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嘛！”
木婉和楊凡兩人肩膀並著肩膀，一起壓著老鼠往回走。木婉經由剛剛的事情，對楊凡不由刮目相看，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跑的這麼快，你學醫之前難不成是學短跑的？”
“我說我在學校的時候是學校體育運動社的你信不信。”楊凡打趣著說道。
“信，大哥我信。”不等木婉回話，那木婉壓著的老鼠回過頭來兩個大門牙在嘴唇邊上磨蹭賣力的點點頭。
“問你話了嗎你就說！”
木婉對起老鼠這類人那是兇的很，抬手往他腦袋上就是一下絲毫不手軟。
那老鼠被木婉拍的連連點頭：“是，是，是。”
三人回到起初那一棟破舊房子的空地前，木婉鬆開抓住老鼠肩膀的手。老鼠才得空轉過身來就把自己銬著手銬的雙手抬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姐姐，我這都答應跟你合作了，你就，你就不要銬著我了，戴著這玩意兒我心裡慌。”
“你在廢話信不信我在給你關起來，那樣你就徹底安心了。”木婉哪裡讓他講條件，眼睛一瞪。老鼠連連抬手加搖頭：“別，別，別。”
“這東西見過沒有？”木婉從口袋裡掏出塑料袋封存的佛珠放在老鼠眼前，老鼠雙手抬起來接過木婉手裡的東西，看了兩眼就認出來了。
就見老鼠點了點頭說道：“見過，認識。這東西應該是哪位高僧圓寂之後下來的舍利子。像這樣顏色這麼純的不多見，據我所知恐怕能把這東西私人佩戴的還刻上自己名字的更不是一般人物。”
這老鼠可以啊，眼睛到還挺厲害，隔著塑料袋看兩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站在一旁的楊凡不由有些佩服，同時也有些好奇這老鼠究竟是幹什麼的。
“那這個蟲？會是誰的？你心裡有沒有可疑人物？”木婉似乎見怪不怪，老鼠能看出來這東西的來歷在她預料之中。
老鼠放下手中的佛珠抬著眼睛仔細想了想說道：“還真有一個。”
楊凡與木婉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絲驚喜，緊接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是指著老鼠的鼻子問道：“誰？快說！”
老鼠被木婉和楊凡兩人一指，嚇得雙手下意識的舉了起來，半天哭喪著臉說道：“好好說話，好好說話。這人外號蟲兒，大名我也不知道，是道上有名的摸金校尉，祖上往那上面倒騰幾輩都是幹這個的。但凡有什麼大動靜，準都是這人幹的。不過她神出鬼沒，要找她可不好找。”
“你為什麼確定這東西就是你說的那蟲兒的？”楊凡疑惑的問道。
“這東西你認為市面上能有的賣嗎？不是被藏起來，就是被埋在土裡，只有幹她這行的能從土裡挖出來，也只有是從土裡挖出來而不是自己花錢買的才不心疼，能破了它原有的樣子，在上面加了這個蟲字。”老鼠搖搖頭，滿口肯定的說道：“你信不信，這東西原來少說上百萬好賣，加了這個蟲字，一文不值。送給別人，別人說不定都不會要，嫌這東西破了大師安寧。”
“哪那麼多廢話，講故事呢你要。”木婉白了一眼老鼠說道：“那我要到哪裡去找她？”
“不好找。”老鼠搖了搖頭，可當他看到木婉那滿是威脅的眼後立馬臉上那難為的表情一下就沒了，瞬間變成了笑臉：“不好找，那也有辦法找不是？我跟你說她這人盜墓可不是她一個人，市場帶著一個小跟班。你要找不到她，找這跟班準沒錯。”
“跟班？”
楊凡微微一愣，問道：“現在這盜墓都這麼闊氣了，還能帶跟班盜墓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她這跟班，可不是人。”老鼠壓低了聲音咋呼的說道。
楊凡聞言心中一突，心想難不成這蟲兒身邊也帶了個鬼魂？就像那之前跟著自己的舒月一樣？
楊凡相信，可木婉不信。木婉二話不說抬手對著老虎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說人話。不要裝模作樣的一口氣說完。”
“是，是，是。”老鼠連連點頭鬱悶的說了三個是，吞了吞口水不敢在裝逼，簡單明瞭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她這小跟班是一隻穿山甲。可她那穿山甲和普通的不一樣，也是個家傳寶貝，代代相傳，那穿山甲也是跟著一代生一代傳下來的。我可聽說那穿山甲骨子裡就透著盜墓賊的血，聞到真寶跟吸毒的人聞到了大煙的味道一樣。你們要想吸引她出來，倒可以從這穿山甲入手，找個晚上你們拿著價值連城的文物，往那京北東樓門外的樹林一放。那地方以前是古墓群，估摸著那穿山甲聞著味兒以為是盜墓賊在那出土交易呢，會把蟲兒帶過去。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木婉與楊凡點了點頭，楊凡想了想問道木婉：“你那有之前的文物嗎？”
“沒有。”
木婉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做警察的哪裡來的文物，你有嗎？”
