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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齊至阿瓦隆

北冰洋,阿瓦隆

茂密寂靜的森林深處,一抹亮光在黑夜中是那麼得顯眼。

一道幼小的身影尋著亮光的方向向森林深處走去,同時使用言靈·冥照抹去了自己的身形和氣息,似乎是在提防著某人的感知。

撥開灌木叢,幼小的身影找到了亮光的來源,那是一個火堆,幾根串著肉條的樹枝隔空懸浮在火焰上方,正在火焰的炙烤下滋滋作響。而火堆旁,一道身穿暗金色甲冑的身影正靠在躺下的戰馬身上,閉著雙目,似乎是在聆聽晚風的歌唱。

“奧丁,你看上去很享受這樣的悠閒時光。”幼小的身影嬉笑道。

“是您啊。”

奧丁睜開了眼睛,但沒有起身,而是從火焰上方拿起一串烤肉丟向了來者。

“嚴格來說,我是在享受最後的時光。”

奧丁眺望著星空,幽幽一嘆,輕輕撫摸著斯萊普尼爾的馬腹,緩緩道:“如果我沒有被尼德霍格蠱惑,走完了封神之路的我,也許此刻應該正和家人、夥伴一起,坐在金宮中和他們歡享晚宴,陪伴著我的也不會只有斯普萊尼爾,應該還有基利和庫力奇這兩頭狼崽子,還有福金和霧尼這兩隻渡鴉。”

“貪婪……真的是原罪,七宗罪的那柄貪婪最適合用來裁決的物件,應該是我。”

路鳴澤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奧丁在那裡懊悔。

他難道要安慰奧丁嗎?說他已經完全原諒奧丁和尼德霍格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竊取自己的力量這件事?哪怕奧丁後悔了,並決定犧牲自己的生命幫助他,但他又怎能忘卻千萬年來的仇恨和屈辱?

“所以,你確定要這麼做嗎?”路鳴澤咬了一口樹枝上的烤蛇肉,看向奧丁燦金色的獨目,“這樣做,並不會有人感激你。”

“對我來說,你只是彌補了你的一部分過失罷了。而他……”路鳴澤瞥了一眼海灘的方向,“他哪怕知道了你的真實目的也不會感謝你,反而會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來洩憤。”

“至於我的傻哥哥,他是一個真正的傻子,從小缺愛,看似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比誰都渴望別人的陪伴,也比誰都害怕失去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陪伴。只要有人在黑暗中給了他一束黯淡的光芒,他就會燃燒自己,身化最為熾熱的火焰來幫助給予自己陪伴的人。”

“我可以確定,我的傻哥哥別說與他刀兵相向了,就算是面對她……”路鳴澤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哈哈哈哈哈!”

奧丁捂著鐵面罩狂笑著,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笑得累了,奧丁長呼了幾口氣,說道:“沒想到被分裂後的您,居然會衍生出這樣的一個自我,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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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你的話裡聽不出對我一絲一毫的愧疚和尊敬。”

奧丁從火堆中取出一串烤肉,邊嚼邊說道:“您就當是將死之人的放縱吧。”

“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掌握了‘權’的您,居然會混得那麼悽慘,還變得那麼重視感情……所以您也準備好犧牲自己了,是嗎?”

路鳴澤將吃剩的樹枝扔進了火堆裡,看著跳動的火焰幽幽道:“我是做好的準備來成全他,可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了。”

“我能感覺到您身上的力量還很強大。”

“是啊,我們實際上只交易了一次,我只將四分之一的‘力’留在了他的身上,還有四分之三沒有送出去。說起這件事,你選擇了那個傢伙還真是讓我又愛又恨。”

“我的傻哥哥因為他而過得更加快樂,找到了愛人,擁有了一堆朋友,還有不少崇拜者,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但那家夥卻搶了原本屬於我哥哥的活,殺了諾頓和康斯坦丁也就算了,可那家夥居然直接單殺了阿涅彌伊,讓我失去了一次又一次寶貴的交易機會。”

路鳴澤的聲音有些急促,聽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在發脾氣一樣,聲音中滿是怨念。

“對付你的時候,他估計會用一次,但一旦那家夥脫困,後面需不需要交易,就說不準了。”

