅了那根白色的骨頭。
然而不同黑色骨頭的是,這些血液並未被白色的骨頭吸收。
“驅魔世家之血可以辨別屍骸所屬,鄭家主,現在你告訴我,這根骨頭是誰的?”
白晨的聲音砸在每一個鄭家人的心上。
他伸出手,伸進棺中,白皙細膩的手掌將那根白晨的骨頭握住。
一時間,周圍那些黑色的骨頭開始微微顫動起來,上面的紅色線條更是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如一條細小的溪流,緩緩地向白晨手中的白色骨頭流動,不過一會,那些血紅的線條便如血網一般,將白色的骨頭緊緊纏住,不僅如此,那些線條還試圖纏到白晨的手上,想要將白晨的手掌也給網住。
突然,旁邊伸過來一隻寬大的手掌,牢牢地將白晨的手包裹住,一道純黑色的鬼力從那只手掌發出,將那些形成血網的紅色線條震開。
那只手掌的手指輕輕一彈,那些紅色的線條便被震碎,化成血紅的煙霧,然後逐漸消失。
同時那些黑色的骨頭在供血的線條小時候,頓時變為一垛垛的黑灰。
“不!”
鄭文欽和幾個長老瞪大了雙眼,不由自主地悲嗆出聲,隨後鄭家的所有人紛紛吐出一口黑血。
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改變。
消無聲息地,卻讓鄭家的所有人止不住地身體輕輕顫慄,面色灰白。
白晨放開對鄭文欽的牽制。
沒有白晨按壓著,鄭文憑整個人便無力地從棺木滑下,狼狽地跌倒在地。
此刻的他雙眼無神,內心悲嗆,還有對白晨和蕭聶無比的憤恨。
鄭家的秘密,每一代只傳給家主,那些長老只是知道其中之一。
他們只知先祖的屍骸關乎著鄭家的繁榮昌盛,絕對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閃失,不管遇到任何事,鄭家弟子都必須以祖先屍骸為先,誓死保護。
而作為鄭家家主的鄭文欽則是知道全部內情。
鄭家先祖鄭星辰在輔佐皇子登上皇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後,曾在七星連珠的當夜裡,為自己測了一卦。
親緣淺薄,後代斷絕。
這個結果鄭星辰自是不能同意,他面色凝重又連著藉著星象重新起了幾卦,結果顯示的結果全部都和第一次一樣。
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坐到國師的位置,怎麼可以因為沒有後嗣而斷絕了這份榮耀。而且鄭星辰身為一個孤兒,對後代子嗣有著一股強烈的執著。
他翻遍了國師塔中的所有書籍,又哄了當今聖上將那本皇家珍藏的惡靈術秘籍贈予他,最終讓他在惡靈術找到了補救的方法。
借運陣法,取他人氣運用於自身。
鄭星辰想要讓自己的家族走的長遠,就算在他去世後,他的家族在千百年後依然也能夠在驅魔界立足,永遠作為驅魔界的大家族。
於是他又耗費了壽命起了幾卦,終於讓他鎖定了滿足自己要求的家族——他師尊所屬的曲家。
鄭星辰對於他的師尊並不是完全無心的,他在最糟的環境中被他師尊撿回去又傳授驅魔靈術,給他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和高貴的身份,鄭星辰是感激的,但和他的野心還有他的渴望來比,這些感激完全不夠看。
因此鄭星辰只是猶豫掙扎了一瞬,就決定對曲家出手。
他的計劃很是順利,成功取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借運陣法有一個不算弊端的弊端。
那就是以他的屍骸為載體完成的借運陣法絕對不能被破壞,一但被破壞,借運陣法便會反彈,屆時,鄭家需要承擔的後果就如同他起卦得到的結果一般。
後代滅絕。
不僅比如,存活在世的鄭家人,壽命會在短時間內急劇萎縮,體內靈力迅速消失。
鄭家完了。
鄭家在他的手中完了。
鄭文欽頹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然後突然爆起,對著白晨攻擊而去。
也不知道鄭文欽是做了什麼,明明剛剛連調動靈力都困難無比,這會不僅呼叫了靈力,這些靈力比起最開始他攻擊白晨的時候還要更加的慘烈、強大。
鄭文欽嚴重盛滿了瘋狂了絕望,滿臉扭曲的看著白晨。
然而他卻連白晨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扔到,只是剛剛出手,就被蕭聶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跌在地上,口中不斷湧出黑色的鮮血,原本烏黑的頭髮慢慢變得蒼白,就連尚是年輕的面孔也在頃刻間佈滿了皺紋。
不過幾秒的時間,鄭文欽彷彿快進地走了幾十年,從一個中年大叔變為白髮蒼蒼的老人。
“家主!”