楊凡學著她的模樣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做醫生的哪裡來的文物。”
話音落下，兩人目光同時轉向老鼠。老鼠見兩人帶著深意的目光苦笑一聲搖搖頭：“不，不，我一個合法公民哪裡來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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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怎麼可能在警察面前承認自己有文物，他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真沒有？”木婉懷疑的問道。
“真沒有。”老鼠異常肯定的搖了搖頭，可當他看見木婉的眼神時，遲疑了片刻，抖抖索索的說道：“好吧……哎，我這輩子做過錯誤的一個決定，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做了你木警官的線人。”
“行吧，晚上我在那小樹林等你，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你要不來，我有一百種辦法抓你回來。”木婉抬手威脅一般的指了一下老鼠。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和楊凡兩人離開。
“我看那小子也是個滑頭，怎麼這麼聽你的話？你怎麼拉的他做線人的？”楊凡回頭看空地上，滿臉鬱悶的老鼠疑惑的問道。
“上車。”
木婉招呼楊凡上車，坐在車上回道：“他原來因為倒賣文物坐過牢，被我抓的。原來他還有個老母親，如果正常等他服刑出來老母親早就死了，他盡不了孝心，我就給他幾次機會，他幫我破了幾次更大的盜賣文物的案子，有立功表現，就提前出來了。
原來在牢裡他得罪不少外面原先道上的人，所以作為警察我自然要保護他。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他是我的線人，而站在我的角度，他是我要保護的證人。”
做警察，還真挺不容易的。
離著大晚上的還有幾個小時時間，木婉早早的就把車子開到了東門停在偏僻的地方，只等著天黑走進樹林與那老鼠匯合。
“這還有幾個小時呢，我們就在這等著？”楊凡頗有些無奈的問道。
“不然呢？”木婉邊說話邊放下座椅的靠背，閉上了眼睛做出了睡覺的姿勢：“我勸你最好也能睡一會兒，別到了晚上打瞌睡。”
楊凡聳聳肩膀也把副駕駛的靠背放了下去，別說，這幾天趕路跑來跑去他還真有些累了，躺在座椅上本來還想再和木婉說說話的，可沒過個幾秒鐘的時間，他的眼皮一沉，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凡感覺到身子一陣猛烈的搖晃，耳邊響起了木婉的聲音：“誒，你小子可以啊，我說睡一會兒你這簡直是呼呼大睡，一睡到天黑中間都不帶醒的。”
“太累了。”
楊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著木婉一起下車。
京北的夜市在楊凡的印象中應當也是燈火通明，可東門這邊卻與另一邊的燈火通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陰暗沉沉，涼風陣陣。街道兩旁的老房子早早就不約而同的關了燈，偶爾你放眼望去能找到零散的幾個亮著燈的窗戶口。
“京北還有這樣的地方？”楊凡這白天坐在車裡直接進了衚衕裡面，他也沒太注意。晚上走出來才發現這地方明明是在京北市內，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荒涼的感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知道老鼠為什麼說城外是古墓群嗎？”木婉問道。
楊凡搖了搖頭，他對以往的京北沒有什麼概念。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街，在京北老人口中叫鬼街口，原來這是菜市口，皇上殺人都到這裡斬頭。那古城牆外面的老樹林說的好聽是古墓，實際上就是亂葬崗，埋了不知道多少沒腦袋的屍體。有些家人為了懷念死去的親人，會往裡面塞點值錢的物件。”木婉這做警察接觸這方面事情多了，瞭解的東西也就不一樣。
“老鼠為什麼讓我們在這勾引穿山甲？”楊凡不解的問道。
“難不成我們還找個超市，在買瓶可樂坐著等那穿山甲來？”木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楊凡，兩人不知不覺聊著聊著已經走出了城外，走到那樹林之中，木婉伸手在楊凡身前擺了一個壓低身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