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冰兒精神一振，接過藥方，看了眼上面的草藥名，有些遲疑道：“這有用麼？”
“應該有用，反正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試試也不會有什麼。”楊凡點點頭，堅定道。
李冰兒看著楊凡的樣子，臉色好看了許多，擠出一抹微笑：“那行，我試試，不過這藥方上有一味藥，幽冥花，我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是什麼東西？”
楊凡拿過方子看了看，也是一頭霧水，偷偷看了眼李冰兒期望的眼神，把心一橫：“這味藥已經失傳了，不過關系不大，你把其他藥找齊熬出來就行。”
“那好，如果真有用，我再好好謝謝你！”李冰兒點點頭，看看時間，再次問過楊凡的名字，回了自己辦公室準備藥材。
揮手告別，楊凡忍不住興奮的猛一握拳，優哉遊哉的往回走。
“至尊寶大人，你真的做到了，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金甲聖衣，萬眾矚目啊……你覺不覺得你像猴子……請來的逗比？”
回到工作間，楊凡臉上笑意還未消散，就聽到了一句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是恭喜的話語。
張強坐在椅子上，看著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楊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楊凡嘿嘿一笑：“知不知道，剛才女神主動要我聯繫方式了。”
張強一臉苦笑：“我說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作為預示著什麼？你真不想幹了？”
“愛咋滴咋滴，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女神，不行！”楊凡無所謂道。
“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看著吧，就這兩天的事了，等治療結果出來，你肯定倒黴！”張強怒其不爭道。
“那可說不準。”楊凡把腳往桌子上一放，哼起了歌。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
楊凡正整理著被單，電話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女神兩個字，瞬間讓他精神一震，飛快的按下接聽鍵。
“楊凡，好消息，張老吃飯了！你的藥起作用了！”李冰兒的話語帶著濃濃的激動。
“真的？那太好了。你不用背黑鍋了！”楊凡聞言眼睛一亮，也是興奮的要死。
“嗯嗯，不過現在情況剛剛好轉，只有院長他們幾個人知道，今天晚上估計還要觀察一下情況才會公佈，我們兩個應該沒事了。”李冰兒笑道。
“那恭喜了，李大主治醫師！”楊凡笑的很是開心。
“別亂喊，這次可跟我沒關係，主要是你的功勞，等著轉正吧！”李冰兒壓了壓語調。
“嗯？怎麼回事？”楊凡不解道。
“藥方是你出的，當然算是你治好的，我已經告訴院長他們實情了。”
“可是你……”
“別可是了，我升不升職無所謂，但是你要是能轉正成醫生，有些人想找你麻煩也沒那麼容易了，你要加油啊，我這還有事，先掛了。”李冰兒嬉笑一聲，不給楊凡繼續說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楊凡苦笑著搖搖頭，臉上帶著說不出的欣慰。
接下來的一下午，果然如李冰兒所說的一樣，張老吃飯的訊息並沒有傳開來，跟楊凡一起工作的醫護除了張強，都躲的楊凡遠遠的，好像深怕被牽連了一般。
楊凡也樂的輕鬆，做好自己的事，磨到下班時間直接回家。
晚上，吃過飯，楊凡躺在床上。眼睛看著手機通訊薄上面的女神號碼猶豫了半個晚上，也沒按下去。
退出來，他無聊中，下意識的點開了微信朋友圈，然後他身子一抖，雙目圓睜，點開了最新那條。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仙人掌，這不是昨天晚上自己拍給那精神病的照片嗎？
照片上還跟著一條介紹：來自那個世界的禮物，以後我有口福了！
圖片後面還有很多人點了贊，還有留言。
吊死鬼：“我擦，你丫哪弄來的，這照片現拍的啊！不過這照片成色一般啊，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精神氣不足，給你發這個的人把你當鬼了吧？”
