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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士大夫會議

隨著上課鈴的打響,蔣玉成和周思琪“夫妻”兩個,也開始將精力集中在了課業上——雖然大學課堂的管理肯定不可能像高中那樣嚴格,而毛中特課作為“後孃養”的課程,更是跟那些重要的公共課和專業課沒法比,但是畢竟蔣玉成和周思琪都跟葉雯婕認識,終究不能太不給這位葉老師面子的···

當然,沒過多久兩人就發現,“認真聽講”也未必是什麼損失——就像是蔣玉成曾經聽師兄說的那樣,葉雯婕是唯一一個能把毛中特講得能聽的老師。當然,這種說法其實是對葉雯婕的一種低估——雖然其他老師講的毛中特確實很爛,要麼讓人昏昏欲睡,要麼把課堂當微薄,使勁販賣公知私貨。

不過葉雯婕的課不僅三觀正,而且聽起來確實非常精彩——據蔣玉成所知,葉雯婕除了在學校上課之外,還兼職做本地“心都慌”的政治講師,現在這位實際年齡年僅28歲,外貌比實際年齡還要小的老師,已經成為了本地區“心都慌”考研政治團隊的王牌了。顯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那些鼓吹皿煮茲有,只會賣弄嘴皮子下的公知,肯定是沒辦法在“心都慌”這樣的民營教育機構下生存的——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葉雯婕的實力。

事實上,葉老師演繹的,革命戰爭年代的那段苦難而又輝煌的歷史,不光是其他的同學聽得津津有味,就連蔣玉成和小琪這樣的軍武宅+自幹五,都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雖然她講課所使用的課本,裡面的知識蔣玉成和小琪基本上都知道···蔣玉成覺得,如果所有毛中特老師都能像葉雯婕這樣,那麼網上的腦c最起碼要減少一大半。

“我本科呢,是哲學系出身的,結果現在就成了傳說中的第三種人(注1)···”上課的時候,葉老師有的時候還會用自己的經歷自嘲,“有句話說得好,女人學哲學,既是女人的不幸,也是哲學的不幸···”

“哈哈哈哈哈····”臺下的學生們被逗得鬨堂大笑——當然,蔣玉成倒是不這麼認為:不管男女,如果完全不會學哲♂學用哲♂學的話,離開了哲♂學這一尖♂銳武器,都只能算是弱♂子罷了···

當然,再怎麼說這些內容都是蔣玉成和小琪已經知道的,所以兩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先商量“正事”。

“那麼,玉成哥之前說找我有事商量,是有什麼事呢?”小琪問道,“我要是能幫上忙的話,玉成哥儘管發話好了···”

“嗯,是這樣的···”蔣玉成開始將自己潛入搜查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跟小琪說出來了——至於餘寶晨的事,他則是有意略了過去。聽說蔣玉成他們見到腦c張的事情之後,小琪也被逗得忍俊不禁(這個時候蔣玉成並沒有說明珊珊的詳細情況)。

“話說玉成哥也見到董超臣了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小琪也認識那個偽娘社長,“他現在還是穿著女裝嗎?”

“沒錯——剛見面的時候我可是一點都沒認出是他···”蔣玉成說道,“話說小琪你也認識他?”

“嗯——之前實驗動漫社參加臨界動漫展的時候我們合作過,”小琪解釋道——蔣玉成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當時我正好高考完了,手頭也沒什麼約稿,所以就幫他們寫一點東西來賣了···”

“那麼,小琪你知道珊珊的情況嗎?”蔣玉成問道。

“珊珊的情況?”小琪皺了皺眉頭,“玉成哥你指的是···”

“說來也慚愧——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剛知道···”蔣玉成嘆了口氣,“珊珊她兩年前,被確診了先天性心臟病——似乎只有三四年的壽命了···”

“誒?!”

聽到這個晴天霹靂一樣的訊息,小琪也是十分震驚,“所以珊珊她,才天天···”

“沒錯——她不上學的原因就是這個···”蔣玉成說道。

“這樣···啊···”

看著小琪的表情變得失落,蔣玉成心裡暗地有些高興——看起來不光是自己,在小琪的心裡,珊珊也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嘛!雖然珊珊和小琪現在的關係日益升溫,越來越像是真正的姐妹,或者說“母女”了,但是蔣玉成還是不太敢確定,小琪會不會為了珊珊而全力以赴地幫助自己——不過現在,蔣玉成的心裡已經有了很充足的底氣···

“我想要說的就是這件事——”蔣玉成挑明了自己的目的,“聽董超臣說,今年的漫展,珊珊她想要做一個同人遊戲,但是動漫社自己要做的話,難度太大。我希望能夠在剩下的這段時間裡,儘可能地滿足珊珊的願望——初步打算是做一個galgame···所以說,小琪——為了珊珊,我需要你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怎麼說呢···”

聽了蔣玉成的請求,小琪卻露出了一臉嚴肅的表情:

“我自己的話,玉成哥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對於我來說,肯定就是義不容辭了——寫劇本什麼的,儘管就包在我身上。”小琪說道,“但是,玉成哥你得知道,做一個galgame,雖然比其他的遊戲要簡單些,但是咱們畢竟都不是有經驗的人···題材啊指令碼啊監督啊,這些問題還得要玉成哥自己解決——我幫不上什麼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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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小琪頓了頓,“最重要的是,遊戲的發行,玉成哥想過該怎麼解決嗎?遊戲光盤的問題,玉成哥打算怎麼解決?最初的成本怎麼負擔?出貨量該怎麼制定?”