鄭家的人看到鄭文欽的變化,臉色紛紛變得難看,轉頭質問白晨和蕭聶:“你們做了什麼?”
其中鄭建華的情緒尤為激動:“瑜歌!這些年鄭家待你不薄!”
他還想用著他的那點恩惠讓白晨心軟。
但那點恩惠怎麼比得上滅族之恨和殺身之仇呢?
白晨將白骨拿起,從一旁的鄭家子弟身上撕下一塊衣服布料,將白骨上染上的血液擦拭乾淨,待完成手中的事,白晨這才緩緩道:“與我何幹?皆是咎由自取。”
白晨將白骨包好,牽住蕭聶的手掌,“你們就在此地好好享受你們應該承擔的冤孽罷!”
說罷,白晨牽著蕭聶的手往山下走去。
至於收拾這些鄭家人?
已經不用他自己動手了。
在看到棺中的陣法時,白晨已經知道了陣法反噬的後果。
他心中的這口氣也算是出完了。
走了幾步,白晨化為嬌氣寶寶,於是身後那群虎視眈眈的鄭家人,撒嬌著要蕭聶抱他下山。
今天他們已經在這裡耗費了許多時間了。
蕭聶將白晨放在停在山腳下的車子裡,自己坐到駕駛座後,給白晨系好安全帶,然後伸手摸了摸白晨的肚子,扁扁的,裡面的存貨已經消化完了。
兩人再一次去了私人餐館,如白晨猜測的一般,這次他嘗到了食物的味道。
重新吃到美食,讓白晨的心情恢復了愉悅,拉著蕭聶好好“慶祝”了一番,最後成功的在第二天沒有起床。
鄭家祖墳被毀,族內所有成員體內的靈力莫名消失,家主一夜之間變得蒼老、氣息虛弱,樁樁件件比靈異還要詭異的事在如今無比和諧的驅魔圈子裡面顯得異常的嚴重。
這幾乎是等於家族滅亡的大事。
不過幾天,鄭家如今的情況在如今小小的驅魔界裡面已經傳的人盡皆知。
眾人紛紛猜測鄭家這是中了詛咒。
以往攀附著鄭家的弱小家族跑的跑,散的散,只有一兩家顧念舊情上門拜訪,想要為鄭家盡一份綿薄之力,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他們的私心,鄭家還有站起來的機會。
可是鄭家卻家門緊閉,拒絕了所有了人拜訪和窺測。
不過即便如此,鄭家所有人家門不出,不過幾天,那天發生在青芒山的事還是在驅魔界裡傳開了。
惡靈術在驅魔界也很少出現,即便出現了,每次鬧出的案子也會被驅魔師事務所及時解決,並沒有鬧出很大的災患。
倒是在歷史上有記載過惡靈術曾鬧出過的大事件,但也沒有人像鄭家這般,先祖恩將仇報,奪取師尊家族的氣運,將師尊的家族代代殘害。
尤其是到如今,曲家只不過剩下一個傳人。
滅族之恨大於天。
一時間,前一刻還被所有驅魔世家噓噓的鄭家成為所有人唾棄的物件,所有的驅魔師都以鄭家為恥,更有脾氣衝動的青年直接上了鄭家的門,給鄭家的大門還有祖宗牌位扔了臭雞蛋。驅魔師事務所更是對鄭家的所作所為做出懲罰,不僅將鄭家從驅魔界驅除,更是將鄭家的所有人圈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帶小孩,比較累,所以頹了,我儘量調整好時間。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