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條,你知道嗎?你現在好像一條落水後奄奄一息地爬上岸的狗。” 我妻嵐擰著眉地看著站在門外的北條誠,他的頭髮已經被完全打溼了,衣服和褲腿也沒能倖免於難。 “我妻同學,你像是新婚妻子一樣在家門口等我回家,我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呢。” 北條誠勉強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的嘴硬是和誰學的?” 我妻嵐一臉嫌棄地拿過早就放在一旁的毛巾甩在了他的臉上。 “把頭髮擦一下,然後去洗澡,你要是感冒了我會丟下你直接回家的。” “還給我準備了毛巾啊,好貼心,要對你死心塌地了。” 他們兩個牛頭不對馬嘴各說各的。 “少貧嘴。”我妻嵐雙手抱胸的哼了一聲,“看你這副樣子我就知道結果了。” “這次的行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北條誠扁了下嘴唇,他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那位天真的大人又回到了水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妻嵐頓時有些意外,她皺著小鼻子,不樂觀的道: “這招已經是你的殺手鐧了吧?即使如此也完全不起作用,那刺激記憶這條路就堵死了?” “目前來說我想不到還有比文京水庫給我們留下更深印象的地方。” 北條誠攤手,他看著我妻嵐精緻的小臉蛋,又笑著說道: “不過我也更加瞭解我妻同學你對我的愛有多麼深刻了。” “不要突然說莫名其妙的話。” 我妻嵐面無表情。 “你看啊,涼奈在我們給出了那麼多暗示的情況下都完全沒想起我,你可是憑一己之力就找回了記憶。” 北條誠求證著。 “還真是狼狽呢,被別的女人打擊了,就像在我的身上尋求安慰嗎?” 我妻嵐看穿了他的想法。 “無法否認……” 北條誠低下了頭,上前半步將她嬌小玲瓏的身軀摟進懷中,貼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妻同學最好了。” “叫我媽媽我就接受你的撒嬌。” 我妻嵐的語氣雖然依舊冰涼但是沒有剛才那麼僵硬。 “以你的幼兒體型我實在喊不出口。” 北條誠皮了一下。 “那你去找玉置老師啊?” 我妻嵐哼了一聲。 “她的確看著就讓人聯想到母親。” 北條誠贊同的道。 “滾吧。” 我妻嵐惱火地將他推開,看著他一身的水漬,煩躁的道: “還不去洗澡?” “知道了。” 北條誠將她攔腰抱起走向了浴室。 “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做這種事?” 我妻嵐掐著北條誠的腰肉。 “洗澡吃飽才有精力繼續掙扎。” 北條誠認真地道。 “那你抱著我一起是想幹嘛?” 我妻嵐火大地質問道。 “我剛才說的洗澡後面的另一件事是什麼來著?” 北條誠反問道。 “吃……你給我滾!” 入夜,在各種意義上的填飽肚子後,他們開始了新一輪計劃的商討。 “沒辦法了,你就等著死吧,她不會想起你的。” 我妻嵐眸光似水,臉頰泛著異樣的紅暈,賭氣地對身旁的混蛋說道。 “我還有最後的方法。” 北條誠認真地說道。 “最後?” 我妻嵐揚了下柳眉,似乎提起了興致,玩味的說道: “要是還失敗的話你就會認命的當我奴隸嗎?” “我當然是會繼續想別的辦法啊。” 北條誠翻了個白眼。 “求生欲還真是旺盛呢,真不想被你一直使喚,麻煩死了。” 我妻嵐撇嘴道。 “事後我會報答你的。” 北條誠真心實意地道。 “用不著。” 我妻嵐不為所動,抬起手捂著嘴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 “不要浪費時間,把你粗糙且註定徒勞無功的所謂辦法說出來吧,我要睡覺了。” “形容詞太多了。” 北條誠吐槽了一句,然後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我妻同學,我希望你能在明天,把玉置老師帶到我家來。” “你還在想著用這種辦法激起玉置老師的記憶啊?” 我妻嵐臉上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除此之外也沒有辦法了吧?涼奈連我的名字都聽不到,又沒辦法直接告訴她。” 