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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節愛在百年前

雲暖覺得好笑他什麼時候找過自己?除了這一次。她開口想說的話被他堵住,他在親自己,當著孩子的面。捧著她的臉,親的溫柔纏綿,柔的她差點軟了腿。

他吮吸著她的唇瓣,糾纏著她的舌頭,奪走她所有的話語跟呼吸,放開她的時候低眼看她,目光落到紅腫的唇上時,又低頭親了她。

雲暖掙扎不過,莫名的哭了起來。他為什麼這樣做很矛盾的不是嗎?要她回來的是他,趕走她的還是他,此刻又這樣吻她,似乎又是不捨,他到底想做什麼?

“最後一次了暖暖!你別哭!”她哭的滿臉是淚,目光探究似的看他,有恨有不解卻沒有他想看的感情。

“最後問你一件事情,你若願意回答就回答我,不願意的話可以不說。”

“何事?”

“你傷我是不是為了護著靈犀。”她問的直接,“是!”崇明負手站在她面前,樣子又恢復到從前的高冷。

“看來我猜對了。這麼久了,我為你生了孩子對你……崇明!你可曾愛過我半分?”

“不曾愛過你半分。”他的臉上除了冷之外便沒有多餘的表情,雲暖很佩服他前一刻能吻她吻的纏綿讓人以為他不捨讓人以為若非深情怎會那樣糾纏。

“終於親耳聽了,真的很好!我錯了,不該天真的以為找到證據揭穿靈犀的真面目你就會秉公處理蘭芷之死。對了!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何會消失兩百年,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是被靈犀騙了,然後才跳了崖,中了她的計。該問該說的我都問完了也說完了,九重天也好,你玉宸宮也好,從此刻起我們母子二人不會踏入半步。”

圈圈好像知道了什麼也聽了什麼,原來他的父君不愛自己的孃親,原來他的父君一直護著別人,他的父君不要他跟孃親了,要趕他們離開。

“父君!等我變強了要回來打敗你。你不要圈圈跟孃親,我們也不要你。孃親!你別哭。”圈圈抬頭看自己的孃親在哭,記憶裡他的孃親是沒有哭過的。

“走吧!兒子!孃親沒有哭,只是風沙吹到了眼睛裡,只要流淚沙子才會被衝出來。”雲暖牽著圈圈踏出了屋子。

在踏出屋子的那一刻,崇明廣袖一揮,門吱一聲關上,隔著一道門,對崇明來說卻是兩個世界。從前他的世界裡不再有她跟自己的孩子。

“主君,你何必趕君後他們走呢?讓君後恨你。”敏歌道。“呵呵!恨就恨吧!本君不在乎,他們沒事就好。”

雲暖帶著圈圈回到了錦硯住的地方,那一日飄著細雨,錦硯一開門看到她們母子二人。“你們……快進來。”錦硯沒想到她會回來。“錦硯!這世間沒有比他壞的人,他不要我跟圈圈了,連圈圈他的自己的骨肉他也不要了。”

“先別說這些我去替圈圈洗澡換身乾淨的衣衫,你自己也別著涼了,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雲暖眼前一黑還挪動步子就倒下了,醒來已經是五日後的事情。

五日後,錦硯跟她說靈犀上神被關了起來,剝奪了上神的封號不再掌管菱花宮,菱花宮由謹初上仙接管。

“暖暖!你對此事有何看法?”錦硯轉著茶盞道,雲暖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髮,笑了笑道:“總不會是那個人所為,應該是阡陌,呵呵!阡陌應該很生氣,我騙了他還挑撥了他與靈犀的關係,最後又讓他為了我去找證據揭穿靈犀。想想我也是很壞的。”

“這跟壞不壞沒有關係,只是因為魔尊阡陌愛上你罷了,若不然,暖暖!他是不會那麼做的。”

“呵呵!錦硯!你真是看得起我。愛與被愛都沒有相愛來的好,可相愛這樣的事情,我這一生是遇不上了。我的意思錦硯你明白嗎?”

錦硯微微一笑,她的意思他怎會不明白呢?那二百間他與她之間,她表現的再怎樣也不過是為了騙自己。

某日,雲暖在屋子裡翻閒書,屋子裡頭突然多了個人,嚇得雲暖一跳,定神後發現是敏歌上仙。他怎麼會來這兒?