兩人凝視著火堆,默默不語,路鳴澤的身影在一片沉默中消失不見,而奧丁則一直凝視著那片美麗的星空,直到太陽再度升起。

北冰洋,北緯72°

白茫茫的海面上,前方可見兀立的冰山和一望無際的冰海,整個世界蒙在冰雪的反光中,浩瀚壯麗,像是另一個星球。

YAMAL號緩緩地切入了這片封凍的海域,剛凝固不久的海冰根本無法承受它的撞擊,縫隙沿著冰面極快地延伸,每秒鐘就是幾十米,滿耳都是冰層開裂的脆響,船身後留下幽藍色的水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漫天飛雪,劍客飛掠湖面,以一柄赤紅色的利刃切開了冰封的湖面,冰下的水都從裂縫中湧了出來,頃刻間死寂的湖面就變成了滿池碧波。

“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月前這裡的海面冰層並沒有那麼厚,這裡的氣溫也沒那麼低,按照往年的氣候變化,不應該啊。”薩沙·雷巴爾科摸著腦袋,有些不解。

這條航線他已經走了兩年半,哪怕是在氣候最低的一月底二月初,北冰洋的冰層也不該這麼厚。

“怎麼了,雷巴爾科船長,YAMAL號的前進出現了困難嗎?”

愷撒穿著黑色緊身保暖作戰服,雙手撐在欄杆上,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船速的下降。

“不,YAMAL號是全世界最大的破冰船,兩臺重水式核反應爐給它提供了幾乎無盡的動力,堅厚的裝甲艦艏能夠輕易地撞碎6米級別的冰山。全世界的破冰船中,除了少數不能公開身份的軍用怪物,就只有YAMAL號曾經航行到北極點。”

薩沙·雷巴爾科單手抓著欄杆,半個身子探出了船身,指著海面上的冰層自信地說道:“此刻整片海域正在無聲地凍結,冰層也大概有100釐米厚。對別的破冰船來說是致命的,但YAMAL號能輕易地撞碎,仍在輕鬆地壓碎冰面前進,只是航速不得不降下來而已。”

但,話音剛落,整艘船就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薩沙·雷巴爾科單手沒有抓穩,整個人被甩了出去。愷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薩沙·雷巴爾科的手,另一只手抓著欄杆,咬牙支撐著,加圖索家的榮譽不允許他就這樣放棄薩沙·雷巴爾科。

“把我往前拉二十釐米!”薩沙·雷巴爾科高聲呼喊道。

愷撒也沒有猶豫,立刻照做,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將薩沙·雷巴爾科向自己拉近了二十釐米左右,他整個人幾乎要撞在欄杆上了。薩沙·雷巴爾科飛快地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個鎖釦,扣在了欄杆上,將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上面。

薩沙·雷巴爾科掏出另一側腰間的鎖釦,同樣沒有絲毫猶豫,遞給了愷撒,二人一前一後將自己固定在了欄杆上,儘管安全了,但那種滋味絕對不好受。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船員們和服務員們倒是訓練有素,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室內,防止自身被甩出去,但同樣在甲板上的楚子航、路明非、芬格爾三人就不同了,他們只能抓著欄杆穩定自己的身體。

他們所站的位置本就空曠,離室內的大門距離較遠,再加上沒有這種經驗,否則以他們的速度,只要在第一時間衝向室內還是有機會的。

而室內的繪梨衣、夏彌、諾諾和蘇茜四女也好不到哪裡去,儘管室內看似沒有被甩出窗外的風險,但室內大大小小的物件都隨著船身和海面的劇烈搖晃而翻滾著,尤其是她們正在餐廳用餐。四女就像是在玩躲避球一樣靈巧地躲避著一件件襲來的物件,也幸好有蘇茜的言靈·劍御,至少可以避免那些危險的金屬刀叉碗筷的襲擊。