“這個嘛···”蔣玉成摸了摸後腦勺,“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不過現在還需要驗證一下可行性···還得請你再等一等···”

“嘛,嘛···”小琪的表情再一次變得柔和了起來,“這只是我的提醒——需要我做什麼的話,玉成哥只要跟我打聲招呼就可以了···”

“嗯,謝謝你,小琪···”

“不客氣。”女孩溫柔地笑了笑,“我也是很期待,能在玉成哥的導演下,跟珊珊一起完成一部我們自己的遊戲呀···”

“對了,玉成哥,晚上我們要不要一起去一趟超市啊?”快下課的時候,小琪說道,“家裡冰箱的存貨快空了···”

所謂的“家裡”,指的其實就是蔣玉成家——不得不說,雖然內心中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對蔣玉成保持著最後的距離,但是小琪現在已經很有蔣玉成家的女主人的自覺了···

“行——不過我得先去一趟北區,取點東西···”蔣玉成說道,“不嫌麻煩的話咱們就一起去。”

“沒問題啊!話說,玉成哥是有快遞嗎?”小琪問道——本校所有的快遞,都是集中由一個代收點代收的,代收點收取了發給本校學生的快遞之後就會用簡訊通知收件人,然後收件人就可以根據自己的時間安排,選擇下課或者其他空閒的時間來取快遞了。

“啊,我在jd上買了點東西——”蔣玉成說道,“今天下午已經送到了。”

蔣玉成所在的城市,也勉強算得上是一線城市了——像jd這樣的,物流體系強大的電商,基本上可以做到上午下單下午送到。跟某寶之類的散戶電商不同,jd這種b2c電商,在購買方式上有著更大的靈活性——你可以事先預付貨款,也可以貨到付款,還可以選擇去指定的自提點自己提貨。雖然蔣玉成完全可以設定成貨到付款,但是鑑於自己不一定隨時都在家,所以蔣玉成還是選擇了去最近的自提點——也就是人大的快遞代收點自提。

位於校園北區的自提點,距離蔣玉成和小琪上課的教學樓距離並不是很遠,而且如果要去學校北邊的超市的話,去自提點恰好也是順路的。兩人走了幾分鐘之後,就到了目的地了——蔣玉成掏出手機,用簡訊發來的提貨碼提貨,然後刷銀行卡付款,接下來就可以提貨走人了。

“玉成哥買的這是什麼啊?”小琪有些好奇地問道。

“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為了我們的作品,我也得升級一下我的裝備才行···”

蔣玉成說著,隨手將jd的貨單交給了小琪,然後把貨物的包裝袋直接塞進了書包裡。

“這個···好厲害的樣子···”

看到貨單上寫著“金士頓筆記本專用ddr3-1333記憶體4gbx2套裝”,“三星840e-120gb-sata2-ssd”這些不明覺厲的字樣,身為電腦白痴的小琪也只得聳了聳肩···

“那個,小琪啊——”從超市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之後,蔣玉成徑直鑽進了自己的書房,“我得先處理一下我的本子,今天晚飯就麻煩你一個人啦!”

“啊,沒事的——玉成哥你先忙!”小琪微笑著回答道——穿著可愛的粉紅色圍裙的她,看起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人妻範兒。雖然蔣玉成對於小琪這樣的溫柔賢惠的女孩子,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卻不能真正成為自己的妻子這一點,到現在還在耿耿於懷,但是蔣玉成知道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有些東西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就好···集中全力幫珊珊做galgame,說不定還能把小琪的好感度刷上去呢···”一邊用這樣的話語催眠自己,蔣玉成一邊拿來螺絲刀,把自己這臺可憐的thinkpad大卸八塊,然後把新買的記憶體和ssd固態硬碟插了上去。

就像蔣玉成之前說的那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對於galgame引擎這樣的簡單的開發工程,蔣玉成這臺thinkpad所使用的i5處理器暫時是夠用的,效能的瓶頸就在記憶體和硬碟上。當初,身為窮叼的蔣玉成本著夠用就好的原則,僅僅是花了三百多元,買了塊便宜的60gb固態硬碟當做系統盤罷了。畢竟,對於蔣玉成來說,用電腦主要也不過就是上網碼字外加影音娛樂,自己玩的幾個大型遊戲以4gb記憶體的配置也確實夠用。不過現在,既然要搞開發的話這麼貧弱的配置顯然就不夠用了。換上8g記憶體和120gb的ssd系統盤,用之前備份的系統映象裝好機之後,蔣玉成用vs開啟一個從網上下載的範例工程——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大記憶體和高速ssd真的起了作用,蔣玉成覺得ide編譯程式碼的速度比原來快多了。

