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唐三藏一手抱著敖小白，一手輕撫著洛兮的脖子，毫不留戀地對魚果說道。雖然魚封松了朱恬芃一份大禮，不過他還是完全沒有一點想要收魚果為徒的衝動，而且他身負復興流沙河海妖的重任，和去西天取經完全不搭。
孫舞空把還在和石柱說話的沙晚靜拉靠近一點，朱恬芃揮手弄出了一個大氣泡將眾人一起包裹進去，丟了一些元寶楓的木粉進去，氣泡便向上飄去，穿透了聖島外的白色薄膜，沒入幽深的流沙河水中，向著上方浮去。
數萬海妖黑壓壓一片，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眾人離去，相比之前在水面上的瘋狂，這會少了不少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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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群妖對眾人當中的沙晚靜，感覺有些親近，不過恐怕沒有幾個還要能想到她就是這數百年來滿月之時便會唱歌的人。
當然，要是他們知道她之時為了緩解內心的害怕才唱歌，而且因為太害怕了所以唱的完全跑調了，估計都得吐血了。
藍色的氣泡快速向上飄去，唐三藏雖然抱著敖小白，一邊還在安撫著洛兮，但此時已是直接閉上了眼睛，要說害怕，恐怕所有人當中屬他最害怕了。
“流沙河可沉萬物，仙人法寶在這溺水之中也大都不能浮起，這最普通的避水術為什麼可以浮起來呢？”沙晚靜伸手輕輕碰觸著藍色薄膜，有些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因為師姐我法力高強，普通人的避水術不行，那都是因為太弱了。”朱恬芃有些自得地說道，臉不紅心不跳，彷彿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天蓬元帥一般。
“我看天書中記載，九轉仙丹碎了之後，你的實力已經降到地仙境。而且除非轉世重修，幾乎沒有重聚仙丹的機會，實力境界還會繼續下跌，直至成為凡人。”沙晚靜看著朱恬芃不急不緩地說道。
朱恬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好了。
在沙晚靜的面前吹噓完全行不通，她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堪稱三界百科全書。而且這樣淡然的講出一件件密事……還真是有點讓人覺得恐怖。
“踢到鐵板了吧。”孫舞空挑眉道，不過眼中並沒有多少幸災樂禍之色，反倒是有些關切之意。
看著朱恬芃吃癟，唐三藏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倒是真的第一次知道朱恬芃的狀況，之前她從未說個她的實力如何，也從來沒有表達過想要恢復實力的想法。
看來當年為了不被投入畜牲道，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不管是實力不斷下降，還是可能變回凡人，這對朱恬芃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這段時間的相處，雖然朱恬芃依舊孜孜不倦地在黑他，不過眾人從陌生到熟悉，唐三藏也確實把她當成了徒弟和親近的人，看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之前不說？”
“這算什麼事，不就是丹碎了嗎，又不是你們男人的蛋，長不回來也就算了……”面對眾人的關切，朱恬芃反倒是一臉無所謂，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晚上再多烤一條魚……”唐三藏看著又想問問題的敖小白，連忙搶先說道。
“好耶！”敖小白更高興了，不過還是好奇地問道：“不過師父，男人的蛋是什麼？師父你也會生蛋嗎？”
“……”唐三藏看著那雙充滿求知的湛藍眼睛，還有一旁也重新被點燃好奇心的沙晚靜，這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啊。
“既然九轉金丹不能重聚，轉世重修也不現實，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恢復實力，或者抑制境界下跌？”唐三藏直接轉了話題，看著沙晚靜問道。
“修煉九轉金丹之人本就不多，一般丹碎人亡，二師姐應該是第一個活下來的，天書之中也沒有記載恢復的辦法。”沙晚靜搖了搖。
“既然當年魚龍聖賢能以陣法入聖，那她有沒有可能也靠著陣法入聖？”孫舞空遲疑了一下問道。
“要是以陣法入聖，不會長成那位前輩那般鬼斧神工的模樣吧？”朱恬芃湊過頭來，有些緊張地問道。
“重點不是這個吧……”唐三藏把朱恬芃的腦袋按了回去，沒好氣道。
“不，師父，這才是重點，要是我這風流倜儻的容貌真長成那位前輩那個模樣，那離我的夢想豈不越來越遙遠了。”朱恬芃把垂在額前的頭髮一甩，正色道。
“就算不變，我覺得你那夢想也挺難實現的……”唐三藏輕嘆了口氣，雖然一路上朱恬芃都在努力地想要撩妹，但結果總是往奇怪地方向發展，反倒是他總是莫名其妙地在漲好感度……
“師父，你這樣很容易散夥的。”朱恬芃抖著腿，很是不滿地說道。
“天書上對魚龍妖聖魚封的記載有不少，他的戰鬥能力在聖人一階中是墊底的，當然，如果他先佈下陣法，聖人之中也沒有幾人敢輕闖。而且靠著陣法一道入聖也是很奇怪的方式，也只有他成功了，甚至連這種說法也有待考證，所以能不能和他一樣靠陣法入聖，我也不知道。”沙晚靜搖了搖頭說道。
唐三藏眉頭微皺，沒想到連沙晚靜都不確定這事，而且入聖一聽就是很難的事，當年全盛之時的朱恬芃都沒能成功，現在想要單靠陣法一道，可能性確實不高。
“沒事，今年應該不至於掉下地仙境，只要走完這十萬八千裡，收夠美人，就算當個凡人也快活勝神仙啊。至於當不當聖人，這種事放在後面考慮就行了。”朱恬芃大手一揮，直接把這事揭過了，轉而有些好奇地看著沙晚靜，“晚靜，你幾百年前就被關在那裡，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事情？”
唐三藏微微一愣，朱恬芃不說他還沒反應過來，五百年前孫舞空大鬧天宮的時候，她就被關在流沙河了，怎麼會知道孫舞空齊天大聖的名號。
“每隔三年，天庭便會派人把新的天書的抄本送一份給我，這些東西我都是從天書上看來的，可能是怕我覺得無聊吧。”沙晚靜不假思索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