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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傷心地祭拜爹媽

前面有一座小橋,橋體用大小相同的石塊砌成一個拱形,河水從孔中流過。

跨過小橋,道路拐向南方,阿拉延宗進入一道山谷。

山谷兩側皆是峭壁,抬頭望去,只見一線天際。

再往前走,西側有一條小路通向深山。

在東側峭壁山腳下有一處半人高的亂石堆,亂石堆有人工堆砌的痕跡。

阿拉延宗走到石堆前,靜立片刻,便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對著石堆說道:“父親,母親,孩兒來看你們了。師父已經過逝,我再也沒有親人了。我將獨自遊歷四方,希望你們保佑我。“

然後又磕了一個頭方才站起。

原來這裡埋的就是阿拉延宗的親生父母。

他在周邊撿了一些小石塊,重新補添了石堆。

南側還有一石堆,只是石堆小了些。他磕過頭之後,也撿了些小石塊兒堆了上去。

在他十歲的時候,師父曾經帶他來過。

他深深的記得來時的路,更記得在這荒山裡父母的墳塋。

之前師父會陪著他一起來,最近幾年他自己每年都會來一次,給父母磕頭添墳。

師父不止一次給他講述過關於他父母的故事。

十八年前。

天下大亂,多方諸侯混戰,為爭奪地盤互相廝殺,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不但諸侯割據,匪盜更是橫行。

那一年春。

就在這個山谷中,一匹白色駿馬急速馳來。

駿馬之上,端坐一員武將,白麵藍眼異常俊朗,腰佩三尺玄劍,雖未穿盔甲,倒也不失威武。

後面跟隨一輛馬車,除一名車伕馭馬之外,車幔覆蓋,看不見裡面人物。

十餘名匪徒從小路衝出,站在路中攔截。

匪徒雖說劫道,卻上來就砍,將軍迎敵,雙方打將起來。

將軍白馬左衝右突,三尺玄劍上下翻飛力戰眾匪。

這幫悍匪也是異常英勇,短時間內將軍不能取勝。那是因為將軍不願取之性命,沒有全力拼搏,只想讓匪徒知難而退。

哪曾想這幫匪徒不依不饒,賊心不死。

一名長相猥瑣的匪徒離開將軍,一刀殺了車伕。

將軍見了,殺心頓起,捨棄他人,待匪徒用刀尖挑開車幔時,將軍躍馬而至,一劍削落其首級。

車內傳出女子驚呼。

將軍愣神,高喝一聲:”夫人休要驚慌,保護孩兒!“

但這也正給了其他匪徒可乘之機。

一名矮個匪徒一刀剁了白馬後腿。將軍翻身落馬,隨即滾地而起,步下再戰。

三尺玄劍舞動如風,與匪徒刀槍碰撞,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又一瘦小匪徒,趁機去牽駕車的轅馬,他想要趁將軍激戰無力顧及自己,先將馬車劫走。

將軍惱怒,揮劍盪開其他匪徒的兵器,縱身一躍,一劍刺中瘦小匪徒的腹部。

另一肥胖匪徒揮槍挑爛車棚。

見一金髮碧眼美婦坐在車中,雙手緊抱一個嬰兒,美婦再次尖叫,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殺戮。

將軍見狀殺心大盛,揮劍斬殺三名匪徒,復又回身營救夫人。

就在三尺玄劍刺中持槍匪徒後心的同時,將軍右腿中了一刀。

腿傷血流不止,將軍行動緩慢了下來。

剩餘匪徒一擁而上,想亂刃將將軍砍死。

混戰中轅馬頸部中刀,倒地不起。

將軍又殺了五六個匪徒之後,也身中數刀,躺倒在地。

車上美婦見狀,懷抱嬰兒惶惶然從車上下來,好像是想看看夫君傷勢如何。

就在這時,一名腹部受傷的高個匪徒突然躍起,一刀刺入美婦後心。

美婦倒地而亡,但依然緊緊抱住懷中嬰兒。

將軍竭力擲出手中三尺玄劍,再次擊中高個匪徒腹部,劍尖兒穿腹而過,匪徒倒地而亡。

或許母親倒地驚動了熟睡中的孩子,這時嬰兒才放聲大哭,啼聲響亮,傳徹山谷。

將軍已動彈不得,只能半臥身軀靠著馬車輪轂。

右臂骨斷亦不能再動,伸出左手指向美婦,他好像要抓住夫人,又像要抓住兒子,但他終究誰也夠不到。

此時,一青衣道士正從小路下山,聽到嬰兒啼哭聲,便向這方張望。

看到如此慘烈之場景,也是心驚肉跳,便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偷偷觀看。嬰兒的啼哭聲,攪得他心緒不寧。

當他確認再沒有打鬥之後,才走將出來。

來到近前,他俯身從美婦懷中抱起嬰兒,這嬰兒頓時止住哭聲,好像是哭累了,閉著眼睛,嘬嘬小嘴,又睡了。

道士剛要轉身離開,看到將軍左臂在動,見他一息尚存,便蹲下身去檢視將軍傷勢。

將軍緩緩搖頭,左手探入懷中,取出掛在頸項上的玉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扯下,將握著的左手伸向嬰兒。

將軍只說了一句話:”吾兒辟邪!”便頭一歪,氣絕身亡。

道士取下將軍手中玉佩。

圓形玉佩有銀元大小,晶瑩碧透,雙面雕刻,一頭鯨魚正在呼氣噴水,在水柱頂端,留有小孔。

道士以為這是將軍的遺物,也算是給孩子的信物,便收入囊中。

道士又一一檢視了其他匪徒,無一活口,便抱著嬰兒上山去了。

不久,從山上下來七八個道士,收了屍體,將軍和美婦合葬在東邊峭壁之下,用碎石築了墳塋。

車伕葬在了將軍的南側。

眾匪徒葬在了西邊峭壁下。

阿拉延宗抬眼看向山谷西邊的一片碎石。

碎石差不多已經與路面相平了,有的地方還露著白骨。

阿拉延宗知道,那裡埋葬的就是殺害父母的匪徒。

每次前來上墳,他都會遠遠的看上一會兒。最初還有些恨意,這麼多年了,恨意也就淡了,畢竟父親已經親手報了血愁。

阿拉延宗探手入懷,取出玉佩,看了看上面的鯨魚圖案。

鯨魚活靈活現,肥胖精美,水柱噴薄有力,展現著勃勃生機。

他不知道這象徵著什麼,他只知道這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師父讓他佩戴在身上,說是父母會保佑他,為他扶正祛邪。

其實他都不曉得父母的容貌如何,只是聽師父說他長得酷似父親。至於他那美貌的母親,他只有靠想象了。不過也曾聽師父說過,烏拉之桃有幾分與母親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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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這未曾有過記憶的親人,也帶不來太深的傷感,在他的印象中,師父才是他的父親和母親。

天色將晚,他要找地方住下來。

他知道,順著小道西行,上得山去,便是師父曾經住過的道觀。

師父曾經帶他去過那裡,雖然現在已是房倒屋塌,但也總能找到個地方抵擋夜風。

於是,阿拉延宗再給父母磕了一個頭之後,便轉身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