水鬼：“鄙視吃獨食的！給我留點精神氣喝咯大哥！”
窮鬼：“炫耀黨一輩子進不了宇宙道，做一輩子精神體！”
……
一條條往下翻，有凡臉上很精彩，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直覺告訴他，這群點贊的絕對不是人，因為正常人不可能對著一張照片激動成這樣。
難不成真的是鬼？
好不容易看完評論，楊凡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畏懼感一下子不見了，反而覺得這些傢伙很可愛，並且也很好奇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看看朋友圈更新圖片的時間，是剛才，楊凡忍不住給餓死鬼發了個訊息過去！
“大哥，在沒？”
幾乎下一秒，訊息就回了過來：“在，正好有事找你呢，你還有照片沒，多給我點，他們簡直不是精神體，我好不容易從你照片裡提點精神氣出來，都給我搶走了。早知道不發那朋友圈了。”
“沒問題！”
楊凡臉上一喜，跑到客廳，一陣亂拍。有了前車之鑑，他儘量對著天空空氣拍，可別又拍什麼，沒什麼。
“這麼多，爽！哈哈，還全是大自然純天然精神氣，好，好，對了，你小子也別怕，昨天收你那東西是為了嚇你，正常情況下，我提煉的東西只會抽掉精神氣，不會消失的。”
餓死鬼發現楊凡的照片哪怕連個星星都沒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圖片發過去，有凡馬上就收到了訊息。
“好，好，那以後多給大哥拍風景照，大哥喜歡就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有凡嘿嘿笑著打著字。
“你小子昨晚上不是怕的要死麼，怎麼現在不怕我了？”
“昨晚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本事麼！對了大哥，像昨天那種方子，你還有沒有？”楊凡話語後面跟了個笑臉。
“那種方子？沒了，當年我得厭食症死的，精神執念太重，被吸附到這個四維空間世界成了精神體，生平最遺憾的事就是沒好好吃過一頓，所以我才研究出來這個方子，不過其中的射線是我們世界特有的，要是沒這味藥，那方子藥效只能維持一天，而且再用的話，就沒效果了，除非能加入射線花。”
“大哥，你真的不是鬼啊？”
“切，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鬼，只是你們的科技還沒有發達到能夠探測到我們的世界而已了，我們是精神體，是和你們相同的，質量守恆定律學過麼，人死了也不會消失的，要不消散在宇宙中，精神執念強大的就會變成精神體，透過與宇宙共振而繼續生存，並且會被吸附進精神世界。”那人回資訊解釋道。
“人死了之後還存在的，那不就是鬼嗎？！”
楊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太過深奧，在他看來這餓死鬼叫自己餓死鬼也好或者什麼其他也好，就是鬼。且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留在餓死鬼說的方子藥效只能維持一天這句話上。
“大哥，你說這方子藥效只能維持一天？”
楊凡眉頭一皺道。
“如果你要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弄到射線花，不過這事代價很高！”那人回答。
聽到有希望，楊凡趕緊問道：“要什麼代價？”
“你的精氣！”那人回覆道。
“大哥，精氣你不是自己可以從照片裡提煉嗎。”楊凡急忙說道。
“那多慢啊，你直接給不知道多快。”那人急忙回覆道。
“什麼是精氣？”楊凡苦笑一聲，心中一突問道。
“怎麼跟你解釋呢，你小子平時沒有看電視麼，所有生物其實都會自動的放射出精神訊號，以波線或射線的形式，這東西能影響你的思維，你的精神面貌，就和支撐你**存活的血一樣，是支撐你精神存在的血液。沒文化。”餓死鬼鄙視道。
我靠，這麼深奧，怎麼搞的跟科幻片一樣，原來我身體裡還有這麼重要的東西。
楊凡愣了一下：“大哥，那我可以把你說的精神理解成我的靈魂嗎？而你們就是被吸附到那個世界的靈魂，額鬼魂是不？。”
“封建迷信，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你的精神是你思維的發動機，是你存在在宇宙的核心，是永恆的，哪怕你死了，依舊存在，只要你的精神夠強大，還會像在**中一樣和宇宙發生共振而有自己的意識，你要跳出地球和人類這個限制去思考我們的存在。”餓死鬼解釋道。
