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烴駿沒有管發呆中的蘇汐曼,又是一個甩身,把蘇汐曼輕輕的背在背上,往那個大概只有蘇汐曼高的繩子上放了一個滑輪,倒退了幾步,向河面衝去。
蘇汐曼大駭,"駿,不會吧,你要這樣過河?"
宮烴駿回頭咧嘴一笑,"你沒看見這些鱷魚寶貝都來給我們大橋了啊,這麼好的待遇,還不過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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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汐曼吞了吞口水,心中害怕,"駿,你確定我們不會掉下河,被鱷魚分掉?"
宮烴駿還是白牙一露,大大的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背上,我們就不會被鱷魚寶貝瓜分掉!"
蘇汐曼咬著唇,還是心有餘悸的望著河面。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河裡全是貨真價實的鱷魚啊,萬一不慎掉入河裡,那他們豈不成了鱷魚的點心了?
"準備好了麼?不準尖叫啊..."說著,宮烴駿沒等蘇汐曼反應,就是一個猛衝向河面衝去。
怎麼能不尖叫,伏在宮烴駿身上的蘇汐曼尖叫連連,每次宮烴駿往前飛奔一步,她都感覺自己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本來宮烴駿的體重就不輕,就算著力點小,但是背上馱了一個自己,那幾頭互相廝殺的鱷魚還是承受不了,很多次,蘇汐曼都看到宮烴駿的小腿已經沒入水中了,但是萬幸的是,鱷魚好像發了瘋一般,互相撕咬還沒看到他們!
漸漸的,離河對面越來越近了,三米,兩米,就在他們就要安全過關的時候,河對面又是一聲怒吼:"啊...他們在這兒...快...快砍掉繩子!"
蘇汐曼感覺那緊繃的繩子一鬆,緊接著,自己的身體逐漸往下沉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宮烴駿急迫的聲音傳來,"曼兒,抓緊頭頂的繩子!"
蘇汐曼一驚,迅速的抓住旁邊向水中滑落的繩子,就在這時候,她感到身下一股力量託著她往河對岸送去。
不對,宮烴駿,宮烴駿是要...不要...
他要藉著他下墜的力量託著她上岸,但是他一定會掉在河裡...
不要...不要這麼做...宮烴駿...不要!不要犧牲自己來救她,不要啊...
猛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蘇汐曼大驚,但是被這力道推著往前送去,怎麼也回不過頭去。
風中隱約聽見一個聲音,"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有著宮烴駿的這股力量,蘇汐曼雙手抓著繩子,被送著往前面的河岸蕩去。
離河岸越來越近,漸漸的可以看見岸邊厚厚的泥土了,這個時候,繩子好像鞦韆一般,無法再支撐住蘇汐曼,就要把她蕩回去。
啊...
不要...
蘇汐曼根本沒有宮烴駿那麼好的平衡力,身子往後一仰,就是要往河裡倒去!
一片絕望中,突然腰上傳來一陣溫熱,緊接著,蘇汐曼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汐曼這輩子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會怎麼死去。
年少父親拋棄她們母女,她最絕望的時候想過割腕自殺,跳樓自殺,到後來一切俗世都化成塵土後,她想著自然的老死,或許是因為突然疾病病死,又或者過馬路不小心被車撞死,但是卻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掉到河裡被鱷魚咬死。
連屍體都沒有了...
被吃幹抹淨了...
心中一片絕望,蘇汐曼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果然是自己的任性害了人吧。自己死掉沒關係,可是還白白的搭上了宮烴駿的性命...
難道是上天註定,要她跟宮烴駿兩個人生未同衾死同穴麼?
蘇汐曼異想天開中,突然腰上傳來的炙熱的力度讓她回過神來,睜開眼睛,見到男人終是忍不住尖叫一聲,"啊,歐炫希!"
刀雕般的深邃輪廓,精緻大氣的五官,深邃的瞳孔...
男人穿著一套深色的西裝,頭髮全後梳,一陣風吹來,他胸前的領帶飛起。
蘇汐曼在看清眼前人面孔時,大腦立即當機。怎麼可能是歐炫希,怎麼可能是他?
歐炫希面色冰冷,眼中的光芒淡淡的,一點也看不透他的思緒。
他居高臨下的俯睨著她,彷彿是勢在必得的獵物,料定她沒辦法逃脫他的掌心!
"很慶幸,你還記得我!"歐炫希的俊臉抽了抽,一個用力,把蘇汐曼拉上岸來,緊緊的困在懷抱中。
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安全了,蘇汐曼徹底從剛才的呆怔中醒來。
她臉色蒼白的很,不是因為差點掉進河裡,被鱷魚吃掉,而是因為面前的男人,她很清楚地知道,她跟歐炫希再次相見,這不是個夢!
歐炫希,他是那麼的真實,他的頭髮,他的衣服,他的面容...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而真切!
蘇汐曼忽然覺得心裡發虛的很,她低垂著頭,不敢與歐炫希對視。
歐炫希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逆著光,低垂著眼眸,似乎正在深深地打量著她。
忽然,他蹲下來,擭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臉。
蘇汐曼迅速閉上眼,害怕地咬緊了牙關,身體不停地發著抖...
就算沒有看他,她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刀一般的眼神,不停地在審視著她。
她覺得自己在一片片被他的眼神凌遲處死。
"這麼不想見到我?"歐炫希低低的嗓音問,那嗓音跟記憶中的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