於是,蔣玉成張羅的,幫珊珊完成同人遊戲的大業,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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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之後的週三下午,蔣玉成家的客廳召開了珊珊同人遊戲的第一屆士大夫(staff)全會預備會議,本次會議的議程是要確定職權分配,以及整個遊戲的大概方向和框架。以便為接下來的商談和

在與會的所有人當中,天生神將是最後一個到的,她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著一塊麵包,嘴裡絮絮叨叨地說:“中午的時候要在廣播站播精品節目,播完了音就坐地鐵趕過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而這個時候,蔣玉成卻已經在對著門的“主席”位置上面坐好了——小琪坐在右手邊,珊珊坐在左手邊,這也正是他們“一家三口”平時圍坐在四仙桌上吃飯的座次。餘寶晨還是和往常一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拉過椅子在蔣玉成的對面坐下,他也停止了和小琪的閒聊,說道:

“啊,人總算來齊了——那麼我們就開始討論正事了····”

面對著群賢畢至的情景,蔣玉成卻覺得有點違和——仔細想想的話,雖然餘寶晨和小琪都已經是家裡面的常客了,但是她們兩個人卻很少在家裡面碰面——餘寶晨在的時候,小琪總是不在,而小琪在的時候,餘寶晨也總是不會出現。兩個女孩似乎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或者說是某種詭異的平衡····

自從上次與奈奈的對決之後,這應該是餘寶晨和小琪的第一次見面了····至少按蔣玉成的印象應該是這樣的。他覺得,這兩個人現在的眼神交流有點詭異,彷彿在用目光作刀劍,你來我往地彼此砍殺著,莫非她們私下裡面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珊珊坐在那邊明顯有點不自在,蔣玉成趕緊咳嗽一下,開了腔:

“那麼···雖然有點多餘,我先跟珊珊正式介紹一下——”對著自己面前的三個女孩子,蔣玉成以一副現充的做派說道,“珊珊,這是你小琪姐姐——不用我多說了!你們兩個已經很熟了···”

“嗯···”穿著一身白色睡裙的珊珊點了點頭——而小琪的臉上則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微笑。今天的小琪穿的是第一次跟蔣玉成見面時的那套衣服——白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米黃色的襯衫,纖細的雙腿包裹著黑絲,絕對領域還是照例的迷人。這套衣服雖然穿著出門也是毫無違和感,但是因為小琪天天待在蔣玉成家的緣故,這套衣服幾乎成了小琪的居家服。

“這個是你餘寶晨姐姐,也經常來咱們家的,”蔣廚師指了指天生神將——今天她倒是沒有穿裙子,而是仍然穿著自己那一身黑的套裝,肩上掛著肩章,胸前帶著藍馬克思,配合黑長直的髮型和一臉構造陰謀中的期待笑容,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蔣玉成最後總結道:“我還有你的兩個姐姐,我們今天來這裡,是決定要幫你做遊戲的。”

“餘寶晨···姐姐···”

對於餘寶晨,珊珊顯得有些生分了——是啊···餘寶晨和蔣玉成一起幹活碼字的時候,韓影珊總是躲在樓上,彼此都不碰面,所以她們兩個之間,自然也就遠沒有小琪和珊珊之間親密就是了。

“對啊對啊,是和哥哥一起寫小說的,那幾次不還指導過你畫畫嗎?”為了緩解氣氛,蔣玉成連忙介紹道。

“哦,”珊珊似乎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經常發出奇怪聲音的姐姐···”

“奇怪···聲音···”蔣玉成汗顏,“不要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啊···”

“就是很奇怪嘛,”珊珊卻不為所動,“動不動就和你兩個人躲進房間裡面,嗯什麼的啊什麼的,還有呀什麼的···”

珊珊是故意在誤導聽眾呢···還是說她確實不懂h的事情呢?——總覺得是前者可能性高一點,不過,既然如此,就說明她其實是沒有產生什麼實質性的誤會,這反而讓蔣玉成感到有點放心了。不過聽了這些,餘寶晨卻得意起來了——這似乎證明她演技高超,聲線一流。而坐在旁邊的小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蔣玉成能夠從眉間的微妙變化感受到她好像有點不滿了····難道說她其實很在意這件事嗎?

“嘛嘛,總而言之,眼下就是我們這個士大夫(staff)團體的的第一次會議了——”蔣玉成試圖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我們大家齊心協力製作遊戲,總得有個分工不是?珊珊是畫師,程式部分可以交給我。劇本的話···”

“當然是交給我這個天才來解決了。”餘寶晨說。

小琪也向蔣玉成徵求意見:“玉成哥你看,我呢,雖然沒什麼大的成績,多少也是有幾本出版的作品,讓我來寫劇本是不是比較····”

注1:就是傳說中的女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