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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洞房之夜

夜已深,喧鬧一天的周府已歸於寧靜。

點點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發光。

婚房中,紅燭燃燒,將大紅喜慶的房間照的通亮。

周潤澤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薛寶釵,舒心的笑了笑。

將門關上,周潤澤看著薛寶釵緩步上前,站在一旁的鶯兒笑吟吟遞來一杆喜秤。

周潤澤對她笑了笑,注意到她的旁邊還有兩個模樣靚麗的丫鬟,掃了兩眼,倒也沒急著詢問。

接過喜秤,周潤澤挑起薛寶釵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一張圓潤嬌豔的鵝蛋臉。

見周潤澤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薛寶釵俏臉滕的一下升起紅暈,抬起頭來,水杏一樣的眼眸,清澈明媚。

“看我做甚?以前又不是沒看過。”薛寶釵咬著嘴唇,輕聲說道。

周潤澤拉起她的小手,柔聲說道:“看不膩,越看越美。”

薛寶釵順勢起身,淺笑一聲,露出幾顆晶瑩如玉的貝齒,雙眼水汪汪瞟了他一眼,說:“油嘴滑舌,喜歡看,就讓你看一輩子。”

周潤澤含著笑,果真直勾勾的看著她。

橘黃的燈火照耀下,薛寶釵身材豐膄勻稱,纖腰嫋娜,肌膚如羊脂白玉一般,細膩溫潤,潔白無瑕。

她那張嬌滴滴的銀盆臉兒上,娥眉淡掃,兩腮脂紅,檀口輕盈,美豔俏麗!

周潤澤忍不住貼身上前,去咬一口她那櫻桃小嘴兒,卻被薛寶釵伸出纖蔥手指攔住,溫柔道:“還沒喝合巹酒呢!”

周潤澤呵呵一笑,轉頭向鶯兒道:“鶯兒,還不把酒拿來!”

薛寶釵笑盈盈道:“不急!”

說著,她款步來到桌前坐下,微笑著看著周潤澤,檀口輕啟道:“今兒只一件事最重要,你要坦白。”

周潤澤一愣,暗想她發什麼神經,卻也笑著上前,挨著她坐下,點頭道:“你問吧!”

薛寶釵道:“你跟寧國府秦氏是怎麼回事兒?”

周潤澤笑容一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鶯兒和她旁邊的兩個丫鬟,皺眉道:“今兒合適說這件事嗎?”

薛寶釵點了點頭,指著鶯兒旁邊的兩個丫鬟說:

“她們是寧國府尤氏的妹妹,大的叫尤二姐,小的叫尤三姐,前段時間已經被我買了來,做我的通房丫鬟了,你盡可以放心。”

尤二姐柔情似水,溫柔和順,眉目盈盈,煙波橫處,唇間一抹嫵媚,媚態天成,周潤澤只是一瞥即驚為天人。

尤三姐天生麗質,身材高挑,秋水明眸,皮膚白皙,體態柔美,丰姿綽約,風流標緻,也是一等一白美人。

姐妹兩環肥燕瘦,各有風情萬種,讓人喜愛。

周潤澤看了兩人一眼後,疑惑道:“你是怎麼把她們買來的?她們姐姐沒反對嗎?”

薛寶釵淡笑道:“如今的寧國府聽說連生計都困難,尤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說來你不信,也不知道她們姐姐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薛家想要為我買幾個妥帖的陪嫁丫鬟,尤氏竟悄悄尋了去,主動和母親談了這事兒。”

“要不然,我哪裡去尋得了這麼標誌的兩個丫鬟,最後還是便宜了你!”

周潤澤呵呵一笑,表示非常滿意,也為薛寶釵的體貼感到開心。

等周潤澤再次看向兩姐妹時,兩人上前幾步,齊齊下地磕頭行禮。

周潤澤溫和道:“都起來吧,既然都來了家裡,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好好伺候夫人,榮華富貴不說,穿金戴銀是少不了你們的。”

“多謝老爺!”兩人謝了聲,起身後退到一邊。

這時,薛寶釵笑著說道:“你別想打岔,把我剛問的話岔開了去,快回我。”

“我可沒想岔話啊,其實有些事兒老早就想跟你說的,只不過一直沒尋著機會罷了。”周潤澤含笑著說。

薛寶釵點頭道:“知道你不是故意隱瞞我,所以我也不怪你,但這會兒都進你家門了,自然要心裡有數。”

周潤澤毫不心虛,面不改色道:“就那麼回事兒唄,我睡了她,她懷了我的孩子!”