“君後大人,主君出事了。”敏哥擰著眉道,“哦!主君能出什麼事情?再說他出事又關我什麼事情?”雲暖懶懶的翻著書卷,他的一切與她無關。

“你若不去的話,此生定會後悔,或許你永遠也見不到主君。”

“上仙,我本來也沒打算見他。這也算是永遠!上仙遠道而來,若是不嫌棄寒舍的話,可留下小住,此處風景不比九重天上的差。”

“你大概不知道有些事情,這是主君重新修整好的玄天明鏡,你看看便知道了。”

雲暖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卷,目光落到玄天明鏡上,明鏡裡霧氣纏繞,待漸漸清晰後,所見的是四百前的事情。

那日,她站在輪迴之門外,然後說了好些話,走進了裡頭。輪迴之門關上,門外一身藍色錦袍的銀髮青年正是主君。

只見他運用法力衝破了輪迴之門,在電閃雷鳴中救出了她,然後他抱著她走出輪迴之門。

“暖暖!你怎麼敢這樣做。你不是說你的心裡有我,你不捨嗎?那麼,我怎會奪走它救旁人。你好好的睡一覺,醒來我娶你!”

開滿指尖花的山洞中放置個冰棺,主君俯身理著棺中女子的髮絲,未了在她額上一吻。

“主君,回來後便昏睡了百年,闖入輪迴之門,即便是尊神也會傷了元神。是主君冒著被元神被毀的危險就下了你的肉身。”

雲暖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以為自己的如今的肉身不過是他重新塑造的,沒想到是自己原來的。

鏡中的畫面流轉,只見百年後醒來的主君,掐指算後入了凡塵,還在崖下救了個女子,那女子醒來後第一句話說的是:“老人家我是不是死了?”

被喚作老人家的人背對女子給她倒茶水,轉身道:“你活著不會死。”女子明顯的一怔輕咳了一聲道:“方才叫錯了,因為你背對著我,我只看到了銀髮,沒看到你的臉。才會叫錯。”

“無妨對你來說我卻是年紀挺大,來喝點水,說說你為什麼跳崖。”

“我……殺人了。反正也是會死還不如跳崖,這樣便不會連累家人。”

“那你叫什麼名字?”

“梨落,梨花落似雪的梨落。你呢?”

“我?崇明!崇高無上,明明如日的崇明。”

梨落揉了揉額頭道:“崇明先生居於深山中,觀先生樣貌似得道高人,像是神仙。你……是神仙嗎?”

“算是!”銀髮男子將茶水遞給她,梨落喝了一大口茶後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數日後女子坐在外頭看山中美景,靜靜的看著似是有心事,旁邊坐著下棋的銀髮男子,“仙君你說我殺了人是不是該償命。”

“那要看你殺了什麼樣的人。”

“我殺了我的姐夫,很可笑吧?呵呵!他害死我的姐姐,我殺了他替姐姐報仇,我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那日,我還親了他,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殺了他。”

梨落一邊說一邊笑臉上還掛著淚,銀髮仙君停下手中的棋子,看了她一眼道:“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你自己有答案。”

“是啊!我愛他。他死了我活著沒有意義,一命抵一命。”

“可你沒有死。你的壽命並未到結束的時候。”

“那仙君的意思是?”

“你還是待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你殺的那個人並沒有死。”

“真的?他沒事!呵呵!他沒事!”她開心的跳了起來,拉著銀髮仙君的衣角,崇明低眼看雀躍的她。

“可仙君我想忘記他,忘記與他所有的事情。他殺了我姐姐我怎麼能愛他呢?”

“好!我成全你,忘川之水你要記著喝的時候,想著那個人,那樣你才能忘記。”

梨落接過他手中的白玉瓷瓶,仰頭喝盡道:“希澤!忘記你我才不會愛你。”身子倒下被銀髮男子接住。男子撫摸著她的臉低聲道:“所以你忘記了我不要再愛我了,對不對,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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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袍銀髮的主君彎身抱著女子走進月光中,月光似從天上下洩了下來。接著便是將軍府,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蓋上被子道:“忘記了又怎樣,糾纏是不會停的,暖暖!你這輩子註定要受磨難。為什麼要這麼倔強做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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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說的那樣,她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忘記了與希澤所有的事情。府裡來了管家,翩翩公子的模樣,溫潤如玉。自稱叫元朗。

著一身藍色的衣衫,鏡中他一頭銀髮,花前月下伴著她教她寫字作畫吟詩,看著她跟別的男子出遊,看著她一旨婚約嫁入了王府。嫁給那個她喝下忘川忘記的那個男人。

雲暖呆住了,主君改了凡間那些人對真正元朗的記憶,陪著她,這就便能解釋後來為什麼只有她一人記得元朗,而其他人對元朗的記憶都沒有了。

而凡間真正的元朗卻是後來造反的自稱自己為天玄子的人。”主君,為你做過很多事情,只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罷了。而你總是誤會了主君,主君做過最傷害過你的事情只有十日之血。”

雲暖的心一下抽著痛難以呼吸,事情原來是這樣,那麼他為何什麼也不跟自己說,為什麼趕自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