“你直接說吧，要多少精氣？大哥你看我瘦成這樣，可沒多少**血，你這要的精神血，估計也沒多少！”楊凡懶得和鬼魂去糾結它們到底是不是鬼魂，愁眉苦臉道。
“看你要多少射線花了。交換一般是等量交換，比如我的藥方需要射線花一兩，你就需要付出一兩精氣。”那人回覆道。
一兩？也就是50克，如果把精氣換成血的話，相當於50ml，正常人失血500ml貌似都沒啥危險。
“不多啊！”楊凡回訊息道。
餓死鬼發回來一個奸笑的表情：“小子，你可想清楚了，現在看著不多，但是等你明白了其中的好處，你會上癮的！”
“那怎麼辦？”楊凡眉頭一皺，對方這話在他看來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任誰有了這種超自然奇遇，都不可能止住好奇心。到時候說不準就有用到大量精氣的時候。
想來，這精氣應該和血一樣多，一個支撐精神一個支撐**，相差無幾。
更何況，自己心裡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是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楚的，以前是無能為力，現在卻有了希望。
“想辦法增強精氣啊，比如練武，普通武者的精氣，是正常人的幾倍。還有修士，更是普通人的成千上萬倍。”餓死鬼回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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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像什麼跆拳道之類的麼？”楊凡道。
“切，那些東西能有多大用處，我說的是古武。”
“我上哪去學古武啊！”楊凡無奈道。
“找我啊，不然你以為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話就為了指點你？”
“那，你要多少？”楊凡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被人循循善誘的小羊羔。
“我這有本入門功法，最適合你這種菜鳥用，也不收你多了，一斤精氣！”
“靠，這還不多！這換成血我都能虛脫。”楊凡無語道。
“你小子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我這功法，在人界除了那些隱世家族還有殘本，其他人連聽過的資格都沒有，才要你一斤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餓死鬼滿不在乎道。
還說自己不是鬼！楊凡吞了吞口水：“那我怎麼給你，拿把刀給自己放氣，還……還是直接放血？”
“土鱉，現在什麼年代了，哪還用這麼落後的方式，你有空多讀點書，以後怎麼跟我這種宇宙級別的大神交流，你發個紅包來就行了。”餓死鬼鄙夷道。
楊凡松了口氣，依言點出紅包，果然跟餓死鬼說的一樣，紅包的金額單位變成了ml。
猶豫片刻，他輸入了550的數量，然後點選確定。
下一刻，有凡感覺腦仁兒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身體好像什麼東西在流逝。
10秒後，流逝感消失。楊凡渾身無力的靠在了枕頭上，感覺頭腦暈沉，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再次點開聊天欄。上面餓死鬼給他留了言。
“收到，功法整理成圖片發你了，射線花我也用紅包發你了，要用的時候再拆開，不然超過一分鐘沒融入湯藥中就會化成射線訊號消散。”
楊凡按奈住興奮，翻看起聊天記錄中的圖片，那是一張張人體穴位圖，好在肖凡也是學醫的，對於各種穴位並不陌生，一溜看下來，倒是都能看懂，但是旁邊的註解，卻看得他不住罵娘。
“丫的，這是燒錢還是練武？才第一層就要用十年以上的人參配合，後面更要百年人參，我要有那錢，還練啥武？”
不過，已經付出了精氣的代價，楊凡想不認也不行了，這抽他的精氣，比直接抽血還讓他覺得傷，看來這餓死鬼大哥說的對，人真的是由精神體和**兩部分組成的，不過所謂的精神體在我看來，不就是靈魂、鬼魂嗎？生時為靈魂，死後為鬼魂，搞那麼複雜！
楊凡心中篤定這餓死鬼就是鬼魂，他自言自語一句，將圖片傳進筆記本認真保存起來，然後楊凡再次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