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錄下來了。”
楊凡拿著手裡的錄像機在舒唱面前晃了晃，同時伸手拉了一下舒唱：“別打了，真把人打死了不好。”
舒唱那眼淚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譁啦啦的往下流，沒有哭訴的聲音，可那接連不斷的眼淚卻比嘶吼還要來的悲傷。
“我一直以為姐姐是意外，沒想到真的是被這個畜生給害了！”舒唱哭著哭著，狠狠的對著馮德鋼的腦袋又是一腳！
馮德鋼渾身軟趴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不知道是被打昏的，還是被那鬼魂給嚇昏的。
舒唱滿臉眼淚，抱住了楊凡，在他懷裡失聲痛哭！雖然這是眼淚，但楊凡心想如果舒月知道的話，一定會有欣慰吧？
雖然這是個遲來的正義，但這應該也為舒月這件事情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至少以後舒唱不會在為這件事而感到疑惑，只是那對姐姐的思念與馮德鋼的憎恨會一直在心裡埋著。這傷口，就需要時間去撫平了。
楊凡掏出手機，選擇了報警讓警察帶走馮德鋼，這幾百斤的胖子楊凡可不想把他挪到山下去。
十幾分鍾，十幾輛警車停在了寺廟門口。因為案子牽扯到了著名的公眾人物，所以來的警察非常多，一上來就把上山的路給封掉了。
前來辦案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凡認識的木警官，木婉。
木婉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馮德鋼，抬頭看了一眼楊凡：“我說怎麼哪都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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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拍了拍自己懷裡的舒唱，那舒唱還沒從悲傷中晃過神來。一直趴在楊凡的肩膀上，楊凡苦笑一聲看著木婉說道：“木警官，這案子怎麼把你這種大捕頭都給招來了。”
“這可是大案子。”木婉示意手下把這馮德鋼給銬起來帶下去：“這馮德鋼可是出了名的公眾人物，明天你就等著和他一起上新聞吧。著名神醫楊凡揭發著名導演馮德鋼齷齪事蹟。這人命案在身，逃不掉了，拿來吧。”
說著木婉伸手放在下楊凡面前，楊凡二話沒說把手中的錄像機交給了她，證據給木婉，楊凡放心。
看著幾個警察聯合著一起費力的把馮德鋼抬了下去，楊凡笑著說道：“辛苦了。”
楊凡話音才落，身後響起了徐萱萱著急的聲音：“楊凡！楊凡！”
徐萱萱與那馮德鋼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憤怒的用腳狠狠踹了他一下，跑上前來看著楊凡說道：“你沒事吧？沒想到這馮德鋼是這樣的人！剛剛那麼多警察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
“他沒事，他懷裡的女朋友看樣子可不像是沒事的哦。”木婉笑著打趣了楊凡一句。聽到木婉的話，那徐萱萱這才反應過來，在楊凡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舒唱。
徐萱萱臉色一下拉了下來，本來她還想上去安慰幾句的。但見兩人曖昧的姿勢，她就一言不發，不過剛剛在山下她也聽了一些皮毛，知道是舒唱心裡難過。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處理完這些事情，女強人木婉抓著楊凡和舒唱兩人錄個口供錄到深夜。等楊凡送舒唱回景老家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以一早要趕飛機為由，拒絕了徐萱萱回她家的邀請，獨自一人往賓館而去。睡上兩三個小時就要去機場和張三山碰頭，一起去川蜀之地。
一路上楊凡拿出手機，正要把那孤魂野鬼的微信群解散，在群裡面給各位孤魂野鬼道聲謝謝，打個招呼：“各位鬼大哥，謝謝大家的幫忙，我答應大家的事情一個星期之內都會完成，一定把大家想要告訴家人的事情逐一電話傳達。這個微信群我就解散了。再見。”
說著楊凡就順手往右上角移去，想要點開解散微信群的系統操作。
“別啊！楊凡，我們這群鬼都是孤魂野鬼，要不是你在這個微信群大家更都沒有辦法交流的！”
“對啊！我們又投不了胎，又不會害人，天天就在這裡徘徊，很無聊的！你這微信群給我們保留著，以後你要有什麼事情找我們，我們一定幫你。”
“對啊，你就是我們的群主，也是我們的老大，是不是！”
“是！是！”
群裡一下熱鬧了起來，二十多個小鬼紛紛起鬨，不讓楊凡刪了這微信群。顯然他們在做孤魂野鬼飄蕩的時候，基本上會處於一個無意識的狀態很迷糊。但是進了微信群之後，就清醒了，好像睡醒了一般。
這讓他們能互相交流，交流做鬼的經驗。比如哪裡的月光精氣更好，哪裡的女鬼更漂亮諸如此類的話題。
楊凡猶豫了片刻，轉念一想或許以後還真有的他們幫忙的地方。而且這些鬼魂都是自己合作過的良心鬼，放心鬼。用著心裡不慌。
