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臊。” 北條誠聽著懷中美少女那像是撒嬌的柔媚輕語,忍不住地用下巴摩挲著她的臉頰,以示親近。 “要不是誠君愛聽人家才不叫呢。” 小椿委屈得撅起了小嘴。 “那你是嗎?” 北條誠溫柔地給她擦著小臉蛋上的淚珠。 “我是乖女兒,所以是不會吃醋的,就算某個花心鬼就連老師都不放過……” 二之宮椿瞥了眼不遠處神色淡然地看著他們的玉置涼奈,她嘴上雖然說著不在意,但是眼中的酸意卻誰都察覺得到。 “呃……” 北條誠乾咳了一聲,沒敢和她展開這個話題,而是說道: “你說剛才去問我妻同學關於我的事,她怎麼說的?不搭理你嗎?” “我一喊誠君你的名字她就好像很生氣。” 小椿納悶地道。 “你還是不要去和她說話吧,那家夥脾氣很壞的,不過應該不是在針對你。” 北條誠有些汗顏的道。 “知道啦。” 二之宮椿乖巧點頭。 “好了,你先回禮堂去吧,作為學生會長可不能早退。” 他想要快點去天台。 “誠君是要去找清水學姐吧?” 小椿心思玲瓏,很輕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她也覺得玉置老師來這麼一出瞞不了誰。 “不要這麼聰明。” 北條誠捏了下她的鼻子,說的話聽著像是責備,但實際上卻是誇獎。 “誠君你當眾把玉置老師扛走分明就是答應了告白,清水學姐可沒有我這麼好欺負,不會殺了你吧?” 二之宮椿眨巴著美眸,她這話一出,茶味直接就起來了。 “不至於了啦。” 北條誠在心裡補充道“才怪”。 “那……什麼時候陪人家?” 她不捨的小聲問道,然後小臉蛋就泛起了嬌媚的紅暈,貼在他耳邊吹氣的軟糯道: “好想。” “這件事情過去後就會像之前那樣經常和你在一起的。” 北條誠有些招架不住。 “說好了哦。” 小椿對北條誠露出了一個看似清純但又有些勾人的甜笑。 “不會騙你的。” 北條誠真是恨不得現在就用棍棒收拾她一頓。 “誠君最好了。” 二之宮椿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然後就依依不捨地轉身朝大禮堂走去,邁出幾步後又像是不經意一樣的讓微風帶起了自己的裙子。 ‘黑色花邊……’ 北條誠腦海中才閃過這個念頭,前方的小椿就恰到好處地壓下了裙襬,並且含羞帶怯的回過頭狡黠的對他拋了個媚眼。 “難頂。” 他抬起手揉了下發漲的額角,像是小椿這種平時表現的清淨可愛,背後卻有些騷的性格真的是讓人欲罷不能。 “誠。” 北條誠還沒有回過神來,身後就傳來了涼奈的聲音,讓下意識的回過頭。 “你在做什麼啊喂?” 他一眼過去頓時就懵了,這個笨蛋竟然有樣學樣,直接就自己掀起來…… “誠不想看嗎?” 涼奈有些茫然地歪了下小腦袋。 “我喜歡你也不要在這種地方露出來!” 北條誠敲了下她的小腦袋,愈發覺得涼奈這麼多年來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一臉天然的發車也就只有她了。 “爸爸?” 涼奈忽然又一臉疑惑地叫道。 “你是小孩子嗎?這麼愛模仿,學人精。” 北條誠氣笑了,抬起手捧住她的小臉蛋揉個不停,當然沒有用力。 “涼奈不可以這麼叫嗎?” 她頓時還有些不高興。 “不行,你是我的長輩,哪有這樣亂來的。” 北條誠還是想把這個稱呼獨家授權給小椿的,都這麼喊的話,她估計會不高興。 “那誠可以這麼叫我……” 涼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北條誠瞪了回去。 “涼奈,你到校門口的咖啡店等我,我要先去見燻學姐。” 北條誠知道輕重緩急。 “嗯。” 她順從地點頭。 “等會見。” 北條誠摸了下她的小腦袋,轉身就要離去,但是衣角卻被從後面拉住了。 “還有什麼事嗎?” 他奇怪地回過頭。 “要親親。” 玉置老師一臉認真地對著強勢的問題學生說著不像話的言論。 “幼稚鬼。” 北條誠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上前吻了下她的額頭,想到涼奈的身份和這裡是學校他就有種背德的刺激感。 “我走了哦。” 他最後揮了下手,便快步地朝樓道走去,目的地是天台。 “燻學姐應當不會對我怎麼樣,每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都很在意我的感受了。” 北條誠心緒難安,連電梯都不坐了,不過臺階雖然很長但沒多久他也走到了盡頭。 “沒事的……” 他只能這樣在心裡給自己提氣,然後動作輕緩地開啟了天台的門,清涼的秋風拂過他的臉龐。 “怎麼一個黑西裝都沒有?” 北條誠放眼望去,發現只有一名神色平靜的少女坐在涼亭中的沙發上,她那淡然的眼神也正看著他。 “過來。” 清水燻語氣清冷的命令道,她如畫的眉目掛著寒霜,身著一襲標誌性的黑裙,一雙**覆蓋在透光的黑絲下很有氣勢地翹著,交疊的肉感令人移不開眼睛。 “燻學姐。” 北條誠走上前,很自覺地低著頭,做出認錯的姿態。 “給我坐下。” 清水燻面無表情地指著自己身前的小椅子。 “哦。” 北條誠心裡有些納悶地坐了下來,以他對自己女朋友的瞭解,她應該會讓他坐在地上然後用黑絲腳踩他才對啊。 “解釋一下吧。” 清水燻冷然地與北條誠對視著,她精緻的小臉蛋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就像是在審訊犯人。 “我和涼……咳,玉置老師……” 北條誠才開口就被打斷了。 “沒讓你說這個。” 清水燻眉峰蹙起,但是並沒有發怒,只是盡顯冷漠。 “我問的是我為什麼會忘掉你?給我喂了什麼藥?請詳細說明。” 她淡漠地道。 “我組織一下語言。” 北條誠心中拔涼,他看著清水燻那沒有絲毫火氣的臉色,知道今天是沒那麼容易度過去了。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我是因為一些事而被全世界遺忘了,我怎麼可能會希望學姐你忘記我呢?”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願意和我說你可以拒絕回答。” 清水燻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神色更冷了幾分,搖頭道: “算了,我也懶得問你,無所謂了。” “學姐……” 北條誠聽懂了她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但是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不狡辯了嗎?” 清水燻神色自若。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北條誠可以撒謊,但是他不想那麼做,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不再欺騙她。 “無趣。” 清水燻對他冷眼相待,粉拳早已緊握,但是在此時又再度放開。 “北條誠,你是覺得我離不開你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嗎?不要自以為是。” 她沒有咬牙切齒,只是淡定地陳述著,語氣幾乎沒有起伏。 “是我的錯。” 北條誠已經有些茫然了,過來前他還想著可能會有一場爭吵,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再和他置氣。 “燻學姐,你一直包容著我的任性,我也決定不會再背叛你。” 他垂著頭說道。 “你是想告訴我你言行不一的劣性嗎?” 清水燻的神色沒有變化。 “可是我沒有辦法。” 北條誠腦海中再度上演起這段時間與涼奈互相依偎,還有在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時,我妻嵐對他的救贖。 “燻學姐你記得嗎?在你忘記我之後,你是來找過我的,那時候你已經沒辦法看見我了,我就站在你面前卻什麼也做不了……” 北條誠輕聲說著。 “我不是要為自己辯解,但是人都是很脆弱的,當全世界只剩一個人可以依靠,就沒有辦法控制住情感,就像我們在荒島那時。” “你是怪我沒有在你陷入困境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 清水燻的神色第一次出現了變化,她扁了下唇,眸中的冰冷融化了些許。 “不是學姐的問題,你也沒有辦法,錯都在我一個人身上。” 北條誠搖頭。 “我對你的奇妙冒險沒有興趣,比起我,你也更喜歡她們。” 清水燻冷硬的道。 “不是這樣的。” 北條誠的神色有些恍惚,他承認自己對燻學姐的熱烈已經過去了,但是這就說明不愛她了嗎? “你還想說什麼花言巧語?” 清水燻譏諷地看著他。 “不……” 北條誠忽然感覺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 ‘我真的不喜歡燻學姐嗎?’ 