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病毒的抵抗期，我化成了兩個療程混合血清。”楊凡一臉正經說的頭頭是道，為了讓他們放心，他也坦然的許下承諾：“這些人不會在復發了，這種病毒沒了傳播媒介活不下來，所以你們放心吧，這次疫情真的結束了”
見楊凡如此許下承諾，黃廳長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一絲笑容，滿意的拍了拍楊凡的肩膀，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紙筆，寫下一串號碼遞給了楊凡：“小楊，不錯，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幫的，我會儘量幫你。”
“客氣了，黃廳長。”楊凡笑著伸手接過字條，當著黃廳長的面折好放進口袋裡，黃廳長看在眼裡，自然懂得楊凡這是在表示對他的尊重。滿意的點點頭，又和楊凡非常熟絡的聊了幾句，這才離去。
臨走的時候馬副院長還想笑著握手分別，可黃廳長只是冷哼一聲就當沒有看見，別說院長，恐怕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做不得醫生了。
楊凡冷笑一聲，看了看兩人，目光落在荊戈身上，一臉戲虐與玩味的表情道：“荊醫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打賭啊？”
醫院的醫生們聽聞這邊風風雨雨，知道馬副院長跟荊戈就要完蛋了一個一個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與八卦之心，這沒事兒的都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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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本是安靜無人的隔離大樓，忽然冒出了很多人，大家交頭接耳，細聲細語，指指點點，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荊戈與馬副院長身處其中聽的就好像每一句話都是在議論他們兩個。
“楊凡，這事兒，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馬副院長能屈能伸，見情況越來越丟人只想趕快溜掉，乾脆跟楊凡這邊說起了軟話：“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了吧，我們兩個已經一無所有了。”
“如果不是有兩個療程，那麼一無所有的就會是我，那時候你們會得饒人處且繞人嘛？”楊凡眉頭一挑，反問一句。隨後面色一沉，不去管那馬副院長，雙眼一瞪氣勢洶洶的盯著那低頭默不作聲的荊戈：“你當著大家的面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這做大哥的今天也就不為難你。”
至於黃廳長為不為難你，那我可管不了，楊凡心中賤兮兮的補了一句。
“之前你們欺人太甚，一個一個不過得反過來咬一口。真是不要臉。”張敏是什麼性格，從來不怕事兒大，見著圍上來的人多了，乾脆大聲說了出來。
醫院裡很多人還被矇在鼓裡，聽的這麼一說這才明白原來傳聞是真的，本就不安靜的現場更加熱鬧了起來。
“道歉！”人群中不知誰先喊了一句。
“道歉！道歉！”
很多人跟著一起喊了起來，或許是出於真心，或許是出於湊熱鬧或許更多的是出於對馬副院長和荊戈平時積累的怨氣。總之，張敏這一吼幾乎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當下情況，荊戈和馬副院長更是面紅耳赤，那特好面子的荊戈感覺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丟在人群中一樣，他咬咬牙，偏過頭來瞪著楊凡。
楊凡眉頭一挑，一臉玩味。
荊戈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臉色慘白咬著牙把心一橫輕言道：“對不起。”
“大聲點。”楊凡不耐煩的抬高了音調。
“對不起！”
荊戈猛地抬頭，面紅耳赤的吼了出來，繼而逃一般的往醫院大門外跑去！深怕跑慢了一步會被攔下來一樣。
呵呵。
看著荊戈逃走的背影，楊凡心中冷笑一聲，緊接著吹著口哨，帶著兩美女往賓館方向去，今天晚上在賓館在住一晚上，第二天就回去了。
不知道嶽靈那丫頭一個人在家裡過的怎麼樣了？這丫頭那麼會做飯，至少應該不會餓到自己把？楊凡心中猜想。
回到賓館，忙碌了兩天幾乎都沒怎麼休息的楊凡把電視一開，就往浴室裡面一鑽，洗個熱水澡就準備休息了。
“下面播報一則喜訊：本省被埃博拉病毒襲擊已經有些許時間，病毒強大的傳染性曾讓市民一度陷入恐慌，但今天衛生廳及省衛生局發表聲明，疫情已被專家攻克，入院病人態勢轉好，已從重症病房轉入普通病房，不需多久就能出院。”
