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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對決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想到這裡,蔣玉成不禁輕聲笑了笑···

“有···有什麼好笑的?”

“沒——只是,真是沒想到會有這樣和你對話的一天···”

“嗚···”

珊珊一下子捏緊了小拳頭——就在蔣玉成在猜測她心中所想內容的時候,她又開口了:

“只是稍微讓你進一下屋子而已……可不要得意忘形。”

然後她接著說。

“這並不代表,我對哥哥,敞開了心扉什麼的哦···”

這算是傲嬌嗎?蔣玉成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稍微得意忘形了些。嘛,自己也確實該自重點了——萬一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立好的flag給拔了那可就杯具了。

“對了……難得這麼談一次……我就稍微問一下…”這次換成珊珊主動提問了,“…為什麼這麼照顧我呢?完全不管我放在一邊難道不好麼?像我這樣的人···”

“呵呵,想知道?”聽到這個問題,蔣玉成不由自主地笑了。

“……想知道。”遲疑了片刻之後,珊珊點了點頭,“因為,並不是我在為哥哥的小說畫插畫的原因!之前哥哥都是不知道這件事卻仍然照顧著我的……”

“很麻煩嗎?不喜歡這樣?”蔣玉成饒有興致地反問道。

“···嗯,很麻煩。”妹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回答道。

“沒錯——你說的很對啊。”蔣玉成一臉明亮地笑容——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像現在這麼好,“不過我想反問一句——之前我倒在家裡的時候,為什麼你要跟著小琪她一起去醫院呢?既然有小琪在了,那麼完全不管我,把我放在一邊難道不好嗎?像我這麼多餘的所謂“哥哥”···”

“才不是什麼多餘呢!!!”

跟之前“放棄治療”時一樣,珊珊用巨大的音量喊道——隨後,眼淚就從小蘿莉可愛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我不想讓哥哥···像爸爸一樣離開我···”也許是剛才喊累了,珊珊用微弱的哭腔說道,“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你看,這不是也很坦率嘛!雖然把妹妹弄哭了,但是看到她如此可愛的一面,蔣玉成還是覺得很開心。

“嘛嘛,別再哭了···”蔣玉成一邊輕撫著妹妹的小腦袋,一邊柔聲說道——這次妹妹只是稍微有些抗拒地搖了搖頭,隨後便不再掙扎,順從地接受蔣玉成的摸頭殺···

“因為啊,你是我的妹妹——父親他出國前,交代我要做一個好的哥哥,”蔣玉成柔聲說道,“我這麼說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是我們兩個現在,不都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嗎?”

“···是家人嗎?我們···”

“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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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邊,蔣玉成一聲不吭地吃著小琪做的晚飯——珊珊這才當了幾天的乖孩子,就再次故態復萌,又不願意走出“結界”了。沒有辦法,蔣玉成只好把小琪做好的晚飯跟之前一樣分出來一份,給珊珊送上去了···

通常情況下,如果蔣玉成吃飯的時候一言不發的話,那十有**應該是他在獨自用餐——但是這一次卻完全不同,小琪就坐在他的對面,跟他一起動筷。兩個人卻沒有什麼交談,只是專心地消滅著面前的食物。

如果是以前的話,蔣玉成肯定會覺得,這樣安靜的就餐也未免有些太沉悶了——無論如何,他是不願意在妹子面前冷場的,當然更希望餐桌上能熱鬧一點。如果是以前,蔣玉成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想話題,和小琪搭話,想要逗她開心,試圖用帶點奉承的言語給她留下好印象···

但是現在呢,蔣玉成卻並這種打算——相對於那種刻意製造出來的友好氣氛,蔣玉成反而覺得現在這樣的環境很坦率,很自然。說起來,蔣玉成發現自己最近在和小琪交談的時候,心情變得放鬆了不少,語氣似乎也比以前以前真實多了。

“小琪,這段時間還是得謝謝你···”半碗飯下肚,蔣玉成還是首先打破了沉默。

“玉成哥你又這樣了···”對於蔣玉成說的話,小琪毫不掩飾自己善意的不耐煩,“在醫院我就說了啊,你完全不用再三地····”

“不,我說的不是醫院裡面的事情。”蔣玉成打斷了小琪的話,“這次,我是想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珊珊。”

“哦?”