薛寶釵聞言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我沒猜錯,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周潤澤上前捧著薛寶釵的臉蛋說:“大婚之夜,莫說這些無聊的事好不?”

“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坦白,你在外面還找了哪些女人?”薛寶釵忽然站了起來,嚴肅問道。

周潤澤沉吟片刻,伸出手來,邊說邊掰手指,說:“外面的啊,外面的有李紈、秦可卿、鴛鴦、王熙鳳、平兒,嗯,探春那丫頭倒是經常來,只是沒睡她……”

至於謝玲兒那邊,人都死了,還是不跟她說了。

隨著周潤澤念出一個個名字,薛寶釵的小嘴兒越張越大。

她真是小瞧了自家男人,沒想到悶不啃聲,才來京城這麼幾個月時間,就招惹了那麼多的女人,而且葷素不忌,寡婦小丫頭都喜歡。

最讓她意外的是王熙鳳怎麼也和自家男人搞上了?那女人不是很高傲麼?

還有探春,薛寶釵可是知道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怎麼也眼皮子淺,寧願當自家男人小妾?

薛寶釵越想越氣,心裡極為後悔把尤二姐和尤三姐找了來,便宜周潤澤了。

可她卻無法跟周潤澤發火,誰讓她是個敏感的,只要周潤澤一碰她,她就渾身發軟呢?

難不成這女人也和男人一樣?這種事兒使不了力氣,說話也沒有底氣?

薛寶釵看了周潤澤滿不在乎的神情,氣都不打一處來,他說話時,真的好像說平常的事兒一樣,有這樣的嗎?

她深吸幾口氣,咬牙切齒問道:“外面那麼多,那家裡呢?”

周潤澤早就作好了薛寶釵詢問的準備,所以也不隱瞞,再次抬起手,就準備數,嚇得薛寶釵一跳,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說:“說就說,數什麼數?”

“哦,那我說了啊!”周潤澤點頭回道。

想了想,他說:“家裡面嘛,有鄭月兒、夏蓮、煙雨、墨畫、襲人、晴雯,哦還有一個叫妙玉的,雖然還沒睡她,但我已經答應等你來了後收她入房。”

薛寶釵腦袋直發暈,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周公子啊,奴家可真佩服你!”

“嘿嘿,小意思!”周潤澤笑呵呵道。

薛寶釵嘆了口氣,上前坐到周潤澤雙腿上,抱著周潤澤脖子,說:“你要答應我,今後不管找多少女人,都要經過我同意!”

周潤澤答應道:“放心吧寶釵,就算你沒來時,我也不一直念著你嗎?要不然咱們家裡哪能才這麼點人啊!”

“哎,我是管不了你了,不說了,喝了酒,就伺候奴家更衣吧!”薛寶釵懶洋洋說。

周潤澤連忙拿了酒過來,和薛寶釵喝了交杯酒,然後激動道:“好呢,薛姑娘,小的這就為您更衣!”

……

天還沒亮,窗外已是人影閃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時傳到屋裡來。

周潤澤睜開眼簾,看著正要起身的薛寶釵,問道:“起這麼早幹嘛?”

薛寶釵含笑道:“早些起來吧,還要去給師父敬茶呢!”

周潤澤點了點頭,也是,家裡沒別的親人,只能讓師父當親人了。

“哎,咱們成了親,師父也就要回蘇州去了。”周潤澤嘆聲道。

薛寶釵拉著周潤澤起來,說:“咱們都長大了,小鷹終要離開老鷹振翅高飛,趁著師父還在京城,就多陪陪他吧!”