他心裡陷入了彷徨,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在那座小島上,燻學姐悉心照料生病的他,對他無微不至,找到的食物也把最好的給他…… 想到這裡,他晃動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重新找回了踏實感。 他不應該有這種疑慮的。 “還有什麼話說嗎?” 清水燻似乎已經不耐煩了。 “嗯……” 北條誠看著面前的少女,當察覺到她眼中的決然後,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燻學姐……你要離開我嗎?” 他放緩聲音的問道。 “不對。” 清水燻別過頭不去看北條誠,但是她的臉色卻沒有變化,冰寒依舊。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我們的關係也一直都是所謂的預備情侶吧?扮家家酒是該結束了。” 北條誠聽著她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寧願清水燻怒不可遏地說要送他去南極,也不想她徹底否定與他的過去。 “燻學姐,你說過不會放過我的,要食言了嗎?” 他低著頭說著不知所謂的話。 “你真當我不會對你下手?” 清水燻之前似乎一直在忍著怒氣,現在則是被他一句話點燃,二話不說地就抬起筆直的美腿朝他踢了過去。 “嘭!” 北條誠沒有躲閃,那只玲瓏精緻的黑絲足即將踏在他臉上的時候,忽然又側偏踢到了椅背,他直接就摔了個四仰八叉,暈頭轉向。 “沒心情理會你。” 清水燻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北條誠,臉上的怒色很快又歸於平淡,輕描淡寫地道: “到此為止,你想和誰在一起都隨便你,不要再做蠢事了。” 她說罷就轉身朝天台入口走去了。 “燻學姐!” 北條誠從地上坐起身,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還是沒忍住的喊出聲,可惜沒有回應,她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我一定會考上東京大學的!” 他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但是又不想讓她這樣離開,至於為什麼要突然說起這個由她定下的目標他也不知道。 “自作自受……” 北條誠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倩影,心裡忽然有種空了一塊的感覺,甚至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被父母拋棄時的難過。 “可是就這樣結束好嗎?” 他失魂落魄地從地上站起身,有種追上去挽回這一切的衝動,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北條誠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天台愣了許久才想起了還有人在等他。 他勉強冷靜下來,雖然現在是上課時間但是他可沒有回教室上課的心態,來到了和涼奈約定好的咖啡裡。 “誠!” 北條誠才走進門,坐在店內一直盯著外邊的女孩就站了起來,像是揮舞應援棒一樣地對他招手。 “久等了。” 北條誠打了個招呼,然後在她對面坐下,低下頭不知說什麼才好。 “發生什麼事了嗎?” 玉置涼奈雖然天真,但是他這麼明顯的沮喪,沒有人會察覺不到。 “沒有……” 北條誠下意識地否決,但是又感覺心裡憋得難受,深吸了一口氣的道: “和燻學姐分手了。” “誒?” 玉置涼奈一下子怔住了,隨後就有些不知所措,美眸中流露出了愧疚之色。 “是涼奈的錯嗎?” “我的問題。” 北條誠搖頭。 他知道涼奈在全校面前的告白,是燻學姐會這麼果決的要和他分開的主要的原因,但是這不能怪她。 ‘學姐一直沒有追究我和小椿的曖昧關系,上次我帶我妻同學去檢查是否懷孕她也沒有多問,這次才忍無可忍。’ 北條誠其實什麼都知道。 “誠。” 涼奈美眸中的神色幾經變換,遲疑了一會兒後,小聲說道: “涼奈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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