“珊珊這個孩子呢···性格有點古怪,又很怕生,總是喜好一些····嗯,不大好接受的東西,照顧起來總有點麻煩····”蔣玉成是推心置腹地想跟小琪交流交流自己的育兒經····育妹經。

“嘛,其實珊珊很乖的啦···”小琪溫柔地笑了笑,“這個孩子啊,其實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懂事多啦···不過她心思很重,想得很多,有時候又不喜歡說出來——我個人倒是覺得,玉成哥應該儘量跟她多溝通溝通,只要有耐心,她其實也很願意敞開心扉的。”

原來如此,耐心麼?看來重要的是不要自亂陣腳啊——蔣玉成暗暗記下了。

“對了,小琪,”蔣玉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說起來慚愧——”

“嗯?怎麼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自顧自地想要保住自己的畫師,為此也做了些沒頭沒腦的努力···”蔣玉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可是還從來沒有問起過你的工作進展到哪裡了呢····”

“嘛,我的工作進度的話···”說到自己作品的事情,身為寫手的小琪頓時來了興致,“《壯志蒼穹》最近快要上架了——雖然這只是我隨便寫的,但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了那也得好好完成才行啊···”

那啥,這話從小琪你嘴裡面說出來,總覺得叫人沒法信服的樣子——蔣玉成在心裡腹誹了起來。實體圈子如何姑且不表,至少在網文界,神巫奈奈可是個著名的坑神,名下四五本書,去掉正在連載的《壯志蒼穹》——我們姑且以十二分的善意揣測它還有完本的可能——一共只有一本書完本了。而且就是這僅有的一本完本作品,也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不少伏線根本沒來得及收,屬於典型的爛尾作品。

“實體那邊嘛···新作的原稿已經完成,到十一假期之後就要送交出版社了,”小琪繼續說道,“編輯讓我儘快把插畫師確定下來,可是玉成哥你也知道,這部作品從一開始就是為爭取右手王的加盟而準備的···”

這就是了——雖然小琪的語氣沒什麼波動,但是無論蔣玉成還是小琪自己都不會對這段輕描淡寫的話語等閒視之:如果蔣玉成想要挽留珊珊或者說小琪想要謀得珊珊的合作,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難得氣氛這麼坦誠,現在就把想要問的直接問出來!蔣玉成於是開了口:

“話說小琪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右手王對你的新作,真的那麼重要嗎?”

“有多重要呢?”小琪低下雙眼,皺了皺眉頭,“這個嘛···我現在也說不準,因為沒有合適的標尺啊。”

說到這裡,小琪突然轉過頭來面向蔣玉成,反問道:“那麼,玉成哥,珊珊,或者說右手王,對你來說又有多重要呢?”

“····當然是非常重要了。”

雖然用來形容的語言有點匱乏,可是蔣玉成的語義卻是十分堅實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放棄珊珊,放棄右手王···”

見了蔣玉成如此堅決,小琪一時間也有點作難,不過她思考了片刻,卻綻開了笑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把重要性拿來比較一下!”

“誒?”蔣玉成愣了愣,“···比較?”

“沒錯,讓我們比較一下!”小琪點了點頭,“俗話說言為心聲,在心中的地位越是重要,應該就越是能寫出優秀的作品?”

“···確實是這樣···”

“那麼就請玉成哥像曾經承諾過的那樣,寫出讓人刮目相看的作品!如果珊珊看了之後認定你的作品要勝過我精心準備的文章,那麼我只能承認右手王還是做你的畫師比較好。”

“這個嘛···”

蔣玉成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戰姬計劃》寫到現在這個程度,想要再有所突破實在困難。而想要與奈奈的文章爭奪姍姍的垂青,用現有的架構實在不太容易。似乎是察覺到了蔣玉成的遲疑,小琪又補充道:

“不一定非得是《戰姬計劃》,如果玉成哥覺得從頭開始更方便發揮,單獨開一個坑的話也是可以的。篇幅上嘛···就和一本單行本一樣,十萬字左右,這樣兩邊就算對等了。”

“也就是說····我們各自用一本單行本來一決勝負嗎?”

蔣玉成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小琪,或者說奈奈,卻是笑著承認了:

“沒錯。”

蔣玉成的心裡開始有點接受這樣的條件了:“截止日期,是十一假期結束,對?”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編輯不能再等了啊。”小琪笑了笑,“另外,玉成哥要是想的話,先看看我寫好的文稿也是可以的哦!”

“可以嗎?·····”

“當然。”

聽小琪一說,蔣玉成還真有點心動了——奈奈還未面世的作品,應該能像以前一樣給自己帶來很多震撼和驚喜?可是他轉念又一想:這可是自己要面對的敵人,要超越的目標,如果看了之後像以前那樣“停不下來”,豈不就是等於繳槍投降了嗎?蔣玉成於是擺擺手,有點惶恐的說:

“嘛,還是算了——雖然新書什麼的我也很期待,但是還是等我正式拿出作品之後再看···”

小琪理解地微微一笑。

“那好——等到十月七號,我會帶著我的作品來找你的···”蔣玉成說道,“雖然這麼說稍微有些託大,但是我覺得,小琪你也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哦···”

“好啊!”小琪微笑著點了點頭,“那麼,我就等著玉成哥的作品誕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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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離十一假期還有兩天

雖然名義上講,十一長假之前的最後一個週末是要串休的,但是正巧這兩天都沒課,所以對於東北人大化學系的挫貨們來說,就等於是連續九天放假了。家住外地的學生們都商量著要趁這個機會在本市好好玩玩,而蔣玉成的室友們也提出了不少計劃,比方說組團去松江邊上烤肉,或者是去歐陸風情濃郁的艦隊街遊覽。不過對於這些邀請,蔣玉成一概加以拒絕——因為正有場艱鉅的戰鬥等著他呢!