不知過了多久,海面再度風平浪靜,但那高55米、長150米的巨無霸破冰船卻消失在了海面上,再也沒有那道赤紅色的身影,只留下一片狼藉、漂浮著碎冰的海面。

楚子航趴在淡金色的沙灘上,緩緩地睜開雙眼。肩膀上,那塊來自奧丁的烙印已經開始隱隱約約地發燙,一切都昭示著他目前的所在地,這讓他的心情開始變得略微有些煩躁。楚子航撐著地,勉強站了起來,全身的骨骼都在抗議他這樣不顧傷痛的行為。

沙灘上,楚子航找到了另外兩個黑色的身影,他忍著傷痛走上前,發現正是路明非和芬格爾,二人和他一樣被甩出了YAMAL號落入了海中,最終卻出現在了這裡。

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和芬格爾,喚醒了二人。

“槽,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

路明非剛想起身就感覺到那鑽心的疼痛,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對著自己釋放了一發“不要死”,這才站了起來。當然,路明非也沒有忘記給楚子航和同樣疼痛得臉色發白的芬格爾來上一發“不要死”,三人這才開始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座石島,而他們所處的位置大約是在石島的某個邊緣位置,石島的中央則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裡的樹木高得有些嚇人,就像是直插雲霄的高塔一般。而這裡的天空也是青色的,天空中密佈著青色的雲,仔細看去的話那種雲有著海水般的紋路,雲層間的縫隙緩慢地變化形狀,恰如無風狀態下的海面,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

YAMAL號也在不遠處,赤紅色的巨大身影就漂浮在海面上,只不過船上再也沒有絢麗的燈光和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

兩條繩梯和兩條黑色的橡皮艇被扔了下來,黑色的橡皮艇風馳電掣地駛向這座石島,在這裡完全感覺不到風,海面基本也沒有起伏,呈現出青色琉璃一般的質感,橡皮艇就像刀把這塊琉璃切開,那個白色的傷痕在片刻之後無聲無息地彌合。

愷撒、夏彌、蘇茜等人跳下橡皮艇,來到路明非、芬格爾和楚子航的身旁,同行的還有薩沙·雷巴爾科等幾名精銳船員。

薩沙·雷巴爾科眼神有些不善地看著愷撒等人,手裡拿著AK-47以及幾挺輕機槍,在俄國國家安全局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十幾年服役經驗帶來的經驗告訴他,現在發生的一切絕對和這些所謂的研究機構人員有關。

“能否給我解釋解釋,愷撒·加圖索先生?”薩沙·雷巴爾科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對於他們來說,YAMAL號就是他們的一切。他們的真實身份大多都是上了黑名單的,好不容易透過YAMAL號有了一份穩定的、足以養家餬口的收入,而YAMAL號卻在這裡出了事故。

死了一任僱主不算什麼,真要找新僱主倒也不是難事,可一旦YAMAL號出了事故,它就一定會被拉回修理廠進行檢修,那麼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不僅要失去一份穩定的高額收入,還可能暴露身份,面臨俄國當局的通緝。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是連自身安全問題都面臨危機。

愷撒看著指向自己的槍口,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剛想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強風略過,搖頭一笑:“好吧,看來不需要我解釋什麼了,有人似乎比你們還要急躁。”

薩沙·雷巴爾科寒毛豎起,這種感覺一般是有人在暗中瞄準自己的感覺,他下意識就向後翻滾準備躲避。

他的預感是對的,一道青灰色的身影襲向了那另外十餘名前阿爾法特種部隊成員,正當他們準備對襲向他們的青灰色身影開槍射擊的時候,槍身上卻傳來了驚人的灼熱感,不由驚訝地看向手中槍支。

扭曲的紅黑色條紋正從槍口向槍柄處蔓延,彷彿黑紅色的藤樹正圍繞著槍生長,可那些條紋又像蛇一樣是活的。他們還沒來得及丟棄手中灼熱的槍,就聽見爆炸聲從他們的耳旁傳來,十幾個爆炸聲幾乎完全重合在一起,十幾支槍的機蓋帶著火焰向天空彈射而去,所有的步槍和輕機槍都在同一刻炸膛。

當槍械的機蓋零零散散地掉落在沙灘上的時候,這些前阿爾法特種部隊的成員們已經捂著燙傷的手跌坐在地上了,他們的身前則是赤裸著佈滿青灰色鱗片的上半身的黑髮男人,手中還有一抹熾熱的火焰未曾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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