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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有人來投

日上中天,陽光燦爛,城外的黃巾軍已經停止了挑戰,但城中的漢軍卻依舊惴惴不安。

明日辰時三刻,李汗青就要攻城了!

到時候誰能擋得住他?

不要說普通士卒,便是朱儁曹操等一干將領也都忐忑不已。

單騎衝千騎所向披靡,帶傷上陣一招擊敗江東孫文臺,單騎挑將無人敢應……

那樣張狂霸道的李汗青,誰人敢攖其鋒?

那樣悍勇無匹的李汗青,誰人能擋?

至少,這長社城中肯定沒人能擋得住他!

更可怕的是,被他那麼一鬧,軍中士氣低迷,城中百姓離心……戰鬥還沒有打響呢,長社城便已危如累卵了!

走下城頭,朱儁突然衝隨侍在側的一個親衛吩咐了一聲,“方雷,將親衛分散到各坊街……嚴防百姓串聯生事!”

他麾下還有近三千步騎,只要城中不亂,據城而守就尚有一戰之力。

可是,一旦城中百姓聽了黃巾軍的蠱惑鬧出什麼亂子來,這城就如何也守不住了!

“諾!”

那親衛連忙允諾一聲,一撥馬韁匆匆而去。

一旁的曹操張了張嘴,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朱儁卻突然望向了他,“孟德,跟我一起去拜會一下鍾家家主!”

潁川郡置於秦王政十七年,此後四百多年來一直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大郡,如今下轄十二縣,是除京師外人口最多、最為繁華之地,文化底蘊深厚,更有十二大名門望族,長社鍾家便是其中之一。

鍾家興起於桓帝時期,時任家主鍾皓以詩律授門徒千餘人,名顯於世,被尊為“潁川四長”之一,但最終卻身陷“黨錮之禍”,自那以後鍾氏子孫便被禁止入仕。

如今的鍾家子孫雖然仕途斷絕,但在地方的影響力卻不可小覷,這就是朱儁準備去拜會鍾家家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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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自然明白朱儁的打算,卻輕輕地勸了一句,“大人,鍾家受黨錮之禍久矣,只怕值此危難之際……”

說著,卻是一聲長嘆,“閹黨禍國啊!”

自桓帝以來,閹黨弄權,前後三次黨錮之禍也不知斷絕了多少英才的入仕之路,否則,大漢江山何至於糜爛至此?

朱儁自然明白曹操的憤懣,卻唯有無奈地嘆了口氣,“季明公德行顯於世,只望鍾氏子孫也能深明大義吧!”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軍士匆匆策馬而來,神色惶急,“報……孫司馬所部私兵意欲出城,校尉大人已經帶人前去彈壓……還請大人定奪!”

朱儁還未搭話,曹操已是神色大變,“大人,萬萬不可強行彈壓!”

所謂私兵也就是家兵,孫堅此來在江東招募了近千江東子弟以為家兵,皆是悍勇敢戰之人,當日在葫蘆谷遇伏後,孫堅的性命就是那些江東子弟拼死救回來的。

嚴格說來,那些江東子弟都是孫堅的私人部曲,如今孫堅落魄而走,他們前去相尋合情合理,如果強行彈壓,只怕會禍起蕭牆!

朱儁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只是難抑怒氣,“好一個李汗青……”

很顯然,李汗青剛剛那一鬧,影響還遠遠沒有結束。

軍中士氣本就低落,如今孫堅的部曲又要離城,朱儁哪裡還顧得上去拜會鍾家家主?

鍾家祖宅在城北槐樹坊。

此刻,鍾家大宅朱門緊閉,一眾家兵正在前院操練,個個披甲帶刀,呼喝行武之間,自有一股肅殺雄壯之氣。

內院正廳裡,一身素衣長袍的花甲老者盤膝而坐,不束髮、不戴冠,自有一股灑脫之意,只是,他正凝望面前的長琴,濃眉緊鎖,隱有憂色。

這正是長社鍾氏當代家主鍾迪。

在他下首的位置還坐著一個老者,同樣一副疏狂之士的打扮,同樣濃眉緊鎖,難掩憂色。

廳中,五個青年躬身肅立,有人在悄然觀望,有人面有憂色,也有人隱有雀躍之色。

突然,鍾迪從長琴上移開了目光,緩緩掃過躬身肅立廳中的五個青年,最後停在了左首那個身材魁偉面容俊朗的青年臉上,輕輕地開了口,“元長……說說你的意見吧!”

這青年便是鍾迪的長子——鍾繇,字元長。

“父親!”

鍾繇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神情自若,“元長以為……城必破!”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憂者更憂,喜者更喜,鍾迪卻不動聲色,“然後呢?”