北條誠無可奈何地道。 “等等。” 我妻嵐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今天中午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除了你的名字以外都能聽見,我直接把關於你的所有事告訴她或許能讓她不就行了嗎?” “之前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不過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北條誠搖了下頭,雖然沒有進行過嘗試,但是他覺得世界不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bug。 “你那時候說的比較委婉,要是再明顯一些說不定也會被遮蔽?當然嘗試一下也可以。” “那就雙管齊下吧。我先和她講述你的事,不行的話再把她到這裡來。” 我妻嵐也覺得北條誠說的不無道理,但還是潑冷水的道:“不過你覺得她到你家就會有所觸動?” “我不知道,不過這裡怎麼也是她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地方,到處都還留著她的東西呢。” “收藏女孩子內衣的變態說的就是你了吧?” 我妻嵐哼了一聲,她可是知道北條誠的衣櫃裡放的都是什麼東西的,那都是獨居的男生不該有的。 “我還能丟掉不成?” 北條誠聳了下肩膀。 “為什麼不可以?反正你就算現在還給她,她也穿不下了。” 我妻嵐語氣莫名。 “還是留著吧,我買給她那就是她的東西了,讓她來決定。” 北條誠笑了一聲,然後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的說道: “我們上床吧。” “是睡覺!” 我妻嵐對於他糟糕的說法很不滿。 “不要在意這點無所謂的小細節。” 北條誠對她摳字眼的行為有些好笑。 “今天已經好多次了……” 我妻嵐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扭捏,但是她又強撐著鎮定,別過頭的道: “直接睡覺可以吧?” “不會強迫你的啦。” 北條誠伸手把她拉到懷中,她的身軀軟得像是沒有骨頭,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身體很累了嗎?” 北條誠揉著她柔順的髮絲。 “只是不想傷害到你的身體,比起竭澤而漁,我還是更喜歡可持續發展價值。” 我妻嵐冷傲地道。 “非常感謝。” 北條誠親了下她軟嫩的小臉蛋。 “走開。” 我妻嵐嫌棄地撇過頭把長髮甩在了他臉上。 “我妻同學你好可愛。” 北條誠湊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不要……” 我妻嵐的耳朵感知很強,聲音頓時開始發顫,晶瑩的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你的身體很下作呢。” 北條誠調笑道。 “還不是你害的?” 我妻嵐咬著他的肩膀。 “不欺負你了,今天晚上的份就留到明天,要喝早餐奶嗎?” 北條誠故意地說道。 “別想我會幫你那樣!” 我妻嵐聽到這個就一陣氣悶。 “那就只能現在了。” 北條誠嘆了口氣。 “不行!” 我妻嵐抬起小粉拳錘了他一下。 “所以你是選明早了?” 北條誠很喜歡逗她。 “我要睡覺了。” 我妻嵐閉上了美眸。 “開玩笑的,沒有要求你一定要為我做那種事,當然你願意我也很開心。” 北條誠拍著我妻嵐的背,她沒有再說話,呼吸很快就變得平穩。 “晚安。” 北條誠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自己也合上了眼睛,一夜無話。 眼睛一閉一睜時間就悄然流逝了。 他第二天是被我妻嵐叫醒的,不過方式很特殊,讓他都還以為在夢裡。 “我妻同學,我給做的早餐和你自己取的牛奶哪個味道更好?還是說都喜歡?” 北條誠牽著我妻嵐的手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 “我能說都很難吃嗎?” 我妻嵐面無表情。 “可你全部吃完了誒。” 北條誠對她擠眉弄眼。 “只是不挑食而已。” 我妻嵐撇過頭不想看他。 “晚上想吃苦瓜嗎?” 北條誠好笑地道。 “不要和我說話。” 