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計劃麼？”
徐言無視其他四人生無可戀的眼神，開口問道。
“本來是有的……”楚子航開口，停頓一下後繼續說道：“現在沒了，沒有武器，我們無法展開我們的計劃。”
“師兄你的眼睛怎麼了？我不記得你有戴美瞳的習慣。”徐言這才發現楚子航眼睛的奇怪之處。
“眼睛的事情稍後再說，我們先定下來之後的作戰計劃，是先分組幫助執行局對付猛鬼眾，還是繼續待在這個房間等後續學院的訊息。”
徐言並不瞭解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有些奇怪面前四人對裝備部武器的執著。
“執行局的那些東西用起來還不錯，你們為什麼不先對付用著？”
“你不知道我們將會面對什麼！那是成百上千的死侍群，不是我們曾經分析課上見到的某一隻，而是幾十只一大串，像是喪屍圍城一樣瘋狂湧向他們的目標。”
諾諾極力的想要將那種讓人從靈魂中震顫的場景描述出來，但即使是再怎麼華麗的辭藻也無法修飾出那種面對面的既視感壓力。
徐言沒有說話，抱起一旁的貓，站起身來。
“你要幹什麼？咱們還沒說完。”諾諾看向徐言。
“走啊！見鬼，你別告訴我這次的目標就是這一群死侍，這種活不應該找我，你讓凱撒他們家族聯絡洲際導彈，那東西比十個我都有用。”
徐言雖然有收拾掉這些死侍的能力，但並不代表他會直接出手。像是這種離譜的任務誰接誰腦殘，死侍那種東西完全殺不盡，在尼伯龍根中要多少有多少，對他們下手就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徐言這次來到日本的最大心理預期是幹掉一隻次代種，這種行動的代價剛好與學院方面需要付出的承諾等同價值。
如果是一個次代種，隨便折騰一下就弄死了，簡簡單單，學院那邊也好交代，但入股將目標換成死侍群，這怎麼圓理由？
徐言學會了多重影分身數，以一擋千？
“你別急，我們又沒說任務目標是這些死侍，這只是我們任務過程中遇到過的危險。”諾諾伸手拽住徐言的衣角，使勁向下扯。
“好吧，你們應該告訴我，這次學院分配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一直到現在我都是一無所知。”徐言重新坐下，他希望這次任務最好有明確目標，這樣他可以省時省力的直接出手去將目標弄死。
很可惜，並非如此。
“我們原本被學院安排的任務是探查日本海上的一處座標的海下，但這個位置似乎對一個勢力很重要，為此我們甚至遭到了他們的通緝。”
蘇茜最為穩重，她將所有的有用資訊都收集起來，篩選出精華為徐言介紹。
“能夠在東京這個地方對你們做出通緝，這麼肆無忌憚失心瘋的事情也只有一個勢力做的出來，猛鬼眾。”徐言舉一反三，直接點出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是的，這個組織我們並不熟悉，但那名叫做源稚生的男人對我們一再強調猛鬼眾的危險，甚至在這些天半軟禁的將我們看管在這間屋子裡。”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看管解除了，接下來是自由行動時間。”徐言聳聳肩，說出之前源稚生託他轉達的話。
“這是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是一個壞消息。”凱撒說出自己的分析。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蛇岐八家已經暫時打垮了猛鬼眾，我們安全了；還有一種可能，兩邊已經全面開戰，蛇岐八家自己都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已經顧不上我們。”
“客觀理智的分析，但很不幸的是此時的情況應該更偏向後者，我剛剛在車裡看到了源稚生，那家夥就像被熬了整整一個星期沒閤眼的鷹，恨不得下一刻就倒在床上睡死過去。”
這也是徐言第一次見到源稚生這麼狼狽的模樣，即使是上一次追擊他們的過程中吃了大虧，源稚生都沒有露出這種疲態。
“事情明了了，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定製計劃，有兩個選擇，繼續頭鐵去探究那地方，不過大機率會遇到之前的死侍群。”