周潤澤在鶯兒和尤氏姐妹的屁股上一人拍了一把掌,將她們打醒過來,又跟薛寶釵說:“陪不了啊,他老人家這些天也忙著呢!”

聽到屋裡動靜,外面的丫鬟都進來伺候洗漱。

薛寶釵和周潤澤一個一個梳妝檯,薛寶釵見到襲人她們,才想起來問:“寶玉的丫鬟怎麼來你這裡了?”

於是周潤澤就將賈母將賈寶玉的丫鬟都發賣的事兒跟她說了。

薛寶釵點點頭,說:“來了就來了吧,襲人她們幾個我倒知道,個頂個的好,以後在你屋裡我也放心。”

襲人和晴雯見薛寶釵沒給她們臉色看,都暗暗松了口氣,伺候周潤澤更加小心溫柔了。

梳洗罷了,兩人攜手來到客廳,錢文俊已經高座主位。

兩人齊齊跪下,拿了茶來敬上。

錢文俊滿臉笑意,送了周潤澤一方硯臺,送了薛寶釵一對手鐲,並道:

“這是你師孃生前留下來,倒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卻也頗有紀念意義。”

薛寶釵連忙接過來,大聲稱謝。

敬茶之後,周潤澤和薛寶釵兩人來到院兒裡,家裡的丫鬟婆子小廝都齊齊的站著,然後跪拜薛寶釵這個新來的女主人。

鄭月兒得了空,將庫房的鑰匙和賬簿拿了來,先拜見了薛寶釵,改口稱她姐姐,然後和她交接家中的事務。

在說到丫鬟時,薛寶釵笑著說:“月兒妹妹不用這麼客氣,這樣吧,以後墨畫、冬梅、五兒依舊在妹妹房裡,其他人就來我這邊吧。”

鄭月兒遲疑道:“要不五兒也到姐姐屋裡吧,我這邊有墨畫和冬梅就夠了。”

薛寶釵搖頭道:“我房裡人已經夠多了,五兒還是留在妹妹房裡,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至此,薛寶釵也算承認了鄭月兒小妾的身份。

看看賬本,薛寶釵疑惑道:“為何家中公銀只有兩千兩銀子?沒有其他進項嗎?”

鄭月兒回道:“倒也不是沒有進項,只不過都被老爺管著,這兩千兩銀子是老爺專門調來作為家中平時花銷用度的。”

薛寶釵繼續問道:“家中用度是怎麼入賬的?”

“每個月一千兩,每個月月初由老爺批條,錢管家那邊拿了銀子來入賬。”鄭月兒回道。

周潤澤坐在旁邊喝茶,聽薛寶釵和鄭月兒一問一答,有時候鄭月兒說不清楚的,他也會插一句嘴。

今後家裡有了女主人,自然不能事事都讓他出面處理了。

廂房,尤二姐和尤三姐相對而坐,兩人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尤二姐出聲道:“妹妹,咱們家的女人個頂個的漂亮。”

尤三姐點點頭,說:“常言說的好,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咱們家是妻色妾色,連丫鬟也色,原本我還對自己的長相有些沾沾自喜的,現在卻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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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尤三姐紅著臉,展顏一笑道:“姐姐,昨晚上……”

“哎呀,莫說,羞死人了都!”

尤二姐連忙上前按住尤三姐的小嘴兒,阻攔道。

等她放開手,尤三姐翻了白眼兒道:“姐姐,咱們昨晚事兒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要我說啊,你也太差勁了些,昨晚要不是我幫襯你,看你好意思。”

尤二姐通紅著臉,說:“可不敢說,姐姐是第一次嘛,自然不經受的。”

尤三姐笑著說:“誰不是第一次?哦,夫人和鶯兒好像不是,你說她們……”

“噓……”尤二姐連忙噓聲,看了看門外,小聲道:“可別亂說,咱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尤三姐想了想,默默點了頭,好一會兒又說:“姐姐,我想老爺了。”

“這麼一會兒,你就想了?”尤二姐驚訝道。

尤三姐點頭說:“嗯,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倒挺喜歡他的。”

尤二姐眼簾低垂,小聲道:“你姐我也喜歡的緊啦!”