鍾繇淡然一笑,“然後,我等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只是,他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青年笑意一斂,急切相駁,“大哥既知城必破,又如何能說出靜觀其變的話來?”

此人是鍾敷之子,鍾迪之侄——鍾旻,字仲德。

“三弟,”

鍾繇卻依舊神情自若,“正因為城必破,所以我等才要靜觀其變!”

說著,他又衝鍾迪作了個揖,“父親,我鍾氏以詩書傳家,門風清白,投敵一途萬不可行,但……明知城必破,也不可強自逞能為族人招來殺身之禍,還請家主決斷!”

鍾迪沉默不語,一雙眉頭皺得更緊了。

原本,以他鍾家的家風,當此危難之際,自當行那忠君報國之烈事。

可是,聽自家長子這話……只怕家族子弟早已因黨錮之禍對朝廷生出怨念了啊!

見鍾迪沉吟不語,先前那青年還以為他也有開城投黃巾的念頭,連忙勸諫,“伯父,仲德以為,漢家天子昏聵,閹黨擅權,朝政糜爛,大亂將至!當此之際,我鍾氏當早做謀劃,斷不能為漢家江山做了殉葬品!”

“對!”

聞言,隨即又有一個青年連忙附和,“父親,黃巾軍既有為黎民致太平的大義,又有李汗青那等絕世猛將,定能成就大事,若我們此時前去投……”

“嘭……”

只是,他話未說完,鍾迪便是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長琴上,怒氣勃發,“胡鬧!我鍾氏一門以詩書傳家,先祖季明公德行顯於天下,我等又豈能做出那亂臣賊子的行徑?”

說著,他一瞪那青年,痛心疾首,“仲賢,你自幼熟讀詩書,怎地也會被賊人的巧言令色所蠱惑?”

仲賢正是他的幼子,單名一個進字。

聞言,鍾進卻脖子一梗,“父親,察其言、觀其行,方知其可與不可!黃巾軍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又有悍勇如李汗青者,士氣高亢;而朱儁率數千殘部據城而守,避不出戰,士氣低迷……若非顧忌殺戮過重,黃巾軍何以會勸降,何以會挑將?”

他越說越激動,“反觀官軍,連戰連敗,以至於避而不戰,明言要黃巾軍強攻城池……此舉分明是要拉城中百姓陪葬!兩相對比,孰仁孰不仁?”

說罷,他昂首而立,直視鍾迪,再無一絲懼意。

鍾迪緊緊地盯著他,最終卻無奈地嘆了口氣,“仲賢所言……不無道理,但是,黃巾仁與不仁還不可妄下結論!我等肩負長社鍾氏的興亡和榮辱,斷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啊!”

說著,他一望依舊神色自若的鍾繇,“就依元長所言,先靜觀其變吧!”

黃巾軍宣揚的致太平確實合他的心意,而且黃巾軍目前的手段也算溫和,可是,那畢竟是一幫亂民,安知他們不會說一套做一套?

若他們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巧言令色之徒,鍾家此時前去投奔,豈不是……

正如他所說,他肩負著長社鍾氏的興亡榮辱,斷不可行差踏錯一步!

所以,他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當然,在這長社城中,如鍾迪這般決定靜觀其便的鄉紳豪強不在少數,卻也有那沉不住氣的豪強已經做出了決斷。

與此同時,城外黃巾軍的中軍大帳裡,李汗青正在中軍大帳跟波才和一干幕僚商議著明日的攻城計劃。

他希望能少死些人,最好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地拿下長社城。

但他也明白,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縱觀歷史,哪一次起義不是屍骸累累,十室九空?

既然血戰已經不能避免,那就戰吧!

春風吹,戰鼓擂,都是男人誰怕誰?

“要攻下長社城不難,難的是,要如何才能攻下長社城而不讓長社城生靈塗炭,淪為一片廢墟!”

“這是我軍攻略的第一座城池,若不能在這座城池下把我軍仁義之師的形象樹立起來,那麼,在今後的攻城戰中肯定將受到更加激烈的抵抗……”

李汗青侃侃而談,有人點頭讚許,也有人搖頭苦笑,“事已至此,就只能看漢軍還剩多少的戰力了!”

“報……”

那話音剛落,一個軍士便匆匆衝進帳來,“長社城突然西門大開,百餘敵軍步騎衝出城來似要前去求援,軍侯已經前去阻截……”

“報……”

那軍士話音未落,又一個軍士匆匆地衝了進來,滿臉喜色,“城中豪俠周武、方宏率一百五十二人自南門衝出,要投我軍李汗青!”

此言一出,帳中陡然一寂,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城中竟然有人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