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鴨，這第一件禮物還能勉強做到一下。這一首歌和一個願望，咋整啊。”
“衣櫃和公仔能做到？兄得，你怕是活在夢裡！微博上大舅哥在江州金泰商城的影片都被爆出來了，快去看看吧。”
“啥，啥影片？”
“是娃娃機那個影片麼？這個影片剛才閨蜜轉給我了！說想要找個這樣的男朋友！我一看，我的天，竟然是顧潮平大大。原來還以為這些公仔是買的，沒想到，全部都是從娃娃機裡抓取來的！顧潮平大大這也太厲害了吧，影片裡一抓一個準。”
“噗哈哈哈，我剛從微博回來，就看到你們已經在聊了。老闆的最後那副表情，簡直了，我想我要是老闆的內心話肯定是：兄得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講道理，一抓一個準老闆可能也就認了。但這些公仔背後都有紅包帶著，原本兩塊錢一個公仔就血虧了。顧潮平大大倒好，直接用紅包裡的遊戲幣來抓娃娃，到結束都有好幾百個！太生猛了。”
“聽的一頭霧水，有沒有吊大的給個連結啊。”
直播間內，已經有觀眾聊起在微博上看到了路人在金泰商城拍攝顧潮平抓取公仔的影片。
一下子，彈幕紛紛，沒看過的觀眾，也忍不住好奇，跑去微博搜尋。
“這還玩個屁哦，做一條鹹魚安心等死得了。還好我又沒妹妹，又沒女朋友，不用送禮物。”
“怎麼都在說衣櫃公仔禮物，沒有人說一下大舅哥剛才唱的《瑪卡瑞納》嗎！這次我早有準備，大舅哥開唱的瞬間就開啟了錄屏模式，現在還在迴圈聽。簡直了，感覺都唱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這個萬年單身狗，都有點心動了！”
“同。不過和你不一樣，我早就有喜歡的學姐了。不多說了，我已經開始練習這首歌，到時候表白就用這首歌表白。我早就肯定我的身體，被罪惡領入死亡裡。這開頭的歌詞太騷氣了。”
“別說你們男的了，我一個女的聽到這歌都開始幻想，要是有一個小哥哥彈著這歌向我表白，我內心的小鹿，會撞成什麼樣子。”
也有一些觀眾，開始討論起了第二件生日禮物《瑪卡瑞納》。
當然，直播間內更多的觀眾，注意力都在了最後一個禮物上。
“許願？我原以為一衣櫃的公仔就是巔峰了，沒想到，這才是開始！一個願望啊，想聽霜醬說出什麼願望。”
“公仔有了，衣櫃有了，歌也有了。感覺要是我的話，這時候會出一個簡單一點的願望，比如幾件衣服啊，正好可以放新衣櫃裡。”
“許願買衣服不好吧。還得大舅哥出去買衣服跑回來，太影響直播了。我看不如許願讓大舅哥倒立直播吧！”
“你特麼的也是個人才！”
“是個狼人。”
“何止，簡直狼火。不過還真想看一看倒立直播的大舅哥。”
此時，站立在顧潮平身前，背對著攝像頭的顧霜下，自然不知道直播間彈幕的一切。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在燭光陽光沐浴的哥哥。
燦爛一笑，用力點了點頭，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鼓著腮幫子，吹滅蠟燭。
隨後，輕輕道：“我許願，哥哥永遠健康，再無疾病。”
顧霜下雙手合十，內心虔誠。
一衣櫃的公仔禮物，是震驚後宛如從石頭裡開出花的欣喜。
一首《瑪卡瑞納》，是甜膩如跳跳糖在舌尖上止不住的雀躍。
這兩件禮物，都無疑直接擊中她的內心。
但是，相比較這些而言，她更希望，自己的哥哥，永遠健康。
哥哥從植物人狀態下甦醒的太過於突然，也沒有去過醫院複查。
即便現在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身體健康與否，並不能單純從表面來看，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突發的情況。
“哪有這樣的願望。”顧潮平一愣，緊接著笑著掩飾神情，搖了搖頭，將蛋糕放在一旁，道：“再說一個？”
“不說，哪有願望說兩個的！”
顧霜下睜開雙眸，眼神中有著不容反駁的倔強。
如果上蒼有靈，願望真能實現。
那麼，她就要這個願望！
也只有這個願望！
“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你自己不說，那哥哥就替你做主了。”
顧潮平繞過妹妹，徑直向前，坐在電腦椅上，移了移麥克風的位置，道：
“剛才我妹說的相信大家也聽到了。其實如果現在直播間還有在飛魚就開始看我妹直播的老粉絲，自然知道，我妹以往的直播，兩小時就基本會離開一段時間。”
“其實，那是去照顧我。”
看著公屏中的問號和對對對彈幕中，顧潮平沉靜心神，如同敘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般，平常而道：
“很多老粉絲之所以之前沒見過我，那是因為，在那時，我還是個植物人。每隔四小時，我妹便需要將流質半流質食物用鼻胃管喂我。每隔兩小時，需要為我翻一次身，每天……”
“至於為什麼照顧我的是她，而不是父母。那也很簡單，三個多月前的一場車禍，父母已經走了。”
“而我這個挺不爭氣的哥哥，也成了一個植物人。”
“我說這些，不是想打什麼煽情牌。而是想說這小妮子走到今天，簽約成主播，不容易。我將抓來的公仔放在衣櫃裡，準備成第一件禮物驚喜。我在直播間唱的一首《瑪卡瑞納》作為第二件禮物贈送，並不是說，我這個做哥哥的有多好，有多疼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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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第三件禮物，我說了滿足她一個願望。她既然只說了身體健康，那我就自己做主了，為她講一些暖心的小故事，在直播間做一個暖心專場。”
“今天正逢她生日，所以，第一個暖心小故事，就從生日講起。”
顧潮平清了清喉嚨，回過頭看了看愣在後面的妹妹，低聲磁性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
“一天，死神來到華夏交流學習，跟著黑白無常去引導亡魂。有一個小姑娘生死簿上寫的是五歲去世，今天剛好是她五歲生日。”
“黑白無常和死神看著病床上的小姑娘吹蠟燭許願：我想多陪爸爸媽媽一年，一年就好。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點頭就走了。”
“死神追上去不解的問：怎麼你們不動手啊？她過完生日就五歲了。”
“為什麼？”
沒等顧潮平說完，妹妹顧霜下便走到了他的身邊，忍不住開口。
她已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聽到妹妹的問話，顧潮平微微抬頭，看向妹妹，抿唇一笑後，目光與語氣，俱是溫柔：
“當時，黑白無常淡淡回道：我們華夏人，過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