“那好吧。”
好凡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在群裡答應了這群孤魂野鬼的要求，為他們把這個小家給保留了下來。
“哦，謝謝老大！”
“謝謝老大！”
見楊凡鬆口，群裡眾鬼一下歡騰了起來，紛紛開心的叫喚了起來。楊凡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至少站在現在來看，沒有壞處。
收起手機，楊凡抓緊時間趕到了賓館，眯著眼睛休息了三個小時不到，那天就亮了起來。有些疲倦的楊凡衝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立馬整個人又精神抖擻起來。
他沒有時間浪費，得趕緊想辦法把無根淚給拿到手。下面可還有東西沒找齊全呢。他在賓館外面的小商鋪裡買了個麵包一邊咬一邊給張三山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
兩人在機場匯合。
張三山似乎一大早就趕到了機場，一直在等楊凡。見楊凡過來，他跑著迎了過來，把手裡的機票趕忙塞了過去：“楊醫生，你可算來了，我們就上最早的這班飛機，正在登機呢。”
楊凡點點頭，火急火燎的被張三山連拖帶拽的拉上了飛機；上了飛機坐在位置上了，楊凡這才松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張三山：“你怎麼比我還著急啊？”
“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張三山頂著個黑眼圈望著楊凡：“我越想越覺得楊醫生你說的話沒有錯。我想到她們母女兩個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這心裡，就難過。我整晚整晚都在想她們。”
楊凡看了一眼張三山，心裡卻沒有一絲同情：“那你還去外面找其他女人？”
“楊醫生，有時候我也是糊塗啊。這感情上的事情，我哪裡說的清楚，我也想專一啊。可我當初真的以為我是喜歡小艾，小艾也是喜歡我的。我離開小艾是因為老婆懷孕了。我怎麼也想不到小艾會和她弟弟一起害小舞啊！”張三山滿臉痛苦的說道。
“還沒有定論的事情，不要亂說。”楊凡輕聲言語了一句，卻在這一句話之後陷入了自己的沉默當中。
確實，自己現在在感情方面面臨的問題又何嘗和這張三山不一樣呢？那做了自己女朋友的李冰兒從自己來京北之後就一直聯絡不上，自己到了京北就忙忙碌碌一直沒有停下，像一輛在高速公路上一直跑著的汽車。與那李冰兒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
可在楊凡心中，即使身邊有舒唱的野蠻女孩，有徐萱萱的國民女神諸如此類的美女，但楊凡還是刻意的和她們保持著距離。
不喜歡？
就拿萬人矚目，漂亮到禍國殃民的徐萱萱來說，楊凡要說不心動那簡直是在騙自己。但他會剋制，既然他是李冰兒的男朋友，冰兒相信他，他就不能讓冰兒失望。
或許男人的愛情可以分給很多女孩，可不是所有女人都願意與其他女人分享一份愛情，如果李冰兒不願意，楊凡願意只愛她一個人。
呼！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楊凡躺在飛機上閉著眼睛享受這旅途上給他帶來的安靜時光，這一時的愜意讓他心中不由想到：等過了這次，拿到百年人參修煉突破完成，自己就回一趟中心醫院，去找找回到鄉下的李冰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著想著，疲倦的楊凡就在飛機上睡著了。
等到在醒過來的時候，是身邊坐著的張三山把他推醒的：“楊醫生，楊醫生。”
張三山連著喊了兩聲，楊凡才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晃了兩下有些痠痛的脖子站起身來和張三山一起下了飛機。
早上八點不到上的飛機，兩人到達四川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日頭偏了一些正午的時候；張三山早就安排好了在這邊的一切，出了機場就有房車來接。
車中，舒服的空調，調好的紅酒，滿桌的酒菜一應俱全。兩人一邊馬不停蹄的往六子所在的鄉下地方趕，一邊在車子裡吃東西補充能量。
楊凡還能吃點，張三山似乎一點胃口都沒有，筷子拿起來又放下，看著楊凡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楊凡扒了一口白米飯，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張三山說道。
“如果小舞知道了真相，她會恨我嗎？”張三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解鈴還須繫鈴人。”楊凡放下手中碗筷，看著張三山說道：“你遲早是要面對這一天的，原不原諒你，你都無法還清你欠你老婆的債。別說原諒，就算是她不原諒你，你還能反過來責怪她嗎？”
“哎！”
張三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