“我居然會同意跟奈奈的決鬥···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啊!”

蔣玉成回想起來,也會驚訝於自己居然受矇蔽於餐桌上和睦的氣氛,沒有意識到事情那令人詫異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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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哈,正合我意!”

跟蔣玉成相比,餘寶晨倒是對此興致勃勃,“一不作,二不休!這次一定要打倒奈奈那個傢伙!”

“我說啊···”蔣玉成看了看這位白頭山天生神將——他早就注意到了一個異常的問題:這位神將平時雖然很淡定,但是每當提到神巫奈奈的時候,這傢伙就會像見到水的三乙基鋁一樣,“····你為什麼這麼熱衷跟奈奈作對?····”

“作對?”天生神將自負地用右手捏住了帽簷(注1),“才不是作對,這叫見敵必戰!現在就是升起z字旗的時候——england_expects_that_every_man_will_do_his_ty!”

躊躇滿志地回味了幾秒鐘後,神將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有漏洞:

“···and_her_ty!”

“好···那我們就戰他一戰···”蔣玉成嘆了口氣——他發現,雖然網上的神巫奈奈伶牙俐齒,說話尖酸刻薄,動輒在論壇上跟人戰到好幾百樓,但是現實中小琪本人的性格卻很溫和,並不是好鬥的人,她對那些事情其實也不算太在意。而餘寶晨卻相反——一切與“戰鬥”有關的情節發展,都能讓她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天生神將此時手舞足蹈的模樣,確實彷彿屹立在三層炮甲板上一般。可是以她的外形條件,想要cos納爾遜上將還是有點困難:這不僅僅是多了條胳膊也多了只眼睛的問題(注2)。現在的她和在醫院那次一樣,還是穿著那身運動背心網球裙,而納爾遜閣下即使是在烈日炎炎的地中海指揮阿布基爾海戰的時候應該也不會穿著這樣的清涼服飾。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她這身衣服應該洗了?——蔣玉成帶著這樣的擔憂開口發問了:

“能穿裙子是很好···但是你就只有這一身裙裝嗎?”

神將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我連這一身裙裝都沒有,這是我媽打球的時候穿的。”

是啊,蔣玉成心想,黃阿姨的身高是比不上她的女兒的,怪不得裙子顯得這麼短,而且上衣也不夠長,腰部都有點····嗯嗯。

神將解釋說,自己中學七年時間都在騎腳踏車,所以就沒穿過裙子——這麼一解釋的話,這倒也顯得不那麼奇怪了:餘寶晨和蔣玉成脫離高中生活才一年,身上還留著很多中學生的習慣,其實她那個短髮也是一樣!想到這裡,蔣玉成突然冒出來個念頭:如果餘寶晨這麼看重自己的意見····

“既然都穿裙子了····要不要留個黑長直啊?”他提出了建議

“嗯?”正攀在斜桁上面指點江山的餘寶晨愣了一下。

蔣玉成補充說:“把頭髮留長,變成黑長直,那樣的話不是更加····嗯,卡酷伊一點嗎?”

餘寶晨立即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黑長直嗎?···嗯~~~打理起來可能會麻煩點,不過倒也不失為上佳選擇···”

“你看···”

“好!——決定了,”神將的臉上充滿了昂揚的鬥志,“要是這一次對決能夠打倒奈奈那家夥,我就把頭髮留成黑長直!”

“這就對了!···”蔣玉成剛要高興,突然有覺得神將的話好像還留了點尾巴:

“要是沒能打倒呢?”

“那我就剃成光頭。”

“啥米?!······”

蔣玉成再次震精了。可是那邊呢,神將本人卻在一本正經地說著:

“剃光頭也沒什麼不好的嘛——不但不用理髮,連洗頭的工夫都省了······”

“別介啊····”蔣玉成的表情開始扭曲了:少女你這麼吊,黃阿姨和餘叔叔來找我算賬可怎麼辦!

注1:右手捏帽簷是皇家海軍經典的敬禮姿勢,如果沒戴帽子則在前額的空氣中做同樣的動作即可。這個捏帽簷的姿勢後來演變成廣泛流行的舉手軍禮。

注2:1794年7月12日,霍雷肖·納爾遜在卡爾維攻城戰中被飛石擊中,右眼失明。1797年7月22日,納爾遜又在聖克魯斯登陸戰中受刀傷,右臂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