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邦哈農幫忙打圓場,馬幫使者總算是找到了個臺階,氣哼哼的不說話了。
紅鬃陽烈翻了個白眼,撿起盤子裡面的烤肉繼續往嘴裡塞。
他懟馬幫使者,完全是處於“護食”的天性。
草原人生活可沒有多好,總是缺少各種各樣的物資,有點什麼好東西,那是要在手裡把得嚴實,才不會隨意去分享。
向馬幫使者這樣的說法,在紅鬃陽烈的眼中,那無異於巧取豪奪,如果他能就這麼老老實實交代了,就愧對草原人的稱號。
小白琢磨了一下,弓箭這種東西製作簡單,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共有暴露的一天,因為弓箭結下仇怨沒必要。
反正手裡好東西多得是,真不用死捂著弓箭不放,這玩意既然出現了,其他人琢磨琢磨也就能做出來。
小白擁有系統,裡面武器太多了,不說別的,即便弓箭給出去了,小白也不在乎,畢竟他手裡還有比弓箭更加強大武器。
例如說床弩,投石車等等重武器,對付巨獸巨蟲可能沒啥用,但對付人類,那還是非常好用的。
再者說,弓箭真有那麼簡單麼?
並不是啊,隨著材質的不同,弓箭的威力也不同。
上輩子的弓箭種類就有很多,什麼明弓,清弓,突厥弓,蘇格蘭長弓,丸木弓等等,還有直拉弓、反曲弓和復合弓的分類。
再拿唐弓說話,唐弓就分為長弓、角弓、稍弓和格弓四種。長弓用作步戰,角弓用於騎戰,稍弓和格弓是狩獵用弓和皇朝禁衛軍用弓。
和弓的分類就更多了,最出名的就是木丸弓,其他的還有重漆弓,重藤弓,笱即弓,伏竹弓,三枚打弓,四方竹弓,竹木復合弓胎弓,每種弓都有自己的使用方法。
製作弓的材料種類更多,說法也不一樣,弓弦也同樣如此。
更加不要說弓的變種弩了。
簡單的東西中往往有著更加深奧的東西存在,世界上就沒什麼是簡單的。
大體上就是一個化簡為繁,再化繁為簡的過程而已。
稍微一些變化,就會創造出完全不同的型別來。
弓製作簡單,那根木棍掰彎,栓根繩子就是最簡單的直拉弓,但那殺傷力和射程是真的感人,射鳥都費勁,更別說拿出去打仗了。
所以弓的製作上真的是有學問的,要不然為啥和弓需要製作八年的時間。
看著說著都簡單,做起來卻是真的難,在使用上也有分化,你總不能說步戰用的弓和騎兵用的弓是一樣的吧,那肯定是有區別的,弓身,弓弦等等都有差別,雖然細微,卻總歸是有了分化。
所以在某些程度來說,弓這種小白還真的不怕洩露出去,如果馬幫的人真的以為有了弓就可以稱雄,那小白立刻就會造出各種樣式的弩箭教他們做人。
成片的諸葛連弩,就問你慫不慫,這玩意放到現在的原始異界,那就好像機關槍一樣,一群弩兵,只要有不怕死的精神,端著諸葛連弩就可以平推了。
小白之所以沒有直接製作,是因為這玩意造價高,消耗大,現階段有弓箭就足夠了。
用上輩子的話來說就是:我方保證不提前使用弩這種大殺器,但保留使用的權利。
擁有系統的小白,還畏懼區區的原始人?
從古至今,演化出了多少種武器,難以想象的多,什麼型別都有,原始人做夢都想不到,而這些武器的製作圖紙,小白隨時都能拿出來。
要不是因為現在發展速度,生產力有限,小白有信心一路平推,打得敵人媽都不認識。
“嗯……”小白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來說兩句吧。”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馬幫使者正在氣頭上,他可不知道小白的身份,直接就是一聲呵斥。
小白被馬幫使者喊的有點懵,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他。
紅鬃陽烈和木爾幹的反應就有點過激了,就見紅鬃陽烈吃東西的動作突然頓住,狠狠的把手裡的烤肉砸在了桌子上面,“嚓”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御林軍刀,直指馬幫使者,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木爾幹到是沒發出響動,卻急速起身,閃電一般取出了弓箭,搭弓上箭,蠍尾針直直的對準了馬幫使者,怒目圓睜,雖未出聲,卻是寒氣逼人。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紅鬃陽烈和木爾幹的反應如此激烈,瞬間都傻掉了。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馬幫使者咽了口吐沫,有些結巴的問道,尤其是木爾幹手裡的弓箭,對他威脅太大,這麼近的距離,他可沒把握躲開。
骨蹄長草和三邦哈農僵硬的坐在原地,緊張的看著紅鬃陽烈和木爾幹。
“幹什麼?”紅鬃陽烈鼻翼微微皺起,惡狠狠的說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殺?”木爾幹問了一句,眼神卻依然盯在馬幫使者的身上,絲毫未動。
“這是怎麼了,把武器都收起來,收起來。”三邦哈農連連說道,眼神卻看向了小白。
這事情是因為馬幫使者呵斥了小白才導致的,能結局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小白了。
“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咆哮?”小白雙臂拄著桌子,下巴墊在手背上,皺著眉頭輕輕問道。
“……”馬幫使者沒有說話,額頭一滴冷汗滑落。
“說!”紅鬃陽烈猛的一聲咆哮,長刀又向前遞了兩分。
帳篷的簾子突然掀開,一群騎士呼啦啦衝了進來,看到帳篷的裡面的場景,也沒說話,迅速改變了陣型,一批人對內,一批人則擋住了外面打算進來的人,手都放到了刀柄上,一個個臉上掛著寒霜。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這些都是來自紅鬃烈馬部落的騎士,他們不管因為什麼發生了衝突,只要敢開戰,他們也不會畏懼,幹就對了。
不妙,要遭!
三邦哈農在心中大喊,卻也沒了辦法,此時他也要是敢喊,死的第一個就是他。
“行了,都幹啥,出去!”小白朝著紅鬃烈馬的騎士擺擺手:“不是什麼大事,都出去吃喝,跑進來幹什麼?”
騎士們瞄了瞄紅鬃陽烈,慢慢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