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界。
楊楓來到了這裡，來拜訪秦子陳。
秦子陳當初說的話讓楊楓很是在意。
兩個人應該沒有任何的交集，秦子陳為什麼要支援自己成為天宮的天帝。
他很順利地見到了秦子陳。
秦公子打扮得很是儒雅，一身白衣，手中還拿著紙質的書卷。
“此次叨擾，還望秦公子勿怪。”楊楓見到秦子陳後，第一時間躬身行禮。
他代表的是天宮的少帝，對外的禮節必須做足。
秦子陳還禮：“楊少帝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我只是想問問秦公子，當時是否向邱守宮推薦過我成為天帝？”
“算是推薦過吧，怎麼了？”
“我想問問秦公子，為何要推薦我？”
秦子陳挑眉：“我們的楊少帝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敢，只是好奇，當時我應該並不認識秦公子，秦公子為何又要幫助我呢？”
“只是我那傻徒弟似乎有想要成為天帝的想法，打消她一個念頭罷了。”
“就這麼簡單？”
“當然，你該不會是以為我看中了你的天賦，覺得你是一個可造之材吧。”
楊楓尷尬地笑了笑。
別說，他還真這麼想過。
雖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他確實這麼想過。
“好了楊少帝，我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敵對關係，你就不怕我在這裡暗算你？”
“秦公子在上界素有美名，我並不擔心。”
秦子陳聽過也只是笑笑，並沒有當真。
要說楊楓沒有一些保命手段，他還真不相信。
“楊少帝應該不只是為這件事情而來吧。”
如果楊楓僅僅為了這件事情就跑一趟，秦子陳就要看輕楊楓了。
楊楓露出了甘拜下風的笑容：“果然瞞不過秦公子，聽聞秦公子最近在收集逆命九聖？”
“確實找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卻沒有全部找齊。”
“我們天宮，便有一件逆命九聖，希望可以和秦公子您做一次交易。”
“什麼樣的交易方式？說來聽聽。”
“逆命槍，換秦公子您出手三次。”
秦子陳笑著搖了搖頭：“三次太多了，一次就差不多了。”
“秦公子，一次的話……”
“一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們現在終究還是處於敵對狀態的。除非你能找到第二件逆命九聖，我倒可以考慮多出手幾次。”秦子陳提醒道。
楊楓沉默了一小會兒，低下了頭。
他是有第二件逆命九聖的。
嚴格來說，不是他的，是系統的。
系統內，有一件被稱呼為“逆命琴”的逆命九聖。
要不要兌換？
天宮內有一件逆命九聖，他的用途必須作用於天宮。
即便用它讓秦子陳辦事，也必須讓秦子陳為天宮辦事，而不能為自己的私事。
如果是自己拿出來的逆命九聖呢？
他有理由把它作用於自身。
在帝路的時候，他就知道初柔有著十分強大的推演之術。
初柔，又是秦子陳的追隨者。
那麼秦子陳一定有辦法使用這強大的推演之術幫自己查到某些事情的真相吧。
比如……
單大哥等人的死亡。
單道明的死不瞑目，吳中紅和周領無比痛苦的表情，以及孫思雨絨布球一般的表情一一閃過他的腦海。
“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楊楓心中如此想，抬起頭，眼神也堅定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還能找到第二件逆命九聖呢？”
“兩件，三次。”秦子陳說著又頓了頓，眼神之中充滿了好奇，“不過我想問問，第二件逆命九聖，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件事情，就不勞秦公子費心了。我們就那麼說定了。”
“可以，不過需要說明一件事情，我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出手，一些明顯損害我利益或是我不想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出手的。”
楊楓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不過你得先把其中一件逆命九聖交出來。”
“行。”
楊楓內心沉入系統之中。
“系統，我要兌換逆命琴。”
“叮，兌換成功。”
表面上，楊楓只是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張古琴。
秦子陳接過琴，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的琴，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想要我做的事情了。”
楊楓眼神堅定：“第一件事情，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殺死了單道明等人，不是直接出手的人，而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你們的推演之術，應該都可以推演出來的吧。”
秦子陳臉上露出了笑容：“有沒有他們詳細的個人信息？最好還有他們曾經使用過的物品。”
楊楓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一份玉簡：“這就是他們全部的個人信息了。”
秦子陳裝模作樣地推演了一番，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吃驚。
“推演出來了嗎？”
“陳千。”
“你確定？”
“你在質疑我們秦家的推演之術？”秦子陳戲謔地看著楊楓。
楊楓立刻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只是想不到竟然真是他做的。”
“很意外？”
“有一點，因為根本想不到動機。”
一般來說，激怒一個人是一件極其愚蠢的行為。
除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特殊目的