“啊。”
楊凡任由熱水從頭往下淋，溫暖熱水衝刺著他每一處皮膚，那種溫柔而發脹的感覺讓他的疲憊在這麼一瞬間得到一絲絲緩和，或許是因為聽到這一則新聞的原因吧，他的內心有那麼一絲無法言表的興奮與滿足。
或許，我可以做的更好。楊凡心中忽然萌生出這麼一種想法。恍惚之間，新聞播報員的聲音再次闖入肖凡的耳朵：“另據本臺記者獨家報道，在這一次埃博拉疫情中，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馬某、內科主治醫師荊戈某，以權謀私，謊報疫情，延誤病情差一點在最後成功的時候釀下大貨，幸虧被下去巡查的省衛生廳副廳長黃廳長發現。現檢察院已經批準逮捕兩人，馬某順利歸案，荊某在逃。兩人將會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訴，如果罪名成立，可能將要面臨二十年到五十年的有期徒刑。後續結果請繼續關注本臺記者的報道，感謝您的收看……”
在逃？
楊凡聽的新聞裡所說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在意，那是警察和法官需要擔心的事情了。
呼。
長舒一口氣，洗乾淨的楊凡把自己丟在軟乎乎的大床上，四肢呈大字型，閉上眼睛本要睡覺，可眼睛一閉上，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會浮現出那天晚上再次見到父親的樣子以及那些突然橫空出現的鬼面人。
翻來覆去幾個來回，楊凡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眉毛微微一揚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把手機拿了出來，給餓死鬼發了一條微信：“餓死鬼大哥，在嗎？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不在，餓死了。”
餓死鬼秒回了楊凡。
楊凡看著回覆的資訊，微微一愣，猛地一拍腦袋，哎呀，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都多久沒有給餓死鬼大哥拍照片了。
反應過來的楊凡趕忙從床上跳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子在窗戶外面對著外面好一陣瞎拍，一陣一陣的閃光燈在黑暗中亮的跟一個星星一樣。
一口氣連拍了十幾張全都給餓死鬼發了過去：“大哥，我知道錯了，這下夠了不？我想問你個事情。”
“恩，問吧。”
“我那天晚上手機沒電，你可能不知道，我看到了我死去的父親。”
“精神體？”
“不，不是精神體，他是活生生的人，不，也不是人。”楊凡在回覆的文字後面跟了個流汗的表情，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描述那個狀態：“就是只有肉身，沒有精神體，和和喪屍一樣。”
“小子，知道茅山道士嗎？”
楊凡看著餓死精神體的回覆，微微一愣，心想怎麼好好的扯到茅山道士去了：“知道，聽過，怎麼突然說這個啊？”
“你覺得他們捉鬼一說靠譜麼？”
“不靠譜，您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鬼，只有精神體嗎？”楊凡問道。
“你說的有道理，但那些道士不懂什麼叫科學，用一堆字土方法研究我們，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研究出來的很多東西，是我們也感覺到驚訝和吃驚的，只是在他們看來不知道叫什麼，或者是非常落後的叫法，實際上卻是非常先進的科學”
“比如？”
楊凡顯然不能理解，不能理解這段話，更不能理解餓死鬼忽然跟他說這些的意義。
“你別急，慢慢聽我說。比如趕屍，也是道士所為一種土法，實際上那些死人身體之內早已沒了附庸其中的精神體，按照宇宙設定，他們的**即使用藥物儲存完好如初也是死人，可湘西那般道士卻有辦法讓這些肉身自己以固定的模式行走是為什麼？”
“為什麼？”
楊凡被餓死鬼勾的好奇心一下起來了，不由的跟著回覆了這三個字。
“砰砰砰！”
這為什麼三個字才發出去，還沒來得及看回覆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兇猛的敲門聲，那門晃動的和地震了一樣，楊凡都能感覺到自己頭頂上的吊燈晃悠了那麼兩下。
“我擦，誰啊！”楊凡一愣，收起手機叫罵一聲前去開門：“嚇死人啊”
楊凡這門才開啟，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來人是誰，一陣清香侵入他的鼻腔正要抬頭去看，那來人一腳穿在自己胸口，把自己一腳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