“第二個選擇。”徐言直接拍板，他實在不想看到那些讓人倒胃口的東西。
“等等，我還沒說完。第二個選擇是我們可以幫助蛇岐八家打垮猛鬼眾，最後透過猛鬼眾高層探知任務有關的訊息，這種行為也等於自救，畢竟打垮了猛鬼眾就等於他們的懸賞失效了。”
凱撒的頭腦很靈活，其中利害關係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我與猛鬼眾打過交道，那些所謂的高層知道的資訊都是單獨的，互相之間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本來就是藏在東京暗處的影子，可聚可散。”徐言指出這條計劃的漏洞處。
“這一點我們也考慮到了，徹底擊垮猛鬼眾，我們會讓蛇岐八家幫助我們再次探索任務目標，即使沒有抓住關鍵人物，我們也可以在後續蛇岐八家的幫助下完成任務，這是一步雙向棋。”
凱撒考慮的很周全，根據已有的情報把能考慮的因素幾乎都算了進去。
可以說在這個計劃中，除非蛇岐八家被猛鬼眾幹碎了，或者在取得勝利之後蛇岐八家翻臉不認人，排除以上這兩種以外，自己這一方完成任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錯的計劃，我同意。”徐言點頭，他又可以肆無忌憚的划水了。
“我也同意。”楚子航點頭。
“我倆沒意見。”諾諾作為代表作出表率。
“好的！那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和源稚生商量這件事，咱們這個會議是不是可以解散了？”徐言站起身做會議總結，他和源稚生最熟，最後商量的活還是要放在他身上。
“結束結束，趕快休息，之後又要忙起來了。”諾諾站起身，她要回自己房間泡澡，之後好好睡一覺。
“對了，師兄你留一下，有些事我想和你單獨說。”徐言單獨叫住了要回房間的楚子航。
二人來到視窗，吹著有些燥熱的晚風。
“什麼事？”
“現在沒人了，師兄你那眼睛是怎麼回事？”徐言盯著楚子航黑色的美瞳，似乎是能夠透過美瞳看到下方的金色光芒。
“一次意外，當時情況緊急。”楚子航沒有直說，反而有些遮掩，但他最後還是摘下了自己的美瞳，露出下方璀璨的黃金色眼眸。
“暴血的後遺症？”徐言一語中的，過去他不懂，但現在的他太瞭解這東西了。
楚子航沉默，他預設了徐言的猜測。
暴血是因為混血種不甘於保持弱小的現狀，研究出了一條通向龍族的道路，這東西被稱為登神長階也不為過。
但研究這東西的終究只是一個混血種，所謂的研究完全是站在身為混血種的角度進行的。研究者將龍王作為目標，但這也只是目標而已，他們從未站在龍王的視角觀看風景，自然不會真正體會到那種感覺。
所以這東西是一個危險的半成品，就像是神鵰俠侶中的龍象般若功，前兩層有點天分的人都能學會，越到後面難度越是飆升。
暴血這項技術更過分，想要學會後面的那些部分光是有天賦也沒用，還要拿出命來賭，就連這項技術的創造者都不知道這東西到底能走到哪個高度。
這東西最坑人的地方也就在這裡，因為未知，所以就算出現了意外也沒處找人說理，說不定它的上任學習者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
“我可以幫到你，但在下一次暴血的時候很可能會造成比這一次還要嚴重的後果，唯一能夠避免這種事的就是放棄這項技術，這一切還需要師兄你決定。”
徐言沒有擅自幫助楚子航，對方是一個成年人，所有的利害關係都有自己的衡量標準。
楚子航繼續沉默，在許久之後，他開口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是不可能捨棄這份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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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拒絕。
這也在徐言的意料之內，楚子航心中藏著事情，這讓他對力量有極度的渴望。