我妻嵐惱怒地道。 “那我們就說正事。” 北條誠見她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移話題的道: “我們就按照昨晚計劃好的,放課後繼續找她談話,帶她到我家。” “我知道,你不用一再強調,比起這個你還是先想好失敗後又該怎麼辦。” 我妻嵐面無表情。 “感謝您的鞭撻。” 北條誠對於她的奚落已經習慣了。 上午的課程很快過去,他們和昨天一樣找上了玉置涼奈,來到了她上的辦公室。 這次的目標相當明確。 “我妻同學,你昨天為什麼突然就跑掉?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傾訴也沒關係的。” 玉置老師今天依然穿得很正式,標誌化的小西裝穿在她身上就顯得修身,教師工作證掛在胸前被高高撐起。 “我和你說過我和涼奈的相處經歷,就先和她說這些,看下能行嗎。” 北條誠對我妻嵐說道,她略微的點了下頭,然後開口道: “玉置老師,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千萬不要害怕,因為這都是真的。” 她這突然的發言讓玉置涼奈愣住了,大腦經過一會的延遲後,可愛的女教師才點頭道: “我是老師,我不會怕的。” “玉置老師,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剛升上高中那年,當時發生了一件對你來說應該可以說是噩夢的事,你來到了未來,被一個變態撿回家。” 我妻嵐言簡意賅地說著,他身邊的北條誠直翻白眼,但是又不能發作。 “什麼?” 玉置涼奈像是什麼也沒聽到的歪了下小腦袋。 “果然……” 北條誠心中嘆了口氣,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有些失望。 “我是說。” 我妻嵐和北條誠對視了一眼,她倒是很鎮定,面不改色地道: “玉置老師你放學能跟我去個地方嗎?我有很重要的東西想要給你看,無論如何都希望你能來。” “誒?” 玉置涼奈眨了下大眼睛,遲疑地道:“可以說的詳細一些嗎?” “是關於玉置老師你的。” 涼奈:“……” 她沉思了好一會,也沒能發現眼前這個女學生說的話有什麼具體的資訊,猶豫著說道: “是去我妻同學家嗎?那麼近倒是可以,太遠的話我就需要考慮一下了。” 她在學生面前只要不失態就不會蹦出“涼奈”這種有些幼稚的自稱。 “是我另一個家,離學校很近,走路也只要十來分鐘。” 我妻嵐現在已經是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根本就不需要深思熟慮,反正她也不會懷疑。 “好吧。” 玉置涼奈輕輕地點了下頭,她先是答應,然後又迷惑地問道: “不過到底是要給我看什麼啊?直接告訴我也可以吧?難道是藏寶圖?” 她言語間就暴露了內心的童趣。 “到時候玉置老師你就知道了,下午放課我在校門口等你,請不要失約。” 我妻嵐故弄玄虛地說著,也不顧玉置涼奈的挽留,站起身就拉著北條誠走出了辦公室。 “我完全可以想象她要是變成普通人會怎麼樣。” 我妻嵐終於忍不住地開始吐槽。 “那樣的話就由我來保護她。” 北條誠可不敢去想那種事。 “只會被你吃幹抹盡吧?” 我妻嵐白了他一眼,有些意興闌珊地揮了下手,撇嘴道: “真不知道我是在做什麼,完全就是毫無意義,結果也將證明這是徒勞無功。” “這要是也以失敗告終,那我大概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請和我一起祈禱能夠成功吧。” 下午的時間也很快過去,北條誠坐在教室裡用學習來養精蓄銳,效果非常好。 “我們現在要去哪?” 校門口,玉置涼奈按時赴約了,她的眼神帶著一點好奇。 “跟我走吧。” 我妻嵐表現得很失禮。 “我妻同學有點像是小時候經常聽人說的那種壞人。” 涼奈小聲地說著,她大概是不小心吐露了心裡話,自己還沒注意。 “哧……” 北條誠忍俊不禁。 “玉置老師你說什麼?” 我妻嵐踩著北條誠腳的同時輕描淡寫地問道。 “沒,沒事。” 涼奈跟著我妻嵐走了沒一會就開始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神色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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