可是最後看下來，陳千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開戰時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楊楓還是想不通。
秦子陳聳聳肩：“第二件呢？”
“天宮想和龍族停戰。”
“看來傳聞是真的，天宮果然無法同時兩面作戰。”
“不，天宮一直有著多面作戰的實力，只是想要集中精力去對付其中一個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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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是金主你說了算，不和你爭。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辦妥的，第三件事情呢？”
“我還沒有想好。”
秦子陳也不意外：“等你想好了，帶著另一件逆命九聖來找我。”
楊楓點了點頭，也沒在秦子陳這邊過多停留。
來找秦子陳合作是邱明給他的啟發，秦子陳是年輕一代最強大的天驕，秦家也可以稱作是上界最強大的家族。
找這麼一個人合作，除了要小心被算計之外，幾乎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
剛好秦子陳在找逆命九聖，又剛好天宮有一件。
徵求了天宮眾人的同意後，楊楓便來找秦子陳商談。
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自己還利用系統，得知了真正的兇手。
他臉上帶著笑意，殊不知秦子陳這邊也樂開了花。
逆命琴是秦子陳放到楊楓的系統裡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楊楓兌換。
還刻意壓價，說，一件逆命九聖只能班一件事情，除非有第二件。
沒想到楊楓居然同意了。
對秦子陳來說，他幾乎沒付出什麼東西就加強了楊楓和系統之間的聯絡。
讓龍族議和？
這不有手就行？
這時候，秦子陳又收到了初柔的傳音。
“公子，那個苟長壽在上界弄出了一個大動靜。”
……
不久前，第十四重天，南天大域，安運域，德天皇朝治下寧富城。
坊市中，一個小小的攤位前圍起了許多人。
不過這一圈人都不是來買東西，而是保護人的。
保護的目標，則是最靠前的一個少女。
“老闆，你這手鐲怎麼賣啊？”
攤主是一個臉型十分圓潤的少年，見少女如此詢問卻沒有露出了一絲苦笑。
“丁小姐，您真不用這樣支援我的生意。”
“哎呀我是真的喜歡這鐲子呀，不行嗎？”
丁小姐嘟起小嘴，表現得十分可愛。
“您要真喜歡，我就送你吧。”
“那可不行，我堂堂丁家大小姐，去攤位買東西還得要別人送？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攤主撓了撓頭，卻發現丁小姐有些猶豫，似乎有些話憋在肚子裡說不出來。
“怎麼了丁小姐，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就是……以後我可能……可能不會經常來你這裡了。”
攤主歪了歪頭：“怎麼了？是要拜師去宗門學藝了嗎？”
“差不多……”丁小姐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起來，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算啦，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見吧。”
少年攤主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丁小姐走了以後，攤位前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起來，過了許久才又有人過來。
“喲長壽，還在這擺攤呢。”一個路人走過來打招呼。
這個攤主就是苟長壽，在被秦子陳和初柔強行交易走了逆命琴後離開了下界，重回上界。
他意識到，有些東西是避不過的。
無論他願不願意，他都還是這個世界的人。
只要不夠強，他就得被這個世界束縛。
與其被動被束縛，倒不如主動擁抱，於是他決定重新融入這個世界。
但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打算一步一步來。
他給自己定下的第一步，就是擺攤。
這個與人接觸頗多，卻又不容易沾染因果的職業。
“我不擺攤還能做什麼？”苟長壽一臉地莫名其妙。
“去找丁家小姐啊。”
“我去找丁家小姐做什麼？”
路人一臉問號：“我記得你和丁家小姐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她明天就要出嫁了，你不去管管？”
攤主“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出嫁？嫁給誰？”
路人攤了攤手：“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好像是嫁給我們域一個大門派的少宗主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我先收攤了。”
苟長壽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到一般他卻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以什麼身份去管這件事情呢？
一個相熟的朋友？
兩人每天都會聊上一段時間，可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沒什麼合理的身份去插手這件事情。
但是他真的有些不舒服。
路人見苟長壽停下動作又問：“怎麼不收攤了？”
“你覺得……我應該要去見見她嗎？”
“我怎麼知道？”一個路人，又不是什麼情感大師。
苟長壽“……”
這個時候，他的系統釋出了任務的選項。
選項一，去見丁小姐。
選項二，不去見。
一直以來都是選項二的苟長壽，不知道該選擇哪一項了。
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苟長壽再度收拾起了攤位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