暴血為楚子航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潘多拉的魔盒已經掀開蓋子，想要合上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這是楚子航的決定，徐言還是選擇了尊重。
“好吧，如果你有一天改變主意可以直接來找我，我隨時可以幫助你。”徐言抱起沙發上打盹的耶夢加得，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做什麼？這裡還有空餘的房間。”
“我還有約，師兄你去休息吧。”徐言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房間的徐言大搖大擺的走在走廊中，乘坐上電梯，按下了二十一層。
這是電梯沒有許可權能夠達到的最高樓層。
小姑娘早就知道徐言來了，要不是被徐言多次告訴辦完事後會去找她，估計繪梨衣早就忍不住跑下去了。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恐怖，不止楚子航，就連哪個紅頭髮女孩身上都有奧丁的印記，不僅如此，她還有著更特殊的東西，但我無法看透。”
耶夢加得趴在徐言懷裡舔著爪子，她雖然沒有了肉身，但龍王級別的靈魂和感知還在，全場誰最特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是說諾諾？她確實有些特殊，這不是你我應該操心的事情，我現在同樣也是局中人。”
耶夢加得抬起頭，用複雜的目光看向徐言，而後沒有繼續開口。
電梯到達二十一層，安靜的停下，電梯門開啟，整個樓層安靜的落針可聞。
自從上次源稚生經歷繪梨衣被拐跑事件後，繪梨衣的房間就上移到了更高的樓層。上一次被徐言得逞就是因為外人能夠隨意到達繪梨衣住所這個漏洞。
蛇岐八家將這一切做出了改進，將漏洞進行了彌補。
如今繪梨衣所在的樓層只有透過特殊的門禁卡才能進出，這種卡只有繪梨衣和源稚生才有。
二十二層與二十一層，二者之間只有一層之隔，但卻由一臺專用電梯連線著，源氏大樓的主電梯中根本沒有二十二層的按鈕，就連安全通道的路口都是封死的。
儘管這種方法無法杜絕繪梨衣隨意進出自己所在的樓層，卻能避免再有徐言這樣的陌生人混進去。
當然，徐言現在已經脫離了陌生人的行列，想要上到二十二層還是很方便的，因為他有小間諜的接應。
獨設的電梯門開啟，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徐言面前。紅色的長髮，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小姑娘還光著腳丫，俏生生的站在電梯中，正是我們的小間諜繪梨衣小姑娘。
無堅不摧的防禦從內部攻破，皇帝親自下場造反。
看到徐言的一瞬間，繪梨衣直接一個飛撲，雙手環住徐言的勃頸。
徐言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哪會被這種襲擊鎮住。他手一抖，懷裡的耶夢加得直接扔在地上，雙手一環摟住小姑娘纖細的腰肢。
只是接下來繪梨衣的動作讓徐言有些意外，只見她光是撲上來還不夠，臉頰迅速湊近。
徐言眼睜睜看著那張俏臉在他的視野中拉近，最後嘴唇上感覺到一陣柔軟，一股淡淡的櫻花混合這牛奶的香味傳入到徐言的鼻子裡，這是繪梨衣最喜歡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剛一見面就這麼刺激，徐言發誓自己從來沒有教過繪梨衣這些事情。
小姑娘沒有老老實實的說真話，她絕對又在平時偷偷看了一些什麼徐言不知情的東西。
女方都主動了，徐言自然不會客氣，閉上眼睛，深深的來了一個回禮。
這次輪到繪梨衣懵了，她只看到書中描述對許久未見的戀人這麼做可以加深感情，但沒人告訴她戀人會有這種回應。
一旁被無情拋棄的耶夢加得蹲在地上，看著這一對男女無情的撒著狗糧，儘管以龍族的思維並不懂得人類的情感，但耶夢加得還是感到了一絲不舒服。
這是源於生物本能的精準打擊。
良久唇分，繪梨衣的面頰已經變成粉紅色，纖細的勃頸，精緻的耳垂都沒有倖免，不知道是羞的還是長時間沒換氣憋得。
反觀徐言這邊，老司機臉皮夠厚，在過程中天賦異稟的學會了換氣這一絕學，此時臉不紅心不跳，像個沒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